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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了,成不?
甚是委曲求全唉。
凤仪站在一旁,皱了皱眉,早上他就已经嘱咐过,今晚莫要再来他的房间,确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竟是如此不领他的情。
“施主误会了,于贫僧眼里这世间万象不过是白云苍狗,这良辰美景一说之于出家人却是有些浪费了。眼下天色已晚,不如各位早些回去休息吧。”
分明是要逐客了,可这好戏还没看着,她岂能就这样走了?九昀索性退到一边,她平日就顶顶爱看这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戏码,今日有缘得见这一出两男一女的三角恋好戏岂能轻易放过,指不定他们凤凰窝的香火又要多一条呢。
掬艳正是妒火深重的时候,哪里能轻饶过去,“我却瞧着大师欢喜得很,竟是抓着人家姑娘的手半天都不放,莫不是大师也曾这般摸过隔壁屠夫家的大黄狗?”
噗,好刁毒的嘴哦,竟是那一大美人的芊芊玉手与一只癞皮狗相提并论,忒阴损了些。九昀坐在一旁,一个忍不住,很不厚道的喷笑了出来,惹得大美人的俏脸更是一阵青来一阵白,好看得紧呢。
好端端的一场顺水推舟的夜半奸情生生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长得甚是妖邪的小子破坏得干净,已是十足的气人,不料竟还被他如此折辱,一颗的想灭了掬艳怕是甚为浓烈的。九昀就指望着他们能打起来,那便更热闹了。不过那大美人似乎脾气好过了头,居然若无其事的笑了,当然她是对着凤仪笑的,勾魂得紧。
“大师一向讲究众生平等,即便是摸了我的身子别的地方小女子也是不介意呢,只盼着大师多多怜惜呢。”
好煽情,天雷呢,地火呢,咋还不勾起来呢。
虽然这半个月来夜夜被掬艳偷袭勾引,凤仪已经很习惯了这等暧昧说辞,可还是禁不住一张菩萨脸红透了,月光下,那模样越发诱人了,看得人岂是一句心痒难耐呢。
“姑娘说笑了,佛门只有清规戒律,其中一条便是戒女色,贫僧如何敢冒犯了姑娘。方才是应姑娘所求,为姑娘疗伤而已,不可一并而谈。”
九昀点点头,出家人是要戒女色的,可似乎为规定要将男色也一并戒了,看了掬艳还是有些机会能成她未来大嫂的。不过那位睢宁姑娘似乎不是这般想,那副柔若无骨的身子都要倒在凤仪哥哥怀里了,甚是主动且热情得很呢。
凤仪自然是不能拿着对付掬艳对付一个娇弱的姑娘家的,只能一直往后退,落在掬艳眼中,那可不就成了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恼恨得紧。一把将凤仪抓过,挡在身后,皮笑肉不笑道:“敢抢我男人,活腻味了。”
睢宁被他推得措手不及,一个跟头栽倒,额……这姿势委实有些……难度啊,九昀忍了忍,再忍了忍,忍无可忍,在历经方才的喷笑之后,终于无可抑制的爆笑了。
娘啊,这就是传中的倒栽葱啊~~~哈哈哈~~~~
不过再好的脾气也有恼羞成怒的时候,睢宁怒得立起身子就弹奏琵琶音,诡异的琶音声声传来,仿佛是要魔音穿耳一样,脑门是生生的一阵疼痛。她的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妩媚多情,只剩下一片的邪佞毒辣。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看小爷如何收拾了你。”言罢,清了清嗓子就要引吭高歌。
天啊,掬艳要唱歌!!!!
九昀一手捂着耳朵,赶紧在没发生人间惨剧之前捂住掬艳的嘴巴。
“兄弟,我哥如今还是凡人一只,委实经不起你这xiaohun音,您就换一个吧。”说话间,她连琵琶音也顾不得了,从怀里掏了一枚八角镜给他,“喏,这个借你使使吧。”
这玩意是佛家的普光镜,镇妖鬼的,是从前凤仪送她的宝贝,被掬艳惦记了几千年,如今她自动送上门来,他岂有不收的道理。
掬艳掏掏耳朵,很是愉快的收下,非常猥亵的摸了一把镜身之后,忽然神色一变,朝着睢宁照去,那动作,那姿态,敢情还真有做道士的潜质呢。
只见那镜子一照,竟是万剑弑心一般的疼痛,好端端的一张美人脸脸上如今更是布满了青红的血色,惨叫不已。
“住手,她会死的。”凤仪赶紧阻拦,在他眼中,如今睢宁已经有了人身就不能随意毁杀,这是杀戒。
掬艳却是不以为然,凤仪越是阻拦,那女人就越该死。“怎么,心疼了不成?我偏要她疼得生不如死。”
九昀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果然是不能惹了这煞星的,只她那笨哥哥还要火上添油,那姑娘只能死的更惨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也是有一副顶好的心肠呢。
“掬艳,你且悠着点,弄一个半死不活就成了,万一死透了,还要怎么问话啊。”
作者言:小九,你的心肠可真好啊。
九昀:过奖过奖,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作者腹诽,你就不怕一道天雷劈死你啊。
第二十五章 普光佛照错姻缘
掬艳一听,甚是有理,眼瞅着睢宁也是虚弱不堪,便将普光镜收了,捡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不过是心中仰慕大师,欲结一段露水姻缘罢了。”睢宁躺在地上,虽是狼狈不堪,眼中仍存着一段风流勾魂。
哎,死性不改可是要受罪的。九昀站在一旁默默替她哀悼,果真又听到了两声惨叫声,落在掬艳手里真乃人间惨事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既不愿说谁派你来,倒不如说说,是哪位高人这般有本事,将你这只该在阴曹地府里好好呆着的小鬼拎出来的,再不说实话,我的普光镜可是不长眼的。”
睢宁身子抖了抖,她刚吃过普光镜的亏,哪里能不害怕。
“公子好眼力,竟是能一眼看出小女子的鬼魂人身,不知是哪位菩萨座下的?”
噗,掬艳却是有将佛祖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生的本事,可你让他坐在佛前听着那帮子光头的叨叨,怕是要他兽性大发了。
九昀绕过来,轻佻地勾起睢宁的下巴,“姐姐长得真漂亮呢,让小九看着就舒服,可若你再不好好说,怕是以后都要见不着这副美丽的容貌了,我会很伤心的呢。”
怨只怨睢宁时运不济,竟是惹上了昆仑墟的双煞,这俩就是一对混世魔王,折腾人的手段厉害着呢。
“大师,救命~”
如今知道要喊救命了,方才也不知是哪个,一曲琶音谈得好不威风。不过倒也识趣,竟也知道这里心肠好的只有一个凤仪,可惜站在她身旁的某人可是个天上地下无人能敌的醋坛子。她不喊还好,这一声娇中带弱的求救,便又将某人将将熄灭的妒火又熊熊燃烧了起来,那普光镜贼亮贼亮的,一声一声的惨叫听得甚为舒服。
“你倒是说也不说,若再不说,不但保不住你的人身,怕是要灰飞烟灭了,连做只鬼都不行了。”
这话可不是在吓人,谁不是被吓大的,掬艳绝对是属于说得出就能做得到的,小爷他才不屑说谎话,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来一百他杀一百,眼睛都是大带眨的。
睢宁被他说的脸色一阵惨白,为了保命赶紧招了,“我说,我说,是九嵬山的黑风老妖派我来的。”
“这九嵬山离落迦城有千里之远,那老妖怪派你来这里做什么?”
睢宁支吾了两声,有些不大情愿说,可被掬艳那利眼,立时又怕了,“他说……他说,这寺庙的了空大师是活佛下界,要下凡历经十次劫数方可修成正果,得佛家舍利。一旦真佛降临人间,于妖界极为不利,所以必须要破坏大师的修行,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还不快说!”
好凶呐,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九昀暗瞪了他一眼,温柔的扶起睢宁,和邻家小妹妹一样亲切,差点就让人是谁刚才那么好心地将普光镜掏出来交给掬艳。
“美人姐姐,你还是速速说吧,我这位兄弟最近脾性不大好,欲求不满,最是容易冲动,到时候发了火,我也是承受不住呢。”
九昀笑得恬美亲切,可落在睢宁眼中分明已经是笑里藏刀了,看到她就有一种鸡皮疙瘩直竖的感觉,比面对那妖异少年还要可怕。道
“他说,若是我能将这位大师引诱了就可以坏了他的修行,对妖界就不会有威胁了。”
虽早就猜到了他们的意图,还是禁不住火气,竟敢妄想引诱他的凤仪,简直就是罪该万死。掬艳怒得一脚踢飞了她的琵琶,“就凭你,也敢将注意打到他身上。你给我滚回去告诉黑风,就说你掬艳大爷要来拜会拜会他,让他洗干净了狗头等着爷爷我去宰了他。”
哇,好威风哦,不愧是在人间混了那么多年的,果真是霸气凛然呢。九昀立时识相得投以崇拜之色,看得掬大爷甚为受用。
“你是要……要放过我,真的?”睢宁有些不敢相信,说话都结巴了。全是之前被他们吓得太深的缘故。
他冷眼一瞪,“怎么,你还真想死在我手里不可?”
“不敢,不敢,小女子这就走。”二话不说,捡起她的琵琶就飞身而去。
“你说,她真的会回那九嵬山跟黑风老妖说你要去串门子的事吗?”九昀趴在窗口上,看着那个飞上天空的身影,托着腮帮子甚是好奇。
“她不敢不回的,那黑风老妖怪手里可攥着她的命根子,不回她就等着继续做鬼吧。”回过头,掬艳柔柔一笑,妩媚的容色更添美艳,“凤仪宝贝,刚才有没有被吓着啊,要不要今晚人家留下来陪你压压惊啊?”
凤仪冷着一张脸,“这位施主,贫僧法号了空,不是你口中的凤仪。天色已晚,两位也该回去了。”
“呜呜呜,人家刚才这么帮你,你居然就这样刚人家走,太伤人家的心了。”
恶~,她太快吐了……
九昀现在真的很佩服她大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依旧能面不改色,果然是得道的高僧啊。
“贫僧从未要求施主相救,且倘若施主不冒然闯进来,那女子也不会对贫僧不利。”凤仪半分都不领情,且对掬艳方才的行为甚是不满。他素来慈悲为怀,当初将掬艳带回庙里就是想教化他,却不料他仍旧是死性不改。
“你什么意思,那女子都想毁了你的清白,这不叫不利,莫不是你真想与那女子结一段露水姻缘方才满意?”
他发誓,若是凤仪刚答应一声是,他立刻追上去将那女子千刀万剐了去。
凤仪见你越说越离谱,脸色不禁冷了下来,“贫僧既然连施主都敢收留,有何惧那女子呢。”
“你竟那我与那种女人相提并论?”掬艳跳脚,深深觉得自己被人贬低了。
“难道贫僧说错了吗,施主一开始就想毁去贫僧的修行道行,只是一直都未能得逞罢了。与你那女子何曾有区别。”
掬艳脸色一阵苍白,“在你心里,这段日子我的所为竟是想毁了你的修行吗?”
“难道不是吗?”
“是啊,谁说不是呢。”
掬艳忽然仰天长笑,那笑声……委实恐怖,跌跌撞撞跨出了禅房,九昀摇了摇头,很是认命的追了过去。
当色鬼遇上性冷淡,当痴心人遇见大木头,都是一场深深地悲剧。不过更悲剧的是,你遇上的是一个性冷淡的大木头。
————————————————————————————————————————————————————————————————————————————最近写的似乎有些偏离主题了,我家小九啥时候才能谈一场小恋爱呢。
第二十六章 斩妖除魔消情苦
掬艳一颗玻璃心碎了一地,揣着碎片就往外走,私心里其实是指望着九昀那榆木脑袋的哥哥追去来拦上一拦,他自然是立马顺着台阶哧溜就下来。可你明知那是榆木的脑袋,凤仪又如何能做得出,反倒是一心盼这个祸水早早地离去了,切莫再坏了他的修行,须知每日大半夜里不睡觉防贼,且是防一个采花贼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只苦了九昀这个做妹妹的,大半夜做不得黄粱美梦,却要追着一个大煞星四处奔走,内心甚是叫苦不迭。当初怎就昏了头,竟带着这一位出来呢,委实对不住自己呢。
她一路追着掬艳出去,到了落迦城最高的酒楼便停了下来,幸好夜深路上无人,否则见了非得吓出心肝不可,真乃造孽啊。
从前他心里惦记着凤仪的时候就喜欢坐到高处去,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