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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事实上,我日后应该会成为他的儿媳。教授,都是自己人,您就高抬贵手吧!”赵小姐对不起了,我拉郎了。
秃叔似乎……被这个重磅炸弹炸伤了。好半天才略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我:“路飞的儿子?就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他使劲儿想了想,估计对他来说那些所谓的“子世代”都不在他心中的常用联系簿上,“斯嘉丽那个死了的儿子,说什么莫名其妙回去你们那个世界的结巴?”
“我说别带那么明显的歧视意味好么?”像我,从来不歧视你秃头蛇眼。我?着良心说瞎话――如果有内心数据统计这种东西的话,说不定全霍格沃茨就我鄙视秃叔的次数最多。
“你不准……去祸害路飞儿子听到没有,不然我直接取消你考试资格。”那个一直被我鄙视的家伙突然恶狠狠地威胁我。
“凭、凭什么啊!”我也怒了,不带这么滥用职权的秃叔!“就算你不卖陆飞面子,好歹……好歹你喝醉的那天我还给你熬魔药了!你要知恩图报啊教授!”难道我以前教他中文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么?不对,我肯定教了,像这种净化人类心灵的俗语诗句我肯定都教了的,只有“瑕疵必报”“以牙还牙”这种东西我才如紫挂件一般藏在战宝比Q堂深处了,不过现在秃叔在学了个皮毛之后就直接把我这个客户端卸载了,他那悲剧的中文是别想毕业了。
没想到秃叔居然大言不惭地直接否认:“熬魔药?我怎么不记得。”
X,说的跟真的一样,不知道的人看到他那副表情说不定还要以为我是在强制施恩呢!我死死地瞪着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生气地拿过课本就准备离开。才走到门边,又觉得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一字一句地讽刺他:“是吗,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教授你当时没有做出什么诸如酒后乱性之类的事情,然后现在告诉我不记得了?”
“酒后乱性,你吗?”他故意假装听不出我的奚落,嗤笑道,“那我还不如选择特猥琐。”
墙角那边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扫了一眼倒地不起全身抽搐满口吐白沫显然是受到极大刺激的特猥琐,嘴角抽了抽:“叔口味真重。”然后哐的甩上了门。
在上楼之前我曾决定要在一个小时内搞定秃叔,现在我生着闷气回到书房――当然,现在这里变成了我的卧室,我让特猥琐用书柜里那些落满灰尘并严重发黄的麻瓜书籍给我架了一个小丸子似的简陋床铺,但从秃叔看到这张床的表情来看,他大概更喜欢我直接把自己挂在书柜上睡觉――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很好,才过去四十分钟,但是让我不愉快的是被搞定的人是我。
不,甚至不是被搞定,而是被打发,被赶了出来。
对此我表示十分郁闷,想打开窗户透透气,但看到窗外那一片片墓地之后我更恼火了。正要关上窗子,却看到远处一个小黑点正在以奇怪的路线向这边飞过来,硬要形容的话似乎是一只喝醉酒的小鸟被气流不停的颠簸着。
我认出来了,那是罗恩家的小猪。说实话,除了脑袋里的容物之外,我不认为这小家伙和小猪这种生物到底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也不知道罗恩起名到底是根据什么来的。
这个毛茸茸的小球一刻也不老实,就连我取它脚上的便签时依然上蹿下跳的,之后更是迫不及待地在我的房间里随意打滚,把自己弄成一个小灰炭。我鼓着腮帮子看看它,心想今晚大概需要特猥琐来帮我收拾一下屋子。
罗恩的字一向不是很好看,甚至有些潦草,辨识度太低。我半蒙半猜认为他大概是问我今天下午的计划是否照旧,但是见面地点临时变更了,三点在破釜酒吧。如果同意就让小猪代口信回去。PS:记着要穿麻瓜衣服。我想了想,在纸条反面写上没问题,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纸条重新绑在小猪腿上。然后我毫不客气地把这个疑似癫痫的小家伙塞了出去。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即将渴死在沙漠中的旅人,眼前不断出现包括但不限于可爱多巧乐滋等各种幻影,最后我看到两双旅游鞋出现在我已然模糊的视线中。
他们一个说:“不会吧,长袖,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和狗一样热到把舌头伸出来么?”P,我舌头上又没有汗腺,怎么会做出那种不雅的事情。
另一个叹着气:“我们等了你十分钟,铅笔――说好三点的。”我真的两点半都出门了,只是太阳太毒辣,我差点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大概是觉得我这幅马上要瘫倒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可怜,罗恩和赫敏决定先把我拖到破釜酒吧喝一杯再说。
“嗷,好痛!”我条件反射地甩开赫敏的手。她架着我的时候碰到了我手上的乌青,疼的我呲牙咧嘴。
他们有默契地一起停下脚步,罗恩抓过我的手,而赫敏则很小心的轻轻卷起我的袖子。我听到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后尖叫起来:“天啊,你的手怎么了?!”四周不断有巫师投过探究的视线,她微微有些脸红,把我扶到酒吧的角落里,压低声音说,“你到底怎么弄的?怎么受伤这么严重?”
“这个……”我有些含糊,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我才不想告诉她我是因为去求秃叔考试放水而变成这样的。这个尖子生一定会鄙视我到死的。
赫敏脑筋很好,好到总能根据细枝末节联想到一些古怪的事情上去,她突然变得极其严肃,整个人都凑到我面前:“是不是他打你了?”
“啊?谁?”我很茫然。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瞧不起所有麻瓜巫师的魔王!”她似乎很苦恼我的随时掉线,咬着牙低声咒道。
我摆摆手,虽然实在很想把这个黑锅扣在秃叔脑袋上的,但是转念一想要是这次真扣上去了,下次他真要揍人的时候就不会有顾虑了:“不是,这个伤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我决定实话实说。
可是我的实话被无视了,赫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铅笔,你别那么害怕他!说实话,我们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是邓布利多教授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我……我真的……是自己摔的……”我结结巴巴地说,不明白怎么现在说实话也没人信了。难道我是放羊的小孩吗?
“好吧,如果你坚持这么说。”赫敏显得有些无奈,她给我点了一杯果汁,“喝完我们就去伦敦逛逛,到时候给哈利一个惊喜。”罗恩点点头,他扯着自己的麻瓜T恤显得有些不自在。果然,在我的果汁喝了一半之后,他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搔搔脑袋说:“你们带了多少……额,英镑?”
“你不是没带钱吧,罗恩?我再三提醒过你今天要带麻瓜货币的。”赫敏用卷成筒的报纸抽罗恩的头,“我们不是说好要给哈利买麻瓜生日礼物的吗?”
罗恩揉着脑袋,不乐意地说:“我当然带了,但是不多。”他掏出兜里的几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币,我瞥了一眼,似乎都是小面额的钞票。他小声嘟哝着:“为什么一定要买麻瓜的礼物呢……不然我可以找弗雷德他们要几个小玩意儿,你们知道的,他们正在搞发明创造。”
“忘掉那些东西罗恩,你难道希望哈利成为那些奇怪糖果的试验品么?”赫敏立即出声阻止。
曾经作为试验品的我低头喝果汁不解释。
给哈利买生日礼物→罗恩和赫敏陪我逛街。
其实从左边转化到右边并不困难,需要的只是两个必要条件:1我对逛街很感兴趣2我很有钱。第二条我是绝对满足的,至于1,那是因为巫师们平日里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少了。让我不得不抓紧这宝贵的时间败一大堆东西回去。
“你觉得她心智到底多大?”在我为一只小丑红鼻子付账后,我听到罗恩在我身后跟赫敏咬耳朵。我瞪了他一眼,指指他手上的电动遥控车和一把电池,他立即不说话了。那是韦斯莱先生硬要罗恩给他带回去的,只是韦斯莱先生太低估了这弱智玩具的价格,所以最后还是我赞助的。
走过书店的时候赫敏移不开脚步,她硬拽着抱怨不已的罗恩进去,而我表示更愿意躲在树荫下吃冰棒。罗小呆驼着背跟在赫敏身后像个游魂――看的出来他对任何书都没有兴趣。书本这种东西只会勾起他的困意。
赫敏对书店老板喷火的眼神视而不见,我想她说不定分不清图书馆和书店的区别。现在终于了解为什么书店里的书都要包上塑料薄膜,根本就是害怕赫敏这样的爱书狂直接站在书店从A看到Z。很长一段时间后,她抱着一大摞大部头走出来――最上面是一本星象图册,据说这就是她要送给哈利的生日礼物。
“哈利的天文学一直不是很好,我认为他会喜欢这本书的。”赫敏用下巴抵着摇摇晃晃地书堆,“哦,天呐,我买太多书了……抱歉,我想我可能得先回去了……”她努力托着书本小心翼翼地不让它们掉下来。
我和罗恩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眼中都写着“我可不这么认为。”
赫敏离开后我和罗恩之间显得有些尴尬,说实在的,我和他并不熟――估计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走的很开,两人之间大概可以塞下个海格,就连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朝我这边靠拢了一些:“铅笔,我说……你有没有觉得降温了?”
抬头看看天,似乎并没有转阴的样子,我指着自己的长袖:“错觉吧。”
他“哦”了一声,继续沉默。
可渐渐地,就连穿着长袖的我身上也开始起鸡皮疙瘩,我偏过头,发现罗恩已经开始哆嗦了。就连路上的行人都行走匆匆,似乎一股强烈的寒流正在席卷城市。
再次抬头看天,就像S版聂小倩说的,天依然是那么蓝,白云依然是那么潇洒。
可是就在这么瑰丽的布景板上,有一群麻布袋子们飞过了。
我叫萧铅笔,好不容易来到了阔别已久的麻瓜世界,没想到居然巧遇一群老朋友。谁跟你们是朋友啊喂!
090_泡面
[一个人知道另一个人的踪迹,所以如果要找那个人,必须先找到这个人。]
悲剧的是,我们偷偷溜到麻瓜世界遇上了麻布袋子。
喜剧的是,它们在几百米的高空游荡,而且似乎是睁眼瞎,看不见我们。
同理,也可以这么说:
喜剧的是,它们只能感知生命体的存在,而无法辨别具体对象,所以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们被逮到的可能性很小。
悲剧的是,这么密集的麻布袋子,我们想要从它们破破烂烂的长袍间溜走也很困难。
我和罗恩对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闪进不同的小巷……
“喂,走这边啦!”我压低声音招呼罗恩。他则是一脸“你有没有脑子”的表情,不屑一顾自大地说:“我赌一纳特,走那边肯定得遇上这些怪物!”
“一纳特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赌,你这穷鬼……”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箭步冲过来的他捂住了嘴巴。
也不知道他是慌张还是怎么的,捂住我嘴巴的同时甚至盖严了我的鼻孔,我完全不能呼吸了,整个人涨的像只紫茄子。无奈男生的手劲总是比女生要大得多,在怎么扳也扳不动的情况下,我使出女子防狼第一招:狠命地跺敌人的脚吧,踩痛尚佳,跺肿优秀,如果一脚下去“喀啦”声与歹徒的惨叫同时响起,那么,Congratulations!
我这一招绝对是介于优秀和超级优秀之间的,但是罗恩硬汉子纯爷们,他咬着牙,嘴角似乎都溢出了血丝。他不断冲我挤眉弄眼,视线的焦点似乎落在我身后某处。
……是我身后有什么吗?
我挣扎着想要扭头去看,但被罗恩死命地扳正。“别回头。”它用细如蚊蚋地声音说,要是我再离他稍微远那么一丁点儿都绝对听不见这几个简短的单词。
大概过了四分之一柱香时间,一股恶寒袭击了我,那种冰冷就跟腊月里脱光了跳进泰晤士没啥区别,先是从皮肤开始,顺着毛孔慢慢侵入血管,待那种寒气几乎要将动脉静脉毛细血管都冻上的时候再深入骨髓。
我内牛满面,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憋气憋的。我从罗恩瞪圆的眼中看到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漂浮在我身后,以一种奇怪的姿态在观察我们俩。
它那些破破烂烂的布条好像扫到我的脖子了。
但是我真的没有勇气、也没有机会请它和思想一样有多远给我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