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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织站在远处,活动着双臂。她衣服上刚才又被划了一道口子——她在白浮山可就受了不少伤了,虽然昨天已经大致治疗过,但是连续运功对敌,总是有些不适。现在对方归一派是有四个人,叶织掂量着自己剩下的力气。犹豫着是追查到底,还是现在先暂时撤退。
杜行云在那边给鹿子涧施压:“刚才这个妖女害死了你的师弟。你还在犹豫什么……鹿子涧!你大半年前是被幻莲教的人俘虏了,不会已经背叛了师门,成为他们的人了吧!”
鹿子涧的两个师弟师妹急忙在为鹿子涧说话,催促道:“师兄,师叔都这么说了,还犹豫什么,赶快杀了那个妖女,为子池师兄复仇!”
叶织在旁边看的可笑。不由地插嘴道:“喂,我说,对面的,我还没死呢,你就在这里信口雌黄?——倒在地上的这个刚刚分明是倒在你的剑下。”
杜行云沉声道:“不要听她妖言离间。”
叶织道:“我要离间,那也是因为你们本不是一体。刚才我感觉到身后的法术气息,回来查看,正看到你这个模狗样的家伙将长剑从人家的胸膛中拔了出来,对方可是一点都没防备着你啊。你这样利用别人的信任偷袭的家伙,也好意思当这几个后辈的师叔?”
严子洄和方子溪听叶织这样诋毁他们的师叔,正要愤怒地冲上来,却被鹿子涧一手拦住了。
鹿子涧有自己的疑虑。他还记得上次自己被幻莲山俘虏,就是在执行杜行云给的任务,也是杜行云指点他找到的那只雪白的狐狸——结果就是,鹿子涧被那只狐狸引到了幻莲山脚下,然后落入了埋伏。
杜行云看鹿子涧竟然拦住了同门,摆出了怀疑的神色,不由地大怒:“鹿子涧,你果然是和魔教的人勾结在了一起,枉我们归一派那么善待你,教你法术……”
说着,杜行云昂头对鹿子涧身后的两个人说道:“子洄,子溪,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和这个叛徒划清界限,你们还看不明白吗?他已经不是归一派的人了。”
严子洄和方子溪脸上现出了万分的踌躇。他们一方面恐惧于杜行云的威严,一方面却实在不能相信鹿子涧会背叛师门。
鹿子涧回头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还信我的话,先去照顾子池。他要是能醒来,谁对他动手的问题就不用再争执了。”
杜行云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阴霾。他如同毒蛇一样打量着自己那几个弟子辈的青年,明显是在算计。
杜行云的手慢慢移向了腰间的剑。
“喂。”叶织忽然出声,笑眯眯地看着他:“杜前辈想做什么呢?”
方子溪蓦地抬头,正好看到杜行云不怀好意抽出剑的动作。“杜师叔!”他大惊失色道。
“啧啧啧,要把这里的人都灭口,”叶织忽然向前走了两步:“可有点不容易呢。”
“你干什么?不要血口喷人!”杜行云眼皮一跳,犹自强撑着嘴硬。
“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叶织笑眯眯地说:“今天看了一出大戏,堂堂归一派门人自相残杀,我这个邪门歪教的家伙,自然是要救上一救。”
归一派的自家师叔忽然拔剑相向,而这魔教的叶织却一边阴阳怪气地讽刺,一边走过来,站在了众人与杜行云之间,做了维护的举动。归一派弟子辈原本心中有些忐忑,这番见到叶织站在自己一边,子洄和子溪两个,竟然心中升起了一丝庆幸。
杜行云眼看自己的几个后辈都回避着自己的眼神,不敢看他,一咬牙,冲低下头的严子洄几人骂道:“回去师门,有你们好看。”
脚下一踢就准备开溜。
叶织见状,忙追了上去,眼看杜行云的身影越缩越小,叶织从怀里掏出匕首来,倒提着使劲一甩,其中加上了法术,匕首后发先至,划了个弧形,遥遥砸在杜行云后脑上。
杜行云像是被射中的鸟儿一样从天空中坠落下来。惹得归一派的那几个后辈一阵惊呼。
叶织要看准了杜行云掉下来的位置要追上去,却被鹿子涧拦住了:“我去。”
说完就运法离开了。
叶织留在原地,和鹿子涧的师弟师妹大眼瞪小眼。
“我明白他是不放心我跑了,让我留在这里。”叶织皮笑肉不笑:“可是凭你们两个看着我,我想跑的话,也没什么难度吧。”
方、严二人低头在给自己师兄输送法术,给他续命。顾不得抬头接茬。
叶织也蹲了下去,仔细看了两眼。这个归一派的门人紧紧抿着嘴,脸上没有半分血色,眼看呼吸是越来越弱,她心想:这样很奇怪。这个人只是受到了剑伤。他本身就是道修,这种程度的伤势应该很容易就痊愈的。可是怎么现在让旁人输送了这么多真气,还没治好?
正打量着,鹿子涧提着一具尸体回来了。“他死了。”鹿子涧的脸色不大好看。
严子洄和方子溪手一抖,眼神惊恐地在杜行云的尸体和叶织之间来回转。
叶织若无其事道:“你发现什么了么?”
鹿子涧道:“死之前,他身上爆发出了五种以上的咒印。这不合理,正常来说,死亡时只会消散自己的法术,不应该掺着这么多其他人的法术力量。”
叶织走上前去感受了一下,脸色也是一变:“我也感受到了三方儿的咒印气息……”
鹿子涧撒手把杜行云的尸体丢到地上。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他们不小心窥得了其中一角。
叶织说:“你这个同门师弟身上的法术气息也很微弱。”
鹿子涧微微点头:“他的法术是被夺走了……刚才杜行云死的时候,身上散落的法术力量里也有属于子池的。虽说我们都是同门的道法,但是气息还是有区别的,我能分辨出来。”
“也就是说,你们这个师叔硬抢了弟子的法术,还要置他于死地?”叶织道。
方子溪和严子洄二人听了这样的分析,一时来不及对杜行云产生什么恨意,是更加为倒在地上的那个师兄着急了。
严子洄倒出了身上所有的治疗用的药物,一股脑儿全给昏迷的柳子池灌下去,一边对鹿子涧说:“子池师兄身上的法术几乎已经没有了。现在他和不会法术的普通人一样,这样的剑伤会要命的。”
叶织蹲下在杜行云尸体上翻找了一下。一无所获。她站起来拍了拍手,还在想法术气息的问题:“……这个杜行云,身上有那么多别人的法术力量,毫无疑问,他是在夺取他人的法术收为己用。不过这种事情也太邪门了,就算我也没听说过有这种手段——”
“叶道友。”鹿子涧打断了她的分析。
“哦,你肯和我这个魔教妖人做道友呀?”
鹿子涧无视了叶织的讽刺,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情况危急,我们几个道法见拙……叶道友似是有能紧急救命的法子。现下能否施以援手?”
他两个师弟师妹此时也顾不得道、魔之间的分歧,往常见面不死不休的名门正派的态度全都收了起来,此时正满怀期待地看着叶织。
叶织说:“我上次救你的法术,是血祭。是以命换命的。”
鹿子涧脸色一变。
方子溪着急地说:“那你看师叔——这个杜行云正好死了,拿他的命做血祭可以吗?”
叶织摇头说:“不行,血祭是要在进行中献祭的。”
方、严二人顿时面如死灰。
叶织迟疑了一下,又说:“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