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暴戾的街道

梦禹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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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寒光夜,树影斜斜细雨时。虽见繁都花灯在,孤人熏醉叹不值。

    “举杯浇愁愁更愁,只因世事多烦忧!”灯红酒绿的都市之中,一名眉清目秀、衣衫朴素的年轻小伙醉意阑珊的漫步着,满脸忧郁的他在这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禹寒今年23岁,1米75的个子,是一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虽然只是三流大学毕业,但是头脑灵活、略谙世事的他不甘寄人篱下,毕业后就与富二代室友合伙开起了一家科技公司——“幻梦科技”。虽然只是技术入股,但是急于摆脱穷困的他表现出不同于同龄人的坚持与执着,终于在一年后成为了一名青年成功创业者的典型。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今天,“幻梦科技”被一家上市公司恶意收购,企业账户也被冻结,就连合伙人也失去踪迹。由于创业时选择的是占股分红,这一下一切全部化为泡影,曾经意气风发的禹寒再度回归一贫如洗的状态,真可谓一日天堂,一日地狱。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禹寒既然能出人头地,就不怕一次的跌倒!”将最后一大口烧酒倒入喉中,一股辛辣的感觉直冲禹寒大脑,摸了摸脖子上洁白晶莹的“禹”字玉佩,熏醉的禹寒目光逐渐坚毅:“老子还不信了,不过是一次小挫折,大不了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胡思乱想地禹寒,不断地在都市里穿行,不久便走到了租住的小区门口。说是小区,其实就是一些老式的民房群,一座座破旧的三、四层小楼紧紧的排布在一起,黑压压的,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奇怪,今天路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而且社区所有房间都没有灯光,虽说已经快12点了,但是,完全没有响动就过分了啊,连每天半夜巡逻的保安王大爷都不在,真是奇怪!”因为是老社区,路上并没有路灯,望着黑黢黢、没有丝毫光亮的街道,酒意有点上头的禹寒不免感到一丝毛骨悚然,只能紧了紧衣领,硬着头皮往家里走去。

    “啪”,只顾低头行走的禹寒仿佛撞到了一个人,禹寒抬起头,借着黑暗的月光,看到面前站着一位身着保安制服的老大爷,1米8左右的身高,身材却有些单薄。

    “王大爷……您……您干嘛呢,怎么连手电都不开啊?”禹寒有点害怕,舌头有些打转。

    只见面前的王大爷并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双手紧握着配备的警棍,禹寒更加觉得怪异了,绕过保安,加速向前走去。

    “狂欢正式开始!”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吼。

    禹寒一个机灵,正奇怪是谁在恶作剧,忽然觉得背后升起一阵凉意,猛一回头,只见原本如同木偶的保安,快速抬起头,挥动手中的警棍,全力向自己袭来。

    好在以前学过几天武术,禹寒一个侧身,躲过了凌厉的一棍。“王大爷,你干嘛啊!”

    然而期待的回答并没有如期而至,保安横身挥来第二棍,速度奇快无比,并不像是一位60岁老大爷该有的力量和反应。

    危急关头,禹寒反应也不慢,一个后撤步再次躲过,不过由于用力过猛,禹寒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坐在地上的禹寒不敢放松,抬头看向准备再次进攻的王大爷,心中如同炸了锅一般。

    一双硕大血红的眼睛。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的眼睛,巨大不说,连眼白都没有,难道是着了魔?”不敢多想,禹寒立刻爬了起来,疯狂地向后跑去。

    没跑两步,禹寒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穿着嘻哈的男人,这不是超市老板李强嘛。

    “李哥,李哥,王大爷他疯了,快跑啊!”更让禹寒崩溃的是,回应自己的又是一双血红的巨眼。李强大概1米68的个子,手持水果刀,此时如同一只矫兔一般,还没等禹寒反应过来,水果刀就攻至胸前,禹寒本能的侧身一躲,如影随形的刀锋还是划过自己的左臂,鲜血直流。

    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禹寒的大脑,更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李强,此刻正在舔舐着刀上的鲜血,诡异的笑容和血红的双眼让禹寒感到不寒而栗。

    “都疯了吗?”禹寒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保安王大爷已经从后面赶了过来。腹背受敌的禹寒顾不上受伤的左臂,大步向前一迈,闪身来到李强左侧,右手使尽浑身力气将李强往后一抡,身材矮小的李强顺势栽倒在保安怀里。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保安仿佛见到了猎物一般,喉咙里发出“桀桀”的怪声,抱住李强的脑袋,竖起就是一棍。细长的警棍立刻穿过李强的头盖骨,红色的鲜血混合白色的浆液顿时迸发而出。

    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平时大胆的禹寒也不免双腿打颤,“这还是我原来的世界吗?”

    感慨归感慨,此时最重要的就是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想到这里,禹寒头也不回的向身后家的方向跑去。

    然而令人绝望的是,映入禹寒眼帘是一双双巨大血红的眼睛,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刺眼。

    狭窄的街道上,上百相熟的普通人正在做着生死对决。和蔼的菜场阿姨挥起巨大的秤砣砸向身前卖早点的大叔,鲜血飞溅,而后被身后手持杀猪刀的屠户王虎截身腰斩;平时胆小如鼠的收废品小周擀面杖翻飞,却被奔至而来的保安李大爷一棍抡碎了脑袋,而李大爷还未收力,便被家庭主妇赵大姐一刀斩首……

    不过一刻的时间,整个街道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个人间的炼狱,四处回荡着疯狂的“桀桀”之声。

    躲在垃圾堆里的禹寒瑟瑟发抖,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杀戮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直到外面慢慢安静了下来,禹寒才缓缓地抬起头探查,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百余来人就这样,在短短一个小时之间,全部魂归天际,没有一个活口。

    “到底怎么回事!”望着眼前无比恐怖的一幕,禹寒魂不守舍,喃喃自语。

    “咦,怎么还有一个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