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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虽然叫卫蔚师傅,但到底不是卫家人,所以看不到石板上的画像,实在是太正常了。我就蹲在地上先将石板上沾染的灰尘擦拭干净,然后一本正经地看向秦越。
“这块石板,记录了你当时收复墓鬼的详细过程,并且在旁边附上了文字说明,你一共收复了一百零六只墓鬼是吧,其中有三只已经因为积怨过深,而变成了厉鬼,你超度不了,只能将他们灰飞烟灭了。”
我指着壁画的一角,将上面刻着的文字,读给秦越听。
商榷皱着眉,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停在秦越的身上。不放心秦越是一回事情,心中压不下的担心,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秦越的表情,也非常凝重,比之于商榷,并没有好上太多。
只沉默了许久,才将注意力停在了我的身上,虽然语气一贯温润,但却多了些试探,他问我。“阿迟,你可以同我说说,那画像上的少年,具体在做什么吗?是什么姿势,手势又是如何?”
他这话问得我,那叫一个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冲着他摇了摇头。
“这石板上的画像看着挺精细的,不过具体是什么姿势,我说不上来。倘若不介意的话,你等等,我取了纸笔来画。”我一向不大会说话,用语言表达的时候就怕有不足和遗漏,而且这东西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所以我寻思了好久,还是觉得画画靠谱些。
“那就劳烦阿迟了。”秦越起身对我拜了拜,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其实不用呀,我们请他过来,就是盼着可以一起商量,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让我临摹一副的要求,又不过分。
只我上楼取纸笔的时候,商榷多嘴赔了一句。
“这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他还真不让人省心,我这上楼刚刚上到一半,他就说这话?只能停下脚步,非常无奈地看了商榷一眼,在脸上陪着笑容。“商榷,这事情我们晚点再说嘛。秦越是客人,到我们这里来,你总得尽地主之谊,给他倒杯茶吧。”
我这话没有说错,也是为了显出商榷的大度。可等到将这事情吃味过来,却发现他一张脸甭提有多难看了,而且就站在原地,丝毫不打算按照我说的做。
对此,秦越也补充了一句。
“阿迟,不用。他的茶,我也不敢喝。”
不喝茶,不喝茶,我赶忙快快地上了二楼,然后取了纸笔下来,就怕我离开的一小会儿,他们就得动手。取了纸笔过来,商榷和秦越都凑了过来,全程盯着我画画。刚开始我会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但是很快发现他们两的眼神,都停在了画上。
我之前虽然同商榷说了石板上大致的内容,但是毕竟是口述,和画在纸上多少有些出入,所以他需要再进一步地进行确定。再看看秦越,也是一副无比认真的模样。
一个小时后,我依样画葫芦的,将石板上大致的内容,都誊在了纸上。庆幸自己可以仰仗尚且不错的绘画技术,否则这事情做着,甭提有多别扭了。画好之后,商榷和秦卫两人,又比对了我好久,才是面色凝重的各寻位置坐下。tqR1
“怎么了?”我皱了皱眉,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便听得秦越说,“那石板上记载的,的确是我超度墓鬼一事。从现场布阵到超度法术和姿势,都描绘得非常详细。就好像……就好像他一直躲在附近,窥视着一切的发生。他并没有出面,只是任由我超度了墓鬼。”
秦越的声音,带着缥缈和不大确定。见我还是面带疑惑,又继续往下说。“我的本事,虽然算不上厉害。但那么近距离又是长时间的窥视,竟然可以完全不被察觉。他……他真本事。”
秦越说着,脸上惊出了豆大的冷汗。
商榷面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只是慵懒地将身子直了起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秦越见得商榷离开,快速补充了一句。“阿迟,你说这石碑是快递过来的,可有查到些什么线索吗?”
话音刚刚落在地上,商榷就回来了,手中多了个水杯,里面装了约莫一半的水。然后浅浅地冲着我笑了笑。“这事情和你关系不大,喝了水就回去吧。”他性子一贯清冷,又不喜欢秦越,所以这时候下逐客令我并不觉得意外。
只,秦越将水杯接了过去,又说一定要弄明白,否则心里面不会踏实。而且这事情,他又不可能置身事外。
我觉得也是,又把化骨鬼那里的石碑,也大致上绘了一副出来,绘到一半的时候,秦越就瞪大眼睛开口,“当年封印长坟鬼的少年,是……卫子陵?”
秦越和爷爷、父亲一样,师承乌山。所以这乌山的道法,他一眼就看了出来,据他所说那个阵法非常精妙,布阵时不但要道法高深,而且还得具有一定的威望,再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也只能是卫子陵了。
我并不意外,从他的口中得到这个答案。因为,我也早猜得,七七八八了。
“先别讨论这个了。”爷爷是我心头一道迈不过去的痛,只能浅浅地叹了口气,还没有等到我开口,商榷已经帮我转移了话题,“我们说说这个包裹吧,我和卫迟查过单号,就是从丰都古镇上寄出的,对此,你怎么看。”
“我觉得。”秦越顿了顿,“我不清楚,但我能想到两种假设。第一,他是在提醒你们,我收复了长江底下的墓鬼,这事情蹊跷;第二,他要表明,不光是我,你们也一样,都得活在他的监视当中,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知道。”
换言之,这是一种挑衅。
联系之前化骨鬼那里的石碑还有魔鬼草被劫走等等事情,只怕多是挑衅了吧。商榷只是为了转移话题,所以目的达到之后,就再一次赶秦越走。
只这一次,他挺听话的。
只是多叮嘱了我一句,让我务必小心,也说可以随时到希恶来,相互照应着。
他就说了这一句,可是商榷一张脸,甭提有多难看了。
把秦越送走,他就将门关上。外面天色更暗,已经响起了一更的更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