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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章 抽点血给我
林茵觉得自己更加搞不懂这位明师兄了,他站住脚步,分明是要跟自己打招呼,还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但是她站了半天了,他又不出声。
林茵摇摇头,正打算离开,眼睛忽然瞪得溜圆。
惊悚的一幕发生了,传说不喜欢别人碰他的明师兄,竟然伸手拍了她的肩!
明亦钧的手一触到林茵肩头,那股熟悉的恶心感更加强烈的涌了上来。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飞快的收回手,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一边摇头,一边往前走了。
留下林茵风中凌乱。
她转身看看明亦钧欣长的背影,呆呆的站了许久。
明亦钧一路走进校园里去了。
他的实验还没有结束。
个体的反应不能代表整体,这是一种严肃认真的学术态度。
在校园里走了一会儿,明亦钧碰到了一个认识的教授。
明亦钧这次主动出击。
他努力的调整自己的面部肌肉,让自己的面瘫脸带了些笑模样,然后走上前去,“史密斯教授,您好。”
明亦钧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史密斯教授疑惑的挑眉,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伸手跟明亦钧握了一下。
恶心感再次袭来,明亦钧忙不迭的甩开教授的手,嘴角抽了抽,“那个,教授,我还有事,先走了。”
史密斯教授看着明亦钧匆匆忙忙的背影,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了。
明亦钧在校园里游荡了一个晚上,实验了无数次。
结果让他沮丧,他的洁癖症并没有消失。
也就是说,他只对秦飞菲的碰触免疫。
晚上十点,明亦钧才一脸疲惫的回了家。
一回家,他就迫不及待的进了卫生间,今天,碰了太多的人,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脏兮兮的。
洗完澡,明亦钧穿着一件浴袍出来了,他上了楼,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看着隔壁的卧室门,一脸疑惑,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她的身上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让他并不反感跟她的碰触?
明亦钧蹙着眉,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他觉得,他或许应该找个机会抽取秦飞菲的血样,做一个检测。
或许她的血液里有某种独特的物质。
不过,这个口不大好开。
……
秦飞菲一早起来了,她洗漱完就下楼进了厨房。
厨房旁边的卫生间关着门,秦飞菲也不知道明亦钧是不是在里面洗澡。
她目不斜视的进了厨房,从柜子里找出她带来的面条。
烧开水,煮面,开汤,然后小心的将面条捞了起来。
两碗面条刚刚盛好,就听到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秦飞菲端着两个碗转身,“你来得正好,我下了面条。”
面碗有些烫,秦飞菲快步走到餐厅,将两碗面放下了。
明亦钧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在餐桌边坐下。
秦飞菲拿起筷子才吃了一口,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我要做个试验,你能不能抽点血给我?”
“噗”秦飞菲呛了一下,几根面条从嘴里喷出来,落到了餐桌上。
明亦钧好看的眉头又拧了起来,他扯了好几张纸巾,将餐桌上的面条处理干净。
秦飞菲这才看向明亦钧,“一定要我的血样,别人的不行吗?”
明亦钧肯定的点点头。
本着跟室友搞好关系的原则,秦飞菲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行吧,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明亦钧黝黑的眸子亮了亮,“吃完早餐我给你抽血。”
秦飞菲嘴角抽了抽,“你又不是医生,你能找到血管吗?不会把我弄出什么问题来吧。”
明亦钧肯定的道:“你放心,我经常做实验,抽血是没有问题的。”
两人正说着,顾予宸从餐厅门口进来了。
他奇怪的看了眼明亦钧,又看看秦飞菲,“你们两个——怎么会有话说的?”
明亦钧这种人通常一天都不说一句话的。
秦飞菲撇撇嘴,“他说要抽我的血做什么实验。”
顾予宸奇怪的看了明亦钧一眼,好吧,他也不是生化系的,不懂明亦钧是做什么实验。
秦飞菲放下碗,“哥,你还没吃吧,我去给你下面。”她从餐厅离开了。
顾予宸就在明亦钧身边的一个位子上坐下了。
明亦钧忽然往顾予宸的方向靠过去,伸手抓了一下他的胳膊。
有些黏糊糊的,似乎胳膊上面布满了汗渍跟灰尘,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顾予宸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从椅子上弹开,一脸惊悚的看着明亦钧,“你怎么了?还好吧?”
明亦钧蹙起眉,叹了口气,起身进洗手间洗手去了。
顾予宸听着旁边洗手间传出的水流声,嘴角不住的抽搐。
他跟明亦钧生活了三年之久,已经养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他一直都很注意不触碰到明亦钧的身体,今天,明亦钧却主动碰了他!
有古怪,太古怪了!
秦飞菲很快端着面条进来了,明亦钧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继续吃面。
几个人吃完面条,明亦钧自觉的将碗筷收好,拿去厨房洗。
顾予宸拉着秦飞菲上楼,“我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怎么我感觉亦钧他有些变了。”
秦飞菲就叹了口气。
她将包着创可贴的食指伸到顾予宸眼前,“看到了没有,我切菜伤到手了。”
顾予宸眉头一蹙,“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深不深?”
秦飞菲摇摇头,“这不是重点,”她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朝下面看了一眼,“重点是你的好室友,他竟然戴着手套给我贴创可贴,我是病毒吗?”
顾予宸反而放了心,这才是明亦钧会干的事。
他打了个呵欠,“我去睡觉,昨晚守了一夜。”
秦飞菲偏着头,“哥,你是做什么课题啊,非得要弄通宵?”
顾予宸挑眉一笑:“是关于人有没有灵魂的一个实验。”
秦飞菲莫名感觉到背后一凉。
顾予宸凑过来,声音似乎有点阴森,“昨天我跟导师去了费城一家医院,有一个愿意配合我们做实验的垂危病人,昨晚,他去世了。”
“我跟导师守在他身边,记录各种数据,还有用红外线摄像机和X光机记录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