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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野牛奔走烧当
拒反贼于家园以外!
这是牧场里所有人的共识。对此,唐周做了非常周密的安排,接下来就要听天由命。
毕竟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
董媛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只是听董绿说过当年董俷百骑转战西北的壮举,心向往之。
出身于豪强之家,父亲又是一郡太守。
从小到大,董媛从未见到过什么叫做万马奔腾。
满腔的豪情,令她不顾一切的上了战场。在她看来,连董绿都能上阵撕杀,她也应该可以。
可是当她站在山坡上,看着远处烧当铁骑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景象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小脸也是没有半点血色。她握刀的手在轻轻的颤,牙齿碰撞,发出声响。
如果不是董绿在旁边照顾,董媛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马上坐稳。
八千铁骑一起狂奔,那景象是何等的壮观。而当八千铁骑齐刷刷在二百步外停下的时候,黑压压的一片,散发着肃杀的气息。胯下的战马在不安的低声嘶吟,四蹄踏动。董媛甚至忘记了自己主将的身份,呆呆的看着那些铁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烧当老王一脸的杀气,面目狰狞可怖。
他手挽缰绳,看着山坡上的女兵,不禁哈哈大笑:“董家无人了吗?居然让一群娘们出战……哈哈哈,真不知道是让她们来打仗,还是让她们来伺候我等的到来。”
烧当人闻听都放声大笑,更有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喷涌而出。
董绿和滕丽儿气得是面红耳赤,催马就要冲出去。可没等她们出马,就见人群中冲出一个彪形大汉。胯下野牛丹犀,牛身上还披着一套镔铁打造的黑色铁甲,如同旋风般就杀下了山岗。
沙摩柯一直觉得和女人一起作战很难堪,所以带着五溪蛮人躲在后面。
可烧当人的言辞实在是恶毒,他那种火一样的性子,又如何能忍受下去?
手中铁蒺藜骨朵点指烧当老王,“老杂鱼,休要呈口舌之利,可敢和你家三爷一战?”
声音如同一个霹雳在空中炸响,烧当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一员烧当羌将闻听大怒,催马就冲了出来,大声叫道:“丑鬼,休要猖狂,休走,看枪!”
羌将枪疾马快,就来到了沙摩柯的面前。
只见那沙摩柯冷笑一声,胯下野牛灵巧的一闪,伸出一只手蓬的的就攥住了枪杆。
羌将吓了一跳,用力向后扯,可那大枪在沙摩柯的手里却是纹丝不动。
“这等本事,也来献丑?”
沙摩柯哈哈大笑,野牛猛然往前一窜,枪杆在沙摩柯手里呼的转动,扯下了羌将手心的皮,两手顿时血肉模糊。顺势枪杆一戳,啪的一声脆响,枪纂狠狠的戳在了那羌将的胸口。只听羌将一声惨叫,就飞落下马。胸口甲叶破碎,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窟窿赫然出现,鲜血汩汩流淌,而羌将也已经断了气,战马落荒而逃。
“尔等就这本事吗?”
烧当老王脸色一变,心道:这牧场何时出了此等人物?
心中念头尚未消落,从阵中就冲出了三骑,哇哇大叫着朝沙摩柯扑来。
沙摩柯抖擞精神,野牛呼的发起了冲锋,铁蒺藜骨朵顺势横扫,一招泰山压顶,朝着迎面的羌将就砸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胯下战马唏溜溜一声惨叫,就跪在了地上。百斤铁蒺藜骨朵,加上沙摩柯那天生神力,这一击之下,力道何止千钧。
野牛顺势一摆头,头上的牛角噗的就捅穿了一匹战马的脖子。
马上的羌将那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啊的一声就跌落下马。与此同时,野牛奔走,被包裹着铁叶的牛蹄子踩在了那羌将的胸口。千斤之力压下来,羌将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就被生生的踩死。沙摩柯却趁机脚踩马镫,呼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九尺身高,这一站起来可真是吓人。
鹰目碧芒闪动,铁蒺藜骨朵闪电般的刺出,正顶在了剩下的那羌将脸上。
刹那时,那张脸就成了肉饼,脑袋被巨大的冲劲从脖子上折下来,战马拖着他的尸体,眨眼间跑的无影无踪。
烧当老王心道不好,这样打下去,谁又是这丑鬼的对手?
刚要开口喊喝冲锋,可是沙摩柯却牛不停蹄,顺势冲杀过来。
同时高举兵器,大吼一声道:“五溪儿郎,还不出击,更待何时?”
山岗上,二百五溪蛮人热血沸腾。自家主人接连取胜,确实让他们感到无比振奋。
催马就冲下了山岗,随着沙摩柯就杀了过去。
董绿握枪的手也在颤抖,不过却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感到了激动。
“四小姐,下令出击,出击啊!”
“是啊,出击,出击!”
绣着斗大‘董’字的帅字旗迎风而动,虎女营在董绿和滕丽儿的带领下,顺势发起了冲击。
董媛害怕,可并不代表虎女营感到害怕。
这些在并、幽之地长大的女人,也算是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战阵。从家破人亡,到卖身为奴,见过的死人绝不是董媛这种在温室中长大的女人所能比拟。跟随着董绿和滕丽儿发出了一连串的叫喊:“虎、虎、虎……”
这是虎女营特有的战斗口号,意思就是攻击,攻击,再攻击!
如同一群母狼,在两头母老虎的带领下就杀入了烧当的阵营当中。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带着风雷声响,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那胯下的野牛,双角如刀。加之身上有铁甲保护,可说的上是横冲直撞。一人一牛,居然杀得烧当人连连后退。
在烧当人的眼中,那沙摩柯如同一头疯牛,锐不可当。
而五溪蛮人的兵器也都是很古怪。非刀非枪,全都是经过特殊打造出来的棱形铁棍。一头有尖刺,可以捅杀对手。而棍上的铁棱子打在人身上,不死也是重伤。
一刹那间,战场上人喊马嘶,杀声一片。
沙摩柯兴奋的不停吼叫,左手从牛背都囊里抽出了一根怪异的兵器。
长五尺,约八寸左右的手柄,四尺长的鞭身。这是蒲师傅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打造出来的东西,原本是想要造出五溪蛮人的铁棱棒,可没成想做坏了,却成了一根鞭。
鞭身上有包裹了十八条凸出的锐利铁圈,看上去好像是南方的竹节一样。
董俷当时见了,就觉得这兵器看上去很眼熟。仔细想想,这不就是评书中常说的竹节鞭?
也是沙摩柯和这竹节鞭有缘,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更缠了典韦好几天,学会了一手枪里加鞭的绝招。如今施展起来,距离远的铁蒺藜骨朵就横扫过去,距离近的,就用竹节鞭劈头盖脸的打。三十多斤重的竹节鞭打下去,可说的上是凶狠至极。哪怕身上的盔甲再厚,一鞭子下去也就成了破烂。
丹犀不停的牛吼,双角挑、撞不停。
就在这时候,从山岗上传来一阵悠长的牛角号。
紧跟着一连串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裴元绍、董召率领一千人从左边杀来;董弃和韩德率领一千人从右边杀出。而远处的水草中,突然出现了数不清的旌旗。
烧当老王忍不住大声叫喊:“撤退,撤退……”
他实在是弄不清楚,一个小小的牧场究竟有多少兵马?怎么好像人越来越多似的?
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随大军一同出发,先打下临洮,再来收拾牧场岂不是更好……
有道是,兵败如山倒。
早先沙摩柯连杀四将,已经震撼了烧当人的心。
而后被沙摩柯冲杀,又有伏兵四起。使得烧当人的心气已经显得有些不足了。
烧当老王这一声大喊撤退,令烧当人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跑的快的是四散奔逃,跑的慢的就下马投降。沙摩柯是紧追不舍,以至于到后来,董绿等人也被他远远的抛开。
一人一牛,带着二百五溪蛮人,杀得数千人狼狈逃窜。
途中又有唐周设下伏兵,在河口两边一阵猛射,让那烧当老王更没有打下去的意志。
好在,他知道临洮那边还有大队人马,带着残兵败将就逃了过去。
而临洮城下,狼羌豪帅鄂和才刚刚扎下营寨,远远的看见烧当老王狼狈逃来,也不禁吃了一惊。在他看来,八千烧当铁骑对付一个小小的牧场,还不是手到擒来?
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打得如此狼狈。
急忙接阵,准备接应烧当老王,没想到那老王是昏了头,朝着己方人马就冲了过来。
鄂和大声吼叫:“绕开,烧当老王,快点绕开!”
他是很清楚,如果烧当老王这么冲过来的话,己方刚结好的阵营立刻会被冲散。
可那烧当老王已经快疯了,身后沙摩柯的吼叫声仍在不停回响。
他就不明白,那丑鬼骑着一头牛,怎么可能跑的这么快?
也难怪烧当老王这么感觉,沙摩柯胯下的牛,可不是普通的野牛。那是老蛮王托人从西域的乌孙人手里买来的非洲野牛。丹犀原本是野牛群的牛王后代,其脚力和冲击力,绝不是一般的水牛可以比拟。如果等丹犀长大,速度未必会比战马慢。
一眨眼的功夫,烧当老王的人就冲到了狼羌的阵前。
阵脚一阵骚动,鄂和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眼睁睁的看着烧当人冲乱了己方阵营。
紧跟着,沙摩柯带着五溪蛮人就冲杀过来,令狼羌阵营是人仰马翻。
裴元绍四人汇合之后,率两千铁骑也随之跟过来。见沙摩柯已经陷入了重围,这四人毫不犹豫,带着人马立刻冲击。虽比不上巨魔士那般训练有素,可这些人也是一个个杀法极为骁勇。那韩德的手下,大都是秦胡兵的出身,马战丝毫不比狼羌差。
这真是一军溃败,全军难敌。
烧当老王跑到了中军,被鄂和指着鼻子臭骂。
也知道是自己理亏,老王被骂的狗血淋头,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鄂和命令手下挥舞帅字旗,结阵准备发动反击。可就在这时候,背后的临洮城内传来一阵牛角号声。四门大开,从城中涌出数不清的人马,朝着狼羌席卷过来。
“李相如不是说,临洮只有几千人吗?”
鄂和惊怒吼道:“这是只有几千人吗?我看他们的人马,比咱们的还要多!”
烧当老王悲愤不已,顿足捶胸道:“定是韩文约欺骗我等,否则李相如怎能不知临洮的人马?”
这时候,去责怪别人已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逃命要紧啊……
后军被临洮人马一冲即溃。
鄂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狼羌铁骑被杀得落荒而逃,却没有一点办法。
还是烧当老王反应过来,“鄂和兄弟,这时候咱们只能劲儿往一块使了……拼死一战,拼死一战吧。也许能杀出一条活路。否则的话,你我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鄂和也醒悟过来,连忙令卫兵吹响反击的号角。
在临洮城下,数万人马纠结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惨烈的撕杀。
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已经变了形,干脆扔到一边,手舞竹节鞭,奋力的向中军冲击。
全身上下,已经都是血。
连丹犀身上的铁甲,也是血迹斑斑。黄发在风中飘舞,人如凶神恶煞。
狼羌和烧当人连连后退,眼看着鄂和中军帅字旗在三百步以外,可偏偏敌人越来越多,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愤怒的一声爆喝:“五溪蛮,给我挡住!”
几十个五溪蛮人立刻围在了沙摩柯的身边。他收起竹节鞭,从牛背上摘下一张巨弓。
这巨弓,正是北宫伯当年送给董俷的象龙宝雕弓。
只可惜董俷的射术不精,留在身边也没什么用处。反倒是沙摩柯一见,就生出喜爱之心。
沙摩柯手捧象龙宝雕弓,开弓似满月,猛地松弦。
特制的象龙箭呼的一声飞了出去。这象龙箭比普通的利矢要粗一点,在打造的时候,蒲师傅在箭杆上加了许多小孔。破空之时,空气从小孔中挤压,发出刺耳的锐啸,如同鬼哭狼嚎。鄂和正在指挥人马抵挡,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锐啸声传来。
抬头看,那象龙箭已经到了面前。
不等他做出反应,利箭噗的就穿透了他的脑袋,一头砸下马去。
“贼酋已死,尔等还不下马投降?”
随着沙摩柯一声怒吼,麾下士卒齐声呐喊:“贼酋已死,贼酋已死……”
狼羌和烧当人,又抵挡了一阵,终于再也无法坚持了。一哄而散,只留下残阳中的一片狼藉。
贾诩站在城门楼上,看着漫山遍野的死尸,四处流浪的战马,心中生出一种古怪的念头。
“就这么赢了?我到现在,还一计未出呢!”
一方面,震惊于董俷手中居然有如此众多的猛将。不管是沙摩柯,还是裴元绍等人,都展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勇武。有如此精兵悍将,也许主公……真的能成大事。
想到这里,贾诩不禁感到了一种压力。
主公的身边,也不是没有高人指点啊……如果我再不出力,只怕会让主公轻看了我。
“贾主簿,在想什么?”
牛辅这时候出现在贾诩的背后。
贾诩一惊,不过脸色依旧平静,扭头笑道:“诩只是在想,俷公子手下,猛将何其多也。”
牛辅闻听哈哈大笑,“贾主簿,等你见过阿丑出手,也许你就不会认为他们猛了。”
“哦,俷公子比那沙摩柯还要勇猛?”
对于董俷的勇武,贾诩只听说过,却没有见过。心里不免有一种感觉,传说的事情,总难免会有夸张。不过,真正令他拜服的,却不是董俷的勇武,而是他的果断。
那天事后,贾诩曾问过董俷:“如果我当时不喊住手,主公那一刀是否会劈下来?”
董俷当时只是嘿嘿一笑,神色平静的说了一个字:“会!”
贾诩问:“主公,诩不明白一件事情……诩声名并不显赫,可为何却能得主公如此看重?请恕诩冒昧,先前和主公谈话,诩甚至能感觉到,主公有些惧怕贾诩。”
董俷的回答让贾诩很吃惊,“别人不知老师的才能,可俷确清楚。老师之才,可谓之毒。毒士二字,老师当之无愧。所以,俷绝不会让老师去投靠别人,而且俷也知道,若老师投靠了别人,只怕这一身的好才华,也要在韬光养晦之中渡过了。”
“那主公何敢肯定,诩投靠你,就会使全力?”
董俷当时跨上了战马,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话:“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一样的人?”
“老师你可以为保全自身而设计天下,俷亦可以为家人,于天下人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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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洮一战,烧当铁骑几乎全军覆没。
狼羌更折损了一半,可说的上是惨败。仓皇的杀出一条血路,烧当老王惶惶如丧家之犬,带着几千人朝陇西郡城逃去。只要能平安抵达郡城,他就还有希望翻身。
不过烧当老王却隐隐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这一路上,几乎不敢休息。
耳听到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烧当老王心惊肉跳。儿子柯吾的仇?算了吧……
怪不得韩文约死活不肯让自己对临洮出兵,原来他早就知道,董家人的厉害。
可为什么他不说呢?
烧当老王先是感激,旋即又是一阵莫名的愤怒。
等回了郡城,定要杀了那该死的李相如。说什么临洮只有数千人……他娘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的太守,居然把几万人说成几千人。这一次,可真的是有点失算了。
过了午夜,远远的看见了郡城的城墙。
烧当老王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城头上飘扬着‘李’姓大旗,说明这里还算是安全。
带着残兵败将,抵达城下。
烧当老王一马当先的窜出来,冲着城头上大声叫嚷:“城上的人,快点开城,开城!”
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烧当老王正奇怪是怎么回事?
突然间就听一阵高亢激昂的鼓声在城头上响起,紧跟着身后突然杀出一支人马。
为首的大将,黑盔黑甲,胯下铁骅骝。
掌中一对镔铁大戟,面如淡金,雄伟若一头老虎。
身旁还跟着一个少年将军,胯下马掌中象鼻子古月刀,在月光中泛着森冷的寒芒。
那老虎一样的大汉大吼一声:“反贼,你家大爷典韦,在此恭候多时!”
话音未落,城头上灯火通明。
一员猛将兄出现在城门楼上。灯光下,这猛将兄却只穿了一件黑牛皮筩袖铠,黑色大氅随风而动,猎猎作响。身高九尺以上,膀阔腰圆,狮鼻阔口,一双细目,凝视烧当老王。
“烧当老王,陇西郡城已重归朝廷掌握……反贼李相如业已毙命,何不下马投降?”
“你是谁!”
烧当老王隐隐猜出了那人的身份,但仍旧忍不住大声的喝问。
城头上的猛将哈哈大笑:“我常听人说,老王把刻有我名字的木偶做成靶子,每日要射上几箭才能心情大好。如今我就在这里,为何还要明知故问?某家临洮董俷。”
杀子的仇人,就在眼前。
可不知道为什么,烧当老王却生不出半点恨意。
也许是天注定,上一次将要成大事的时候,这董俷横空出现。如今,他再一次坏了自己的事情。怪不得刚才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在牧场,没有见到董俷,就应该知道结果。
“董俷,我若降你,你可能饶我这些部属?”
烧当老王一指身后的羌人。那些人不仅仅是烧当人,大部分却是狼羌的人马。
说起来,己方的人数不见得比对方的少。可一个个人困马乏,哪里还能再打下去?
董俷犹豫了一下,“余者可以不杀,唯老王……俷虽不想杀你,只是国法难容。”
“只要公子能保证我的这些部下不死,老王我愿意一死。”
“这个,我可以保证。”
烧当老王听罢,长出了一口气。锵的抽出宝剑,仰天长叹道:“北宫伯玉,你我算计来算计去,只怕这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儿休要召集,老爹我来陪你了……”
说完,宝剑横里一抹,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