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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准备穿那件斗蓬的!”而姑娘挑的都是中规中矩的流行服饰,到那些夫人格格堆里一站哪里还能显出什么来?
“在那种地方出风头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说抢主人风光,还得罪那些身份贵重的人。再说了,她也不想引人注意。
“行了,就这么决定,你将准备要穿的衣物叫人那去处理,时候到了再提醒我。对了,这事儿你跟桂嬷嬷提一提,看她是要跟着一起去还是怎么样。”
“是。”想起桂嬷嬷,春雨也不再说了,她这阵子也跟着桂嬷嬷学了些规矩,听了点宫廷勋贵间的黑幕事故,不仅平日行事规矩不错丝毫,连原来温和稳重的性子也多了点子威严。
“姑娘,你看那日戴这几样首饰好不好?”配着衣服的颜色款式,春雨又在首饰盒里挑了几样清雅的出来给苏宜尔哈看。
苏宜尔哈看了看,珍珠耳坠,小粒珍珠攒成的珠花,简单清雅,适合少女戴,也不扎眼,不错!她点了点头,又头痛起古代人每每打着赏花赏雪类的聚会必要来上几幅画或几首诗才算风雅的行为……
想不起来《红楼梦》里有关于雪的诗词,作画倒是还好,只她不想动了半天的笔摆到人前让评头论足的,还是想想清朝中后期有什么关于雪的诗吧,好歹应付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亲,存稿快完,从现在起不会再一天两更了……进入不定时更新中。
另,请明后两天假,星期一恢复更新:)
抱歉,抱歉!!
19
19、新年新事(下) ...
两天一翻就过去。
赏雪这日,天色比之前几日要亮些,飘扬的细雪也早停了下来,前几日下的雪却还未化掉,算是天公作美,全了“赏雪”的名号。
“姑娘的耳钉真好看,亮晶晶地,闪着光。”
“这是碎钻。”苏宜尔哈道,“用来做耳钉是最好的。”
空间里出产各种各样矿石,尤其西面的那两座山和北方山脉出产最多,有的她见过,例如钻石、翡翠玉石、宝石,有的她没见过,却在那块修真玉简里“看过”,如嵌碧丝石,天青石等,有的就等她去慢慢了解了,她记得空间有这个功能的。
原本没怎么在意,后来章佳氏给她和安敏打首饰买头面时才想起,便在空间里弄了好些出来(在空间里切钻石真是方便啊,完全无视其硬度),镶嵌在首饰里。
苏宜尔哈坐在梳妆镜前看着春雨为她穿上耳钉并珍珠耳坠,不由庆幸苏宜尔哈的耳洞是从小打的,不然这六个耳洞打下来疼也要疼死人……
“梳个简单的就好。”
春雨抿了抿嘴,笑道:“我还能不了解姑娘的喜好么?”
苏宜尔哈的头发浓密又柔顺黑亮,完全不用假髻,春雨很快为她梳了个清雅简单的少女发型,将结成小髻后留下的小辫放在她的右边耳颊后,又把梳得有些偏的大辫子给她绕到左边垂到胸前。
乌亮如墨的头上除戴发三朵米粒珍珠攒成的花儿外别无其他饰品,不但不显单调还衬得更清雅可人,春雨满意地停下手,眼睛移向妆台上的各式胭脂水粉,有些为难。
苏宜尔哈一笑,她的皮肤自有了空间后是愈来愈好了,想要在上面找出丁点的毛孔和瑕疵都难,连上妆都要“却嫌脂粉污颜色”了。亲自动手,在自己脸上涂抹了一阵……
春雨诧异,这上了妆比不上妆还……镜里的姑娘正满意地微笑,她这是故意的?
出了门,章佳氏看着她的打扮满意地点点头,因苏宜尔哈跟安敏各带了一名丫环和教养嬷嬷一起去便大方地安排了两辆马车,并配上车夫、家丁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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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或其他下人另有场所招待他们,进了内院,便只有苏宜尔哈她们随着王府的下人来到闺秀们的聚会之地。
这是一个极大,修建得极为雅致的花园,随着宽敞的青石板路,她来到了修建在花园东边的一处花厅。厅外是三星相连的廊亭,亭里早已摆好了一张张小圆桌,桌上摆了几盘精致小巧的点心和瓜果和一色白底红梅的茶盏,每张圆桌旁边都摆了三张红木雕花圆椅,椅上放了软垫。
从亭廊往外看,入目有残雪堆积两旁的青石阔路,路的两边高高低低霜雪点枝梢,远处右是覆了白雪和假山湖石,左边是一片盛开的梅林,雪地上点点嫣红和嫩绿,果然是一幅香寒并生,冬残春欲暖的美景。
进了花厅,才知道里面的华贵与敞阔,里面三两成群地坐着众多闺秀,她们穿着打扮或高贵或华丽或清雅,如花锦簇,轻声絮语,美人如玉。
看到又有人来,有的人好奇地望过来,打量、询问或不屑地撇撇嘴……也有人理也不理地依旧与友人说着自己的话。
苏宜尔哈美目一扫,发现里面的人竟无一认识。身边的安敏却已笑靥如花地朝其中一小群人走去,孙嬷嬷看了苏宜尔哈一眼,也带了喜鹊跟了过去。
不管怎么说一直立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苏宜尔哈带着桂嬷嬷和春雨走到了一处人少地儿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品着茶,也不急着跟其她人搭讪。
不到一会儿,裕亲王世子福晋孟佳氏陪两位少妇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们衣着华丽,孟佳氏头戴红珊瑚珠串,一袭海棠红锦地银纹描花窄袖旗袍硬是穿出了娇花照水的风仪,而娉娉婷婷、一身黑领片金花纹斜襟豆绿旗袍,外披着白色貂皮袄,立于她左边的女子不仅相貌比孟佳氏娇艳,一身的骄矜尊贵更如烈火红莲不容人轻易碰触;至于右边的清秀妇人容貌上虽只是清秀,身上也只穿着浅紫锦纹袖边镶白缎阔栏干琵琶连襟旗袍,披黑色毛皮披风,但一身淡雅中透着雍容的气度也是二人不及。
孟佳氏看起来有些孱弱,风仪却很好。她亲切地先给大家介绍了右边的女子,“这位是五福晋,大家也是熟知的,这风雅之事可少不了她的名头,不请她来日后只怕要落埋怨。”
这话说得风趣,大家发出善意的轻笑,其实大都知道她跟五福晋是闺中好友,两人在闺中时就领头组过诗社,婚后两人每有举行闺中聚会的另一人也十有八九会捧场。孟佳氏又介绍了左边的女子,“这位是八福,听说今天府里有赏雪聚会,也来凑凑趣。”
八福晋郭络罗氏会在这里出现也不稀奇,八阿哥一直与裕亲王府交好啊,况且,这也是拉拢人心的好场合。没出什么差错今日参加聚会的少女来日便是大清朝高层贵妇中的一员……有什么比成亲前结下的缘分更真挚亲热呢?!
五福晋和八福晋免不了各说了几句场面话,这两位都是小说穿越榜上的名人啊,苏宜尔哈趁机瞅了一阵:
五福晋,他塔喇氏,员外郎张保之女,有名的清穿文《平凡的清穿日子》里的女主,在这里没逃掉属于她的命运。她身材适中,五官清秀,言谈温和,举止文雅,自有一番气度,怪不得康熙会挑她当五阿哥的福晋。
八福晋就美多了,瓜子脸上天然的一双柳眉,勾人的凤眼,挺翘的鼻子,丰润有型的嘴唇……简直就是美艳的代名词,难得的是身材也很好,再加上她言谈自信爽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朵带火的红莲,美艳、香浓、炽焰逼人,令人忍不住去亲近的同时又会被她身上的焰气灼伤。
名人啊!
苏宜尔哈正看着八福晋与几位闺秀谈笑风生,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响起,“你好。”
啊?她立即回神,一位长相秀美看起来有些文弱的年纪与她相仿的少女正对着她浅笑:“打扰了,我可以坐下吗?我叫伊尔根觉罗.丹珠,父亲是二等护卫石保。”
“当然可以!你好,我是钮祜禄.苏宜尔哈,父亲是四品典仪凌柱。”好像选秀也要这样报的吧,囧。“呃,我叫你丹珠吧,你叫我苏宜尔哈就好。”
“好,啊?”
“怎么了?”
丹珠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我听说过你。但是,你跟我听说的不太一样!”
“哦?”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这个世上谁不被人说?苏宜尔哈不太在意地问,“是不是说我很丑?”
“没有没有,就是说你有点……胖!我觉得你看起来不胖啊,最多只是圆润,再过两年身体长高就会好点了,我有个表姐就是这样的。”丹珠急忙说道。
“其实你听说的没错,我以前很胖很胖,”苏宜尔哈比了个手势,“现在这模样是我努力减肥才减下来的!”
“真的?”丹珠吃惊地对着她猛看。
苏宜尔哈看到桂嬷嬷睇过来的不赞同眼神,讪笑了下,“当然——是骗你的!”
“好哇,居然骗我,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丹珠佯怒地瞪了她一眼,眼中却开始有了笑意,人也放松了不少。
“调节一下气氛,呵呵……不过我确实是这几个月才变好了些,可能是长高了一点的关系。”
“那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了。”有个人聊天也不错,这个丹珠虽然容易害羞,说话倒有些直率。
“我听说你很喜欢玩泥巴,嗯,就是像农夫一样干活是吗?”
“玩泥巴?”苏宜尔哈一脸黑线:怎么说得好像痴傻儿似的,到底这种谣言传了多久了?只能解释道:“也算是吧,我平时除了女红、练字、练琴外最喜欢的就是种花种树种蔬菜瓜果了,看着它们从小小的幼苗渐渐长大,开花、结果,我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丹珠也听得一脸向往,“听起来似乎不错,有机会我也试试。这怎么能叫玩泥巴呢,种花种草很多闺秀都有这个爱好的,只是你也喜欢种蔬菜瓜果罢了……看你的手这么莹白细嫩也不是惯常做粗活的,那些传话的人就爱乱讲,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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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诗画(上) ...
“苏宜尔哈,原来你在这里。”
安敏跟着一个身穿粉红琵琶连襟旗袍外套浅绿色绣金色纹样镶黑边大褂的少妇走了过来。“我看看,果然变漂亮了不少!这位是——”
“啊,家父是伊尔根觉罗.石保。”丹珠忙站了起来。
“原来是石保大人的闺女,长得真是俊秀。”少妇亲热一笑:“那我就不客气叫你一声丹珠了,我是苏宜尔哈的堂姐敏芸,今日跟着我们福晋帮忙一些聚会的琐事……这不,刚抽出身就来打个招呼。对了,不要呆坐在屋里,出去走走赏赏园景,心里有个数,过会儿还有才艺活动呢。”
“谢谢姐姐了。”苏宜尔哈和丹珠福了个礼。
“行了行了,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需要的打发个人来告诉我一声。”说着半转过身对安敏半责半嗔地低声道,“你且顾着苏宜尔哈些,做个姐姐的样子来……不就一件衣服,轻狂得到处炫耀!”
苏宜尔哈和安敏两人闻言脸都有些沉,不悦的理由各不相同。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好好玩儿啊。”
一阵尴尬的静默。
安敏不情愿地说:“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不用,找你朋友说话去吧,难得见面呢……我想到外面走走,你们要一起去吗?”
安敏二话不说,“那我走了。”带着孙嬷嬷往八福晋的那群人走去了。
对上丹珠的目光,苏宜尔哈无奈一笑:“她是我庶姐,安敏。”
“原来是她。”丹珠轻声说着,看着苏宜尔哈的眼光不由带了点同情,对流言的来源心中也有了数,一个庶女敢这样无视嫡出姐妹,就定然是嫡女在家中不受重视、嫡母受制才敢这样做的了。
她不清楚苏宜尔哈以前的模样性情,认识的也是穿越后改变了的苏宜尔哈,对比流言里的描绘自是觉得一点都与事实不符,更托显了捏造者流言的险恶用心。
苏宜尔哈见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误会了,不过她也不会花力气去为安敏辩解,“要一起去走走吗?”厅里人这么多,大多数都摆着矜贵的姿态说话,也挺无聊的。
“好啊。”
这个时节,正是冬未去,初春欲到,在裕亲王府修建得气象万千的花园中尽管比不上百花盛放的春夏时节却有别有一番“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境,更何况有雪有梅,对于心怀雅兴的人来讲已经足够了。
苏宜尔哈与丹珠不敢太过走远,只对每一处景象细细品味,时不时地讨论几句。
“听说了吗,待会儿所有的闺秀都要画画或写诗呢,你有没有准备?”
“我画画不怎么样,诗倒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