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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沟南北长约8公里、东西宽约2公里,是火焰山下的一处峡谷,沟内最宽处两公里,最狭窄处约600米,沟内有布依鲁克河流过,主要水源为高山融雪,因沟内盛产野葡萄而得名。
西域的四月,到处都是春光明媚的景象,野葡萄抽出了细细的枝条,上面缀洁了淡黄色的嫩叶;小草带着泥土的芳香钻了出来,一丛丛,一簇簇,又嫩又绿花儿也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探出了小脑袋,好像在告诉人们:春天来了!
沟内传来的清香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让劳作的人少了一些疲惫,几百个衣衫褴褛的人用各种工具正在骄阳下修建一堵波浪形的土墙。
这到土墙正好卡在葡萄沟最狭窄处,土墙前面是一道宽约三米的土沟,从土沟里面挖出的泥土就近夯实在土墙上,这样就省去了从远处搬运泥土的工序。
土墙的中间是一道带吊桥的城门,城门前后都是瓮城。土墙的两边是十分陡峭的山崖,山崖上面正在修建碉堡。
这波浪形的防御墙,就是云墨根据欧洲的棱堡设计的,棱堡是古代堡垒的一种,其实质就是把城塞从一个平面防御,变成凹凸的多边形防御。
这样的改进,使得无论进攻城堡的任何一点,都会使攻击方暴露给防守方超过两个受攻击面(通常是2-3个),防守方可以使用交叉火力对攻击方进行多重打击。
凌堡强大的防御能力自然不消说,后世历史上的无数次实战,已经证明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这凌堡全是泥土修建的,根本经不起投石机的轰击,云墨手中的人手也不足,每一天只能修建五六十厘米高的土墙。
第一天的修建很顺利,没有什么外人来打扰,第二天的修建就不那么顺利了,葡萄沟外居然来了一些马贼的哨探,这些哨探十分胆大,他们居然纵马冲到土墙前骚扰。
五百多才买来的汉人立即崩溃了,他们哭喊着爬上土墙,然后向葡萄沟深处逃去,修建工作不得不停下来。
云墨只得带着五十名女弩手出击,先前还有几名马贼哨探不信邪,他们想凭借良好的马术来戏耍云墨他们这群步卒。
结果这些不信邪的马贼哨探无一例外地被射成了刺猬,要知道女兵使用的神威弩可是这个时代的大杀器。
一把普通的大威力古代弩,古代人只能发射三次便力竭了,在云墨给弩加上两对偏心轮滑轮组之后,便省力八倍,弩箭的初速提高八倍,弩箭的穿透力骑马提高两倍有余。
女兵们现在使用的神威弩,如果不加装定向滑轮组,平均拉力是240斤,一名大力士最多拉弦三次,在加装定向滑轮组之后,只需要三十斤就可以轻松上弦。
这点拉力,任何一个成年男女都可以轻松上弦五六十次。另外,神威弩还是按照诸葛连弩的原理制造的,弩上面有一个装着十支弩箭的箭匣,神威弩的射速非常快。
数十个马贼哨探,根本不需要云墨去安排三段连击,一排女兵就可以轻松射杀前来挑衅的马贼哨探,哪怕他的马术万分高明,其下场都一样。
危机越来越近,防御墙的修建工作一刻也不能耽搁了,那些逃跑掉的汉人又被聚集起来,前面有女兵帮他们守着,这才让他们可以稍微安心地参与修建工作。
到不是这些汉人的思想觉悟有多么高尚,而是这葡萄沟就是一处逃无可逃的死胡同峡谷,他们为了自己不再被马贼抓去关进笼子,只能回来参与修建防御的土墙。
好在这里伙食不错,粟米饭管够,还有肉汤可喝,吃饱喝足之后,才有力气干活不是。工场上,也没有监工抽人鞭子,修建速度反而不慢。
晚上的时候,修建工作也没有停下来,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人往往可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到第三天黎明时分,一道高两米,宽两米的波浪形土墙,像一条蜿蜒的长蛇卡在葡萄沟口。
两米的土墙是不高,可土墙前有一道深两米宽两米的土沟,布依鲁克河水的河水已经被引入土沟内,从而在前形成成了一条护城河。
葡萄沟至此有了城市的雏形,在这西域乱世之中,遗留在西域的唐人,终于了一个小小的栖身之所。
土墙完工之际,没有欢呼,只要如雷的鼾声,参与修建的几百人,全累得躺倒在土墙跟下,然后很快进入甜蜜的梦乡。
中国古代人为什么修建各种各样的城墙?中国人要是不把自己围起来就不安逸,或者说是没有安全感,国家是这样,比如万里长城,地方是这样,每座城市都修有城墙,家庭依然如此,几乎是家家如此,有钱的修砖石围墙,无钱的小老百姓,用竹篾也要编一个篱笆围墙。
这道土墙,无形之中给了这里的所有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当然也成了大家心里防线,有了安全感的人,总能酣然入梦,特别是劳作了三天的人。
一座城市的出现,总要有一个名字,葡萄沟这个名字明显不合适了,响亮和霸气的名字,好是好,就是容易惹人注意,也容易招贼。
到底想个什么名字好呢?葡萄沟不是一到春天就清香扑鼻吗?那就叫“清香城”好了,一个平淡无奇的城市名,雅而不俗。
葡萄沟内那条河,也不用叫一个拗口的西域名字了,直接改名遗民河吧!这也是时刻提醒所有人,不要忘记自己是大唐遗民的事实。
交河城通泰当铺老板噶迪尔,瘸了一条腿,他在交河城开当铺也有将近十年了,别看他平时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那都是表面现象,他的心可黑着呢。
一件上好的器皿,到了他的当铺就是破铜烂铁,一件顶级的裘皮大衣,就是虫吃鼠咬,这都是当铺行当的规矩,不算什么。
噶迪尔在身体健全的时候,就是一个马贼小头目,在一次抢劫中而被人砍掉了一条腿,他那伙马贼的头目塔西,就把他安排在交河城销赃和刺探情况。
当云墨提着一包袱珠宝玉器去噶迪尔当铺典当的时候,这老马贼眼睛都绿了,如此多的珠宝玉器,噶迪尔这个马贼怎么么舍得拿出大笔钱财来呢!马贼的老本行不就是无本生意吗?
所以葛迪尔故意把云墨典当的珠宝玉器价格压得很低,最后生意当然做不成,但他还是笑盈盈地亲自起身把云墨送出当铺。不过,在噶迪尔看来,这些珠宝玉器已经是他们这伙马贼的囊中之物了,
云墨他们身后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小尾巴,当云墨出城之后,尾随的人逐渐增加,大家都是帮着主人打探消息的,没有必要相互厮杀,所以马贼的哨探们都容忍了对方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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