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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我曾经来过
不要告诉我永恒是什么
我在最灿烂的瞬间毁灭
不要告诉我成熟是什么
我在刚开始的瞬间结束
……
冷唯闭上眼睛,感受着死亡的临近,他曾经恨过自己,为何要拥有千年不死的身体,为何他的生命之中没有轮回,没有重生,为何,他千年来都只能是一副模样,一颗恒久跳动的心。
现在,他却有些后悔自己曾经的想法,只因,他爱上了,也,爱惨了。
……
山下院子内,焱儿擦干眼角的泪痕,她以为自己忘了,可当她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喜轿内被弓虽.暴的无助和痛。她的坚强只在伤害她的人面前表现。
烟火还在继续的点亮星空,焱儿抱着胳膊慢慢蹲了下来,突然觉得很冷,一如她当日在古墓之中,迫切想要寻一个抱住她的人,只是等来的,却是破身之痛。
她不懂,冷唯对她的好,是愧疚还是其他,如果当日玉棺之中,她跟冷唯什么都没做,是不是她会感动于今日他所做的一切?
冷唯……
焱儿开始不懂,自己对冷唯的是恨,还是想用折磨磨灭曾经的肌肤之亲。
焱儿在院子里等了一夜,眼看天都亮了,冷唯还没回来,焱儿有些累了,没有打招呼便自己走了,自然,邪庄的人也没有阻拦她。
焱儿踏出邪庄的时候,蓦然回首,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她看向山顶,日出时分,曙光红的刺眼,她的眼睛好像突然蒙了一层什么,看不清楚。
焱儿并不知道,此刻,山顶的冷唯,生命已然走到了尽头。
他们近在咫尺,却必须选择用这种方式告别……
……
“九哥哥,我不想住在皇宫内,也不想住在三王府,我想有一个自己的别院。”
御书房内,焱儿认真的看着言裴轩。
不知怎的,从冷唯不告而别的那时开始,她的心就慌慌的,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呆着。
“焱儿,九哥哥为你兴建的翩跹阁不好吗?”言裴轩轻触焱儿青丝,眼底飞闪一抹寒光。
“好,可是焱儿现在更想一个人呆着。”焱儿抱歉的看着言裴轩,习惯了他的宠爱和呵护,焱儿突然觉得跟言裴轩在一起时,绝大多数时候是不真实的感觉。
“罢了,焱儿想怎样就怎样吧,九哥哥向来对焱儿言听计从的,不是吗?”言裴轩无奈的笑笑,那笑,却未达眼底。
“谢谢九哥哥。”焱儿看着言裴轩,脸上却没有什么情绪。
“焱儿,九哥哥真的舍不得你的。”言裴轩说着将焱儿拉入怀中,大手,轻柔的触摸她敏感的背部,继而缓缓下移,在她的翘一臀上游移。
言裴轩潮湿的气息吹入焱儿颈间,温暖的大手慢慢滑到焱儿腰身,倏地一下探入衣襟之内。
“啊!”焱儿低呼一声,本能的想要跳开,身子却被言裴轩紧紧地禁锢住。
“九哥哥,不要……”焱儿身子后仰,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
“焱儿,不要把我当成你的九哥哥,不好吗?”言裴轩附在焱儿耳边低声软语,微凉的指尖缓缓滑入焱儿衣襟,触碰着她瓷白如玉的肌肤。
“九哥哥,焱儿……焱儿要走了。”焱儿抓着言裴轩的手飞快的从衣襟内抽出,心底竟迫切想要逃离。
“焱儿,别害怕,是九哥哥心急了。”言裴轩眸底飞闪一抹狠决之情,继而便宽容的看着焱儿。
“九哥哥,焱儿先回三王府收拾东西了。”焱儿后退一步,说完,转身飞也似的跑出了书房。
言裴轩看着焱儿的背影,眼中升腾着复杂的情愫,他的亲妹妹,他一定要得到她的心,这份禁伦的爱,是他报复言氏皇朝子孙的最强杀手锏。
他要的,一定要得到!哪怕背上乱一伦的罪名,他也要!他要天下人都来嘲笑言氏皇朝的子子孙孙,他要世人都看到这份疯狂的爱。
言裴轩看着焱儿的背影,眼底浮现丝丝冷酷的笑,此时的他,一直以为,他赔上的不过是时间和耐心,殊不知,不知不觉间,他会赔上自己的心,输的彻底。
……
次日清晨,言裴轩在早朝之上,接见了从大漠赶来的神鹰部落。
大漠神鹰部落位处边塞,地势险峻,气候恶劣,不是一般畜牧民族的人所能生存的地方。因此,神鹰部落不论男女都非常彪悍骁勇,抢地盘,争牲畜,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这个部落的女子也都生的粗壮结实,若是穿上厚重的棉袄从背后几乎看不出性别。
近几年,神鹰部落渐渐吞并了周边的其他小部落,大有独霸一方的气势,因此,神鹰部落的族长耶律洛天带着自己最骁勇善战的儿子耶律拓王子和侄子扎巴尔前来大梁国,想要与大梁国行和亲之事,共结盟军。
对于这一切,言裴轩完全没有预料,反倒是郑德不慌不忙的在旁边煽风点火,朝堂之上,登时一片附和之声。
言裴轩眸光逐渐阴寒恐怖,所谓的和亲是郑德和飞鹰部落一手操控的吧?表面上看和亲是为他大梁国增加了一个盟国,实则,却是为郑德多了一颗棋子。
如今,他大梁国只剩下十三一个公主,若要和亲,便只有十三能出嫁了。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目的,如何能放十三走?
可是眼下,朝堂中的声音似乎由不得他拒绝。
言裴轩看向那个等待和亲的王子,眸中飞闪一抹阴鸷的寒光。
这个粗鄙的大漠王子也想要十三?可以!不过注定是只能穿他的旧衣服了,等这个大漠王子回去以后发现他娶的公主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他想要怎样处置十三,都与他无关了。
第三十一章 你吃大蒜了?
三天后,焱儿带着跟屁虫蛋腚入住皇宫南门三里外的蒹葭阁,这个院子外表并不起眼,在周遭的一些豪华院落之间略显平淡,可内在却是装修精致华贵。言裴轩特意给焱儿挑了这么一座院子,一来是不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并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个院子里住的是当朝的公主,二来也是方便他前来。
而他,也封锁了先前关于大漠王子前来提亲的所有消息,他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得到焱儿的心,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很想体会那种疯狂的得到一个人的心和身体之后,再无情的扔到一边的报复的快感,他越来越期待那一天了。
……
蒹葭阁的日子对焱儿来说平静且简单,除了言裴轩来过,便没有别人了。冷唯好像是失踪了,不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焱儿想起他那天的表情,心,总是慌慌的。
而言裴墨,也没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在王府盘算怎么安置那个李末儿。
傍晚,焱儿好不容易哄睡了蛋腚,独自一人来到院子里,看着满天繁星,突然想起那个烟火满天的夜晚,想起那天有些不寻常的冷唯,还有他苍白的有些过分的面颊,隐隐的,焱儿觉得哪里不对劲。
心,突然慌了一下,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此时,屋顶上有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躲开院子四周言裴轩安排的侍卫,借着月色潜了进来。
焱儿正在出神之际,忽觉身后一凉,还没来得及回头,腰间便抵上了一把圆月弯刀。
“别动!不然我杀了你!”身后传来男子的低喝,声音沙哑低沉。
“你想干什么?”焱儿冷静以对,眸光闪亮。
“我受伤了,你这里有金疮药吗?”男子握着圆月弯刀的手有些微的抖动,他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在屋子里面。”焱儿抬手指指房间,声音依旧冷静。
“你不怕我?”男子有些好奇的开口,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红唇贴近焱儿颈后。
这就是大梁国女子的味道吗?怎么这么好闻,她的身上没有风沙的呛鼻味道,也没有牛羊牲畜的骚臭怪味,一股清幽淡雅的女儿香,瞬间沁入心扉,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让他发狂,他大漠神鹰呢的小王子耶律拓长到二十岁了还没碰过女人呢,其实,不是他没想过,而是一看到部落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女人就没了胃口,他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想要找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子被他霸道的宠着和占有着。
“你叫什么名字?”他附在焱儿耳边,迫不及待的问着。
“你、吃大蒜了?”焱儿吸了吸鼻子,秀眉轻蹙。
“我……你少废话!”耶律拓听了焱儿的话,登时嘴角抽筋,眉头不悦的皱起。他中午确实吃大蒜了,不过她的鼻子至于这么灵敏吗?又不是属狗的。
这个小女人还真有意思,此种情况下竟一点也不紧张,好像此时抵在她身后的不是一把钢刀,而是一块豆腐。
思及此,耶律拓顾不上尴尬,扬唇扯出一个清朗的笑,伸手揽过焱儿腰身飞快的进了屋子。
耳边风声乍起,焱儿还没看清面前的状况,人就被狠狠地扔到了床上。
这个男人很不懂得怜香惜玉!焱儿心里想着,撇撇嘴,抬眼看着他。
面前的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黑瞳迸射丝丝寒星,透着骄傲和凌云气魄。他的肌肤是跟冷唯一样的古铜色,只不过,冷唯的五官之中透出的是纯净和邪妄的集合,看了,让人发呆出神,而他,则是血液和骨髓之内都渗透出狂妄的野性,看过之后,让人想要好好地调教一番。
焱儿打量着他的穿着,一袭紧身黑色衣袍,腰间系了一根明黄色的玉带,脚下的靴子也是纯黑的,上满镶着两块如血的红玉,这番打扮,并不像是大梁国的人,还是赶紧打发他走的好,思及此,焱儿淡淡开口,
“金疮药在柜子里,你自己拿还是我给你。唔!”
只是,焱儿话未说完,便觉眼前一黑,耶律拓健硕的身躯倏忽附在她的身上,性感的双唇封住她娇嫩的唇瓣,由不得她再说话。
“唔!唔……”
他的吻,生涩简单,透着霸道和强烈的男性气息。他稍显笨拙的舌在焱儿惊呼之时迅速探了进去,不断的翻搅品尝,一只手揽在焱儿腰身上,另一只手则轻轻地附在她的面颊上。
焱儿抬手想要推开他,奈何他高大健硕的身子如一座山一般将她禁锢住,不能动弹。
混蛋!焱儿心中咒骂着,心一横,咬了下去。
嘶!耶律拓闷哼一声,离开焱儿的唇。
口腔内有血腥的味道,耶律拓显然没料到焱儿会反抗,他看向焱儿的眼神多了一丝震惊和探寻。
“你这里探子够多的。”耶律拓舔干唇边的血迹,指了指屋梁上。
刚才,他之所以吻住了焱儿,就是不想她的喋喋不休被上面的探子听到,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自保都成问题。
“你害怕了?”焱儿挑眉,语气里有不屑。
耶律拓眉头一皱,打量着焱儿,所谓明眸皓齿,般般入画,想来就是形容面前这个小女子的吧。而且,这个小女子还不光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她刚刚的冷静和沉稳让耶律拓称赞,在大漠纵横驰骋了二十年的他,第一次遇到如此胆大心细的女子,不觉得,他看向焱儿的视线有些移不开了。
咣当一声,柜子的门重重的合上,耶律拓登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焱儿手上已经拿着一瓶金疮药。
“这是药,你拿了赶紧走吧,我这里不留宿陌生人的!”焱儿将药瓶子扔给他,垂眸不看他。
耶律拓微怔,旋即霸道的扯过焱儿。
“你帮我上药,记住!不要耍花招!”耶律拓说着抬手,手指落在焱儿娇嫩的唇瓣上。
“这里,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吧?”他的声音有丝丝霸道和独占。
“你受伤的是脑子吧?”焱儿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没碰过!你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这就是处子的味道吧!
耶律拓自大的开口,继而抬手撕开自己的衣襟,古铜色的健硕胸膛上赫然有一只箭头。因为他提前封住了穴道,并没有流太多的血,否则暗杀他的人就会循着血迹一路的追杀而来。
焱儿不理他,打开金疮药的瓶子,一翻手腕,瓶子里的药悉数洒在耶律拓的伤口上。
蚀骨焚身的痛意传遍全身,耶律拓咬牙不吭一声,任凭脸色变白再变红,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