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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利刃终于诞生了,只见其通体乌黑,在那高温熔岩的照耀下,微微泛着红光。锋刃部位的铸造是至为重要的,除了采用了包钢折叠的锻造工艺之外,还使用神泉山谷的天然温泉作为淬火溶液,温泉神水中富含的高浓度矿物质,渗入到刀刃之上,与玄铁合金发生了微妙的化学和物理反应,使原本刚柔相济的刀刃更臻完美,刃口竟微微泛着银白色的光芒。
项坦吃力的拿起这柄玄铁神兵,掂量了一下,重量与他推算的一般无二,净重约一百二十斤。他奋力举起神兵,往旁边巨石砍去,刀锋所向,那块巨大青石,立时从中间崩开,那切口之处崩裂出无数细小石子,向洞内各个方向飞溅开来。
“好神器!”芈桓在一旁不由得惊叹道,激动得想要拿在手里跃跃欲试。
项坦却好似没有听到一半,自顾出神的查看着刀口的刃面,那刀口虽然没有受到分毫损伤,然而却有了一丝摩擦的痕迹。项坦小心的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锋刃之处已然光洁如新,丝毫看不出有碰撞的迹象。
项坦邹着眉头,微微的摇了摇头,显然,他对神器的表现并不满意。
项坦用手指轻轻地试探了一下刃口的锋锐程度,他的手指瞬时被划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殷红的鲜血粘在了刀锋之上,那刃口立时和鲜血发生了反应,发出细细的嘶嘶之声,刃口沾血的部位立刻变得晶莹剔透,犹如血色琥珀。
“我知道了!”项坦近乎癫狂的叫道。
项坦确实已然有所悟,真正的神器是有生命的,它倾注了创造者一生的心血与灵魂,他们心灵交通,灵魂相连,犹如一体。真正的淬火使用的,根本不是什么温泉神水,而是生命流淌的鲜血!
血肉交融,方得浴火重生。项坦已然进入了癫狂的忘我状态,仰天长啸道:“哈哈哈,浴火重生,方得永恒,我懂了!哈哈哈……”
芈桓、斌燕、张仲景三人见他这般光景,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呆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啊!”经历了短暂的思考,芈桓突然反应过来,忙上前阻止。
项坦的笑声戛然而止,继而他出人意料的将两刃刀斜立,刃口朝上,那刀刃指向的位置,赫然是他的——心脏!
项坦弓着腰背,向下稍稍用力,那锋利无比的刀刃立时穿过他的胸膛,从脊背之上露出一大截,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胸膛如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刀面。
芈桓毕竟慢了半拍,项坦回过身来,嘴里渗着鲜血,朝三人微笑着。他强忍剧痛,身体也因失血过多而有些摇摇欲坠。
未等芈桓追至近前,项坦带着两刃刀纵身跳进了滚滚熔岩,立时消失在翻滚的热浪之中。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芈桓等三人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惘然若失的看着岩浆翻滚的“熔炉”。
沉默有顷,一柄被烧灼得通体赤红的长柄武器,临风呼啸着从熔岩中飞出,自半空掉落,直插进附近的一块大青石之中。
三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约过半个时辰,那柄武器逐渐冷却了下来。
芈桓走上前去,将其自青石中抽出,拿在手里细看,但见其总长约一仗零八寸,柄长约七尺六寸,俱为实心玄铁打造,通体乌黑发亮;刃长约三尺一寸,刃宽三寸三,刃面通体晶莹剔透,反射着赤红的光芒,犹如一块血色琥珀;刀刃跃动着赤红烈焰的生命气息,宛若一瞬间就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刀刃的底部设计了一个可以触动的机关,芈桓试着触动机关,那刀刃立时从长柄之中弹了出来,原来长柄的前部有一段空心,那刀刃可以从中抽出,独立成一柄单手剑,剑柄处使用的是蛟龙皮和筋,巧妙缠绕编制而成,坚韧而牢固,手工精制而实用。而长柄部分,则成为一杆硕大齐眉棍。
剑体与长柄合二为一之时,相契合的部位,密不通风,天衣无缝,好似它们本为一体一般,正是这种无缝的连接,刚才投入“熔炉”之时,剑柄处的蛟龙筋皮才不至于被熔岩的高温灼烧。
整个武器从设计到铸造实现,无一不透露出项坦天才般的设计思想,以及巧夺天工的锻造工艺。
芈桓手握这柄用生命鲜血洗礼的武器,心中感慨万千,热泪盈眶,不能自己,斌燕、张仲景亦悲切难当。
坦公之魂,应长留此间,芈桓与斌燕、张仲景二人在洞府之外,神泉山谷为项坦建了衣冠冢,将他与无名义士一起留在了这块风水宝地。
坦公,你当不会寂寞了,芈桓在心中默念道。
为纪念坦公,芈桓称手中的这柄武器为赤血两刃刀,称那柄长剑为赤血烈焰剑,那支齐眉棍则被叫做坦公棍。
当一行三人离开神泉山谷,回到项家村之时,全村人听说了项坦铸造神器的献身事迹之后,无不唏嘘嗟叹不已。项展眼中含着泪,欣慰的笑了,他最懂他的这个弟弟,他的生命就是为了锻造神器而存在,他终于在有生之年得以实现生平夙愿,也算是死得其所,不枉此生了。
张仲景依然住在铁匠铺,只是少了项坦的陪伴,他显得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人生苦短,知音难觅,子期既去,伯牙复何弹?
张仲景变得沉默寡言,寝食不安,未几日便已病倒,病情日益沉重,未见好转。
这一日,张仲景自知大限已至,弥留之际,唤斌燕、芈桓于塌前。
张仲景喘着微弱的气息对斌燕说道:“我行医数十年,一生所医患者无数,平生之志足矣。徒儿当谨记师命,念天下苍生,救百姓于水火,我等习医之人当责无旁贷。”
“弟子记住了。”斌燕低声哭泣着道。
张仲景急促的喘息了几口气,继续说道:“床榻之下有一口陈旧箱子,有《伤寒论》及《杂病论》共十余卷,是我一生心血,今传授与你,你当悉心研究,查缺补漏,不负我望。”
斌燕已然泣不成声,只是使劲点着头。
张仲景像是一口气没喘过来,激烈的咳嗽了一阵,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芈桓,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死后……将我……葬于……葬于神泉山……”
一句话没说完,一代神医溘然与世长辞。
芈桓与斌燕将张仲景的遗体葬于神泉山谷,项坦的衣冠冢旁侧,这对知音总算可以共聚这洞天福地、人间仙境了。
从神泉山谷回来之后,芈桓想起此次出行的使命已经完成,意欲返回楚山,与许晟、夏青相聚。
芈桓与老族长项展说明了欲归荆襄之意,便要辞别众村民。项展率全村父老前来送行,送十余里地,不舍而别。
“主公今日一别,两地相隔千里,正不知何日能复相见。”项展伤感的说道。
“来日方长,我等相逢有日,老族长不必感怀。”芈桓慰藉着道。
“主公!”芈桓循声看去,原是项展之子项超,对着芈桓行礼道,“就让项超追随主公左右吧。”
“不可,老父在堂,岂可远行。”芈桓断然拒绝道。
“我儿项超,现已年过二九,平日里素爱舞枪弄棒,双臂有膀子气力。主公正是用人之际,让其跟随,一则为主公效力,复我大楚。二则随行历练,以遂生平所愿。”项展发肺腑之言道,“蒙主公挂怀,老朽感恩,然有众村民照料,我自无碍,主公勿虑。”
芈桓默然无语,转身看了看项超,果然是骨骼精奇,形体健壮,的确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于是问道:“善使何种兵器?”
“回主公,某善使齐眉长棍。”项超回答道。
“哦,七十斤的铁棒可使得吗?”芈桓觉得有趣,便来了兴致。
“使得,使得。”项超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道。
“使得便好,使得便好!”芈桓高兴的朗声大笑道,算是同意了项超随行的请求。
众村民为芈桓准备了一辆马车,并将随行物件都搬上马车。
芈桓令项超骑了赤兔马,在前开路,自己则和斌燕坐于马车之内,告别了众村民,往荆州方向而去。
走出大别山,已上大路坦途,没了山路崎岖的颠簸,马车平稳行驶了起来。
马车之上,斌燕倚在芈桓肩头酣睡着,透过车窗的微风吹动着她凌乱的发丝,飘在芈桓的脸颊和鼻子上,痒痒的。芈桓是个很怕痒的人,但此刻他却非常享受。
这次出行有太多的感概,此时此刻躺在芈桓肩上的这个女孩,她将一生托付给了自己,自己却没让她过上好日子。她跟随着自己整日里担惊受怕,吃尽了苦头。而她,却始终无怨无悔,她是个简单的女孩儿,所求也极其有限,那便是——在一起。
芈桓的思绪在风中飘荡着,自己亏欠斌燕真是太多了,他有时候甚至都不敢直视她那略带幽怨的眼神。
芈桓在心中暗暗立誓,这个女人我将用一生去呵护、疼爱。
“夫君,你也睡一会儿吧。”斌燕翻过身来打断了芈桓的思绪。
芈桓什么也没有说,轻柔地将她的头按入自己的怀中。看着她再一次甜甜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