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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焦急的想要解释,却找不到话说,来之前夫君就吩咐她无论如何要把染默留下来,直到遥楚公主消气了为止,否则要她好看,如今她不仅阳奉阴违,如果再把夫君的官位弄没了,她怕是活不到明天早上。
陆染默小小的身子,颤抖了几分,竟然忽然抬头,看着遥楚:“公主殿下,之前是染默不懂事,开罪了公主,公主要杀要剐,染默绝无怨言,请公主殿下不要迁怒染默爹爹和母亲,他们爱染默心切,不是有意开罪公主殿下,染默愿意一力承担。”
陆染默能说出这番话来,姚瑾越颇为吃惊,陆染默从小到大跟她不对盘,无法无天惯了,她做梦都没有想过陆染默有那么稍稍顺眼的时候。
最吃惊的莫过于陆夫人,她的女儿她清楚的不得了,晃眼间,她好像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她溺爱的女儿,她挺直的脊背上,似乎已经多了一分承担,陆夫人将陆染默搂入怀中,母女两仅仅的抱在一起。
“够了!”遥楚忽然觉得有点刺眼,狠狠的挥手就把茶杯推了出去,摔碎在地上,溅起不少茶水,吓得陆夫人母女一阵哆嗦。
“本公主这里不是你们表现母女之情的地方,陆染默你现在是本公主的侍女,做好你分内之事,以后一切行为准则,都必须遵守府里的规矩。”
遥楚说完,带着一身冰冷走出了花厅,姚瑾越赶紧追上去挽着遥楚,遥楚正在为刚刚莫名而来的情绪懊恼,转眼就看到姚瑾越笑靥如花的脸。
“你怎么来了?”
姚瑾越闻言,跨着一张脸:“师傅,你说了要教我轻功和暗器的,你说说,你都忘了几回了。”
遥楚苦着一张脸道:“教你轻功和暗器的不是我,是青儿。”
姚瑾越不依不饶,但是却很谨慎:“师傅,我要跟你学,你的武功更厉害。”
“还挺贪心。”
“那是,我姚瑾越可是未来的江湖第一高手。”
遥楚失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毅力了,我有四个侍女,各个都是高手,如果有一天你打败了她们四个,我就亲自教导你。”
“真的吗?那师傅可要看好了。”
青儿捂着嘴巴笑:“你以为另外两个跟我和蓝儿一样水吗?我可告诉你,另外两个可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尤其是老大红儿,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对手。”
姚瑾越闻言,却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勇猛道:“真的,那我打败她,我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姚瑾越的耳朵特别好使,所以遥楚打算扬其所长,所以暗器这一块,遥楚会在她学有所成之后亲自教导,不过遥楚没有告诉她,这样也避免了她学武过程中心浮气躁。
姚瑾越虽然年纪不小,但是骨骼还算不错,加上她小时候有过一些基础,所以青儿教导起来,也不是很难,一个上午的时间已经有木有样了。
姚瑾越站在院子里面的梅花桩上面,大声喊道:“青儿姐姐,你看我这个姿势对不对?”
“屁股再低一点,手腕不要松,肌肉一定要紧绷,把韧带拉开才行。”
姚瑾越乖乖的低了屁股,这让她的腿撕痛的厉害,却一声不吭,紧咬住牙齿,目光充满了坚毅。
青儿很负责,不时帮助姚瑾越纠正动作,青儿答应姚瑾越,只要她站够一个时辰,就教她一招,时辰一到,姚瑾越就想从梅花桩上下来,结果一时不小心,直愣愣的摔了下来。
她拍拍屁股,挑衅道:“青儿姐姐,来,过两招。”
青儿皱着脸,带着一丝轻蔑:“就现在的你,我一个手指头也能把你撂倒。”
姚瑾越跃跃欲试,摆好了姿势:“来呀,青儿姐姐,我不怕被你修理,我爹说他也是被修理了无数次才能修理别人的。”
遥楚的视线紧盯着姚瑾越,上天给了她一双好耳朵,青儿的每一招她都能察觉,只是出手不够快,换而言之就是身体跟不上脑子。
陆染默被蔡嬷嬷带进来,陆染默换上了府上丫鬟的服饰,看见姚瑾越和青儿过招,目中吃惊。
青儿和姚瑾越看到陆染默,纷纷停下了手脚。
蔡嬷嬷走到遥楚身边道:“小姐,陆染默带到,你看如何安排她的活计?”
遥楚看到陆染默如履薄冰的样子,淡然道:“就安排我身边。”
“是!老奴先带她去熟悉一下院子。”
陆染默跟遥楚福了福身,模样甚是恭敬,就连姚瑾越瞪她,她都没有反应,姚瑾越居然碰了个软钉子,在陆染默身后好一阵挥动拳脚。
“好了,休息一下吧。”
姚瑾越不服气:“师傅为什么要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她跟波娜娜可是一伙的,万一发现你的武功怎么办?”
“不就是一个养坏了了的大小姐,凭她翻不起大浪来。好了,已经准备好了你喜欢的茶,快去休息,一会还要继续,不会才一天你就吃不了苦吧。”
姚瑾越握紧拳头,一副你别瞧不起我的样子:“我姚瑾越可是未来第一高手,这点苦算什么,哼!”
青儿重新给遥楚添置了茶水道:“以后姚小姐每日都来,婢子便没有时间伺候小姐,小姐身边就没人了,要不要添置一些。”
“不用,现在不是有陆染默吗?一个够了。”
青儿拧着眉头道:“小姐为何一定要留下陆染默,她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自有打算,此事不必再说了,你最近把心思都放在瑾越身上,她很有天赋,一会红儿陪我去。”
虽然因为旧事受了刺激,但是波娜娜的心情依旧激动,昨日涂抹过七星莲之后,今天早上她的脸上所有的伤疤都开始结痂,随后她又抹过银多从清逸手中拿到的第二瓶药,这个药的效果要比之前的七星莲更好,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脸上很痒,那是在愈合的征兆。
波娜娜抓住银多的手,兴奋的要尖叫:“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得到复原膏,只需要一瓶,我的脸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了。”
银多的喜悦也一览无余,但是却谨慎的叮嘱:“王妃,你小心点,你的脸正在愈合,尽量不要活动脸部,大笑或者大怒都可能在脸上留下伤疤。”
提到要在脸上留疤,波娜娜一下子就老实起来,紧绷着脸乖乖的坐回去。
波娜娜僵着脸,嘴角都不敢扯太大,小张红口道:“银多,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这复原膏,既然那个神秘人让你用小和尚去换,那你就跟她换吧,反正那个小和尚对咱们也没用了。”
“王妃放心,奴婢今晚一定把复原膏给你带回来。”
“嗯嗯,本妃的脸也不要告诉王爷,马上就要中秋了,本妃要给他一个惊喜。”
银多闻言,脸色有些僵硬,楚流云已经好几天没有跟波娜娜睡在一张床上了,美其名曰是不想波娜娜二次伤害,但是银多却明明从楚流云的眼中看到了隐藏的恶心和嫌弃,所以她一定要帮助波娜娜恢复容貌,重拾楚流云的宠爱。
“王妃放心,只要公主的脸恢复了,王爷一定会更加喜欢公主的。”
入夜之后,银多将清逸带上,牵了一匹马就往城北外面的墓地而去,一路狂奔,她的心情竟然要比波娜娜还要急切。
城北三十里之外有一片荒林,林子的尽头是一片十分密集的坟墓,就算外面在热火朝天,走进林子都能感觉到恍若冬日的阴冷。
都说动物能看见人类看不见的东西,原本艺高人胆大的银多感受到胯下马儿的不安和焦躁,她也觉得阴冷起来。
辨别了方向,银多扯着缰绳让马儿往前面走去,密集的坟墓,周围到处都是纸钱,有的墓碑前面还有没完全腐烂的水果,腐烂的气味充斥。
一道白影忽然从银多身边闪过,银多心底猛颤,抬手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她凌厉的一刀并没有击中目标,白影飞快的往前窜,同一时间,银多胯下的马儿受惊,猛地抬起前踢,然后狂奔,银多差点被甩下去。
她抓起马缰,却发现马缰上面滑溜溜的,乍眼一看,居然马缰上面都是鲜血,她吓得赶紧松手,准备跳下马,感觉到背后一阵阴冷,回头过去,一张惨白的鬼脸正贴着她的后脑勺。
“啊!”
银多尖叫一声,马儿瞬间加速往前跑,银多不得不抱紧马脖子。
马儿停在了墓地尽头的一片空地上,刚刚的白影就站在她面前,她的情绪因为害怕而愤怒起来:“刚刚是你在装神弄鬼?”
蒙着白色面巾的遥楚转过身来,斜眼冷声:“像你这种人,难道还怕鬼?”
银多气的想把鞭子抽在对面的白衣女子身上:“难道你就不怕惹毛了我,杀了这个小和尚?”
遥楚的气息比这里的阴气还重:“你可以试试。”
银多却阴冷的笑着,一手掐住了清逸的脖子:“你也可以试试。”
眼前这个神秘的女人既然能主动上门来用复原膏换一个小和尚,说明这个小和尚对她非常的重要,她只要握紧了这个小和尚的命,还怕她不就范吗?
遥楚的眼睛眯了眯,早就知道银多虽然只是波娜娜身边的一个丫鬟,但是心机和城府都要比波娜娜深的多。
“你别伤他,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复原膏。”
见对方如此紧张小和尚的性命,银多的底气也足了,仰天大笑两声,甚为轻蔑道:“你威胁不了我,复原膏虽然是珍贵的圣药,可是世上不是只有这一瓶,我家王爷跟公子云是好友,只要公子云出现,他必定会为我家王妃调制。”
遥楚的情绪显得暴怒,道:“既然如此,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银多摆起了姿态,道:“我家王妃等不了公子云回来了,所以我才愿意跟你交易,否则这小和尚早死了,我家王妃还等着呢,你如果不想换,我就掐死这个小和尚。”
“住手!”遥楚急忙抬手阻止,并从袖中拿出一个白底蓝花的瓶子:“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遥楚扬手将复原膏扔向银多,银多抬手接住,她揭开瓶盖闻了闻,她还是懂一些医术,膏药味道清香,有去疤成份,便认定了这就是复原膏,银多露出的得意的笑容,然后转身抱着清逸就跑。
遥楚厉声呵斥:“你还不放人!”
银多回头,拧着脸笑道:“蠢货,你以为我信守诺言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至少现在不会。”
忽然遥楚也停了下来,并不追过去,扯出一抹冷笑,似自言自语道:“原来玩弄蠢货居然是一件这么有趣的事情。”
银多的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不妙:“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就会给你整整一瓶复原膏吗?”
银多一愣,放下清逸,连忙拨开塞子,然后掂量了一番重量,发现只有瓶口有一点复原膏,下面居然是空的。
银多被耍,气的破口大骂:“践人,把其余的给我,否则我掐死他。”
银多这次下了狠手,清逸的脸不一会就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遥楚又摸出一个瓶子,然后扬起手扔向远处的大石头:“想要的话,看你的速度够不够快了。”
瓶子呈抛物线向远飞去,银多自然顾不得清逸,将清逸扔下,整个人像离弦的箭飞身去接瓶子。
银多使出了全部的功力飞出去,终于在瓶子撞上石头之前接住的瓶子,她顾不得被擦的鲜血直流的手,揭开瓶塞,掂量了重量,这才放下心来。
待她想到清逸和那个神秘女人的时候,整个墓地已经空无一人,只余下阴冷的风。
遥楚将清逸带到了千山暮雪,交给陈叔暂时照顾,现在这种形式,如果把清逸送回万年寺,说不定明天一早就又落入波娜娜的手中。
清逸腼腆且紧张,遥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清逸,你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等沐王妃的脸好了之后,姐姐再通知你师傅接你回去可好?”
清逸很少见到外人,这会多少有些不适应,咬住下唇,轻轻的点头:“这是陈爷爷,这是陈安,比你小,是小地弟,以后他陪你玩知道吗?”
陈叔让陈安带清逸下去休息,陈安看了遥楚好几眼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不过小孩子防范心都不重,而且两个孩子都很单纯,不一会就传来他们低声的交谈。
“小姐,这是最近千山暮雪的账簿,你看看,往年的这个时候已经入了秋,天气凉爽了许多,可今年年头不好,现在竟然要比六月还要炎热,解暑的药材消耗特别大,而来源却因为旱情而减少了。”
遥楚翻了翻账簿,因为天气的缘故,暑热的人数比往年增加了十几倍,虽然千山暮雪早已经准备好了应急之策,可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样吧,我写一张清单,你马上派人到西凉和南晋去采收大量的药材。”
遥楚飞快的写下了数百个药名,然后交给陈叔,陈叔一看,顿时皱了眉头。
“小姐,这些药只有一部分是治疗暑热的,大部分都像是瘟疫的常用药材,这所需的银钱……。”
“按照上面的做就行,我自有妙用,银钱方面你不用担心,你先准备着,待你准备好了,银子也就到位了。”
陈叔收起方子,便没有再过问,遥楚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另外,玉颜和福川的销售如何了?”
说道这两个,陈叔眉开眼笑道“小姐英明,这两种药丸要比养生丸的效果好太多,城中几家大型药铺如今已经是门口罗雀了,千山暮雪的生意好了太多。”
遥楚点点头,手指在杯沿来回摩擦:“存货怎么样?”
“存货还有十万左右。”
“明日贴出告示,就说今年大旱,药材减产,玉颜和福川暂停销售,待有货之时再行通知。”
“什么?小姐这是何意?”
“我要用它们在楚流云和楚御风之间撕出一道口子来。”
陈叔见遥楚目光的杀伐,心中狠狠一颤,从遥楚露面至今,她都没有太大的动作,该做生意做生意,该治病的治病,平平静静的过着日子,但是陈叔知道,这平常的生活背后,是她一步一步的罗织着天罗地网。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红萧从外面推开来,自从君七走了之后,恢复了以往的冰霜,只是在看到遥楚的时候,眸中才会多出那么一点人味。
“主子,丫丫传来消息,苏婉儿已经被楚御风接出了长寿宫,长寿宫死了几个太监,全是太妃的心腹,这次太妃是真的病倒了。”
遥楚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坏笑:“刚刚我还说要在楚御风和楚流云之间撕开一道口子,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陈叔疑惑:“这个跟玉颜,福川有什么关系吗?”
“时候到了,陈叔就知道了,现在马上召人把玉颜和福川秘密送到出云未央看管起来,从今日起不许流露出去一颗。”
“这样不妥吧,玉颜和福川从一开始就是限量购买,目前又垄断了上流家族,一旦断货,那可要造成不小的损失和影响呢。”
遥楚看了一眼陈叔,目光中带有深意:“陈叔,不用担心,只停几天,后面陆续恢复就行了。”
第二日,千山暮雪便贴出了玉颜和福川缺货的消息,前来购买的人满怀期待,却空手而归,不过这玉颜和福川不是救命的药,而且大家也都理解旱季造成的药材短缺,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情来。
一如往常一样,辰时的时候就开始闷热起来,遥楚独自坐在书桌前面练字,这也是好不容易起来的兴致,就在今天早上,遥楚收到了从天下第一楼秘密转过来的飞鸽传书,信是凤景澜写的,他已经平安达到南晋,让遥楚勿念,信的结尾是让她小心谨慎,在他回来之前不要在皇宫乱来,以免招来那个老妖怪。
遥楚虽然心中甜滋滋的,脸上却羞恼凤景澜的碎碎念,青儿让遥楚回信,她自告奋勇的去送信。
青儿走后,遥楚的心中涌现出浓浓的思念,雪白的宣纸上,用不同的字体写下了凤景澜的名字。
遥楚的手一顿,抬眼看向珠帘后面的门,微微皱起眉头,将写满凤景澜名字的宣纸收了起来。
“进来吧。”
陆染默正在门口踌躇,几次举起手却没有胆子叩响房门,忽而听到遥楚的声音,她吓了一大跳,差点甩了手中的绿豆汤。
陆染默走进去,虽然遥楚并未抬头,可她还是感受到浓浓的压抑。
陆染默将绿豆汤放到书桌边,小声又紧张道:“公主,奴婢熬了一点绿豆汤,你喝一点吧,解暑的。”
遥楚一顿笔,冷眼看了一眼陆染默:“难道蔡嬷嬷没有教你,送进来的绿豆汤应该放到那边,而不是放到书桌上吗?万一洒了,毁了上面的东西,你如何担待的起!”
陆染默的脸色瞬间煞白,看也不敢看遥楚,带着哭腔慌忙认错:“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奴婢这就放过去。”
陆染默哆嗦着手端起绿豆汤放回了一旁的茶几上面,站在茶几旁边手足无措。
“没事就出去,跟蔡嬷嬷好好学学规矩。”
陆染默飞快的想要逃离遥楚,可是脚刚刚迈出去又想到了什么,纠结的站在原地。
“有事就说。”
陆染默捏了捏衣角,偷开了遥楚一眼,然后小声道:“姚瑾越……不不不,是姚小姐,今天早上青儿姐姐走之前吩咐奴婢如果姚小姐来了就让她自己练习,可是现在辰时都过了姚小姐还没有来,所以……”
遥楚忽然抬头,目光中的森冷吓得陆染默倒退几步,撞在茶几上,撞翻了绿豆汤,她吓得花容失色:“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遥楚看了一眼沙漏,果然辰时已过,往日的姚瑾越早就到了,今日却还没有到,而且也没有接到她不来的消息,莫不是出事了。
“你出去,把陈鑫叫来。”
陆染默飞快的跑了出去,生怕慢一步就被猛兽吃掉。
不一会陈鑫就已经出现在遥楚的书房中。
“你去姚府把飞羽找出来,问问她姚瑾越的情况。”
“是。”
陈鑫离去之后,遥楚越来越觉得不安起来,很快陈鑫回来。
“姚小姐没有在姚家,飞羽带着人去姚小姐常去的几个地方寻找了。”
“一定是出事了。”
遥楚换好了衣服,走到门口,看到陆染默正端了木盆想要进去收拾被她撞翻在地的绿豆汤。
“让蔡嬷嬷找人收拾,你跟我出去一趟。”
陆染默不敢置信的看着遥楚:“是。”
遥楚上了马车便闭目养神,陆染默小心翼翼的坐在车门口,就连呼吸都是谨慎的,生怕吵到遥楚,惹得她不快。
马车里面有些闷热,不知道陆染默从哪里拿出一把小扇子,然后给自己扇了两下,伸着不长的手,给遥楚不疾不徐的打着扇子。
很快陆染默的额头上就冒出了汗水,遥楚倒是有些享受起来。
马车停在了姚府的门口,陈鑫去敲门之后回来:“主子,姚府的人说姚小姐一大早就去将军府了。”
遥楚刷的睁开眼睛,吓得陆染默顿住了手。
“暂时不要惊动姚家的人,马上派人沿着姚府到将军府的路打听是否有人见过瑾越。”
陆染默来到将军府的时间不长,但是她也看得出来遥楚是非常喜欢姚瑾越的,把她当作妹妹疼爱,平日空闲下来,陆染默会看姚瑾越在院中练功,虽然辛苦,却也让她羡慕,而且姚瑾越虽然跟她不对盘,却从未为难过她,她送上的茶水,姚瑾越会说谢谢,会在她危难的时候,以敌人的身份为她求情,今日姚瑾越没来,她也才会担心。
遥楚不知道两个小家伙的心思变化,不过陆染默能提醒她姚瑾越的事情,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庆幸当时自己留着陆染默,否则姚瑾越失踪她不会这么快发现。
“小姐,姚小姐骑马去将军府,需要半个时辰,姚小姐天刚亮就出门了,那个时候的商铺大多没有开门,街上也没有多少行人。”
遥楚飞快的沉思了片刻道:“你马上带人沿着这条大路搜索,跟沿路卖早点的小贩打探一下。”
遥楚说完,便自己也跳下了马车,姚瑾越小跑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来到西大街跟北大街的十字路口。
“小贩说他当时的确看到与姚小姐相仿的少女骑着马进了那边的小巷,当时他正从小巷出来,差点把他撞翻。”
遥楚来到这条深邃的小巷,小巷的两旁都是高门大户,见不到太多的阳光,显得有些阴暗。
“马上去打探一下这条巷子通向哪里。”
陈鑫刚转身就听到陆染默小声道:“这条巷子应该是达到将军府的捷径,这一片都是官员们的府邸,所以里面几乎没有行人,不过有条小巷子可以到达对面,不用走北大街绕一个圈。”
陆染默见遥楚看着自己,便急忙解释道:“不远处就是我家的后门,以前经常跟一些小姐们在巷子里玩耍。”
遥楚带着陈鑫和陆染默毫不犹豫的钻进了小巷子,因为有陆染默对地形比较熟,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打斗的痕迹。
“既然有打斗的痕迹,瑾越肯定是被强行带走的,我记得前面有马市,陈鑫你去马市上看看能不能找到瑾越的那匹马。”
陈鑫走走了,遥楚顺着巷子继续找,打斗的痕迹在巷子里面很明显,而且持续了十丈远,可见姚瑾越当时是想逃。
“公主,这是我家的后门,守门的是瞎了一只眼的老伯,他的耳朵特别好使,我回去问问他是否听到过什么。”
遥楚看了一眼姚瑾越,见她眼底确实藏有担心,点点头同意她回去。
姚瑾越以为遥楚会盯着她,没想到遥楚自顾自的往前走,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监视她,陆染默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信任的踏实感。
不过这种踏实感,陆染默其实是自己给自己的,因为不管她说什么,遥楚凭借自己的功力,都能听得到。
很快姚瑾越就急匆匆的找到了遥楚:“公主,瞎眼老伯说他的确听到了打斗声音,当时后门还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他打开门之后没有看到有人,只捡到了一只耳环。”
遥楚拿起陆染默手心的耳环,心思翻转,姚瑾越的耳朵有多厉害,她见识过,所以如果身后有人跟踪,她决计不会往小巷里走,所以一定是有人知道她的行踪,事先埋伏在这里。
“你再去问问他,最近几日都有哪些人出现在这条巷子里面。”
姚瑾越郑重的点点头,飞快的跑回去,然后又飞快的跑回来:“瞎眼老伯说昨天晚上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带着几个护卫出现过,男子自称是如家的什么公子。”
如家的公子怎么会绑了姚瑾越,遥楚想不通。
就在这个时候,得到消息的陆夫人从后门冲了出来。
“默儿……”
陆染默回头就看到陆夫人衣衫狼狈身影,看样子是来的匆忙。
“娘!”
陆夫人心疼的把瘦了的陆染默搂进怀中:“娘的心肝,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还不走正门。”
“娘,我只是跟公主出来办事的,不太方便。”
陆夫人的视线这才落到遥楚的身上,躬身给遥楚见礼:“见过公主殿下。”
“陆夫人不必客气。”
“公主既然路过,不妨进去小坐休息。”
“不必了,本宫还有要事要办,就不进去了,不过有个问题想问问陆夫人。”
“公主殿下请讲。”
“陆夫人可知道如家有十七八岁的公子?”
身为礼部尚书的夫人,豪门中谁家有儿子有女儿,她都是一清二楚的,事发地点恰好是陆家后门,而且陆家的人恰好又知道线索,还真是凑巧。
陆夫人疑惑的看着遥楚,陆染默焦急的捏住陆夫人的手:“娘,你快说啊,十万火急的事情。”
陆夫人见女儿焦急,便回忆道:“如妃这一代嫡系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要说十七八岁的,应该是如家的小公子,今年十八岁,是如家大爷的独子,如风,如妃的侄子。”
“多谢陆夫人。”
就在这时候,陈鑫从小巷的尽头冲了出来:“小姐,飞羽找到姚小姐的下落了,在城外的土地庙。”
陆夫人拉着陆染默依依不舍,但是陆染默却不能不跟遥楚走,她狠心掰开陆夫人的手,小跑跟上遥楚。
城外的土地庙中,姚瑾越被绑住了双手和双脚,嘴巴里面也堵了手帕,她惊恐的看着眼前面冠如玉,动作却下流的男子,整个身子急速的往后缩。
如风捏着姚瑾越的下巴,拔出她嘴里的手帕,嘴角挂着yin秽的笑意:“姚瑾越,你记住了,你的第一个男人叫如风。”
“住手!”
身后传来一阵大喝,如风转过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衣护卫装的男子,手持长剑,带着一身杀气,如风吓得赶紧躲开。
姚瑾越看见来人,惊恐的大眼中闪过欣喜,她激动的想要大喊飞羽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声。
如风躲开之后,飞羽落到姚瑾越的身边,拔下了她嘴里的帕子,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姚瑾越眼眶红红的,嗓子也涩涩的,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有哪里受伤吗?”
“没有”姚瑾越突然眼睛大睁,对飞羽大叫:“飞羽小心。”
飞羽回头就看见如风的护卫一刀劈过来,飞羽赶忙抱着姚瑾越就地躲开,在地上滚了两圈才躲过攻击。
“好大的胆子,又来坏本公子好事。”
飞羽护在姚瑾越身前,横剑怒道:“如风,你这个畜生,我说过,你敢再对姚小姐生出不轨之心,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飞羽,就凭你吗?”如风的语气甚为轻蔑:“之前你们运气好,今日本公子可是有备而来的。”
如风对姚瑾越下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被飞羽狠狠的教训了一番,这次又因着如雪的嘱托,如风对飞羽自然有所准备,他扬手,四个护卫一致向前。
飞羽观察了他们四人,一看就是江湖中人,而且功夫都不弱。
“为了对付你,我爹给我准备了四个人,各个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今日本公子就要一雪前耻。”
“你敢!难道你就不怕姚大人带兵踏平你太师府吗?”
如同的脸色微微一变,姚大人那个老军匹,当初他调戏姚瑾越,姚大人就不顾一切差点带兵打上太师府,原本以为有姑姑如妃撑腰,告到皇上那里,说不定还能治姚家一个私自调兵的罪名。
没想到皇上却没有责罚姚家,反而比以往更加信任,这也使得太师府不敢动姚家。
不过担忧也只是一瞬间,如风就抚掌大笑起来:“原本本公子可能还会担心,但是你来了,本公子就不担心,姚小姐的侍卫觊觎姚小姐美貌,骗到这土地庙行不轨之举,与本公子是何关系?”
飞羽何姚瑾越闻言大怒:“如妃,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如风也没有太多的耐性,扬手给自己的侍卫招呼:“动手吧。”
飞羽拉着姚瑾越,想往外面走,奈何不知如风是从哪里找来的四人,武功都十分高强,而且动起手来都是不要命的主,姚瑾越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只能被飞羽护着。
飞羽的武功高不错,可他还要护着姚瑾越,手臂上,肩膀上已经有数条血痕,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一把大刀劈在飞羽和姚瑾越中间,飞羽想都没想就推开了姚瑾越,大刀接着飞羽而来,飞羽惊险躲过。
姚瑾越离开了飞羽的保护,不一会就落到了如风的手中。
“飞羽,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我就杀了姚瑾越。”
“你敢!”
只是犹豫了一个呼吸,飞羽就已经被抓住了,侍卫看向如风:“公子,怎么处理?”
如风阴险的笑了一脸:“先打晕,等完事再说。”
侍卫一掌披在飞羽的脖子,飞羽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急的姚瑾越红了眼,大声呼喊飞羽的名字。
“别担心,他只是晕过去了,本公子暂时不会让他死的。”
姚瑾越破口大骂道:“如风,你这个畜生,识相的赶紧放了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精力还不错,一会本少爷玩了,也赏给你们几个尝尝鲜。”
如风身后的几个侍卫皆是露出了yin秽的笑容,连连对如风道谢。
“如风,你混蛋,你个垃圾BT神经病,你敢动我姚瑾越一根手指头,我师傅一定会杀了你全家替我报仇的。”
如风停下脱裤子的动作,好奇的问道:“你师傅是谁?”
姚瑾越涨红着脸,暴怒道:“我师傅是江湖上第一高手,她要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如风同手下一样张狂的笑了起来:“江湖第一高手?真是笑死小爷了,我爷爷是当朝太师,姑姑是当今宠妃,一个江湖草莽敢同日月争辉,真是笑掉大牙。”
“不许你侮辱我师傅,我师傅美貌无双,如妃,如雪算个屁。”
如风一愣,yin秽的笑意更深了:“哟呵,你师傅居然还是个大美人,如果真的像你说了那样角色,小爷倒是想试试滋味了。”
“就凭你,简直妄想。”姚瑾越恼怒万分,一脚踢在如风的腿上,将如风踢到在地。
如风跌了个狗啃泥,恼羞成怒道:“没想到你个小娼妇还这么顽劣,看来小爷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还不知道现在处境。”
如风大手一挥,他的侍卫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然后取出一颗硬塞进了姚瑾越的嘴巴。
姚瑾越在冷宫曾经被形势所迫而服下媚药,所以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脸色嗖的就白了,死命的吐出来,她呕出了几口酸水,可也没把药吐出来。
看见姚瑾越的模样,如风几人的脸色不由得狂笑,情绪十分高涨,姚瑾越倒在地上,连翻身都动不了,心下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