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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又小声说:“看样子,你是第一次进来吧,那我得告诉你,孙春英是这里的老大,你只要听她的话,保你没事。”
苏沙沙看到她那亲热的样子,不由问:“那我晚上,会挨打吗?”
李华答非所问地说:“当然不会,你会睡得很舒服的,嘿嘿嘿。”
苏沙沙闻言,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诚地说:“谢谢你。我在这里,谁都不认识,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才是。”
李华立刻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定、一定。”
在看守所被上过“课”的苏沙沙,在庆幸的同时,也有些奇怪,这里的女犯,好象都很热情似的,和传说中的完全不同。
当然,她没有看到,在说这句话时,李华的眼角,闪过一丝诡秘的笑。
从犯人们进入饭堂算起,过了三十分钟,就传来了响亮的铃声。犯人们无论是吃完还是没吃完,都立刻站起身来,迅速排成一队,整齐地向监区方向走去。
进入监室后,大家站成一队,等待“收封”。所谓“收封”,即是狱警来关门。
很快,周警官就走了进来。
全监室的十二个人,全部站了起来,异口同声说:“警官,晚上好。”
周警官面无表情地说:“坐下。”
大家再次同声喊:“谢谢警官。”
周警官厉声道:“声音太小了,重来!”
大家只好拼尽力气,又喊:“谢谢警官。”
周警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哗啦啦”锁门而去。
大家这才坐下,重又拿起竹针,低头织起了毛衣。
苏沙沙原以为,监狱的劳役,会比看守所轻松些,没想到,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纸毛衣用到竹针,织得多了,会磨破手指,可比看守所的纸盒,难多了!
织着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孙春英竟然坐到了苏沙沙旁边。
苏沙沙甚至听到了,她粗重的喘息专长和浓重的口气,不由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这个动作,虽然做得很细微,但还是让孙春英很不高兴,粗声大气地问:“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苏沙沙只好勉强笑笑:“不好意思,天太热了,不能靠得太近!”
孙春英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下来,似乎很贴心地问:“小美女,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尽管说。”
苏沙沙迟疑道:“我想见监狱长。”
孙春英为难地摇摇头:“这个,我可办不到。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那些人,根本不把我们犯人当人看的,你要是想见监狱长,还不如和我好呢。”
苏沙沙诧异地抬起头:“和你好?”
孙春英暖昧地一笑:“当然!你长得这样漂亮,很容易招惹是非的,你需要一个象我这样,能保护你的朋友,否则,以后有你受的。”
苏沙沙望着她那张淫荡的脸,正似笑非笑的,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更恐惧的是,孙春英竟然睡在她的邻铺!
监规规定,十点熄灯休息,确实不假。但是,灯是熄了,休息却没门儿。手里的活计没有完,大家都聚在长明灯下,继续劳作。因为灯光有些昏暗,她们只好努力睁大着眼晴,以防毛衣织错针。
苏沙沙好不容易坚持到十二点,但是,还是没有一个人去睡。她再也坚持不住睡意了,便顾自放下毛衣,想要上床。
没想到,老壳子立刻就怒道:“组长还没睡呢,你就睡了?赶紧坐下来!”
陈子芽扯了扯苏沙沙的衣袖,小声说:“快坐下吧,我们每天都到两点钟才睡呢。要是产量上不去,会影响整个监室的人减刑的。”
苏沙沙打着呵欠道:“可是,我真的好困了啊。”
大家无奈,只好纷纷把目光投向孙春英。
没想到,孙春英把手一挥,果断道:“今天都早点休息吧,产量要是上不去,责任由我负,我保证,不会影响任何人减刑的!”
大家闻言,立刻如获大赦一般,纷纷站起身来。
苏沙沙连澡都不想洗了,开始换睡衣。她脱掉囚服的时候,觉得好几个女人的眼晴,都紧紧盯着她!
孙春英咽了口口水,暧昧道:“真看不出,你胸这么大啊。”
李华有些不满地说:“可惜,乳晕有些黑,好象要生小孩似的。”
苏沙沙听了这话,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李华索性走到她床边,将手胂向她胸部,嘿嘿一笑道:“让我看看,你的胸到底有多大?”
苏沙沙赶紧惊慌地推开她的手,果断道:“你别这样,我、我不是你要找的那种人。”
李华又咯咯地笑起来:“你知道,我要找的是哪种人啊?”边说边又伸出了手。
孙春英却制止道:“李华,回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李华这才冷哼一声,回了自己的床上。
经此一吓,哈欠连天的苏沙沙,躺在床上,浑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心好象要跳出嗓子。透过朦胧的长明灯,她似科感觉到,有几个女人,好象随时要向她扑来似的。
她实在是太困了,但是,她不敢睡,只好使劲掐着自己的胳膊,强迫自己不要入睡。与此同时,她屏住呼吸,聆听着室内的每一处异样的声响。
好在很快,鼾声逐渐传来,由细微到高亢,由一个人到几个人。
这此起彼伏的鼾声,让她更加困了。
迷迷糊糊中,苏沙沙想,也许是自己错觉吧。至少目前为止,她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同性恋。再说了,监狱是改造犯人的地方,怎么可能允许犯人,再有犯罪行为呢?
但是,无论如何,她得坚持到天亮,天一亮,她就算见不到监狱长,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告诉监狱方面,她是被冤枉的,并且,怀着身孕呢!
因为太过紧张,苏沙沙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开始痉挛起来了。
她仰躺在床上,忽然感觉,有个手指长的东西,正慢慢爬过她的脖子,最后爬上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