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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两天里,柳夜没发现基地里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消息。柳夜本来想着司林会不会被监控拍到,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到了第三天,柳夜收到了一个新任务,离这最近的一个城市里发生了一起魔坠落事件,柳夜被任命为任务小队的副队长,去处理后续的事情。柳夜看到任务内容时,有点莫名其妙,军部一般只执行关于魔的野外任务,这种城市中的事都是由其他部处理的,怎么会派自己去呢。
但是不管如何,柳夜还是要去执行的。柳夜随着车队出了基地大门,往任务地点驶去,虽说是最近的一个城市,但队伍要到达那地点还是要两三个小时,估计结束任务回来都已经是一天后了。
柳夜坐在车上,风呼呼地从耳旁刮过,自己从未在城市中处理过这类事,只好提高音量,问坐在旁边不停写着笔记的队长:“这事一般怎么处理?”
队长看上去是个很随和的中年人,听到柳夜问,放下笔回道:“基本是收集魔的线索,再处理下各种损失。”他的声音洪亮,柳夜还听得清楚。
说完,队长黑亮的眼睛中带着奇怪之色,又打量着柳夜,道:“军部的怎么跑来处理这档事啊?”
柳夜看着周围不停后退的建筑,心中也不解,道:“我怎么知道,突然就给了这个任务。”
队长最后看了柳夜一眼,不再过问,递过来几张报告,道:“你看看。”说完,继续在笔记上沙沙地写了起来。
柳夜拿过报告,眯起了眼睛,在车子上看东西实在是费力,柳夜有点好奇队长是怎么在颠簸的车子上做笔记的。几页的报告上大部分都是文字,基本是说了事件的大概经过,又说明了此趟任务的目的,除了这些还有几张被损毁大楼的图片。
过了会,队长放下了笔记,将头枕在脑后,惬意地看着前方,道:“柳夜,你平时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收集信息。”柳夜无聊地道。
“我们部门也负责收集信息呀,”队长看了过来,道:“你们是怎么收集的?”
“带着设备去魔战斗的地方,收集图像声音之类。”
“和我们不一样,”队长摇了摇头道:“我们是在那些魔打完去收集血液的,偶尔还有被折掉的翅膀或者那种长在魔身上的角,还要处理各种结果。那些魔打起来可真是...唉...楼就像豆腐一样。”
“你见过魔没?”队长突然好奇地问道。
“嗯?”柳夜反问道:“你没见过吗?”
“只在录像中见过,没近距离见过。”
“就和平时那样一样,有些很像人,有些不像人。”柳夜神情黯淡道。
“唉,”队长像是受到柳夜的感染,又叹了口气,转过头去。过了会,道:“估计你不会,等下到了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去做你的事。”
车队载着几人驶出了城市,在田野中穿梭。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天空,那些盘旋着的魔全都消失不见了。在那片天空下,一幢大楼的顶上,一个穿着休闲服装的青年正随意地靠在栏杆上,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拿着零食,散漫的目光偶尔扫过下方往远处驶去的车队。
过了几十分钟,远处一幢幢大楼显现出来,柳夜他们到达了临起市。又在郊区行驶了会,柳夜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幢被魔毁掉的大楼。这幢大楼位于十字路口旁,站在外面几乎看不出这幢大楼有什么损伤,只是从一些破碎的窗户中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有些乱。大楼被坠落的魔打中后不久,当地的IOP分部就封锁了大楼,柳夜一行人在一个负责警戒的士兵带领下走进了大楼。
柳夜刚进大门就看到大厅中央有个约十几米宽的大坑,大坑附近尽是碎石断木,杂乱无章地散落着,地上墙上全是黑红色的血迹。柳夜站在一楼大厅中间往上看,可以清楚地看到蔚蓝的天空。柳夜几乎可以想像到坠落的魔从最高楼的中心往下砸,一直砸到了一楼,然后在一楼大厅中间留下一个大洞。
队长与当地IOP的人谈了一下,便吩咐所有人开始工作。当时魔坠落下来时死伤了不少人,现在已经处理了很多,伤员都送进医院了,大厅上破碎的桌椅设备也清理掉了一些,几名队员便拿出了工具开始从一大片血迹中收集魔的血迹,IOP一直在研究魔的身体,但是魔的身体太难拿到了,故魔战斗后残留的血液成了最重要的研究材料。又有两名队友去了大楼外不知干什么去了,还有一些士兵依旧在旁边清理着垃圾。看着队友都在忙着,柳夜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他们做的事自己一点都不懂,柳夜愈发觉得总部在分配任务的时候是不是搞错了。幸好队长看到了柳夜,让柳夜去取魔的监控录像。
柳夜无精打采地去了楼梯,因为魔毁掉了一些大楼设备,电梯也没用了,柳夜只能爬着楼梯上去。到了监控室所在的楼层,一些士兵正在清理地面,柳夜径直到了监控室去调监控录像。按位置时间找下倒是不难,但依旧很花时间,柳夜中间去吃了趟午饭,回来继续找,前后花了几小时柳夜算是把有用的录像都整理了出来。所有监控中只有中央的一小部分拍到了魔,但也只有很短暂的一瞬间,连魔的样子都看不清,大部分都是镜头里突然一闪,屏幕剧烈晃动,接着就可以看到楼板塌了一个大洞,画面里全是灰尘。只有一楼的监控拍到了那魔摔到大厅上,隔着满屏的灰尘可以看到那魔立在大坑中央,背后腿后都有半米多长的尖角,随后那魔冲上了天空消失了。
柳夜带着录像回到一楼,其他人还在忙碌。柳夜去了队长那里,队长只让柳夜将录像备好份,放到车上去,接着又与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讨论起来。柳夜感觉自己又没什么事情做了,走出大门看见周围大楼玻璃后有不少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柳夜也懒得理他们,将录像放到安全箱上,又按要求所说的放到了车上。柳夜也不想回大楼了,便往其他地方巡逻去了。
虽说是巡逻,也就是柳夜在街上逛着。普通城市的大街上,除了人要更少,其余和柳夜所在城市都没什么区别。柳夜想起自己还要给司林一本介绍越野车的书,就沿着街道找起书店来。书店实在是有点少,柳夜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了几十分钟,才看到一家书店,门关着。柳夜推开门走了进去,收银台后没有人,柳夜不在意,顺着一排排书架找起书来,关于军事类的书很多,但关于越野车的书却很少,柳夜只找到了几本科普类的书,柳夜也懒得管了,从中挑了一本比较好的。店里依旧是没人,柳夜在店里喊了几声,终于从一排排书架后钻出来一个斯文的中年男子,看到柳夜穿着军装,眼镜后的眼睛微微动了动。
柳夜付过钱出了书店,感觉一本还是不太有用,又花了一下午,硬是找到几家书店,挑了几本关于越野车的书。差不多到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柳夜回到了大楼里。一楼的大厅上空荡荡的,碎石垃圾都已经被清理完了,只有几个士兵守在这,柳夜队友则去了其它楼层寻找有可能散落的血液。柳夜面无表情地等在旁边,这次的任务对自己来说简直是浪费时间,在这完全不知道干什么。柳夜宁愿去做那些意义不大的巡逻工作,也不想站在这看着别人工作自己却没事干。
当天彻底暗了下来,外面大大小小霓虹灯都照亮街道时,队友终于采集好了,柳夜帮着把所有采集的东西搬到了车子。之后队伍开着车前往IOP分部,在分部的研究所做了一大堆柳夜看不懂的事情后,已经是半夜了。队伍便在分部的基地中休息了一晚,柳夜可以有自己的单人宿舍,一是因为总部本就条件好,二是因为IOP的规定等级越高待遇更好,但在外面就没那么好了,队伍所有人挤在了两间宿舍中。
第二天,队伍带上所有东西回到了总部,柳夜怒气冲冲地去交了任务,中间还瞪了眼核对任务的士兵,让他莫名其妙的。柳夜心烦意乱地回到宿舍,刚打开门,一股莫名的异样感油然而生,柳夜愣在了原地,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桌子还是桌子,电视还是电视。或许是自己气得有点昏头了,柳夜这样想着,坐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房间里的东西,又觉得有些烦躁。
柳夜走到了窗户旁,往远方的市区眺去,似乎看到了一道黑色的闪电一闪而过消失在天边。这一下子让柳夜瞪大了眼,使劲地揉了眼睛,天空中万里无云,什么都没有。柳夜感觉自己精神都迷糊了,躺到了床上,心中又不知为何有种淡淡的不安。柳夜也不想想太多,闭上了眼休息会,下午还要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