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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蕙满头满脸都是汗,吃力地提了半桶热水进来,娄言山实在是忍受不住这个漂亮少女对他的殷勤服务,又怕她被热水烫着,还是伸手把水桶接了过来,把热水倒进了大木盆。
春蕙把空桶接过去,说:“少爷,水太烫,您别着急进到盆里去。我去井里打一桶凉水来,兑进盆里水就凉了,好洗澡了。”
娄言山说,“我是男的,力气比你大得多。你歇着,看你的一身汗。我去打井水吧。”
“那哪儿行,我是丫鬟,这是该我做的。您是少爷,就应该让我给您打水洗澡。”春蕙坚持不要娄言山去。
娄言山一看说服不了春蕙,就说:“那我和你一起去,井边儿滑,我怕你掉进井里。那我一个这么好看的丫鬟,服侍我还不到一天,就不见了。我不是亏大发了?”
“少爷您真会说笑话。”春蕙只好,让娄言山跟着她去水井。到了井边上,娄言山不由分说就把水桶抢了过来,自己动手打水,嘴里说着:“靠边站看着,别伸手,小心滑倒。这是命令。你不是做什么都应该听主人的吗?”
一桶水打了上来。娄言山自己提着就往屋里走,春蕙又不敢伸手抢,只好跟着娄言山走进了屋里。
娄言山提起水桶,倒了多半桶冷水到大木盆里,拿手试试,水温合适。把水桶放下,心里到嘀咕起来。
嘀咕什么?娄言山想,他应该是长到这么大,除了儿时没有记忆的时候以外,没有在女孩儿面前脱光过衣服的。现在,当着春蕙的面儿,脱光衣服洗澡合适吗?《红楼梦》里面,也没有明白写到过,贾宝玉是不是光着身子在袭人、晴雯们面前洗过澡啊。
春蕙看见娄言山站在大木盆前面磨磨唧唧的,心想这是怎么的了。再转念一想,明白了。这个大男孩,长到现在恐怕是还没有在女孩儿面前脱过衣服,害起臊来。这也难怪,没有丫鬟伺候过洗澡嘛。
“少爷,您脱衣服进澡盆洗澡啊。不用害臊,也不用顾虑我乐意不乐意。我是您的丫鬟,伺候您洗澡是我的本分。后背您够不着的地方,我来替您洗。”春蕙直接就说了出来。
娄言山不习惯,还是把身子扭了过去,脱完了一身汗臭的衣服,进了注入半盆温水的澡盆。春蕙卷起了袖子,给他的前后胸擦洗。娄言山觉得是从来没有过的舒服。春蕙的脸离他很近,吹气若兰。他不禁心旌动摇起来。
娄言山的心里,从舒坦变成紧张。春蕙露出了一丝不容易看出来的微笑,说:“少爷,您自己再洗洗。我给您把炕席擦擦,您一会儿洗完澡了,就上炕睡吧。”
娄言山洗完了,从盆里站起来。春蕙拿了一方干净的旧布,帮着他擦干了全身。就让他上炕睡觉,在他的光着身上盖上了一条薄薄的被子。娄言山说:“春蕙,你也早点洗澡睡吧,你一天也累得够呛。”
“好,少爷,”春蕙说,“我就用您用过的水洗。姑爷家的水,我们用多了不合适。”
她就开始脱衣服。娄言山赶紧把脸背了过去,不敢看她。她又笑了笑,自己进了大木盆,脸朝着娄言山,开始洗起澡来。
娄言山背着春蕙躺在炕上,听着背后春蕙洗澡的声音,心脏像个小兔,可是跳个不停。他好像扭过脸去,看看这个青春美少女洗澡时的模样,可是又不敢。一次扭过半个脸去,眼看着就要看见了,又把脸扭了回来。
“少爷,”春蕙柔声柔气地说,“您想看我就看吧,我已经是您的人了。整个身子,不管哪个部分,都是您的,连灵魂都是您的。您要怎么样都行,还不能随便看看?只要您喜欢,不嫌弃我,我就烧高香念佛了。”
娄言山终于忍不住,把脸扭过来了。一件老天爷给他创造的尤物呈现在他的眼前。
春蕙一边用手往自己身上撩水,搓洗着,一边盯着娄言山的眼睛,说:“少爷,还可以看得过去吧!春蕙要伺候少爷一辈子,一辈子让少爷看,让少爷高兴,做什么都行。”
娄言山血脉喷张,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好想扑过去把春蕙紧紧地抱在怀里,可是他不能,或者是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真是手足无措来了。
春蕙看着娄言山的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样子,微微地笑着洗完了澡,把自己身体擦干净了,穿上小衣。吃力地端起大木盆,想把大木盆的脏水倒进水桶提出去倒掉。可是这一大盆水很重,她端不动。大木盆摇摇晃晃,水就要泼出来。
娄言山一看不好,如果不去帮助春蕙,脏水就会洒遍一地,也会泼春蕙一身。他赶紧从炕上跳下来,帮着春蕙把大木盆端稳,水便没有洒出来。
春蕙深情地看着娄言山说:“谢谢你,少爷!”
娄言山看看自己,通体一丝不挂。他的脸憋得通红,一时间话也不会说了。赶紧和春蕙一起把木盆里面的脏水倒进水桶,自己跳上炕,把被子扯来盖上身体。
春蕙把水盆收拾完了,说:“少爷,您先睡吧。我要把您的衣服洗了,现在天气好,晚上洗完衣服晾起来明天早上能干,不耽误明天您穿。洗完衣服,我就上炕睡觉。”
娄言山答应一声,翻身面向墙闭眼睡觉。可是尽管身体又困又累,就是睡不着,脑子里都是春蕙微笑的眼神,还有优美的身体。虽然春蕙洗衣服的声音不大,可是娄言山觉得耳朵突然变得特别灵敏,春蕙的每一个洗衣服的动作产生的声音听得都清清楚楚,他的脑子也在跟踪推测:现在她是在搓衣服?不是,是搓洗裤子,啊,衣服搓洗完了,正在涮洗……
这样积极的脑力活动,娄言山哪里能够睡得着觉。虽然他眼睛闭着,身体一动没动,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春蕙洗完了衣服,找了根绳子,一头在后窗户的窗棂上系好,另一头拴在竖立在墙角的铁锨的把上,把衣服晾上。吹熄油灯,自己上炕挨着娄言山躺下。两个人只有一床被子,她只好盖在娄言山身上的被子,往自己这边拉了一角,遮住自己的身体。
娄言山睁开了眼睛,看着春蕙。
“少爷,您还没有睡着啊,”春蕙看着娄言山的眼睛,“在想什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