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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宫女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得脸上忽然一热,好似火烧过一般,随即用手捂住,却见鲜血汩汩流下。
“啊!我的脸!!我的脸!!”那个宫女捂着流血的脸惶恐大叫,其他宫女见状具是一惊,恐惧地看着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根玉簪子的焱儿。
焱儿刚才划花那个宫女的脸时,出手并不是很快,只不过这些宫女反应太过愚钝了一些,愣是没看到过程,只看到焱儿手中的白玉簪子上有红色的血痕,而那个宫女的脸上则多了巴掌大的一道伤疤,那伤疤虽说不是很深,但足以留下疤痕。
“你们还有谁不想出去的,报上名来,我不介意这根簪子多沾点血。”焱儿拿了一块纱布轻轻擦拭着簪子,唇际轻扬,眸光妖媚之中透着几分邪佞,身子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将簪子拿在手中来回看着。
“快、快点斌禀报王子,这个贱人杀人了!”那个脸被划花的宫女尖叫着喊着,继而带头跑了出去,其他宫女见状,也都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很快,房内就只剩下焱儿一个人了。
敛了神色,焱儿扔掉手中的簪子,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刚才,她差一点就坚持不住瘫倒在地上,若不是身后有张桌子,她这份柔弱的小身子骨还真就被人欺负了。
缓缓地趴在桌子上,焱儿知道,一会还会有大麻烦上门,所以此刻,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闭目休养不过须臾时间,便听闻有细细索索的脚步声传来,焱儿起身整理下衣衫,只是面色依旧苍白憔悴,她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看向门口。
一袭玄色衣袍的耶律拓挟裹着冷风逼近她的身体,继而,在他身后,一抹明黄,一抹墨绿,分外扎眼。
焱儿睁大了眼睛看过去,待看清是谁,顿觉眼前似是蒙了一层什么,看不清楚了。
言裴轩这么快就来了,还带来了蛋腚。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蛋腚求欢
言裴轩一袭明黄色龙袍,深暗的眼底藏了太多情愫,忽明忽暗,好似暗夜的银河,虽然耀眼,却无所依托。
他脚下生风一般的走过来,几乎是冲到焱儿眼前,轻轻抬手,轻抚她的面颊,他一贯如蜜糖般的唇角扬起一抹欣慰地笑。
焱儿站定,眸光闪烁了几下,旋即冷了下来,视线跳过他,看向蛋腚。
“姐姐。”蛋腚低声叫了一声,却只是站在那里,并不靠前。
焱儿侧身,擦着言裴轩的身子而过,莫名的,她在见到言裴轩的时候并不激动,眸光平静从容,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的情愫一般。
“蛋腚。”焱儿来到蛋腚身前,细细看着他,眼眸却再度模糊朦胧起来。
“你的脸。。”焱儿指着蛋腚右边脸颊一块铜钱大小的墨绿色鱼鳞形状的痕迹,低呼一声。
“姐姐,是不是很丑?”蛋腚妖然魅惑的面容瞬间黯淡了下来,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蝇。
只见那块墨绿色的痕迹因为蛋腚暗淡的视线瞬间点亮了一般,发出幽泽的光芒,虽然是丑陋的胎记,可长在他这张妖惑众生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难看,反倒是平添几分神秘和摄魂夺魄的吸引力。
焱儿涩涩一笑,心疼的看着蛋腚。
“这块胎记长在蛋腚的脸上一点也不难看,反而让蛋腚更加吸引人了,真的,姐姐的蛋腚已经长大了,比以前更帅了,而且,不再是小孩子了,对吧。”焱儿抬手摸着蛋腚脸上那块墨绿色胎记,浅笑嫣然。
焱儿身后,言裴轩有些僵硬转过身子,深谙的眼底划过一丝杀气,他听闻焱儿在大漠吃了不少的苦,原本以为这次相见,定是能得到焱儿的投怀送抱,继而化解他们之间的一些隔阂,谁知,竟是率先看了她的冷脸。
言裴轩顿时觉得很压抑,胸腔有一股怒火无从发泄。
“姐姐真好,蛋腚就知道姐姐不会嫌弃蛋腚的,蛋腚没有看错姐姐。”蛋腚撒娇的说着,脑袋在焱儿胸前蹭啊蹭的,当着耶律拓的面就抱着焱儿吃起了豆腐。
蛋腚抬起头来,委屈得瘪瘪嘴,继而用力地点点头,张开手臂,好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家人一般紧紧地抱住了焱儿。
“蛋腚。你先松手。”觉察到身侧一团隐忍的怒火,焱儿拍了拍蛋腚肩膀,示意他松手,只是蛋腚还没松手,耶律拓就已经出手了。
“贱人!!不知羞耻!”耶律拓抓着焱儿的肩膀就将她从蛋腚怀里拽了出来,焱儿一个趔趄,正好撞进身后言裴轩的怀抱,言裴轩眉毛微挑,顺势将焱儿拥在怀中,眸中的独占一览无遗。
耶律拓见此面色更加难看,警告的眼神看向焱儿。
“九哥哥,焱儿没事。”焱儿急忙挣脱出言裴轩的怀抱,平静的开口。
“焱儿,这是怎么了,为何跟九哥哥这么生疏了?”言裴轩突觉怀抱一空,心底也更着莫名空荡荡的,唇角轻扬,却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失望。
“焱儿没有跟九哥哥生疏,焱儿与九哥哥之间不是一向如此吗?”焱儿反将一军,身子不动声色地又往后退了一步,言裴轩看在眼里,眼底聚集的杀气越发的浓烈。
“言焱儿!你刚才伤了一个宫女?”耶律拓抓住焱儿的手腕,张扬着脸上的怒色,他才不管言裴轩和蛋腚在此。在这两个更她有密切关系的男人面前,他的冷静再次消失的无踪。
“那个宫女身为奴婢竟然出言不逊,我自然有理由教训她。”焱儿敛了心身,迎上耶律拓复杂的眼神,神情依旧平静。
蛋腚看着被耶律拓欺负的焱儿姐姐,眸中绿光大盛,很是激动,上前一步就去拉焱儿另一只手。
“耶律拓!放开我的焱儿姐姐!我今天来就是接她走的!你放开她!”蛋腚神情坚定,似乎是不带走焱儿誓不罢休。
只是,因为蛋腚这一下,昨夜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挣裂。
“嘶!”焱儿吃痛的低呼,手腕一抖,对面的耶律拓眸子瞬间凝了一层寒霜。
“焱儿,这是怎么了?”言裴轩在蛋腚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立即撕碎了自己龙袍的一角,小心的包在焱儿手腕上。
刺目的鲜红和耀眼的金黄结合在一起,竟生了诡异的感觉。
“姐姐,我。。你没事吧?”蛋腚心慌的喊着,满目的鲜红让他无措,他伸出手局促不安的看着焱儿。
天呢!他怎么这么大意,竟然没看到姐姐受伤了,这下好了,姐姐流了好多血,他好心疼。
“蛋腚,我没事。我、啊!”焱儿还未说完,便被耶律拓狠狠地推倒在地上,身子重重的撞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焱儿觉得眼前一黑,一瞬间看不到任何东西。
“姐姐!”蛋腚急忙伸手将她扶起来,转而怒视着耶律拓。
“你这个混蛋!竟敢伤害我的姐姐!你找死!”蛋腚微眯起幽绿的竖瞳,就要出手。
“蛋腚,我没事,别轻举妄动。”焱儿立刻阻止蛋腚,在他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身子。
“姐姐,你跟我走吧!不要留在这个烂人身边!”蛋腚扶着焱儿就要离开,表情执拗的像个孩子。
“小蛇妖,你以为你能带走她吗?”耶律拓冷哼一声,眸光冰冷的看着焱儿。
“哼,凭我的本事自然能够带走焱儿姐姐!”蛋腚不屑的看着耶律拓,猛然瞪大了眼睛,顷刻间,众人的袍角翻飞,袖口生风,而蛋腚明亮的瞳仁则散发出幽绿的光泽。
“蛋腚!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陪在耶律拓的身边!”
眼见一场恶战即将爆发,焱儿甩开蛋腚的手,大声喊了一句。
“姐姐,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啊,你会留在这个混蛋的身边?”蛋腚收了元神,撅起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焱儿。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言裴轩,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眸光暗了又明,明了又暗,脸上的神情让人捉摸不定。
“蛋腚,姐姐没有糊涂,姐姐是他的王妃,自然要留在他的身边,你是我的好弟弟,不应该为难姐姐。”焱儿看着蛋腚,心中有丝丝不忍,蛋腚的心很单纯很简单,他的心思和想法向来都是直接表达的,如今,自己拒绝了他,他一定难以接受的。
“姐姐,你说什么?什么他的王妃啊!你看看他究竟哪里当你是他的王妃了?你现在马上休了他,休了他!!嫁给我!!嫁给我!!”蛋腚拍着胸脯说道,眼睛瞪得大大的,绝美的五官染了一丝不容改变的倔强。
“蛋腚,你别胡说八道,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的,我怎么能嫁给你呢!”焱儿脸色瞬间阴了下来,她必须及早打消蛋腚的念头,不能让他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贱人!没想到你不仅跟自己的哥哥行苟且之事,竟然还有个蛇妖的相好,你真是让本王子大开眼界!”耶律拓不给焱儿解释的机会,冷冷的开口,脸上的表情早已凝结成冰,他的心底划过铮铮的血痕,这种滋味,让他忍不住想要杀人。
“你这个混蛋!我不准你辱骂焱儿姐姐!别以为你娶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个烂人,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空皮囊,你根本不配得到焱儿姐姐,你也无法让她满足,无法让她体会到做女人的性福,在这个世上,唯一能让燕儿姐姐飘飘欲仙的男人只有我!只有我!!”
蛋腚侃侃而谈,眼睛还闭一的看着耶律拓,长大之后的他,哪里都变了,惟独这张欠扁的嘴巴依旧没变。
一时间,屋内的其它两个男人具是绿了脸,再加上蛋腚幽绿的瞳仁,焱儿顿时觉得绿云压顶。
“蛋腚,你、”焱儿气急,恨不得上去封了蛋腚的嘴巴。
一旁的言裴轩皱了眉头,脸色阴测测的,甚是渗人。
“言焱儿!本王子还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竟是个不知满足的银荡一女人,那么本王子今晚就让你满足一下!”耶律拓说着大手伸到焱儿衣领前,眸光含恨。
“耶律拓!你不会要我的!我已经跟过别的男人,你忘了吗?”焱儿也没有躲闪,语气平静,垂眸看着耶律拓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指尖在颤抖。
旋即,他的手握紧了拳头,飞快的收回。
“你果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耶律拓恨恨的开口,被刺激到麻木的神经牵扯出全身的痛,他握紧了拳头,神情肃杀。
“姐姐,我真的能让你满足,能让你飘飘欲仙,能让你体会到作为女人的性福!我绝对不会像花轿内弓虽.暴你的混蛋那样对你的,我会给你最好的,最强大的!”蛋腚此时却不合时宜的再次开口。
“蛋腚,你闭嘴!”焱儿猛地打断了他,心底的伤痛突然被人挖出,焱儿觉得自己此刻是赤果果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比不穿衣服走在街上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有些伤痛,压在心底只是块石头,一旦将其挖掘了出来,便是一颗炸弹。
“焱儿,你是否也不想跟九哥哥走?”沉默了片刻,言裴轩突然开口,神情早已恢复一贯的温文尔雅,柔情万种,他看着焱儿,心底那种抓不住她的感觉再次疯狂地袭来。
他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做些什么了。
“我是耶律拓的妃子,除非他休了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焱儿的坚决和从容让言裴轩感到吃惊,他明白,这其中定是有他不知道的纠葛在内。
“姐姐,你究竟怎么了?你忘了这个混蛋强行闯入蒹葭阁挟持了你,还用雄黄害得我差点丧命,你都忘了吗?”蛋腚难过的看着焱儿,咬咬牙,气愤的别过脸去。
焱儿微怔,失神的看着蛋腚的侧面,他怎会忘了呢?那日,蛋腚为了救她被耶律拓的雄黄所害,只是,那时,受伤害的是她和蛋腚,此刻,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欠耶律拓的还没有还清,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彻底的偿还一切。
耶律拓微眯起黑瞳,心底,却有一丝异样的情愫滋长,刚刚蛋腚的话砰然击中他的大脑,什么叫被人劫持花轿,被人弓虽.暴?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刚刚去大梁的时候打探过一些消息,只听说是大梁的郑皇妃被人劫持了轿子,被一群猪给弓虽.暴了,怎么会是她?
沉默了片刻,耶律拓甩甩头,不让自己满脑子都被言焱儿占据。
耶律拓回过神来,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转而又看向言裴轩。
“皇上,你大梁国的风俗可真是奇怪,竟然喜欢带着个妖怪在身边,看来,我大漠的子民真是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