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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来的世界,郑宇也多少听过一些关于平行空间的理论。但是今天不一样,他看到活生生的,来自平行空间的人。
只听林昆继续说道:“和主空间不同,平行空间有很多是极不稳定的。受到外部力量过强的震撼,空间就会崩溃,也会波及到主空间,这也是主空间一些天灾的来源。来这儿之后,我才知道,我们这些平行空间,都是由于那些空间之石碎裂而产生的。
我父亲是我们那个空间的大人物,相当于此地的圣者。再进一步,便可破开空间,来到这儿,但是悲剧提前发生了。那时,老祖宗闭关修炼有成,感悟了天道变化,想要破开空间,但是却无意中打开了通往魔界的大门。
魔族只派出了一个魔王,便将我们那个空间毁的七七八八。后来,我们世界的所有大能们联合在一起,一面与魔族抗争,一面寻找有资质的孩子,往各个空间传送。但是魔族的强大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即便所有的大能加起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在最后的关头,我父亲燃烧生命,将我送了出来。据我所知,成功逃离的,连我在内,只有三个。其他两个好像是被送入了其他的平行空间,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说这些话的时候,林昆再没有那些痞气的神色,有的只是淡淡的忧愁。
“那后来呢?那个空间怎么样了?”郑宇追问道。
林昆叹了一口气,有点感慨:“最后出手的,是武神王武重。他毁灭了那个空间,因为人族已经被魔族杀光了。而我则在这个空间开始了流浪,本来我以为这里是个圣地。可实际上,依然存在着争斗,只是不如外面的强烈而已。
我流浪了十年,然后无意中碰到了大帝。蒙大帝恩赐,成为了他的弟子。可那时,我已经过了20岁。骨骼已经定型,所以进阶十分缓慢。最后大帝把我交给了大师姐,从此就由大师姐代师授艺。我练了十三年,仍然只是个武王,现在你明白别人为什么不看好你了吧!”
说完,他又笑笑。接着说:“我倒忘了,你还不知道这武阶的分类吧!”郑宇摇摇头。
“练武者练到了内气,才算开始,内气外放,就被称之为武者。武者之上是武将,武将之上是武王,武王之上为武宗,武宗之上为武圣,武圣之上为武帝,武帝之上为武神。这武神之上如何分法,我也不知道了。
每个级别共分九重,我现在只是武王第七重。从武王开始,晋升时,可以得到一次世界的赠予,可能是兵器,也可能是宠物,或者是某种特殊的能力。你只需记得:
内气外发,是为武者。罡风外露,是为武将。化气为形,是为武王。此乃小三境。行气为羽,是为武宗。运气为能,是为武圣。以气化神,是为武帝。此及乃中三境。只是那上三境,却不是我能够知晓的了。”语气中说不出的伤感。
郑宇有些羡慕的说:“武王啊,师兄,你已经很厉害了!”
林昆摇摇头:“我差的太远了,这守护者之界的有句俗语:武王不如狗,武宗满街走。武圣不敢高抬头,武帝才能人间走。不到帝级,连主要战力都算不上。我就怕自己还没修到武帝呢,就先老死了。”
郑宇脱口而出:“如果是这样,那我这辈子岂不是没机会报仇了吗?武帝才能人间走,连魔界都去不了,怎么报仇啊!”说完,想起林昆的遭遇,有些忐忑的看了他一眼。林昆也无奈地看着他,两人相对,却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夜里,郑宇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白天的交谈,让他和林昆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或者林昆比他更惨。可如果20岁的林昆就已经骨骼定型,前途无望的话。那30岁的他,就更没什么希望了。
母亲和弟妹的脸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他感觉有些对不起自己的亲人。他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折杀几个魔族,来慰藉亲人的灵魂。可现在看来,恐怕没希望了。辗转反侧中,郑宇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郑宇就被林昆从床上拖了起来。一边催促着他还一边说:“快点,快点,一会儿去的迟了,我都得和你一起挨揍。”郑宇赶快穿好了衣服,随着林昆出了门。
林昆拖着郑宇赶到了地头,老远一看,就见肖青山站在门口。林昆两脚一软,说了句:“师弟,那儿就是了,自己过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说完,就把郑宇往原地一丢,头也不回的跑了。
郑宇的心里直打鼓,他慢慢的走到肖青山身前,低着头说道:“大师姐,我来晚了。”肖青山望了望他,叹了一口气。良久才说道:“跟我进来吧!”
肖青山的府邸很空旷,除了正北方有几间房屋以外。全都是以青石铺地的空旷练功场,整个院子看起来很大。院内站着三个武大三粗的女佣人,虎视眈眈的看着郑宇。郑宇只觉得特别的难受,双手都不知道该往那儿放。
只听肖青山说道:“小师弟,你随我来!”随后走向了最中间的大厅。
郑宇紧跟着进了大厅,肖青山开门见山的说道:“林昆都和你说了吧!”见大师姐问起,郑宇不好意思的说到:“也没说什么,就说了些大师姐您同阶无敌之类的。”
肖青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笑容看起来有些温柔,让她本来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妩媚。只听她说到:“我只是不像普通女子那般娇柔,却并不傻。”说完,叹了口气,看着郑宇:
“林昆来到师父身边时,才20几岁,当时我还未有现在的成就。轩辕师弟天赋异禀,但却目中无人,师父又要经常前往人间巡视。我作为大师姐,代师授艺,责无旁贷。况且,他身世凄凉,让人不禁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只是练武本就是件苦差事,他的根骨又已定型。如若不强加锤炼,恐怕难有作为。他生有大仇,如若不报,何以面对黄泉之下的父老。故而平日里,我对他便多了几分苛责。也许是管得太多,反而有些事得其反了。”
此时的肖青山,脸上散发着光辉,让郑宇看的不由有些沉醉。却听她又说到:
“小师弟,你以为练武之人应心境如何?”这种文绉绉的话,让郑宇有些别扭。他想了想诚恳的说到:“大师姐,我们那个世界对这种问题,有很多精辟的总结。但我个人认为,练武就是为了强大,要么打垮对方,要么被对方打垮。所以,应该有一颗好胜之心。”
肖青山倒是没有想到,她听到的居然是这些话。她点了点头,双眼微闭,射出两道寒光,声音异常坚定的说道:“武者,与天争锋,与神争寿,与佛争缘,与魔争命。本就该迎难而上,岂可因根骨定型而放弃?林昆如此,是自觉报仇无望,你呢?”
听完肖青山的话,郑宇也感觉一片热血在胸膛燃烧。是啊,如果不是大帝的搭救,恐怕他早就死的没影了。可好不容易自己活下来了,却又得不到传承。如果真有老天爷,那自己一定不受人家待见。既然他已经不待见咱了,那何妨跟他拼一拼。
他下定决心,坚定地对肖青山说:“师姐请教我,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把自己练出来。将来遇到魔族,我一定杀他们个血流成河。”
肖青山双眼直视郑宇,而郑宇也坚定的回望着他。忽然,郑宇好像听见肖青山说了句什么,但是却又没听清。于是,他又疑惑地问道:“师姐,您说什么?”
两人对视的一幕,被匆匆赶来的冷如风看了个正着。又见郑宇偏着个脑袋问着什么?总之离肖青山很近,冷如风气的大喝一声:“小贼,你想干什么?”
肖青山和郑宇都回过了头来,不解地看着冷如风。冷如风死死地盯着郑宇,仿佛要将他剌穿一般。郑宇有点无辜,他什么都没做啊!
于是,他试探的问道:“五师兄,你……”话还没说完,便被冷如风打断,只听冷如风说道:“你这个废物,30多了还来习武,也不怕丢师父的脸。”说罢,把头转向了肖青山,难得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有些讨好的道:“师姐,你潜心修炼,这种不成器的东西,交给我吧!”
肖青山冷冷看着他,其实冷如风的心思她知道,但他并不是她的良配。她肖青山的男人,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有血有肉的汉子。可这冷如风,无论那一点都不是她理想的人选。或许,只有那高高在上的武神王,才是她唯一追寻的目标吧!
这下郑宇确定了,肖青山没有说话。他听到的,是她的心声,只是他怎么能听到她的心声呢!更可怕的是,他听到的,居然是师姐在暗恋武神王。郑宇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肖青山。
冷如风彻底火了,大师姐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想把人交他,会不会受到师父的责罚。而那个小混蛋,就那么看着她,还张着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呛”的一声,长剑出鞘了。
长剑出削的声音打断了肖青山的思绪,也阻止了郑宇的遐想。肖青山看到冷如风拨出了剑,沉声问到:“五师弟,你想干什么?”
此时的冷如风早已忘记了郑宇是个普通人,他恨恨地说:“师姐,这登徒子觊觎你的美貌,且让我教训教训他。”
平心而论,肖青山虽长相不及师娘那般绝色,但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更有一股阳刚的中性之美,给她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可问题是郑宇还没从恐惧变成欣赏,就让人说成登徒子,也确实有些冤枉,他把头可怜兮兮的转向了肖青山,说道:“师姐,我没啊!”
这下冷如风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叫一声,就挺剑剌向了郑宇。
“轰”的一声,一个人影撞碎了大门,飞了出去。肖青山冷冷地说到:“身为武王,向一普通人下手,是为罪一。身为同门,不分青红皂白,向师弟出手,是为罪二。两罪并罚,回府面壁两年,不得出府。如若不服,可找师父裁决。”
门外的冷如风踉跄的站了起来,刚应了是,便吐了口血,扶着胸口狼狈的走了。郑宇这才算见识到了肖青山的可怕。小脸有点煞白,战战兢兢的说道:“师姐,我不是故意的。”肖青山摇了摇头道:“不关你的事,我们继续。”
越过了北面的房屋,肖青山带着郑宇来到了后院。只见十丈见方的地上,耸立了一块大大的石碑。石碑上只有一个字——“武”。
肖青山指着这块石碑对郑宇说道:“此乃武神王亲笔所写,内有神王意志存在。凡习武者,莫不视为宝典。此为我突破武宗之时,神王所赠。你今日刚来,无需即刻修炼。先在此感悟一日。待我去取点草药,明日便为你疏通经脉,洗经伐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