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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往家走着,除了漫不经心之外,剩下的也就只有身后跟着的小白了。天很黑,路上也没什么人,只是偶尔能听到路边草丛里蛤蟆嘎嘎的叫声。
说起小白,好像还真就有挺多话要说的。但经过这段看似缓慢,却恍若隔日的时间之后,小白的变化还真就不小。
当然了,对杨伟的忠诚那从来都是不变的,现在想想当初杨伟从柱子手下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柱子看到现在的小白,会不会想起当时的小白,还有当时的他自己呢。
小白最近个头长了不小,已经算是个半大狗了,前段时间美玲还和杨伟说,说小白在撩妹,勾搭的好像是隔壁村的一条大白狗。只是小白在大白狗身后蹦跶了好几下也都没蹦跶上,估计是小白还是个孩子吧,某些方面缺乏经验,或者是根本都还没发育好。
当时杨伟一听还笑的哈哈叫,就如同此此刻的小白一样,按往常那的小白性格,肯定是三步一走,两步一睡觉的。只要隔会儿时间杨伟不喊他,他保准会四腿朝天呼呼睡大觉。
但今天就不一样了,小白明显是感觉到了杨伟的不正常,不紧不慢的在杨伟身后走着,偶尔前面有个水坑什么的危险地方,小白还会提前跑过去蹲在原地,摇着尾巴冲杨伟汪汪叫上两声,好像在提醒杨伟,提醒他说别晃了,前面是坑,再晃就该掉下去了。
不过说实话,有那么几个瞬间,杨伟还真就想着自己还不如掉下去算了,虽然当时很冷,可冷过之后就永远都不会冷了。
是的,杨伟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从来都没有这么的不好过。人这一辈子,最害怕的就是没有目标,如果没有目标,没有梦想,整天就会过的很郁闷,甚至是根本连过都过不下去了。
起初杨伟山谷5年回到桃花村的时候,他最大、也是唯一的目标就是娶小花做媳妇。可结果显然他没有达成这个目标。
再接着,在柱子想要往上爬一步,将来有希望到乡里工作,甚至做乡长的时候,为了能和那些比他乌纱帽大的人接触上,杨伟就开了这个当归诊所。而杨伟也就顺便找到了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做师父临终前说的那个大写人。
说实话,杨伟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真心做了不少的努力和工作。给村里修路,免费给穷困人家治病,顺便着苏小柔也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
就在杨伟好像也渐渐明白了对苏小柔的感觉时,小花却是出现了,虽然眼前出现的小花和他想娶来做媳妇的小花一模一样,但一样的名字和近乎一样的外表下,这个小花却并不是他魂牵梦绕的小花。
中间还出了两档子他和梁珊的暧昧,当下,也就是当下,最让杨伟头疼的就是他和梁珊的事情。下午梁珊看似对柱子说的那番话,杨伟明白,杨伟都明白,明白这些话只不过是要说进柱子的耳朵里,但梁珊真正的目的却是要说进他心里……
是的,不错。梁珊已经绝对达到了目的,此时此刻杨伟之所以心情很差,原因很多,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就是之前梁珊的那番话,梁珊的那番话让杨伟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目前做的到底是不是和那个大写人有关系……
路依然很黑,也好像很长的样子,杨伟和小白走了好久,也都走不到头的样子。
“小……小白,你说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图的什么?”
“人这一辈子,但凡做点儿事儿,不就图个结果吗?可我图的是什么结果呢?”杨伟越发感觉头有些晕,被风微微一吹,还有些恶心。
杨伟有些想要醒酒了,可同时他也清楚的感觉着醒酒时的那种醉意,虽然平时杨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杨伟此时此刻,却是很享受的样子。因为他终于可以暂时停下来了。
是的,不要误会。在这里说的停下来,并不是不做大夫了,或者是不去找那个大写的人了,而是杨伟索性一屁股蹲在了地上,靠着一棵很大很大、也有点儿很熟悉的树下仰头看着天空。
“小白,今天天气好像不太好,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你说这月亮和星星都跑哪儿去了?”
小白没说话,他当然没有说话,因为他本来就不会说话,只不过一直以来杨伟都在太多的时候,把小白当成一个人了。
杨伟头晕晕的起身想要去摸小白脑袋,不过也是在他起身间却是瞬间所有的情绪都迎上了心头……
“大槐树?这里是村口的大槐树?我怎么来这里了?我不是要回家的吗?”
“看来,我是真喝多了,连家的方向都忘掉了。”
“嗯……嗯……快点儿……快点儿……感觉就要来了……”
在杨伟想着起身回家时,大槐树旁边的苞米地里,一阵熟悉的女人嗯嗯声传了出来,顺便还有身体起伏撞动苞米的沙沙声……
这声音,杨伟很熟悉,曾经梁珊在他身下就是这个声音。只是当时天太黑,杨伟也只顾着下面,并没记清楚当时梁珊的表情。
“这是在办事儿?”不知是这声音太过有感觉,还是声音叫的太熟悉,突然的杨伟这恍恍惚惚的脑袋就清醒了很多。虽然很不想听到这个声音,不过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喝醉酒后理性有些控制不住的男人,杨伟还是不自觉的往那个声音靠近着。
虽然靠近了也没杨伟什么事儿,总不能把那个男人给赶走,他继续吧。这不是杨伟的性格,也不是杨伟的作风。要做就做媒被开垦过的荒地,这样才有感觉,也会有感觉。
不然别人在嘴里嚼过一半的馒头,自己再放嘴里吃,有什么感觉?就算是有感觉,恐怕也是那种吃二手饭的作呕吧。
苞米地离路边有些远,杨伟也只是偶尔有风刮过来的时候,才能顺着风听到些许的声音。如果距离路边近的话,恐怕杨伟早就听到了。或许早就被其他人给听见了,再说了也不会有那个人傻到在路边很近的地方玩儿这东西。
毕竟,杨伟再清楚不过在农村但凡在苞米地干这事儿的,肯定不是和自己老婆。要么是别人的老婆,要么是寡妇,要么就是不老实的大姑娘。
随着杨伟悄无声息的越走越近,那女人的叫喊声也就越来越大,虽然杨伟也都已经可以间歇的听到男人喘气声了,但明显的被杨伟给主动忽略掉了。不过在杨伟听着这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的声音时,似乎都能想象的出两人在用什么姿势,而且两人肯定做的时间也不短了,因为杨伟被什么给绊了下,发出了些许的声音,也都没打扰到对方。
杨伟低头看什么东西绊到他了,是个女人的內衣,一个白色的內衣。
“娘的,这两个人也有点儿太过了吧,怎么內衣都扔到苞米地边儿上了。这是要憋多久才能干出的事儿来?”
杨伟心里骂着,不过身子还是悄悄的钻进了苞米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