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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夫人教诲,妾受益良多,妾自幼在家随兄长识字读书,家母家兄常常教导:出嫁后不可恣意自专,切记从夫从子,妾自归端木家,时时刻刻不敢忘记家母家兄教导,礼敬夫君,孝顺父母,友爱兄弟姐妹,不敢稍有懈怠,今天听了夫人的教导,才知道以往所受教导尚有偏差,妾受教。”
人在屋檐下,李思浅纵有一肚子回击的话,也只好都按回肚里,认认真真道谢。
简夫人嘴角似有似无的往下扯了扯,瑞宁公主眯眼看着李思浅,似笑非笑道:“原来李夫人还读过书?”
李思浅迎着她的目光,只笑不再说话,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好在韩六娘子和简夫人大约觉得可以了,李思浅一直坐到宫宴散了。
出了迎祥殿没多远,赵太太不动声色和李思浅走到一起,左右看了看,低低道:“低低头让过去算了,让过去就过去了,别往心里去,林子大了,啥人没有?可别往心里去!”
“多谢您。”李思浅心里一暖,低低谢道,赵太太笑着岔开话,两人并行了一段路,李思浅顿住脚步笑道:“我就在这儿等一等玉姐儿,不敢耽误您。”
赵太太不避嫌疑,她不能不替她着想,华盛寒门出身,不管后头有人没有、有什么人,今天赵太太这样的态度,她都不能让她们因为她受到牵连。
“那我先走了,有空儿咱们再说话!”赵太太一脸的明了,爽快的应了一声,和李思浅曲膝作别,径直出宫去了。
李思浅脚步极慢,等赵太太走远了,才快步往宫外出去。
玉姐儿被韩六娘子牵着手,和瑞宁公主一起往宫里进去了,她不用她等。
李思浅出宫门上了车,长长吐了口气,示意丹桂往背后多放了一个软垫,放松后背靠上去,闭上眼睛,一丝丝细细回想进宫之后的每一步、每一句话。
她听到的那话绝对不是巧合,是谁?让她听到那些话是什么用意?
还有韩家,韩六娘子的话和简夫人的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她的挑衅和欺凌,她们想干什么?因为她嫁了莲生?因为瑞宁公主看她不顺眼?
不可能!韩家传承过百年,作为如今韩家的当家主母,简夫人断不会愚蠢至此!韩家这么做,必定有值得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她听到的那些话和韩家这样的态度,会不会有什么联系?会不会……李思浅突然弹起来,大瞪着眼睛,抬手按在了嘴巴上,难道……
“去……”李思浅一个‘去’字卡在喉咙里,呆了呆才接着道:“去李府,我要找大哥……”
丹桂被李思浅这猛一弹起吓了一跳,听了她的吩咐忙转给车夫,扭头看着又陷入沉思的李思浅,紧紧抿着嘴,不敢发声打扰。
李思浅心里乱纷纷一片。
照理说,她应该赶紧找莲生说说这事,可是……李思浅抬手抓在胸前,可是,她心里怎么这么别扭?这么不愿意去找莲生?去和他说这些事呢?
她心里怎么会这么忿然,这么委屈,这么难过,这么不想、不愿意见他?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韩六娘子说到的马球?难道是因为她和他所谓的世交?
李思浅只觉得越理越乱,越理越心酸,不想了,先不想了,不能想了,先见了大哥再说,先和大哥说了正事再说,那些才是大事……
李思浅的突然上门让李思清非常惊讶。
“有要紧的事得赶紧跟你说。”李思浅推着大哥进了书房,又回身到门口,探头往两边看了看,这才回转回来,掂着脚尖,凑到李思清耳边,将刚才在宫里被人诱听的事及听到的那些话,以及简夫人和韩六娘子的话和态度一口气说完,看着李思清,目光灼灼:“大哥,你说,会不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思清长长抽了口气,目光闪亮,背着手在屋里来来回回踱了片刻,停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寒瑟,微微眯眼道:“算着日子,刘才人这孩子生下来,早该满周岁了。”
“刘才人确诊有孕,应该在秋天里,八九月份,要是真有这个孩子,现在已经一周半了。”李思浅仔细看着时间。
李思清点了点头,“若是这样,一切就都能说的通了,官家把瑞宁公主结亲韩家,韩家在朝中自有自己的势力,瑞宁公主借助韩家,就有了一方势力,若再有位皇子握在手里,就和从前二皇子活着时一样,又成了三方相争的局。”
“这是官家的意思?”除了官家还能有谁呢?可李思浅却很抵触这样的想法,李思清抬手拍了拍李思浅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皇家无亲情,你从前不是常说,天下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和皇帝,身为天下之主……唉,太子无行,大爷过于慈悲,也不是合适的人选,若能有个幼子,时时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或许又是一代英主也说不定。”
“官家身体又不好,能活几年?那孩子才一周半,官家能活到小皇子成年?”
“官家即位时虚龄四岁,也不比这位小皇子大多少,”李思清又拍了拍李思浅的肩膀,在她说话之前接着道:“官家即位时有乔太后站在背后,如今看来,官家是要把瑞宁公主立在小皇子身后,你也读过史,前朝不说,本朝就有公主监国、扶佐幼弟直到成年,居功甚伟,令朝野敬仰的,官家打算让瑞宁公主监国,也不算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李思浅想了想,长长叹了口气,若是这样假设,倒真是一切都想得通、非常合情合理了。
“宫里的人……你听莲生说起过什么没有?”李思清对引李思浅听话的人忧虑忡忡。
“没有,莲生说过一回,说他对宫里一无所知,还说他对宫里一无所知也就算了,大爷居然比他更无所知,秦娘娘虽然在宫里,却跟不在宫里没有什么分别,他既然这么说,可见在宫里没有人手内应。”
“若不是莲生和大爷的人,那还能是谁?”李思清眉头紧锁,手指微微曲伸,想的入神,李思浅也皱眉思量,能是谁呢?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