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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吴策大步走向自己的妹妹,见她神色还算恬静,放下心来。
“大哥。”吴珍笑了笑,“你怎么这么快。”
“我不快点,万一有哪个臭小子上前唐突我的宝贝妹妹怎么办。”
“怎么会。”吴珍表情一僵,吴策也反映过来自己说了错话。明明他们的母亲是个大美人,自己也长得还算是俊朗,可珍珍偏偏随了父亲,也就是面容周正,在那一群娇小姐里实在是显得黯然失色。
“对了,珍珍你可见着那乙戌公子?”吴策赶紧转移话题,“他可是和珍珍年纪相当,虽说不知家室到底如何,可人才风姿可是没得挑。”
“哥你别说了。”吴珍低下头,那清朗少年确实确实吸人眼球,可自己······
“珍珍,”吴策抿了抿嘴,“袁志那边,如果你真不想嫁······我可以去劝阿爹。”
“算了。”吴珍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裙摆,目光缥缈地看着不远处,“嫁给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袁志那个人······至少是把我放在心上的。”
挠了挠头,吴策不知该如何劝解,突然想起什么,做出神秘兮兮的姿态。
“珍珍,你绝对想不到,乙戌和我们家还有些关系呢。”
“瞎说,可没听阿爹提起过这号人,”吴珍歪了歪头,“难不成还能是我家远亲?”
“你看看这是什么。”吴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乙戌给我们的。”
吴珍定睛一看,烫金纸的信封上端端正正写着“吴已兄亲启”五个大字。
“这不是······周伯伯的信吗?”吴珍抬头看了看自己兄长,有些疑惑,“可是,他到佑丰城也有些时候了吧。他若有周伯伯的信,为何不早些上门拜访。”
“这个嘛。”吴策摸了摸鼻子,“我也问过他,他没回答我。”
“可能有他的理由吧。”吴珍不想多谈,“我们还是早些回去。”
“行,小妹你上车。”吴策帮吴珍掀起车帘,“大哥骑马护送你回家!”
翻身上马,一路这么慢慢骑行回家,吴策嘱咐吴珍早些回房休息,自己则去书房找自家老爹。
吴已见了吴策拿出的信,顿了一下,想起之前是有人说来送信这一回事,不禁皱了皱眉,怎的如此无礼,当时不给,现在才送来。
按下心中不满,撕开信封,里面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的却是给王遥。吴已皱了皱眉,大概看了下周黎给他的信,末尾加了一句还有一封是周钰给王遥的,盼吴已能让吴珍帮忙送一下。
吴已不满地哼了一声,这是把他家的女儿当跑腿的了?不过想想这么多年的交情,他也早就知道周黎是个拎不清的,不屑与他计较。
“策儿,把这信给你妹妹,让她自己看着办。”
“是,阿爹。”
吴珍接到这封信也很莫名其妙,皱了皱眉,决定第二天让丫鬟跑一趟。
另一边,林二狗买了好吃的,满心欢喜地去找张三花,却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
“三花,开开门,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
张三花摸了摸桑桑的脸蛋,刚刚给桑桑泡了个热水澡,现在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泡澡中途桑桑醒了一次,见面前的人是张三花,又放心地晕了过去。
“三花,你开开门。”林二狗有不好的预感,这丫头是真生气了啊。
果然,不管他在门外说些什么,张三花都不搭理他,就当没这人。最后还是小鱼儿觉得林大哥太可怜了,自己去给林二狗开了门。
“桑桑这么早就睡了啊。”一进门看到躺在床上的桑桑,林二狗没反应过来,磊哥却是脸色一变,几步走上前去,看见桑桑面色红润才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啊。”林二狗放下手里的东西,也上前查看。
“都怪我,想去看一下那什么花会,害得桑桑落了水。”张三花并不搭理林二狗,而是真心地朝磊哥道歉。
磊哥听得桑桑落了水,脸色又青又白,双拳握紧又松开,目光垂在地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没事。”
“我已经喂了她姜汤还给她洗了热水澡,应该不会有事的。”
“嗯。”磊哥深吸一口气,“抱歉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去吧。”张三花很是内疚,“我会守着桑桑的。”
磊哥走前看了小鱼儿一眼,小鱼儿也跟着出去了。于是,房间里清醒的人就剩下林二狗和张三花。
“三花······对不起啊。”不管发生什么事,先道歉就是了。
张三花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桑桑。
“不然,我去请个大夫?”
张三花看了林二狗一眼,冷笑了两声,要能请大夫她会不去请?银钱还好说,桑桑没有户籍!佑丰城这个鬼地方,请大夫居然还要看户籍!
林二狗会意,摸了摸鼻子:“可以请黑医的······除了价钱贵点,医术还是有保证的。”
张三花不说话,就静静看着林二狗。
“······懂了,我马上去。”
等林二狗出了门,张三花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桑桑身上。还没给桑桑泡澡时,她握着桑桑手时好像进入了恍惚状态,等她清醒过来,桑桑的脸色就好了很多。
她想再试一次,可怎么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了,正烦躁着,林二狗领着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回来了。
张三花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青袍干净整洁,身姿挺拔,胡子打理的很好,大概五十来岁,可不像是个黑医。
“就是床上那个小姑娘?”柳青岩走近看了一眼桑桑,皱了皱眉,“可否让我把个脉。”
“请。”张三花让出位置站到一旁,林二狗凑到她身边,她一个正眼都不给。
“这是受了寒。”柳青岩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似乎还撞了头。”
“先生说的对。”听他这么说,张三花就知道这是个有本事的,眼睛亮了亮,“我已经给她喂了姜汤,还泡了个热水澡。”
“什么?”柳青岩大吃一惊,“简直胡闹,撞了头情况不明的状况下怎么能给她泡澡!”
赶紧低头重新把了次脉,柳青岩伸手摸了摸桑桑的脑袋,更奇怪了。
“这就奇怪了,这也不像今天才撞的啊。按道理,泡了热水澡这包应该更大更疼才是。”柳青岩回头问张三花,“确定是今天撞的?”
“确定,她一直昏迷着,就泡澡时醒了一次。”
“这就怪了。”柳青岩又开始捋自己的胡子,“这样,我先给她施针,然后开服药先吃着。”
张三花一愣:“扎哪?”
“扎脑袋。”柳青岩白了张三花一眼,“我都一把年纪了,你担心什么。再说医者父母心,就算扎身上她在我眼里就和自己孩子似的。”
“您扎。”其实刚才就是顺口一问,被这么顶回来张三花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赔笑。
柳青岩哼了一声一声,开始给桑桑施针。林二狗在一旁去拉张三花,被张三花一把甩开。
“我们出去说,”林二狗看了看床边,“别打扰大夫。”
张三花不吭声,林二狗再去拉她,她还是不情不愿,可却没有再甩开了。
两人走到房门外,林二狗把张三花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三花,我哪里做错了啊,你都不理我。”林二狗把声音放缓,虽然还是公鸭嗓,可听起来就有些可怜兮兮。
张三花冷笑:“你林大少爷哪能有错啊。”
林二狗精神一振,肯搭理他就行。
“不,肯定是我错了,你说,我改。”
看林二狗一副正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样子,张三花心里又是愤懑又是委屈。一股郁气在胸中翻腾了许久,终于吐了出来。
“林二狗你个挨千刀的你这几天到底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