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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亮虽然没有找到迷踪阵的能量变化规律,但是对阵法,他有了更直观的了解:聚势、时机、能量……一点点地,他对阵法越来越好奇了,心想,下次看到陈岷,是不是请他教教自己。
太阳照进了基地,金亮开始下撤,看到余文和徐志峰已经快走到大湖的南头了。
基地里,两只博美看到金亮回来,滚着就过来了,围着他一阵亲热。金亮也看到长毛兔又在回廊里,顺着墙角在玩耍,许是早上去了菜地的原因,两只兔子脚部有泥。难得金亮今天上午就脑力疲劳,就在回廊里,坐在椅子上,抱着兔子,用湿毛巾,慢慢擦兔子身上的泥和灰。兔子好像知道一样,很安静地蹲在金亮腿上,有时用下巴蹭蹭金亮垫着的左手,表示着感谢。郑欣看到了,也过来蹲在边上,指挥着金亮,这里还有脏的,快擦擦,这里这里,擦擦。
金亮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郑欣聊着,说修行以后,看到小动物更有爱心了,而且,动物好像也更亲和自己了。就如这只兔子,抱着它,它都会用下巴来蹭,说明兔子也很欢喜。还说,以前自己看到兔子更多的是想到食物,现在看着就是一个上天创造的完美生命。可以感觉到兔子的温度,毛发的柔软,还有它的心跳……慢慢地,金亮发现了不对,郑欣这个叽叽喳喳的声音没有了,安静下来。看过去,发现郑欣的大眼上挂着泪珠,这丫头竟然哭了。
金亮一下子手足无措,“大眼美女,你不用这么感动吧?”郑欣抽噎起来,断断续续说,“我心里难受,那天出去,我和林伟烤了一只兔子吃,现在想着真难受呀,哇……”大哭起来了。
林伟听到哭声,从木人桩房间跑了出来,问怎么了,谁敢欺负你。郑欣一看他,就跑了。林伟也莫名其妙,问金亮,金亮把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林伟听得也沉默下去,看着蹲在金亮腿上的长毛兔,正安安静静地被金亮抱着,
今天中午,郑欣、吴莉、林伟都没有来吃饭,林伟的回答是要为水库边的兔子默哀三天,改掉自己嘴馋的毛病。问余文,两个美女呢,余文挥挥手,随她们。
吃完饭,金亮去看了一下林伟,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练字。看到金亮就问,看看我的隶书怎么样,有三十年的功底吧?把他写的纸拿起来,金亮一看就无语,明明是楷书,只是扁一点的楷书,非要说成隶书。
问他饿不饿?林伟摇摇头,说,“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借机可以辟谷了,”难得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以前一到吃饭点,会觉得饿。今天,没有这个感觉,我只要不时喝口水,整个人反而有点清凉爽快的感觉,精神不减。”金亮仔细看看他的眼睛,还真的是眼神透亮,没有一丝疲劳的样子。然后他又怪怪地笑起来,“我马上要在境界上超过你,想想都来劲呀,哇哈哈哈……”
下午,金亮在练功场帮两位美女接箭,看到她们也是神采奕奕的,郑欣已经快乐起来,又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问她,是不是也准备辟谷,“错,”看她小手一挥,“我们是已经辟谷,叫声师姐来听听。”露着她的小虎牙,在阳光下,笑容满面。吴莉也是,整个人好像一直在微笑,清丽的脸上看上去很有光泽,如XJ和田玉般,在阳光下有些通透的感觉。看得金亮一脸困惑,怎么他们三个约好了一样,一起辟谷?是不是他晚饭不吃也算辟谷了?
吴莉看到金亮的样子,笑笑告诉他,“我是今天早上就感觉到了,就是一种没有必要吃的直觉,整个人呼吸,都好像直接吸进去了能量一样,感觉无时不刻都有补充。”停了一下,问,“你看我射箭时,整个气机有没有变化”。金亮想了想,“没有,和原来一样,还是有种绵绵不绝的感觉。”“那我的呢?”郑欣在一边也急着问,自从知道金亮可以看到气机运转后,她没事干就问问,“是不是越来越浑厚了?”金亮认真地回答,“是的,你的气机流转没有吴莉的快,但确实比其他人要浑厚一些。”“唉,天生成了一个女高手,妈妈知道会怎么样?”郑欣又开始不同角度地自我表扬了,一脸认真。
金亮打断她的自吹,问郑欣,你怎么哭一会就可以辟谷了?
“我也不清楚,当时只是难受,不想吃饭,过了时间点,发现没有饿,也没有在意,以前有过这种情况,本姑娘年纪轻轻,饿一顿有啥关系?但是余姐姐说我辟谷了。”
“你就相信了?”
“嗯。”
“没了?”
“嗯。”
看金亮一脸无语的模样,郑欣拉着吴莉一起凑到金亮的面前,差不多碰到了他的下巴,昂着头说,“你自己看看,我和吴莉的脸色是不是超好?是不是很水灵的样子?是不是跟玉一样有光泽?不吃脸色还越来越好,这才是辟谷,师姐教你要记牢,啊,乖!”
这么近的两个美女,金亮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就如同兰花开了,整个房间里都有股淡淡的甜甜的香味。金亮知道不是香水的味道,在基地,大家一心为了修行,早没有这种无谓的分心。“吐气如兰”金亮一下子想到了这个说法,看来是辟谷了。郑欣的大眼还是盯着金亮,都能在眼黑中看到自己的影子,金亮有些恍惚,如果郑欣辟谷减掉了婴儿肥,这张脸会美到什么程度?
“师姐在上,请受师兄一拜。”金亮赶紧打岔。
现在三十米的距离,金亮已经可以借力四次了,余文就分四次灵气箭,一点都不会浪费,依旧将金亮的潜力榨得很到位,尤其是最后一个空中的扭身,金亮长时间的训练下来,有种游鱼的神韵,虽然不是每次都能躲过去,也总是往自如舒展的方向发展。
金亮找余文,把自己对阵法的一些看法说了,结果余文回了句,“阵法我一窍不通,我连熟悉一下的兴趣都没有,你只能问陈岷去。”说的金亮相当无语。金亮接着问,阵法的能量是什么提供的?“这个我倒是了解一点,是通过阵盘吸收并锁定灵气,按一定的规律释放出来。”金亮听到这个回答,一下来了精神,那你用真元或神识是不是可以探测到阵法能量的波动?余文白了他一眼,“真元和神识,都是建立在和灵气结合的基础上,你说你用水可以探测到溪流内的变化?”
余文忽然停住,“你可以感受到气机流转,是不是感受到了阵法的能量波动?这是你感知的气势具有的功能?”
“应该是的。”金亮点点头,想了想接着问:“这么说,只要和灵气无关的能量,就可以探测到采用灵气布置的阵法?”
余文摇摇头,“还真不好说,好像应该是高级的能量,可以感知到低级能量布置的阵法。哎,这种除了烦还是烦的阵法,我是真的不想学呀。”
金亮提出想再进一次基地这个迷踪大阵的想法,余文痛快地答应了。出来后,金亮站在余文第一次带他们进来的那个位置,仔细地用意念感知着附近能量的波动,余文就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
很快,金亮感受到了几个能量流转中相对薄弱的环节,也找到了一个附近能量最大的地方。金亮想了想,站在能量流转最强的地方,看了看余文,余文点了一下头。一连找了三个这种点,都是正确的位置。第四个,金亮找到能量最强点,但是这个落脚点却改在了能量薄弱的环节。后面还有落脚点在能量流转最快点和最慢的,各种组合,把阵法变得越来越复杂。
就这样,金亮找找停停,竭力通过能量的变化来推敲寻找。余文跟在后面,百无聊赖,就想不明白,这么消耗脑细胞的东西,会有人感兴趣学。其实金亮也不是纯粹对阵法感兴趣,这里可以感知更丰富的能量流转,人身上的气机流转他已经太熟悉,没法进步了。而且他坚信,气势显露出来的功能,以后会对自己有大用的。现在意念离体后,结合气势有这个功能,也让他很惊喜,尤其是余文提到的高级探知低级,让他更是兴趣大增。
花了一个小时左右,金亮才确定了二十一个点,今天就此作罢,脑力消耗严重,余文也开始看烦了。
晚上,金亮在房间常规性地感知了一遍内部星球,一切都在很健康地运行。他的意念,今天开始,居然不能再细分,似乎到了他生而俱来的极限。看着上百兆亿的意念,如天上繁星。
泥丸宫内,识火还是静静地燃烧,内白外淡黄,如同日月同辉,淡黄的颜色,更多了一种人间灯火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