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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皇宫,这里四处有水,在太阳的炙烤下,水气很盛,有些闷热潮湿,汗水浸在衣服上,湿漉漉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程伦找来几个家丁要给他把行李从马车上搬下来,被泽宁婉言谢绝,山壮指挥袁彬和哈铭亲自动手,泽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进来三个小姑娘,都在十五六岁的样子,用环肥燕瘦来形容,十分确当,一个端来一壶茶和一个茶杯,并给他斟上,一个端来一小盆冰块,放在屋子里,另一个则端来一盆清水和一条白巾,然后有些拘谨的站在一边伺候。
程伦已经感受到这位新任庄主似乎并不是特别欢迎他留在这里,十分知趣的躬着腰行礼:“爷,这三个丫鬟是专门服侍您的,您先息着,老奴告退。”
程伦刚一离开,三个小姑娘便纷纷上前,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小姑娘上前给他解衣扣,看到三个小姑娘骇人的架势,泽宁吓一跳,人坐在椅子上,根本无处躲闪,本能的向后仰了一下,脸腾的就红了。
让陌生的女孩给他脱衣服,泽宁感到不自在,心底里却联想到了嘿咻这个词,可三个女孩一起上,真心招架不住,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连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来。”
山壮把搬家的活交给了袁彬和哈铭,自己却跟屁虫似的跟着泽宁,看到他害羞而囧迫的神情,感觉很有趣,嘻笑道:“少爷害羞了,嗳,把他衣服全扒了,给他好好擦擦身子。”
三个小姑娘常年跟太监们打交道,感觉这个年轻的新主人比较害羞,又亲切,关键是少年多金啊,心里很喜欢。
泽宁唬起脸斥责道:“你小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学坏,你再乱闹,就把你送回去。”
山壮既感到惋惜,又很不满的说道:“少爷,有人服侍,你还不乐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泽宁向三个小姑娘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别理这小子,没个正形。”
三个小姑娘好不容易盼到这么一个大献殷勤的好机会,却未能得呈,十分失望,莺声道:“是,少爷。”她们学起了山壮的称呼,退了出去,并把门带上。
经过刚才的折腾,泽宁的身上已经湿透了,脱了衣服,用清水擦身子:“你去告诉程公公,明日辰时一刻,所有管事太监在前厅集合,其余人在前院集合,不许迟到,即使病了,爬也得爬过来。”
“那个安公公也不是好人,少爷不要上他的当。”来之前,泽宁根本没想到要在京城长住,携带的行李并不多,袁彬和哈铭很快就搬完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个人,前厅里发生的事情,山壮全看在眼里,终于轮到他发表议论的时候了。
“我知道了,你告诉程伦,没有许可,所有人都不许随意来后院,小爷看到他们就烦。”泽宁清静惯了,尤其是那些趋炎附势的太监,虽然早晚要见面,能少见一眼总是好的。
“那三个女孩蛮漂亮的,你也不想见?”山壮年纪小,可比一般人成熟早,在泽家庄,没少招惹庄子里的小姑娘,为这事,老管家柴叔没少收拾他。
“是你小子看上人家了吧,别扯到小爷身上啊。”泽宁一直把他当作小弟弟兼好基友看待,从不对他有所隐瞒。
“这是少爷的人,我不会跟少爷抢的,那个叫佳若的就很不错,屁股大,好生养,你把她当作押房丫头收了吧,给你捂捂床,暖暖床,指不定到了年后,就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呢,泽家就有后了。”
泽宁感觉山壮有些走火入魔了,见到漂亮姑娘,就给他拉媒牵线,常德就是他给招来的,要不是山壮,泽宁根本不会露面,便没有机会见到常德。
想起常德,泽宁的心神便乱了,警告他说:“你小子别多事啊,小心爷打你屁股。”
山壮很不服气,气哼哼地说:“哼,你一天不成亲,我就一天跟你没完。”说罢,起身走了,门被呯的一声关上。
泽宁摇了摇头,脸上的青肿仍然很疼,只好擦身子,擦试完了,这才想起来,换身的衣服不知道被放哪里了,回头再找山壮,已经不见他的身影,只好光着身子,向里屋走去,发现卧房完全就是一个闺房。
粉色的纹帐,粉色的被子,还有一个很大的梳妆台,泽宁感到新鲜,也有些好奇,就跟他第一次进女厕所似的。终于在京城有了落脚的地方,紧张的心情开始感到有些轻松,他连衣服也懒得找了,一头倒进脂粉堆里,闻着脂粉的香气,埋头大睡。
一觉醒来,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太阳快要落山了,伸了个懒腰,闻着脂粉的香气,感觉很舒服,不禁有些意淫,要是身边再多一个美女该多好啊,又想起了常德,精致的面孔含苞待放,修长的身躯婀娜多姿,深邃的大眼睛含情脉脉。
想到她,泽宁有些激动起来,拿起一个软绵绵的枕头抱在怀里,就像怀里抱着的是常德,光着身子在脂粉堆里发呆,过了好一会才醒过神来,把屋子里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终于看到角落里放着二口大箱子,挣扎着从脂粉堆里爬出来,找了一件内裤,一条长裤和一件外褂穿上,打开门,发现袁彬、哈铭和程伦正守在外面。
程伦干枯的老脸上堆满了皱子,铜板大的烫伤呈血红色,整张脸看上去有些狰狞,他哈着腰说:“爷,晚宴已经准备好,管事大多已经到齐了,爷现在就过去?”
噢,欢迎宴会,很俗套,虽然谈不上鸿门宴,此宴决非好宴,泽宁有他自己的想法,摆了一下手,吩咐说:“小爷累了,晚宴就免了吧,随便端几个菜到后院,告诉他们,明天晚上,在前院举办晚宴,所有人都参加。”
一片热情被挡了回去,程伦面色不动,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向泽宁作了一楫:“老奴这就安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