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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下,屋舍顶,五人的争战恶斗仍在继续。
彼时项天择正专心对付三人连攻,都未曾注意那第四人去了何处,却不妨怀中人忽使力挣脱他怀抱,一侧步移向他后侧,不由疑惑,项天择反过那三人攻击,匆忙间偏头正待看,却只觉女子背紧贴着他背,身子点点不住地下滑。
犹感不对,项天择忙于间隙中扭过脖,两眼随即轱辘大睁,他看到了什么——那夜行衣的女子腹间竟插着柄长剑?
而那剑柄,清晰得正被第四人握在手中。
其中前因后果,扫去自是再清楚不过,刹那明白了一切——项天择顿怒火中烧,“嚎~~”口大张,向着持剑之人,如野兽般咆哮出声,修习了数月的《九阳》于此刻展露无意;更同时双手划过圆,两掌和而击出,蓬勃劲力自掌中催发击出,
打得那第四人远远飞出,手则顺势拔出长剑。更兼之咆哮声中所含内力,那人正面受此二击实不得了,飞出后直坠向地,重重砸下,似五脏六腑皆翻滚移位,“噗~”不由好一口热血喷出,溅了四下
…“姑娘,姑娘!”
“唔”可那人利剑一出,夜行女子就不免更伤,她身体本就重伤不稳,骤然少了撑力,呻吟着更摇摇晃晃轻倒似纸片要滑下房去,项天择赶忙抱住了她,低声唤她,双手分稳在她两手上,急道,
“姑娘怎的这般傻?都伤成这样了,还舍身替朕,替我郑功挡这一剑,让我自己来不就行了!纵受了一剑又何妨,我郑功仍能带姑娘一起逃脱!”
差点说了自己真实身份,项天择忙胡诌了个假名,他稳住那女子,眉头紧皱深凝,神色间不解含着动容与隐隐疼惜。
“你,你不也是,救、救了我。”而那女子,全倚着项天择,吐气如兰,然回语已听得出无比虚弱。
“兀那小子,回家去谈情说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感动,惹得气氛於旎,易生情动,然对侧三人岂会在旁干干看着?
但听前一人指着鼻子骂,后一人即刻又道,
“竖子伤了我三哥,还想跑,往哪跑!爷爷我今就叫你血溅当场!”
遂三人立刻冲上前来,项天择便不得不暂放下女子,将其安置好,而后正身而立,体风拂面、月明清,又三人同时冲上,拳脚攻值想来已输出最大——人的潜力正在此刻而发,黑暗中项天择忽有所感有所悟,
玄妙之处非言语所能明说,只觉胸中浩荡,正与“降龙十八掌”浑厚纯绵、浩然正气相合,
便见项天择忽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一圆圈,左掌覆压上去,“呼”一声,向外推去。
“吼~”隐约还有赫赫龙吟。
“亢龙,有悔!”
掌推之际,项天择同时大喝,声自腑内发出,犹为浑实。道危急时刻降龙第一掌竟悟得圆满,虽内力还未全备,但掌力已全竞,九阳亦非俗法,更兼那尊者改善,项天择数月当得常人所练七、八年的内功,故而他这掌不可小觑。
叫对侧正逼前来的三人受到那掌力,竟比之前应对他们时又强了数分!不由心下大骇,攻势锐减,回手防避。
就更给项天择逮着了机会,他已然无心恋战,遂抱起女子,向着皇宫方向夺命狂奔,而那三人自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
“姑娘,坚持住!坚持住!一定要给朕坚持住!”
项天择一边奔,一边不忘与那女子说话,手上湿黏又温,自是那女子伤口流的血液,他深怕她没了精神,睡了再也醒不过来。
待过了半柱香功夫,皇城现在眼前,项天择纵身飞跃,内力提劲、轻功相合,数十尺高墙转瞬便跃,他抄小道、近道、人少处直向坤极殿奔去,临到中途又忽觉不妥——
他出时独自一人,回来时突然抱了个人,难保坤极殿附近不会有严桧等的宫内密探将一切看在眼里,又恰恰严桧刚遇刺杀,莫不太巧?更他这些时日小改小动,怕是已引起对方警觉,再惊动不知又会添上哪些变数。
项天择暗思,立改了方向,转一间偏僻杂屋而去。
“姑娘,事到如今,朕也不瞒你了,朕正是当今皇帝项天择!感谢姑娘为朕挡那一剑。姑娘且稍在这呆上片刻,朕有不便,不宜直接带姑娘回寑殿,等朕返,定派人立即来接姑娘!”
“咚”
到了地方,项天择一脚将门踹开,抱着人进里,里头当然是暗沉一片,他寻了个平稳的地方将人放下。
旋即与那女子对视,眸子所显甚是诚挚,情急之下他握上她手,紧了紧,话中深深抚慰。
而那女子听他说罢,轻点了点头,强应了句:“你,你去吧。”举止间对项天择表明的皇帝身份她似乎并没那么惊讶。
项天择只道她是重伤垂危,不疑有他,出了屋合上门,忙驰往坤极殿。
…
“皇上。”
“皇上,皇上回来了~。”
复人归,守殿甲士单膝跪地呼喝相应;小德子亦唤着忙迎了上来;郭筱倒是杵在原地未动,只蹲下身瞧有恭迎意思,她似对项天择不甚在意——然人出现那刻,她却是暗的眸一亮、隐约焕发神采,可这一点,道她自己都不知悉。
“小德子,随朕进来!”
项天择对这些人视而不见,大跨步入殿,步履匆匆。
他既唤小德子,小德子忙跟着进来,郭筱步子一动,本也想跟着进去,可转念想皇帝并没叫她,她进去做什么?便仍站在原处。
小德子则走至近前,项天择继又示意他附耳听来,小德子疑惑,却也应命,附耳过去,
项天择遂在他耳边轻言:
“你带上几个心腹,再带床棉被,去xxx,里面有个姑娘,救了朕,受伤很重,你用棉被将她裹覆一层,以免让人看出她受伤。再把她抬到这来,动作一定要稳、轻,不能再伤了她。办事也一定要隐秘,不要叫太多人知道。”
道项天择附话期间,小德子听着,时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等听项天择语意尽了,躬腰道:
“内臣知道了,那内臣这就去。”
“好,快去快去。”项天择挥手忙道,语气颇为焦急。
等小德子走了几步,都快出殿了,他又忽叫住了他,
“等等、等等。”
小德子便不得不又退了回来:“皇上还有何事吩咐?”
“瞧朕急得都给忘了~!顺便命人去太医院拿些金疮药、伤药、包带过来,再去端些热水来,就说朕夜间出玩时不小心跌了把自己伤了。”
“是,皇上。”小德子低眉顺命,忙出殿寻了些人、分两拨,奔两地方而去。
……
过去的永不回重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明明与往日一般无二,项天择却觉此时此刻犹为漫长,他将身上撕了衣袖、带血的衣服换下藏好,心里一直惦记着偏屋中那位姑娘,却又不便亲身去看,否则怎会只身一人返殿?
故而他左右踱步、徘徊不定,心里难平。等远远瞧见小德子来了,更见他身后几个人抬着个东西愈近,心便愈定。
待人终于进了殿里,另一波人也恰同时进殿,拿了些小瓶小罐,端了水盆进来。
“皇~”吩咐完成,小德子当即要复命,项天择却不待他说话,忽忽走上前去手伸着指挥那些太监:
“快,东西放到桌子上,人抬到床上去、抬到床上去!”
那些太监于是乖乖将人同被一起放到龙榻上,而后两手合着自然下垂,头压低与地平行。
“好了,出去出去,通通出去!”
项天择不耐烦挥手大喝,床上女子此刻牵动着他心,他坐上床边,去了那面罩,
立时不禁失神,看那女子柳眉弯弯,睫毛长长微微地颤动着,琼鼻挺秀,香腮微晕,瓜子与鹅蛋相兼的脸型尤为别致,甚是美艳,皮肤则白皙凝脂、如霜如雪,似吹弹可破。
恰“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
项天择失神,权因对美的欣赏,叹这女子之美,不过比菡菡略差了那么筹罢了。
待忽见女子蹙眉似极痛苦,他才恍然番醒,暗怪自己见色忘事。
“姑娘,姑娘~!”项天择凑近忙唤,却不见那女子回应。伸手叹去鼻息——还好人还活着。
着急下他又恍然想到什么,突重重拍了自己一下,随即伸指在女子身上轻点了几处穴道,
“怪我、怪我,太傻了!她这样重伤,我竟忘了封些大穴阻滞血液流通!”
项天择喃喃自责。
转而伸手就要扒女子衣服给她擦拭上药,却道伸到一半突然停手,尴尬悬在半空,
“傻了,傻了,”不由更怪责自己,“我这不是占人家便宜吗?肯定得是宫女来的,叫谁呢?”
转念项天择忽想到一人,向外忙叫喊:“郭筱,郭筱!”
…
“什么事。”
道郭筱奉命入殿,扫见殿里空荡荡的没什么外人,张口便尤不客气,随便施了下礼,两眼瞥看,态度好似恶劣。
实则,在项天择唤她瞬间,她是欣喜的,不过那欣喜太淡且转而逝去——她自身亦毫无察觉。
然项天择倒不管郭筱失礼之处,数月来他也没计较这些……只示意她床上女子,而后长话短说:
“床上有个女子,重伤,救了朕性命,对朕有恩。朕与她男女有别,不便为她疗治,请你施以援手,所需物事俱在桌上,朕在外候着。”
边说边向殿外走,等话完,人亦出殿,项天择“吱”合上殿门,再不管里间动静。郭筱虽未言,但他知她善良必会救。
而他,则可着手处理另件事,遂看向小德子,道:“小德子,跟朕来。”
小德子忙跟于项天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