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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皮九带着胖子也施施然走了过来。
孟毅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真的不怕他们报复吗？”
皮九淡淡道：“情况有变，不得不这样做。”
“什么情况有变？难道比恐怖袭击死伤无数人的生命还要重要吗？”他心中有气，忍不住质问。
皮九冷冷看了他一眼，呵斥道：“军事机密，无可奉告！请注意你的身份。我做什么事情，你还没有资格过问。”
咦？这调调……还是我认识的皮老贼吗？
这让孟毅有些沮丧，没办法，一对上这老贼他就犯软。
同时，也让他更明白了一个事实。哪怕他现在“贵为”大档头，在那些大人物眼里，他仍然连屁都不是。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落寞，皮九补充了一句：“你太天真了。不管有没有今天的事情，他们都不会放弃恐怖袭击，他们成立恐怖组织的目的就是为了进行恐怖袭击。你要明白，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以后会更加残酷，会死更多的人，你我都不是神，我们都无能为力。”
可能真的是这样吧，孟毅安慰自己。
可他就是过不了自己心中那一关。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年轻人，他的血仍是热的！
牛小花已经趁着刚才的混乱逃走了，皮九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抓住她。孟毅猜测，对于牛小花，他肯定是另有目的。
“你今后的任务是接近牛小花，想办法取得她的信任。然后争取能见到她的母亲，她是很早一批降临大明的觉醒人，她的手中很可能掌握着一个大秘密。”
皮九一本正经的下达了命令。
孟毅直觉事情不对，这老货今天太诡异了，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事有反常必为妖。
他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是在迷惑敌人吗？
他知道皮九老贼一步三算，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肯定是有问题，那哥就配合一下吧。
他试探问道：“接近牛小花，需要‘自然印记’，那是什么东西？”
皮九脸色一变，道：“什么自然印记？我没听说过！”
孟毅自然不信。还有“机器猫”没听说过的东西？别扯淡了。这坚定了他心中的猜测。
“嗯，这个……我听说不久前锦衣卫得到了一片‘自然印记’，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
皮九立刻舒展开了眉头，道：“哦？有这事？消息来源可靠吗？孟大档头，你可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任。要是可靠，这可真是个大消息！据说连隐士的几大门派都开始派人寻找某一个东西，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如果真是为了这个东西，大乱将起啊。”
“消息非常可靠。”
这不废话吗，哥可是最最知情的几人中的一个。
“这么说来，我们东厂也要早作打算。我估计就锦衣卫那点微薄力量，肯定保不住那所谓的‘自然印记’。与其让别人得到，还不如让我们东厂得到。”
一席话说得孟毅有点吃惊。
这……皮老贼，想黑吃黑啊？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皮九有点“入戏”太深了啊。可是，既然演戏就要演全套，接着演吧。
“师父，你是想抢劫锦衣卫？”
皮九一拍大腿：“抢什么抢？！那可是兄弟单位，我们这叫资源共享！”
“这个任务……不会又交给我吧？”
“交给你？嘿嘿，你想的美！你小子是不是惦记上了锦衣卫那两只小老虎？”
喂喂喂，老家伙，注意影响，咱们这演戏呢！
孟毅无语。
“小子，本座手下现在可是人才济济，这个任务就交给……嗯，就交给001执行吧。”
001是谁，孟毅并不知道，东厂每个人的编号都是机密。
“001是觉醒人吗？要知道锦衣卫那边可是有大小老虎和新招安的一个觉醒人在，001一个人行吗？”
“小子，谁告诉你001是一个人了？”
孟毅又被噎住了，确实，没有人规定001必须是一个人。
“那……是几个人？”
皮九又是脸一板，道：“不该问的不问。你只需要尽快完成牛小花这件任务就可以了。和牛小花母亲手中的秘密相比，‘自然印记’根本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东西。并且，我们一定要赶在锦衣卫和其他觉醒人之前得到这个秘密，这关系到以前的一桩公案。”
“二十年前，大明经历了一次末日危机，同时也出现了第一批觉醒人……”
“那时，我正年少，30岁，风华正茂……”
自从认识皮九，他就以一个变态、猥琐、不正经的形象示人，从未听他说起过以前。原来，他也有故事。
“那时，‘南陈重’还穿开裆裤，‘北丁宁’刚刚出生。我一朝觉醒，放眼天下，竟无一招之敌。从此，英雄寂寞如雪……要不是这东厂的身份束缚，哪还有后来什么拳王、霸主们的事。”
他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
有风吹过。
吹动了他皱巴巴的服装，猥琐的五官熠熠生辉。
竟让人感觉到一阵渊渟岳峙。
耳中似有隐约沙沙轻响，似泥土吐息，似草芽生长，似春蕊分裂。
几人仿佛全都被影响到，一动不动。
半晌，皮九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他喘息道：“好了，敌人……已经走了。”
孟毅浑身冰冷。以他觉醒后的实力，从始至终，都没有觉察到敌人的丝毫痕迹。
皮九苦笑道：“好徒儿，你不用紧张，连我都被敌人意识入侵了，你发现不了也很正常。不过，不愧是我的徒儿，知道配合我演戏。任他奸似鬼，也得喝我们师徒的洗脚水！”
孟毅不甘心道：“你和我加上胖子，还有东厂这么多人，也对付不了敌人吗？”
皮九的话他根本就不相信。皮九是什么货色？那可是皮老贼，只能他占光，什么时候吃过亏？
天下还有他害怕的敌人？
况且，现在可是主场作战，四周全部处在东厂重武器的包围之内。还会怕区区一个敌人？
还喷血，骗鬼呢？
敌人在最后一刻，分明是被他天人合一的气势吓走了。
“嘿嘿，小子，你能猜到刚才的敌人是睡吗？”
这不是废话吗，全世界几十亿人，我要是能猜到岂不是神了。
皮九神情凝重道：“是那条龙，‘北丁宁’。”
锦衣卫的人？！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