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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繁星点点。
茅屋内,烛光摇曳,正是叶航家。
“小航,这利齿狼果真是你猎的?”追叶航而来的李青山目光灼灼,盯着叶航问道,明显有些不信。
“当然”叶航笑着说道。
“你要知道这利齿狼蕴含妖兽血脉,皮毛坚韧如铁,寻常外家功夫莫说伤它,便是打下一根毛发来也就不错了。”
“不是李叔我看不起你,就你这青岩掌再练十年也难以伤它分毫”李青山大声说着,他认定叶航说谎骗他,要当场将他拆穿。
“李叔,话可不能说得太绝对,若是我将青岩掌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呢”叶航没打算暴露他的宗师之意,故意说低了来试探他。
“嘿嘿,小航,你知道李叔我练这虎咆拳练了多少年了吗”说着,李青山右手握拳,向前递出,虽只那么轻轻一递,却隐隐含有虎啸之声,李青山有意震慑叶航,故意露出这么一手。
看叶航沉默,他接着道:“李叔我这虎咆拳练了30年,才堪堪融汇贯通,你那青岩掌才练了多少年,就敢说到了炉火纯青?”
李青山最后几乎要咆哮起来,要不是叶航平日里在村里还算稳重,他早就一拳打了过去。他是恨铁不成钢,武功低不要紧,只要肯努力,将来未必没有一番作为,但像叶航这样不能正视自己的武功,自吹自擂,太让人痛心了。
叶航没想到李青山这么大的反应,也不想挫伤李青山的自尊心,只好保持沉默。
李青山见叶航不说话,以为他知错了,语气缓和了一些:“知道错就好,现在改还来得及,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若是你有心上进,李叔我把这虎咆拳传给你也是可以的,其实你的资质还是可以的,若把我这虎咆拳练到登堂入室,就是到黄庭武馆谋分差事也是没问题的。”
“还不快谢谢李叔”叶父在旁边打着圆场,心下也是高兴,这虎咆拳可比他家祖传的青岩掌厉害多了,练到登堂入室力搏猛虎不在话下。
“是啊,小航,这是你的福气,难得李叔提携你,还不快谢谢李叔”叶母也在旁帮衬着,似乎怕李青山反悔,在一旁催促着叶航。
“咳咳”李青山轻咳两声,摸了摸胡须,颇为自得,对叶父叶母这般作为还挺受用。
他微笑着看向叶航,他仿佛看到叶航喜笑颜开地跪在地上拜他为师的情景。
这孩子心性还不错,资质嘛也算上乘,收作徒弟也不算辱没了自己。
至于之前说谎,年轻人嘛,爱出风头,难免有时候犯些糊涂,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叶航这时真是欲哭无泪,这什么跟什么嘛。
不过他顾及这李青山的颜面,没直接拒绝,再者,他也想看看这虎咆拳威力到底如何。
从小到大,天天练这青岩掌,从没接触第二门武功,实在是太腻了。如今有了这学虎咆拳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那就谢谢李叔了,不过小侄在拜师之前想亲自领教一下虎咆拳的厉害之处,还请李叔赐教”叶航双手抱拳,含笑而立。
“哎,没大没小,怎么跟李叔说话呢”站在一旁的叶父瞪了叶航一眼。李青山的功夫他是知道的,一手虎咆拳已练到融汇贯通的境界,便是身入群狼也能全身而退,可谓是青石村第一高手。
自家的青岩掌本就不及虎咆拳,更何况叶航年纪尚小,如何能打得过这李青山。
叶航一般都是暗自琢磨这青岩掌,是以他也不知叶航青岩掌究竟练到什么境界了。
不过,自己的青岩掌也不过才登堂入室而已,叶航决计超不过他。
叶航见父亲阻拦,微笑道:“我不过是向李叔请教一下,没别的什么意思,若是李叔不便,小侄也不强求”
“哈哈,果然是年少轻狂”对于叶航的邀战,李青山反倒没觉得什么,年轻人就该有些魄力。
他向叶父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随即向叶航道:“好,这么些年来,老夫这虎咆拳猎杀猛虎饿狼无数,这与人动手倒不多见,既是贤侄相邀,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
李青山也不废话,将衣摆一角塞入衣带,双脚站定,右手缓缓伸出,握拳,说道:“贤侄出招吧”
“好,那小侄却之不恭了”
叶航心知这李青山自重身份,决计不会先出招,也不再谦让,当下率先出招。
他意在观摩虎咆拳,是以出掌并未用全力。
虽是简单一掌,但威力却不可小觑,掌风隐隐有破空之声。这是青岩掌登堂入室的表现。
在一旁观战的叶父暗自点头:“小航的天赋不错,仅仅十年便将青岩掌练至登堂入室,再过个十几年进入融会贯通也不是不可能,我叶家也算出了个人才”
“来得好”李青山也看出叶航这掌的修为,也是暗暗称赞。
一拳挥出,封住叶航这一掌。
李青山有意磨练叶航,也未出全力。
两人拳来掌往,片刻间便过了几十招。
叶航运转宗师之意,虎咆拳的一招一式皆入脑中。
这虎咆拳确实不凡,一招一式威力奇大,李青山使起来也是大开大合,极见威势。
叶航的青岩掌却是使得云淡风轻,恍若闲庭漫步一般。
每每在险要处,轻松化解李青山的拳劲。
李青山见久战不下,便加大拳力,准备解决战斗。
“吼”
李青山爆发全力,一拳出,虎啸阵阵。
他本以为叶航会避开这一拳,谁知叶航不但不避,反而举掌相迎。
他的虎咆拳达到融汇贯通,威力奇大,但还不能够收发自如。只能控制发拳时的力道。
拳出无收。
他仿佛看到叶航被他一拳打飞出去撞到墙上吐血的情形,心有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谁知,等他拳头遇着叶航手掌的时候,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竟让他有后退之势,他站稳马步,发力抵抗,只觉着这劲道源源不绝,似乎无穷无尽。
豆大的汗珠自脸上留下,李青山是苦不堪言,进是进不得,退也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