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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没事吧?”
好一会儿,七夜才回过神来,刚刚被他拥着的时候,她的鼻间都能闻到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个男人是真狠,对自己都是这么狠。
“小伤而已。”
察觉到七夜难得的关心,北璃赤那钢铁般的心稍微软了一下。
七夜淡漠的唇线微微抿了抿,看着他略有些苍白的脸,清冷的眼神如今却是多出一分莫名的柔软,思量了一下,才淡淡道,“我给你看看。”
闻言,北璃赤居然有些恍惚了一下,他突然转过头,然后便看到她那微笑淡晴的脸,心底自然知道她笑什么,不过那明澈动人的笑容却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如此一看,撤去平日里那几分王者霸气,这个男人竟是多出几分清俊儒雅的韵味来。
好一会儿,北璃赤才转过头去,往前走了去,看那匆忙的步子,倒是隐约看出似乎有几分不自在来,然后一道清冽的笑声传来……
一阵掌风呼啸而过,两边的纱帐便自然的垂落而下。
“江海。”
年轻的陛下唤了一声,很快,江海便走了进来。
“陛下!”
江海望着嘴角微微上扬的陛下,当下差点没有惊出声来,下意识的抬起头朝龙床的方向望了望,然而却被那遮得严严实实的纱帐隔断了望眼……
半个时辰过后——
“陛下,齐王殿下求见!”
江海小心翼翼的望着榻前正批阅奏折的赤帝陛下,压低了声音道。
“宣。”
年轻的陛下头都不抬一下,淡然落下这么一个字。
“是!”
江海退了下去,不一会儿,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一道湖蓝色的身影便闪进门里来。
“臣参见陛下!”
北凌齐躬身拜道。
“平身。”
赤帝微抬起头,朝北凌齐望了一眼。
“谢过陛下!”
北凌齐直起身,打量了榻前的陛下几眼,才道,“陛下身子好些了吗?”
“劳齐王挂念,朕已无大碍。剿灭叛党余孽的事情办得如何?”
“回陛下,皇城内的叛党余孽已经全部剿灭,与其勾结的大臣已经全部抓捕完毕,现在正关押在宗人府由重兵把守,等待陛下的发落。城外的叛党逸王还在追击。”
“嗯,此事你们都办得不错,朕会有重赏,传朕旨意,所有的叛党余孽一律全部处决。你再带领一万羽林卫前去支援,以最快的速度剿灭叛党,然后前往皇家佛塔参加祭天大典。”
赤帝冷然下令。
北凌齐连忙抱拳,回道,“陛下,部分的叛党已经投降,是否要网开一面……”
“没听到朕的旨意吗?全部处决!”
“可是,陛下,那可是……”
北凌齐有些艰难的咽了口气,迟疑的看着赤帝。仅仅一夜之间便将大夏朝堂来个大洗牌,以雷霆般的手段将所有的叛党击破,这般速度,竟然让那些叛党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力,令人措不及防!
谁知道他突然就下了这个命令?就连他北凌齐也是半夜三更从床上被叫起来的,直接让他接旨带上一万禁卫军去城门口堵着,防止那些叛党撤退。
“那是平南王府的军队,他们久居我大夏东北,眼中早已经没有大夏,早在之前老平南王还在的时候,他们便多次跟我东北部的驻守军起冲突。朕若不处决他们,谁能保证他们有一天不会起来为今日之事报仇?朕绝对不会让自己身边存在潜在的危险。”
“陛下……这……”
“好了,齐王,你遵旨就行,退下吧!”
赤帝不理会北凌齐那有些沉郁的俊脸,衣袖一挥,声线里已然充斥着些许的不耐。
北凌齐顿时沉默了下去……
好一些会儿,北凌齐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了,抬起头看向北璃赤,薄唇一动,正欲开口,然而,这时候,一道清淡的声音却从内殿传了过来——
“陛下,那金莫飞可交代了那下蛊之人?”
七夜一手挽起旁边半垂下的纱帘,朝外殿走了过来。
听到这话,北凌齐顿时一怔,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只见七夜正从内殿里走了出来,一身黑色印着幽蓝色底纹的重锦衣裙,三千青丝尽数披散在脑后,挽起的清丽的髻上仅仅别了一支幽蓝色蔷薇流云簪零星点缀两朵小小的怒放的蓝色蔷薇。清丽秀雅的容颜上是一副微笑淡晴的表情,清眸里流动着淡淡的溢彩。
就在北凌齐那眸光扫射过来的时候,七夜自然也发现了他,脸上的淡笑顿时凝固了一下,眨眼间脸上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然。
“七夜……”北凌齐有些呆滞的望着七夜,喃喃的唤了一声,仔细一听,居然能从那声音里听出几分苦涩的成分。
七夜收回手,望了北凌齐一眼,然后朝榻上的男人望了去,却发现他那幽深的眸子也在望着她,然而,就那么看了她几眼,他便已经收回了目光,看向他手中的奏折。
“原来齐王殿下也在。”
平淡的声音总能听出几分清冷淡漠的味道来,北凌齐微微一怔,心底居然掠过一道疼意,脸上也浮现出一道苦涩的笑意,“是啊……本王……有些事求见陛下……你……还好吗?”
听到北凌齐这话,七夜不禁有些诧异了起来,抬起视线又打量了北凌齐一眼,看他脸色似乎有些憔悴,前些日子倒是听说他好像在什么醉仙楼买醉还惹了一些事,今日一见倒是还隐约能看出他眉宇间的颓废。这风越马上就要离开皇城了,不知道那风惜月他打算怎么处置。还有她的第二个条件,他如今是否打算履行?
北凌齐这一刻似乎能够洞悉七夜的想法似的,竟然笑了笑,“许下的条件本王自然会兑现,你放心吧。”
此话落下,七夜不禁一怔,秀眉一扬,有些疑惑的望了北凌齐一眼,总感觉这北凌齐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然而,不等她深究,一道低沉的声音便打断了她的思绪——
“齐王,你还有事吗?”
正是北璃赤那声音,听着似乎有些不太愉悦,七夜偏过头望去,却发现那男人连头都不抬一下。
“陛下,臣……”
“既然没事你可以领旨退下了。”
闻言,北凌齐一颤,转过头望了七夜一眼,而七夜此时的目光却是落在榻前的陛下的身上,北凌齐眼中顿时拂过一道黯淡,脸上又是一道苦笑,微微握紧了拳头,好一会儿,才对着赤帝拜道,“臣领旨告退!”
……
终于,北凌齐那身影消失在门外……
“人都离开了,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身后传来北璃赤那低沉的声音。
七夜转过头,便迎上北璃赤那深沉的眼眸,那眸子里似乎还跳跃着点点火花,清俊的脸上有些阴沉。
低下眼帘,想了想,七夜才走了过去,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他旁边的榻上也坐了下来,“下蛊之人是谁?你可以告诉我了。”
心中自是非常担心忘川刘峰他们身上的蛊毒,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
北璃赤望着分明有些紧张的七夜,也没有错过她搁在膝盖上那双微微收紧的素手,思量了好一下子,才开口,“正是平南王王宣。”
‘呯!’
“果然是他!”
北璃赤这话落下,七夜便是猛地一拍桌子,‘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眼中一道寒冷的冰刃快速掠过,“他现在被关押在哪里?”
七夜定定的望着北璃赤。
“他是朝廷重犯,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探望。”
北璃赤皱起了眉头。
“我不管,你知道我为了这事情也费尽了心思,忘川他们可等不起,而且此去朔凉即使快马加鞭星夜兼程也要大半月,你快点下手谕吧,我要见王宣。”
“撵车已经准备好了,此事等祭天大典回来再说吧,人已经关押住,也不差这一时。”
“我现在就要手谕,我马上要见王宣,马上!”
七夜坚持,也不顾什么祭天不祭天的,她只知道,时间很紧迫,越拖越不妙,谁能保证忘川跟那些孩子们能不能承受得住,而且这下蛊之人是王宣,他若是催动母蛊,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虽然她已经让他们身体内的蛊虫陷入沉睡,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万一!
“陛下!文武百官已经准备好,撵车已经准备好,您可以启程了!”
这时候,江海的声音也从外面传了进来。
七夜心底一沉,脸上拂过一道黯然,只能吸了口气,望着北璃赤,“算我求你,我答应了忘川他们一定会帮他们解掉身上的蛊毒!”
“你的意思是你不与朕前往皇家佛塔?”
北璃赤沉着脸望着七夜。
“我把解药配置好会立刻赶过去。”
“你……”
“陛下!轩王殿下正在殿外等候,迎接陛下上撵车!大臣们可都在等着呢!”
江海那有些紧张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文武百官已经等了许久了!
“催什么催?让他们继续等着!”
北璃赤那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眼神却仍然停在七夜的身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的生气,这个女人永远都把别人放在前头,而把他北璃赤放在最后!
两个人都望着对方许久,谁也不说话,最后是陛下先开了口,只见他站起来,“随我来吧!”
那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七夜知道,他现在应该是挺生气的,毕竟自己这般要求,但是……
“陛下……”
守在门边的江海瞧着陛下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当下也不敢说什么,又看了看跟在后面同样是脸色苍白的七夜,心底不禁又是暗暗的叹了口气——
小两口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这般……
半个时辰之后,宗人府门口。
“拿着吧,你要的东西。”
北璃赤将一个小玉瓶递到七夜面前,那小玉瓶里装着平南王王宣的几滴心头血。
七夜轻轻一颤,连忙抬起头看他,却瞧见他黑眸沉静平淡,可七夜却分明能从那瞳孔中瞧出些许的落寞黯然来。
迟疑了好一下子,缓缓的伸手接过那小玉瓶,一股温热的触感便投过掌心传了过来,令她不禁收紧了手心。
见七夜接过小玉瓶,北璃赤便大步的走下了阶梯,看都没看七夜一眼,冷风卷起的衣角拂过七夜垂落在身侧的素手,七夜恍惚了一下,连忙抬头往前方望了去,瞧着他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那背影充满了孤寂落寞,就像那拂过枫林的秋风,带着一股萧瑟的凉意。
这一幕,无疑是让她心中微微有些疼意,似乎有什么冲动的冲上了心头,让她来不及细想,便是抑制不住的对着那道身影唤了一声,“北璃赤!”
声音落下,清瘦的身影也迎了上去,素手抓住他飘飘的衣袖,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微凉的身躯便贴了上去……
北璃赤心里狠狠的一颤,若是他没记错,自己还是第一次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口中传出,而她那么一声,便足以让他那颗心柔软了下去。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度,他许久都不敢动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心底在害怕什么……
许久之后,他才低下头,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素手,一双大手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轻轻覆上那双素手,紧紧一握,十指紧扣……
“七夜……你是我的……我……需要你……”
他突然转过身,一把将七夜扣入怀中,暖暖的温度排山倒海的传来,声音也压得很低,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七夜听。
七夜抬起头,看着男人眼中洋溢着的淡淡温柔与难以察觉的无助,感受着他那隐藏在冰寒冷血背后的淡淡温度,心里筑起的冰墙没由来的塌陷了一角。
“对不起……”
七夜恍惚了许久,蔷薇般绯红淡漠的唇角一扬,竟是吐出这么几个字,而且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说这话。
北璃赤低下头,深深看着她,竟然对她灿烂一笑,俊脸上洋溢着淡淡的愉悦,冲淡了刚才的落寞,“若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以后便多在乎我一点。”
有谁能够将此刻的北璃赤跟那个面对上万人也能无动于衷毫不犹豫的下令处决的冷血残酷的帝王联系在一起?
“我……”
七夜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应答,清眸里染上了一道迷离,沉溺在他那深不见底的眸中,心中居然有些慌张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你走吧,去救你的那些手下。别让朕等太久,要应付那些大臣跟皇奶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声音落下,七夜突然感觉自己额头传来一阵浅淡的温热,瞬间,周围的温度便冷了下来,待她回过神的时候,那道身影便已经远去了。
许久之后,七夜才收回了眼神,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个小小的玉瓶,又抬头看着那渐渐没入寒风之中的身影,深深的吸了口气,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骂自己一声混蛋。
一阵寒风悄然而过,蔚蓝的天幕上倾洒下一片浅淡的柔光,隐约之间,她仿佛还微微闻到一道淡淡的血腥味,耳边恍惚之间又传来了昨晚那般令人惊恐的喊杀声,刀光剑影中鲜血横飞,到处都是尸体残肢……
很多人,也死在她的弑月之下,她无路可退,跟了他,她就必须跟他一起接受鲜血的荡涤洗礼。
皇权争斗向来如此,不能后退,那便只有向前。
七夜长长叹了口气,心中感概,这条路恐怕还很长……
又望向前方那路,心中居然传来一阵遥远的歌声——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往迷雾的远方,
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纷纷雪花掩盖了他的足迹,没有脚步也听不到歌声,
在那一片宽广银色的原野上,只有一条小路孤零零。
……
队伍足足晚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才出发。
北净月望着撵车上沉默不语的赤帝,心中却是充满了疑惑,耳边还回荡着刚刚那些大臣纷纷的议论声——
‘这璃夜郡主可了不得了,竟然敢不来参加这祭天大典!’
‘是啊,都已经是半个皇家人了,居然敢如此大不敬!’
‘难不成是居功自傲了?不就是昨晚带兵剿灭叛党有些功绩吗?’
‘我看她是仗着自己是皇妃了!还没加入皇家就这么了得?’
‘她是仗着自己有些才华,你看整个皇室可都参加了,她不过一个臣子,居然有这般架子!亏她还是什么烨华郡主呢!’
……
这些话听着真着实不是滋味,七夜的为人北净月如今是一清二楚。她向来低调简出,对这些权势并不见得在乎,这些人这般嚼耳根子,心里自然是很不舒坦的。
“陛下皇兄……七夜怎么……怎么没见人……东方大元帅也在找她呢。”
北净月望着靠着软塌正在闭目养神的赤帝,小声道。
刚刚东方大元帅可是找了七夜好久,听着这些人这般诋毁七夜,东方破天哪里能忍受,刚刚都暴跳如雷的骂了好几个人了!但是越是这样,那些人似乎就越是不满!说的话也是更加难听了!
七夜即为陛下亲封的烨华郡主,而且又被陛下钦点为皇贵妃,此等身份自然是令众人格外的关注,临行的时候,发现没有七夜的身影,众人心底都是有各自的想法,连北净月心中也是带着些许的疑惑。
“传令下去,谁再敢给朕嚼耳根子,朕就割他舌头!”
“陛下皇兄……”
北净月吓了一跳,便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退了下去。
于是,不一会儿之后,便只听到行军的马蹄声,脚步声,还有呼啸的风声,就是没有听到人说话的声音,整个队伍正在往皇家佛塔开进。
大夏的皇家佛塔有两个,一个是离皇城大约有几十里远的普陀山上,另一个便是原来大夏的旧皇城广安城内,此次的祭天大典便是在普陀山的皇家佛塔进行。
这座皇家佛塔是大夏皇城迁都至盛京之后才建成的,耗费了极为庞大的人力物力。这座皇家佛塔落坐在普陀山的半山腰,历时将近十二年才建成,气势非常的磅礴宏伟,虽然不比那皇宫,但是看着眼前那高耸入天的高高的佛塔,众人心中似乎更是多出了一份虔诚的信仰。
大夏的子民还是比较信佛的,在民间,自发建起来的佛塔佛寺也在不少数,所以对于这祭天大典之事也是非常的重视。
普陀山山脚下,皇家佛塔的方丈早已经带着普陀寺众僧等候着。
赤帝一行人是在中午时分抵达了普陀寺,随行的羽林卫将整个山下都站满了,随行的大臣还有大臣的家眷有一百多人。
赤帝陛下站在山脚下微微抬头望着前方高高的阶梯,耸入云端的佛塔。他的身后便是辰王跟轩王等一些皇室成员,再往后则是文武百官,文武百官的家眷则是在后面。
“老衲带普陀寺众僧见过尊敬的陛下,愿陛下万福安康。见过太皇太后,愿太皇太后吉祥千岁!”
方丈带着众僧朝北璃赤跟南宫柔拜道。
“方丈大师平身。”
赤帝大袖一挥,示意众人起身,然后便率先提着步子往阶梯上走了去。
“老衲谢过陛下!祭天仪式一干事宜已经准备好,等待吉时便可以上前祭拜。”
慈眉善目的方丈双手合十拜道,一身袈裟,苍老的脸上挂着平和的微笑。
赤帝陛下轻轻的点头,“方丈大师与众僧辛苦了,朕代大夏皇室,代大夏千千万万子民谢过众位。”
“能为大夏,为陛下进一点绵薄之力,是我等众僧的福分。陛下日理万机,为大夏万千子民废寝忘食不辞劳苦,乃是我大夏之福,也是万民之福。老衲常为大夏有陛下这般千古明君深感欣慰。”
方丈笑道。
“如此,朕就多谢方丈大师了。大夏之福在于我大夏子民团结诚心拥护我大夏,在于有一批才华出众的文武百官,他们为我大夏鞠躬尽瘁,都是我大夏功不可没的大功臣。”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夏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陛下这话,众臣同众僧连忙拜跪齐声高呼道。
赤帝同方丈大师往阶梯上走了几步,然后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望着跪拜在地的众人,这才沉声道,“众位平身!”
“臣等谢过陛下!”
文武百官大呼一声,然后才起身,充满崇敬仰慕的眼神望着站在高高的阶梯上的陛下,要知道,以昨天那场大洗牌之后,众人对他们的陛下更是佩服仰慕无比。
“大夏建朝已有几百年之久,我大夏在无数的腥风血雨中荡涤沉淀,走到如今,是每一代帝王跟众臣呕心沥血的成果。朕承蒙上天与众位先皇祖先的庇护,继承帝位已有十余年,幸得良臣猛将,将风雨飘摇中的大夏发展至今。如今,大夏日益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兵强马壮,振兴我大夏指日可待!此果,我大夏的子民诚心拥护大夏功不可没,众位大臣同心同德尽心辅佐朕功不可没,趁今日祭天大典此良机,朕大赦天下,与我大夏万千子民同乐!”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顿时振臂高呼,激动的声音响彻了天地。
“陛下能行此仁心,实乃我大夏之福,老衲代天下万民感谢陛下了!”
方丈十分高兴的拜道,“陛下,吉时已经快到了,陛下请入寺吧!”
“有劳方丈大师了!”
这下,赤帝才转过身,继续往寺内走了去。
而这时候,跟在一旁的江海也是会意的用那尖锐的声音高唱道——
“吉时准备到,文武百官请随陛下入寺!礼乐奏起!”
声音落下,一阵欢庆的宫廷礼乐顿时奏响,大气磅薄的乐声回荡在空气中,不断的激荡着那耸入云端的皇家佛塔!
抬头远远望着眼前这座在风雨之中屹立了好些年的皇家佛塔,众人竟然隐约觉得心中有些沸腾喧嚣了起来!
那是一种敬仰,一种崇敬。
他们心里都明白,事实上之所以有这样的敬仰,更是因为走在他们跟前那位年轻而伟大的陛下,这位陛下以他的雄才伟略睿智远见成就了一个又一个传奇,将被死神扼住喉咙的大夏从滂沱的血雨腥风中拯救出来,励精图治,呕心沥血,致力于振兴大夏,此等功绩自然是为万民所敬仰所歌颂。
众臣皆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前方已经步入寺中的陛下,这才提着步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