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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心慰,还好,还好,他如果动了杀我的念头,就会先把自己砍了,我就安全了。
哥哥嘴角上扬,恢复了往日的邪魅,捏了捏我的鼻头:“就算更想砍我自己,也要先把你这个不省心的祸害杀了,你就算不顾及我们的感受,也要顾及一下你爹爹的身体,他已经发了狠话,说找不到你,就不肯吃血灵芝,现在的身体怕也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一惊,噌地从哥哥怀里蹿出,飞到爹爹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腰,怒吼道:“你怎么就这么不给我省心!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我TMD千辛万苦从鬼门关上爬回来,为的是什么?就是想看见你死,是不是?我自私,没有顾忌你们的感情,我走了,是我不对,但这样的你,更对不起我的感情!靠!花蜘蛛,给我过来,今天不把爹爹医好了,我就……我就……我就不活了!”说到最后,竟然耍起了无赖。7
爹爹抬起冰凉而苍白的手指,抚上我的脸:“不许你不活,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又聚在一起,你若这般轻生,我还苦撑着这身体有何用?”
花蜘蛛扭着酥腰,晃了过来,开口问了一句:“你……你这几天洗澡了吗?”
我眼一瞪,知道他爱干净的毛病在不适当的时候,又犯了,他怕爹爹没洗澡,身子脏!我气得一拳头飞起,直接给他来了个沉痛的捂眼青,大吼:“丫地,再废话,我就废了你!”
花蜘蛛脖子一缩,忙拉起爹爹的手,仔细的把着脉搏,然后对我说:“找个地方医治吧。”
哥哥对带来的高手护卫说:“你们去布置一下,将我们的行踪一直引到下个深山,见我信号后,再行赶来。”哥哥的做法实在是很高明,那群追捕我们的官兵,一定会顺着我们留下的微细痕迹,追到下一个深山,然后围剿,却不想,我们又返了回去,当起了睡觉的鹌鹑。
一双手臂从身后紧紧的拥上我,那微细的颤抖让我呼吸一紧,载满了心痛,那低哑的声音里全是对我的控诉:“你太过分,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你曾说过的誓言又算什么?你五岁时就告诉我,说我是你的人,我一直把我自己当成你的人,而你呢?就这么不想待见我吗?你好过分!太过分了……你为自己脸花而伤心,却不知道我比你更痛!我派去保护你的人死了, 我就知道是母亲动手伤了你,你让我情何以堪啊?吟吟,真正没脸见你的人,是我,是我……”
若熏低哑的声音,像一把软刀,剐得我心片片伤痛。我抚着他冻得通红的手背,捂在手心里摩擦着。听着他遍遍的自责,竟比指责我还要让我心痛。我叹息着转过身,捧住他颤抖的唇,缓缓的吻了上去,若熏身体一僵,从点点淡淡的摩擦,到缠缠绵绵的唇舌留恋,心底那抹心痛渐渐模糊,只想着拥抱彼此,给予对方温暖。
眼看着众人观看我俩这道风景,我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说:“在啃我嘴就破皮了,快赶路吧,我好冷。”若熏脸一红,放开我,去牵马。
身子被人抱起,直接飞跃到马上,那人将我紧紧的捆在胸前,让我听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跃马扬鞭冲了出去,我倚靠在那充满力量的胸膛,被强冷的风刺得脸生疼。身后那人披风一扬,将我包裹在其中,我窝在他的胸口,只露出两只眼睛,闷声道:“朝,你是不是很生我气?”
“……”朝没有理我,继续策马狂奔。
“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只剩下自责。
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一户农家。
农家主人见了我,微微一愣,神情颇为激动,我打量他的标准国字脸,浓眉大眼,跨近一步,看了看,这不是当初抢我包子的小屁孩,曾经破庙里的一个同伴,现在哥哥的得力手下吗?一个高蹿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兴奋道:“陈航!”
国字脸也激动的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落在我脸上,唇颤抖着,久久无语。
我扁扁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咧嘴笑了笑:“别看了,我自己都不爱看。”
国字脸刚想说些什么,哥哥胳膊一伸,将我抱入自己怀中,亲了亲我的耳垂:“弟弟的自信什么时候源于脸上?”
心里动容,感动着,浸入丝丝甜蜜,回头吻了吻哥哥的唇,依偎在温暖的怀里。
陈航挪动桌子,地上豁然出现了一个密道,我眨眨眼睛,惊道:“哇靠!藏宝密室!”
啪!脑袋挨了一下子,哥哥笑道:“快进。”!
顺着一米见方的入口,踏进黑咕聋咚的密室,我有点怯场,看来,宝藏是不容易探到地,是要负出惊恐代价地!
黑暗中,我感觉无数双手伸向我,刚想惊恐大叫,光线就亮了起来,看见哥哥举着火把,爹爹,若熏,雪白,花蜘蛛都伸出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场面有点尴尬,却也很温馨。
我忙伸手扶住爹爹,说:“我来照顾病号。”
众人无语,继续前行。
此密室,外面是普通的民房,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地道宽约一米,两边是光洁的石壁,顺着石梯大约走上三十步左右,视线豁然开朗,一个完整的空间全部展现在眼前。哥哥将火把一一点燃,周围的景物逐步清晰明朗。
这是一个约计八十平方米左右的石室,没看到什么机关陷阱,更没有看到什么金灿灿的宝藏,所有的一切都很明朗化。
一张大床,质地非常柔软,看起来,就非常舒服的样子,足够容纳六七个人的宽大,显得很气派。石屋的一侧堆放着很多肉干类食物,一大桶饮用水和许多干粮,还有一张大桌子,和几把椅子;另一面,是类似衣柜的东西,里面放着洗漱用品,衣物;另一面,堆放着大捆的蜡烛和各种生活用品。真得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准备不到的。两个字:厉害!
我拥着爹爹坐在这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上,对花蜘蛛一勾手,他扭着蛇腰就晃了过来,又细致的为爹爹把了脉,神情严肃得就像一个中医小老头。放下爹爹的手脖,他嘟囔道:“就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让你把血灵芝吞了,你却偏偏不听,简直把我说过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你若再晚遇见我们两天,你这命就算搭进去了!”
我胸口起伏,怒气冲天,噌的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爹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狂吼道:“你想捉死吗?你……你……你气死我了!”
爹爹手臂一收,将我抱入怀里,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轻轻一笑:“吟也体验到被人气得想抓狂的心情了?养你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被你气伤了多少回,这次算爹爹不对,吟,别气了,爹爹答应你,一定养好身子,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吟也要答应爹爹,不要在离开我。”
MD!他就知道,只要他对我好一点,我TMD就是找不到东南西北,这不,马上晕蹬在他微微散发的柔情里,忙点着头:“好,好,一言为定!”真是男色之下,我干为牛马啊!爹爹的美,真得是会聂人心神,那淡若水,寒若冰的独特气质,那黑与白的强烈对比,那绝世的纤细身姿,无论是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是一副唯美的风景,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发。看着看着,唇就贴了上去……
“主人,你爹爹的病,可是耽搁不起的哦。”花蜘蛛闹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真想像拍死一只苍蝇那样,拍死他!可,我必须学会忍耐,爹爹的病,还指望他呢。我咬着牙,万般不情愿的从爹爹即将吻到的冰唇上离开,瞪着眼站起身子,恶狠很的转向花蜘蛛:“那还不快治!”
花蜘蛛一哆嗦,胳膊一绕,缠到我身上,嗲声道:“对人家真凶,就忘了吻我时的热情了。
我脑袋一热,严重充血,差点喷薄而出,一把掐上他的腰,吼道:“快救人!”
花蜘蛛嘿呦一声,忙说:“知道了,知道了,但他长久累计的异症,已深入骨髓,渗入血脉,怕光食血灵芝也无法达到满意的疗效,我这里虽有‘百蝶凝玉丸’,却还是少了一味重要的药引……”
我急问:“什么药引?”
花蜘蛛犹豫了一下,神色复杂的看看我说:“凤血龙肉。”
一百四十七谁是谁的药?
我忙问:“到哪里能找到?”
花蜘蛛刚张嘴,爹爹的手臂就环上了我的腰,说:“那些不过是传说中的把戏,不足为信,更何况‘凤血龙肉’乃是灵物,亦不好找。有花公子的‘百蝶凝玉丸’,在吞下血灵芝既可,应不会有大碍。”
花蜘蛛撇了下嘴角,没再说什么,我心里转了一圈,便有了计较。
朝无声无息的找来瓦罐,点燃炭火,按照花蜘蛛的吩咐,将血灵芝放入瓦罐中,慢火熬炖,我站在他旁边看着火候,也看着他。哥哥站到我身边,紧紧抱着我,若熏也挤了过来握着我的手,花蜘蛛蛇腰一扭,硬是挤开若熏,往我身上缠,看来,人都会自动找看似好欺负的人下手,花蜘蛛也一样,不然他怎么不去挤哥哥?
若熏被一个不小心挤走后,水嫩的唇不满地噘起,手一抬,只见花蜘蛛啊的一声惨叫,呈抛物线状,咣地一声落在了大床……边上,爹爹的脚边。
我眨眨眼睛,看着天使若熏变身恶魔的演变过程。听着花蜘蛛曲调婉转,绕梁三日仍不绝于耳的哼哼声。
花蜘蛛眼巴巴的看着我,嘴张了又张,扶着自己的蛇腰从地上晃了起来,最后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再次冲了过来。
我怕他闹起来在撞坏了药,忙带领着大家返回到床上,安抚。
花蜘蛛见我过来,手脚一划,就又缠上了我,媚声撒娇道:“你个死没良心的,痛死我了!你还不替我报仇,甩姓古的几撇子!”
我笑道:“你怎么不自己去?”
花蜘蛛眼睛一亮:“你是说我可以自己去喽?啵……主人对奴家真好!”
他这不明不白的一句,外加一口水亲亲,让我云里雾里的直迷糊,直到若熏挠着手臂说好痒,我还恍然明白,花蜘蛛已经对若熏下了药,所以才会设个套让我钻,说什么让我甩若熏几撇子。
若熏的脸越来越红,挠身子的动作也越来越急躁,突然伸出一拳,直接打到花蜘蛛脸上,花蜘蛛一声嚎叫,噌地蹿起,抬手就弹出个什么东西,若熏却也同时踢出一脚后,脸色发青的倒在了地上。
我一把薅过花蜘蛛:“别闹了,快给他解药!”
花蜘蛛不满的抗议道:“你就偏心吧,他打我你看不到,我用药你就看到了!”
我吼道:“我又不瞎,我能看不到吗?”
花蜘蛛酥腰一扭:“哼!看到了你也不管,任他欺负我!”
我头痛地揪过他的衣襟,吼道:“别人能欺负得了你吗?快给他解药,不然我真生气了!”
花蜘蛛抖了一下,嘟起红唇,及其不满地哼了一声,手又是一扬,若熏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又持续挠痒了一分钟,终于停止。
我从地上抚起若熏,他却像头暴怒的小天使,气得两眼瓦亮亮地,还有动手的打算。被我吻了一口,安置到了床上:“乖,躺着休息一会。”
若熏冷眼瞪了瞪花蜘蛛,仰起脖子,对我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眼泪含在眼圈里,抽搭道:“我听吟吟的。”
被他惹得心生怜爱,又低头吻了吻他,柔声道:“还是若熏宝贝乖。”
花蜘蛛四脚并用缠上我:“人家也乖,也听主人的话,你怎么不亲亲我?”
我问“真听话吗?”
花蜘蛛吐气道:“你说呢?人家什么时候不依着你了?”
我笑:“好,去若熏旁边躺着休息去,别闹了,好吗?”
花蜘蛛扁了扁唇,果真没再闹我,躺到了若熏身边,两人对看一眼,互相冷哼了一声,相看两厌的别开脸。看见花蜘蛛的半面脸有些红肿,我伸手摸了摸,他忙转头看我,烟波闪闪动人,我不自然的开口:“给自己上点药。”花蜘蛛的唇动了动,没说出一个字,两只眼深深纠缠着我的视线。
吸了一口气,转开脸,没再看他。庆幸这两个瘟神终于停止了争斗,却直觉得后背发麻,知道这两人一定都唰唰着我看。
爹爹身体不好,依靠在被褥上休息着,和雪白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声音很小,我听不见。可越是听不见的东西,越能引起人的好奇心,我刚想点着猫步去偷听,就被哥哥又抱进怀里,坐到床边,抱在腿上。
哥哥也不说话,就这么上上下下的扫着我,看得我越发的心虚,忙说:“这脸涂了药水,才蜡黄蜡黄的,就对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