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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悯的话中带着渴求,带着期盼,带着我说不出的心疼,出于心中愧疚,我叹了口气,抱紧她,言不由衷地说道:“好。”
或许对于女子来说,除非是一堆用词华丽,听着就让人心里发甜的情话,否则有些回答你就只需要一个字。真情实意地说着一长串肺腑之言其实并不能让人高兴。即使聪慧如李悯一般的女子亦不能免俗。
李悯听到我的回答显得很高兴,笑得很开心。我们温存着抱在一起,许久她才说道:“还有一段时间就过年了。我们这一次回去,就再也不出来了吧。我们在一起,这里的事再与我们无关,我们一直在一起。”
李悯美丽的眼睛充斥着对未来的渴望,而她所说的亦是我曾经所希望的。回去之后,这些事情与我无关了,以后我只需要找个平平淡淡的工作,和李悯平平淡淡地生活在一起就好,这很好。
我点了点头,继续将她拥在怀中。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李悯是我选的,我就该坚持着对她负责,其中不仅包括她的美貌温柔,还有她的过去。
“那你一整晚待在外面都在做什么啊?这么冷,你又去喝酒了吗?”李悯的脑袋埋在我的胸口,轻轻地问着。
我的呼吸猛然一窒,来了,她问到这个了。我没有迟疑,用一种很无奈地口气说道:“以前我一个人过生日的时候,都是会躲起来悄悄过的。因为我觉得那些人既然不记得我的生日,就不配我用心接待他们。”
李悯很聪明,我如果迟疑了,她必然会发觉不对劲,进而察觉出真相。我口中拖延着,脑海中却在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李悯安静地听着,突然插话问道:“所以,你昨天也是想躲出去一个人过生日吗?”
“是的。”我点头说道。
李悯没有再追问我昨晚到底去了哪,只是抱着我的手又紧了紧,我笑着说道:“其实有时候我自己也会忘记,毕竟过得是农历,估算着哪一天,一看日历才发现,昨天才是自己的生日,哈哈!”
李悯抬起头,看着我很认真地说道:“不会的,你以后不会忘的,因为我会一直帮你记着。”
李悯认真的脸庞忽然让我想起一个人,我记得昨晚也是有那么一个女孩子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好啊。”我笑着看向李悯。作出了相同的反应。
我们昨晚都没有睡着,此时已经极困,聊了几句。我抱着李悯缓缓陷入梦境。
我发觉很多时候,男人都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无意间回忆起自己想记住的,并将其不断做出想象,或者无意中忘记自己想忘的,并永远不再想起。
我此时拥着李悯,浑然忘记了昨晚有一个女孩,满心期待着和我站在宾馆前,用一种害怕又期待眼光看着我。
这之后我没再联系钟熙梓,倒是想起萧萧来。昨晚,我怎么会突然遇见萧萧?当时已近深夜,她形色匆匆的样子实在让人奇怪。我本想向李悯询问,让她来帮我分析一下,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打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别作死了。
“汪洋,回家的票我已经买好了!”李悯刚从门外回来,就冲我甜甜一笑。嘴里继续说道:“这一次我们回家需要带点什么吗?”
我接过她手中的票,笑着说道:“不用了,也没什么需要带的,到家再买吧。”
我看着她的票,迟疑一会说道:“李悯,有件事我还没问过你呢。”
“什么事啊?”
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件事要说清楚,开口道:“就是今年你家里的事,我需不需要到你家里拜个年什么的?”
李悯听得脸色一僵,好一会才苦笑说道:“不用了,我家里的人早就当我死了。我回不去的。”
李悯的口气酸涩无奈,我却听得出,她是想回去的。当初她放弃学业和齐峰私奔。想必她的家人是极为愤怒,可毕竟是自己女儿,难道还能彻底断了关系不成?而且看李悯的表情,估计对家人还是有所眷恋的吧。
我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说道:“没事的,以前你是因为他回不去,今年你和我一起。女婿总要见一下岳父岳母的。”
李悯听着我的话,竟似扭捏地用手臂撞了我一下撒娇道:“你有什么好见的,那么丑还那么笨!”
我被她说的好笑回应道:“哈哈,没办法,偏偏就招人喜欢。”
我和李悯打趣了几句,李悯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对了,我们这次应该和张赴明那些人提前说一下以后的事吧。”
我点头应道:“确实是,反正就一句话的事,我等去就请张赴明吃顿饭,要他帮忙把这事和刘国强说一下就行,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我不想见到那些人。”李悯摇了摇头。
我想起之前张赴明醉酒时所说的话,心里又出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亦是回应道:“嗯,也好,不去就不去吧。”
下午,我和李悯说了一句出门,临走时李悯嘱咐了我一句,今晚别喝太多酒。我笑着回应。
来到饭店,我订好包厢,点好饭菜,就等着张赴明来。张赴明一进包厢,我就站起身笑着说道:“张哥,来了!”
“汪洋,难得啊!你居然也会主动请我喝酒!”张赴明嘿笑着打趣说道。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酒量不行,苦笑着说道:“怎么会,这不是一直没机会嘛。今天可得吃得开心了。”
张赴明向着席间扫视一眼,奇怪说道:“唉,怎么就你一个,田伟和李悯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今天主要是我找你有事,和田伟无关。”
张赴明指着我说道:“哈,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行吧,有什么就和哥哥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没有急着说事,而是拉着他坐下,拿出两个酒杯倒满笑道:“张哥,你是知道我的,酒量差,但今天我必须得先敬你一杯!感谢我干活这段时间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