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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球队的其他球员都是二线替补队员——常年坐冷板凳的他们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飞行状态。
被嘲笑的白毛哥狠狠瞪向我这边,我低头捂脸不敢看他。
基本来说除了比赛开场时这一段小插曲让学生们都兴奋了片刻之外,整场球赛基本没什么高 潮——基本上就是狮院压着蛇院打——最开始大家还有点热情,尤其是经常被蛇院欺负嘲笑的赫奇帕奇与拉文克劳都坚定不移地站到了格兰芬多方阵,希望他们把那群骄傲自负的小青蛇们压倒泥巴地里打回原形,可随着比分越发悬殊,幸灾乐祸的心情也都渐渐被无聊所取代,只想着两队的找球手快点找到飞贼,然后散会,该干啥干啥去。
我身边的两位大神显然注意力也都不在比赛上——当然,我身后的两位就不一样了,油条兄似乎一直关注着比赛,我偷偷瞥了一眼,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好像输球的人是他一样,至于麦格教授……那真是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在格兰芬多又一次进球后她甚至笑着对油条兄说:“看来学院杯今年是要放在我这里了。”
秃叔心不在焉是因为他的热情全都给了“学中文”,他不断地指着各式物品问我,这个用中文怎么说,那个用中文怎么说。活像一个才学会说话的求知欲极大的小朋友。
……我想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本拼音绘图本,我大概还需要一本育儿大全TAT而邓爷的走神就比较奇怪了……那句话要怎么说来着?呃,坐立不安?
“邓爷你是不是尿急?没关系的,去吧去吧,反正这场比赛……呃,也就这样了。你去趟厕所不会错过什么精彩好戏的。”我本来很想说“反正格兰芬多赢定了,你就甭看了吧”的,但一想到蛇院的院长就坐在我身侧,到口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可就算我只是这么说秃叔依然插播了一句:“我觉得斯莱特林打的还是不错的。”
10:130——比赛开场一刻钟的成绩。秃叔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邓爷以轻咳掩饰自己的笑意:“是啊,学生们都打的不错……萧,”他突然看向我,“我可没想着去上厕所……我只是,有点为福克斯担心。”
“福克斯……?那是什么?”我想我的表情一定疑惑极了。
“一只凤凰——鸟类,火红色的,尾巴长长,头顶有个冠——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凤凰吧?”邓爷耐心地为我解释,“不过从昨晚上起就没有看到它了……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鸟类,尾巴长长,头顶有个冠……不对啊,我捉来的那只鸡不是火红色的!“邓布利多教授,凤凰……不是会喷火或者别的什么的嘛,不用担心……”我结结巴巴地说,秃叔听了我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邓爷笑了:“那要看是什么情况,处于交 配期的凤凰一般都是很脆弱的,不仅不能施展各类魔法,而且羽毛的颜色也会改变。你们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拔毛的凤凰不如鸡’?记不太清了,呵呵……福克斯前段时间才找到一个不错的对象呢。”邓爷像介绍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一般,笑眯眯地对我说。
“……邓”
“呵,这样啊,那还真是让人担心。不要被什么抓去煮汤了才好呢。”在我开口之前秃叔突然这样说。
“怎么会?!”邓爷很惊诧,“怎么会有人想着要把凤凰煮汤喝,凤凰血肉里可是含有剧毒的,吃了之后什么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样的症状都是会有的……汤姆你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没什么,只是刚才没喝上萧铅笔特意为我煲的鸡汤,有点遗憾罢了。”秃叔露出一个姑且可以称作是笑容的表情。
太、太腹黑了TAT邓爷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半月形眼镜后射出饱含深意的探究眼神:“萧,你给汤姆煲鸡汤喝啊。”此时秃叔似乎心情不错,他甚至都没有计较邓爷对他的称呼。他斜眼看着我,唇角微微上翘。
(扶额)“是啊,特意为他煲的。因为听说喝鸡汤可以生发。”
诶,不知道凤凰汤除了上吐下泻那些副作用之外有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疗效……有的话就太便宜斯莱特林那群兔崽子了!
还没等我纠结完凤凰汤的问题,其他看台上爆发出的一阵热烈的欢呼提醒我现在依然在比赛。我和秃叔闻声立即抬眼望向球场,邓爷却是悠哉悠哉地转过身去和麦格教授说话——他没料到麦格这个一向冷静睿智的教授现在就和格兰芬多地学生一样疯狂,她唯一差的就是站起来朝白毛哥抡拳头骂脏话的勇气。
白毛哥不愧是技艺精湛,不仅球打的好,犯规也是一等一的。
他和哈利现在正在追赶那只顽皮的金色飞贼,白毛哥的扫帚性能极佳,但飞行技术却略比哈利差些,于是差了哈利半个身位的他狠狠一踹哈利的扫帚,令哈利失去了平衡。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哈利用的依然是光轮2000.火弩箭啊火弩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登场?
哈利估计很火大,他不顾一切地朝白毛哥冲撞过去,一时间两个人都偏离了航线,金色飞贼瞬间又飞没影了——这是相对于我,哈利和白毛哥都是此间老手,两人同时驱动自己的扫帚飞向同一个方向——教师看台的方向。
我看着越飞越近的金色飞贼,突然体会了马人费伦泽当日的心情。
靠,别过来啊!
金色飞贼一点都不懂少女心,它依旧疾速飞向这边,连带着哈利和白毛哥也丝毫没有减速地冲过来。教师们眼瞅着不对都很自觉地退避出一个圈。秃叔很够意思,从容起身时没忘带上傻了的我。
我躲在秃叔和油条兄身后,视线被这俩人宽大的长袍挡了个结实,所以当教师看台上发出一声巨响时,身在案发现场的我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我推挤着眼前两座巨山,油条兄很自觉地“愚公移山”让出一个围观位给我:提着扫帚站着的是面有不甘的白毛哥,而哈利则跪倒在地上,扫帚被磕成了两半。哈利双手掐着自己的颈间,似乎是要吐了。
于是我了了:哈利是效仿当年,再一次把金色飞贼吞了下去。
但,片刻后我发现,人是当年的那个人,飞贼也是当年的那个飞贼,但事态……已然非矣:哈利把金色飞贼吞了下去,但是这次吐不出来了= =
那个乒乓球般大小的飞贼就这样卡在他的气管中,哈利的脸色很快就变紫了。第一个发现状况不对的是我,第二个则是邓爷,他大叫一声:“不好!”然后和庞弗雷夫人同时拔出魔杖,各种治疗魔法不要钱似的往哈利身上抛去,但变化的只有哈利越变越糟糕的脸色而已。
“送他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麦格教授紧张地说。
庞弗雷夫人恨恨地把魔杖往地上一甩:“来不及了!大脑缺氧的话几秒钟就没救了……”说道最后她微微有些哽咽。
“……可以让我试试吗?”我弱弱地举手。
庞弗雷夫人听到有人这样说,脸上满是惊喜,但发现说话的人是我后又叹息一声。还没等她拒绝,突然有人在我身后狠狠踹了我一脚,把我直接踹到了哈利身边。“别废话那么多,先救人。”油条兄直接剽窃我的台词。
我“哼”了一声,掏出自己的魔杖——那支2B铅笔,掰开哈利的手,对准他的气管狠狠扎了下去!(【危险动作,未接受训练者切勿模仿!】注一)
哈利的身上多了个血孔,但脸色正在一点一点好转。这一改变堵住了那些想控诉我谋杀的嘴。
“现在可以把他送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啦。”我用带着血迹的铅笔指着哈利微微一笑。
我叫萧铅笔,是麻瓜医科大学生。(自豪)
注一:这招真的有用,病人被卡住无法呼吸濒死时可以直接拿身边的锐器直接扎破气管,我们老师教的。但,特技也不是人人都能表演的,扎到病人血管导致病人失血死亡的话……不要说这招是我教的……
032-Then
[我饱受惊吓的心脏告诉我:有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烂事还是不要去理会比较好。]
邓布利多教授和庞弗雷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甩给哈利几个魔咒,我想那些魔咒大概有止血的作用,因为当那些冰蓝色的光芒从他们的魔杖尖喷出时,哈利脖子上那个血洞已经没有血流出来了。也就是说这种魔咒可以让人的内源性凝血加强?蛮好的嘛,可以运用到麻瓜手术上。
我在思索自己学会魔咒成为一代麻瓜名医的可能性,然后感到呼的一阵风,邓爷,庞弗雷夫人和依然不断抽搐的哈利不见了。
幻影移形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了么?哟,哈利,同情你。
关于移行、显形和随行我可是吃过不少苦头呢——还没等我圣母心大发,我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在围观我。
“干嘛……你们想干嘛?”我后退一步。
现在教师看台上最激动的显然是麦格教授——学生看台离教师看台还是有一定距离的,那边吵吵嚷嚷的显然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赫敏、罗恩和金妮好像正在朝这边赶过来——她眼眶有些湿润,声音也是颤抖的,这和她平常的形象太不合了:“萧铅笔,你……”
“不必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冲她点点头。作为一名立志成为医生的人,我要随时保持救人不图回报的心态。不过……诶,要是麦格教授真的感动到给我一袋子金加隆我也是不会拒绝就是了~
麦格教授苍老的手倏的收紧了,她没有像想象中那般躬身抱拳给我以国士之礼,而是狠狠地给了我一个栗子:“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懵了,一脸茫然地看着麦格教授冲我咆哮:“你随便扎歪一点哈利就活不成了!你知道吗?!”
“可是我又不会扎歪!”我觉得我的医术被质疑了——不说别的,来到霍格沃茨之后我的身高优势没了,我的记忆没了,我的家人没了,唯一剩下的除了个脑袋就是脑袋里装着的这些巫师们所不具备的医术,但现在我觉得我的面子被人撕下来狠狠踩在脚下。我环视一周,几乎就没有人的眼中闪烁着名为“信任”的光芒。麻瓜的医术在这些人眼里就和鸡肋一样。
“请让一下。”围观人群后传来一个小姑娘焦急地声音,然后她在身后有另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附和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请让开,谢谢。”说的话没什么逻辑,显得非常惊慌。泡在最前面的赫敏越过弗立维教授的脑袋看到了凶案现场的斑斑血迹:“天呐……哈利呢?”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然后周围有人小声地告诉她哈利被萧铅笔插破喉管所以被送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了。
喂喂,你们这样扭曲事实真的好么?
我准备为自己辩解两句,但却发现远处有一个红点正在向这边疾驰而来!那是什么……为什么,看体型看相貌……这么像某个已殁人士、不,是鸟士。
等那家伙飞近了,我惊讶了,嘴巴张的大大的,就算吞进两个金色飞贼也绝对不会卡住:“有鬼啊!”我胡乱之下随便抓了身边一个人挡在身前,“福克斯,不要报复我,我不是故意把你炖成鸡汤的!”
我感到周身的空气跌到了零下十度。所有人掺杂着囧与槑的视线好像钉子一般钉在我身上。
“你的脑子里装满了……那个什么?‘草——泥——马’么。居然会想到拿我当挡箭牌。”一个声音从高于我头顶的地方传来。
抬头,呆滞三秒:“我、我脑袋里从来不装那种河蟹的东西。”
这是大实话,但是秃叔不相信,福克斯也不相信,具体表现就在它冲过来猛啄我的脑袋。这家伙坚硬地喙就好比开瓶器,但是我的脑袋……那可不是软木塞啊!
还好麦格教授适时制止了这只疯鸟的报复,她高声叫道:“福克斯!”
小疯鸟停止了对我的“人参公鸡”,它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地飞到麦格教授的肩膀上,把绑着羊皮纸的爪子伸到麦格教授鼻子前。其他几个教授见状立即围了上去——当然,秃叔和油条兄并没有。秃叔甩开我揪住他长袍的手,看了我一眼。他没有说话,但无形的压迫感却让我止不住哆嗦。
“真无趣,我先回去了。”秃叔这句话的受众不明,我一直以为秃叔就是那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完全不用跟任何人报备的类型——说好听点就是极度自由分子,说难听点就是为所欲为的家伙。我暗自腹诽他,然后收到秃叔不客气的一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