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报告,天赋已洗,输出转奶妈

姜辛孤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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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嘴上说着要躺赢,但雄狮家的男儿从来没有当缩头乌龟的道理,诺亚将碍事的披风撕下,提剑率先冲出!这一场,为自己的荣耀而战!

    镇骸的目光一直锁在姜哲身上,只用少部分注意来应对其余三人,因为那位大人只需一击就足以攻破他的护甲。

    “十字破斩!”随着诺亚的斗气注入,法力武器表层结上一层寒霜,双剑挥出十字交叉直击镇骸正门。

    巨斧表层燃起一层烈焰,火舌爆涨,一斧抬头直下,这势大力沉的一斧逼开诺亚的战势。“作为主攻,你的攻击太软!”镇骸挥斧向后横扫,将萨葛加手中的法力长剑砍断,其人更是倒飞而出险些被反弹力震出场外。“作为佯攻,你的速度太慢!”

    “喝!”镇骸大喝一声,身上的法力护甲显化为雄狮模样,又是一斧逼开袭来的诺亚直冲后排惊恐的诺丝面前:“至于你,战斗不是小孩的儿戏!”滔天烈焰与千万次打杀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煞气把这个象牙塔里的花朵吓白了脸。

    “神说,要有光,于是这个世界有了光。”听到这声音,抬斧欲劈的镇骸身体猛然一颤,一股名为疑惑的情绪涌上心头,法力护甲上的烈焰一萎,在他犹豫要不要劈下去的空当萨葛加的拳刺抵上他的后颈使他不得不侧身回转反击。

    “我不知道神说光的梗是否为真,但是我说不要怕,你就真的不怕。”脚不再发抖又有了力量,诺丝一咬银牙向镇骸的后背轰出一枚火球,借着反冲力弹到了姜哲背后。

    镇骸扫开再次扑来的诺亚,冲向诺丝,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个道理不管在那个世界都是真理。面对团战优先击杀法师,在战场上上尤其如此,决不能给敌方法师施展的机会。

    “该死!”诺亚甚至还来不及平复被震得发麻的手臂便疾步冲向镇骸,他必须拦截镇骸,否则己方就将失去远程火力。

    一个声音在镇骸心底升起,告诉他目标应该是背后的诺亚,是他挑衅自己在先,必须让他承受自己的怒火。

    镇骸脚步缓了三分以回身,意识到有人在扰乱自己的心智,一咬舌尖摆脱干扰在脚下猛挥一斧头燃起一道阻隔诺亚和萨葛加的六米高的火墙,继续向诺丝袭来。不过没踏出五步猛然骤停举斧呈格挡战势,因为这场战斗他最大的恐惧闪到他的身前。

    姜哲抱着手伫立在镇骸面前,其实他的心也是虚的,他先前之所以不召唤护甲的真正原因是他根本不会用这黑科技,这么多人在场说出来又显得太降档次,自己收了诺丝的礼不帮又过意不去,现在只能唱一出空城计寄希望于打虎时在场的镇骸会畏惧他而回调,谁让他已经把牛吹出去了呢?

    “你很不错,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装模作样的姜哲点了点头,方才他百试百灵的情绪引导在镇骸身上竟然失效了,足见眼前这个青年的意志坚如钢铁。

    “我还做得不够,而且谈不上仇恨,先生谬赞,过多的赞美会阻碍进步。”与诺亚说话不同,对待姜哲镇骸显得谨慎恭敬。

    “年轻人要学会肯定自己,不管仇恨值先切奶妈再杀法师然后干死近战最后吊打坦克,作战计划很完美,有当年萨鲁法尔大王的风范。”姜哲机关枪似的射出一串镇骸和躲在他背后的诺丝听不懂的话。观众们也议论纷纷,为何势不可挡犹如战神的雄狮镇骸在这个年纪可以给自己当儿子的少年面前会畏畏缩缩得像只小猫。

    镇骸不断打量着姜哲,这强者全身都是破绽,可他就是不敢动手,哪怕强者没有法力护甲也不敢,毕竟自己是一打四,就算他有把握拿下姜哲,但姜哲破坏他的法力护甲也只需要一瞬,最好的情况就是他和姜哲同归于尽,可这就意味着自己的失败,毕竟诺亚还在场上,因此这强者很难说是不是故意露出破绽的。

    “不过这场战斗你还是犯了个错误。”姜哲抬起了手指头。

    镇骸握紧战斧猛地向后跳出一小步:“先生赐教。”

    “你居然在一个奶妈面前犹豫不决听他瞎叽歪。”姜哲嘴角挂起一抹险恶的微笑,这一把他赌赢了。

    一时之间恐惧、疑惑、绝望纷纷涌上心头,他的手在颤抖,这一次姜哲没单纯地指望亚煞极之心,还调动了在战斗中追求完美的镇骸对犯错的“暗影”!

    也正是这一瞬,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气的诺亚一跃而起强行突破了火墙,一对灌霜长剑带着劲风猛然向镇骸后背狠狠刺去!

    镇骸一个跟头倒地,狼狈地侧翻到一旁,再次从地上抽出一把战斧,向潜伏到自己身后的萨葛加砍去,自己已经受伤,哪怕再顶一波攻击也至少先给敌方造成减员。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正如姜哲所说,镇骸在这场战斗中最大的错误就是听了敌方辅助的唠叨。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姜哲快速查阅了一番无尘环中老君留下的咒法挑了几个现用!

    一斧砍出,姜哲心念作祟抽尽了准备躲开的萨葛加所有的恐惧和疑惑并注入了名为狂妄的情绪,只觉得这一斧没什么大不了的,狠然抬爪抓取巨斧,长剑直取镇骸心窝。在爪斧交击,剑甲相碰的前一刻姜哲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开口道:“南无地藏菩萨摩诃萨。”

    萨葛加身上浮现出一圈乳白将这势大力沉的一斧所有的力量尽数吸收,以双倍回馈给镇骸,再加上背后的寒霜斩和火球,这一波把他打得够呛,护甲能量至少缺损了一半,单膝撑地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平息体内翻腾混乱的斗气。

    “皈依地藏觉有情,心求业尽情空,行为大化众生。”姜哲双手合十自顾自地念道,既然要装,那就装个全套。俗话说不作不死,可作是人类的本性,人类也在作的途中不断发展,成者进,败者亡。

    镇骸紧盯向自己缓步走近的姜哲抬斧欲战,诺亚和萨葛加急身赶到姜哲面前预防任何镇骸对姜哲暴起的攻击。

    看着镇骸这般狼狈近似负隅顽抗的样子,姜哲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面露仁慈淡然的笑容,诵道:“胸怀慈心三昧,行走弥勒净土。”强大的生机从姜哲体内喷薄而出,给以白色为主基调的厅堂蒙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这能量滋润着厅内每一人的心田,温养他们的暗伤。虽然有法力护甲保护,但先前那一斧的反弹让镇骸受了不小的内伤,或许他是一头傲狮,甚至是未来的群狮之首,这份骄傲让他不惧任何敌人,但他此刻面对的是神。在佛光的照耀下,伤势在好转,可镇骸心中的战意却在消退,见姜哲近身本打算发难突袭赌一把的他叹了口气,将斗气收入体内,手一松,任由斧子消散。

    少年嘴角扬起一抹慈善的笑容,向瘫在地上镇骸伸出了手:“吾心即地狱,阿难空色无,善恶自有定业,放下屠刀,如此甚好。”

    狂妄的状态消散,体内流淌着温润的力量,暖暖的非常舒服,萨葛加搭上自己弟弟的肩头,他本是想着自己站出来就算输起码也显得七弟没那么难堪,他们的大哥很强,除开那有着莫名信心的最后一击,其他几次对大哥来说根本是无痛不痒,这必输之局竟然赢了?萨葛加虽是诺亚的哥哥,但也只是大上一岁而已,如此侥幸地获取族姓,让他怎么能不高兴?:“难怪你一副必胜的样子,小弟你从哪请来这么厉害的牧师?”

    诺亚准备回答六哥,一开口却发现根本说不什么话来,姜哲这个人就像是从天堂落下来的一样,“他自己来的。”诺亚以为自己或多或少也算是对姜前辈有些了解,在他眼里姜哲是个对朋友两肋插刀,对敌人怒插两刀,杀伐果断甚至有些嗜血的人物。但当他看到圣洁虔诚的背影时才发现自己从来没了解过这位前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又有着怎样的过往,只有一种跟在他背后一切都能迎刃而解的感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诺亚一惊连忙摇了摇头把这可怕的念头赶出脑外,他是诺亚,尼亚护国家族新生代的一员,怎么可以有这种躲在别人身后的懦弱想法?

    感受到姜哲散发出的治疗之光,人们都在议论这位牧师的强大,可镇骸心里知道,这绝对不是牧师的圣光,他二十二岁从军摸爬滚打十年,没少因伤势和药草、医师、药师、牧师甚至是术士打过交道,圣光可绝对没有让人丧失战意的能力,万没想到这个七弟能有本事搬出一尊大神,如果能让这位先生入军,尼亚寡妇跟孤老的数量将大大减少,这一遭只怪自己心高气傲阴沟里翻船,不过诺亚能拉拢这样的存在,获得族姓也算应该。万不能让盘蛇家的人抢了过去。

    镇骸脸上露出一番苦笑,伸手搭上姜哲的手掌刚开口准备认输,就被传送到了台下。

    全场再一次寂静,法力擂台会扫描一个人的能量强度给予相匹配的护盾,镇骸还没有认输,他会被突然传送到台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在搭上这少年手的一瞬间被秒杀。

    艾飞娜猛地站起身来,刚才这场对局她可是全程瞪大眼睛地在看,就算是这样她也没看清姜哲的动作,他到底是如何秒掉七阶战灵的?

    一直闭目的法比安猛然睁眼,从腰间掏出块莲花玉牌贴在额头,几秒后把玉牌拿给身后的暗侍:“交给国王,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你的项上人头就不属于你了。”

    “你这么激动是吃错药了?”艾飞娜问道。

    “你感觉不到吗?这是多么强大的治疗能力?”他不在乎姜哲怎么秒掉战灵,他们这些魔灵都能办到,这家伙只是动作更隐蔽,方才法比安一直在细细体会这有异于圣光的能量,让他惊讶的是仅仅只是余波就缓和了他机体上的暗伤,更重要的是他精神之海内修养了三十年的裂痕竟然痊愈了!

    “嗯,是比某个不务正业的大肚腩假牧师好太多。”艾飞娜瞥了一眼一旁吃葡萄的库落地加说道。

    被这么一看库落地加也不好意思再吃:“这能怪我吗?治愈系的法则有多难参悟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你再说一次试试?这就是你让我这个控制型自然魔灵一次次替你当奶妈的理由?”法比安叉腰怒斥。这小孩把老头吼得一脸委屈的一幕,让艾飞娜没来由地想笑。

    “咱们别提这些陈年旧账,最重要的是他体内那股能量既不是法力也不是斗气……”艾飞娜脸上露出狡猾的神情。

    “因此严格的来说说他连一阶都算不上。”法比安脸上也跟着露出狡猾。

    “所以审判所管不着他。”库落地加补了一句。

    “按我的意思……”法比安开口欲言,又看了看眼二人。

    女人和老头异口同声地答道:“我们懂,拉过来,但是你准备怎么拉?”

    “哈哈哈,咱们不愧是一丘之貉啊!这就不用解释了,他不是喜欢装小鲜肉吗?我也喜欢!学院生活最显年轻,刚才秘令里已经吩咐我孙子安排好苍云影院的配额,为了我们的反抗势力得以壮大,该是我献身的时候了。”言罢,法比安转身离开。

    余下二人相互看了看:“他怎么一副很爽的样子?而且我怎么记得在我的年代一丘之貉这词好像是用来骂人的啊?”艾飞娜摩挲着下巴,回忆道。

    库落地加拿了块樱桃馅饼塞嘴里,含糊道:“在我那个年代也是,年轻人的世界我们这些老人不懂。”

    “他今年多少岁了?”见老头吃这么香,艾飞娜不由食指大动,也拈了块桃片糕品尝。

    “大概一百四十来岁吧。嗯……吃了这么多年我觉得他家里也就酒还行,这饼馅料太甜了,还特别粘牙,还是三十七年前那厨子做的比较好吃,我记得叫布啥蓝来着?”说着说着,见艾飞娜也开始吃东西,老头怕被抢似的赶紧拿起托盘中最后几块糕点硬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还没把东西咽下去,两眼紧紧盯着女人手中被咬了一口的桃片糕。

    “宝宝你吃,老娘是咸党。”看到库落地加虎视眈眈的样子艾飞娜把桃片糕扔了出去,这老头竟然还真的像条狗一样高高跃起半空中用嘴接住。

    “老娘总算是明白那小屁孩儿干嘛不吃东西了。”艾飞娜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