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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日记上突然浮现出一句话:“……我有的。我可以带你去看。”然后日记自动快速翻页,最后停留在空白的某一页。日记本的中缝中金光闪闪——靠,我又要穿了么?
我只是随便一问,您答个“有”就可以了嘛……为啥非让我跟您一起穿呢?我欲哭无泪,突然很想把秃叔刮了。
我叫萧铅笔,无奖跪求秃叔刮开后里面到底写了啥?
026_Persuasion
[兄弟,草泥马。]
我在日记里不吃不喝蹲了几天,每天能做的就是看一部只有俩男主但却没有任何暧昧戏份的外语片——无译音,无字幕。除了汤姆确实和一个黑发黑眼黑心肠的赫奇帕奇学生“打”成一片之外,我基本就没有看懂这部一时快进一时快退的文艺+功夫片的内容。
阿汤哥你再多修炼几年就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意识流导演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当那个高瘦少年又一次出现在我身边时,我毫不客气地挪揄他,“我真傻,真的,我光知道你是个坏人,不知道原来你不仅是和坏人而且还是个M。”我不知道英语里“受虐狂”这个单词要怎么说,只好用M代替。
至于另一名男主S君,我想应该就是那位我不认识的老熟人路飞了吧。
老实说,路飞和我想象中的实在太不一样了。
我一直觉得路飞做为伤害我至深的隐藏大BOSS纵然不是拥有十二条腿的妖怪至少也得长着个猪鼻子羊耳朵什么的,可眼前这个头发总是乱糟糟,顶着大眼袋的男人的长相似乎与正常人无异。
难道是画皮?
不过因为这里是阿汤哥的回忆,所以我根本无法解开路飞的人皮面具,甚至连碰他一下都不行。不过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戳他的欲望——戳死你戳死你!如果不是你口无遮拦胡乱捏造预言我哪里会混的这么惨!
阿汤哥倒是被两少年的古怪情谊感动到不行,他把在不断戳向虚空的我拉开:“少年间的友情你是不会懂的。”
“是不懂,因为我从不觉得这种打打闹闹经不起考验的玩意儿叫兄弟情义——这种叫鱼肉朋友懂么?没学好中文就不要出来混。”我白了他一眼,“其实,我有一个疑问好久了,为什么你可以出现在你的回忆中啊?你应该很虚弱才对啊?”金妮现在活蹦乱跳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而且她也完全没有提到日记会吸取她的能量什么的。
他略有惊讶地扫了我一眼,笑了:“要是我现在问你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突然的,一句中文从他口中冒了出来。并不是很标准,但我听懂了。
“我没路飞那么无耻——我天上的只知道飞机,地上只知道汽车,但霍格沃茨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我这样回答他。他的眼睛眯的更细了——这动作显得他很有魅力。是真的,少年秃叔,头发没掉皮肤好好疑似每天用大宝,是个标准的美少年。只可惜越长越残。人老掉头发我还可以理解,可是这位怎么连鼻子也掉了呢?我望着少年汤姆?里德尔的鼻子,很想看看是不是502给粘上去的。
这家伙注意到我的视线,有些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说:“当年路飞也老喜欢盯着我的鼻子看,还说什么想揪揪试试。”
这没啥,打俺们那旮旯穿来的人估计都想揪你鼻子。你被揪着揪着就习惯了。
唠嗑了半天没营养的内容,最后话题终于还是转到为什么他的力量现在变强了上,汤姆?里德尔告诉我,那是因为他不止可以吸收日记主人的能量,就连墨水的力量,或者泥土的力量都可以吸收。只不过那些死物的能量很少,只能积少成多。
我立即后退三步,指着他说:“别过来……就站那儿!就那儿,说你呢,别动!”我捂住鼻子,“那你身体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辣椒水?柠檬茶?地精小……”我说不下去了。
“恶心么?”汤姆?里德尔魔术般掏出一听盒装牛奶,上面的英文名称被划掉了,歪歪扭扭地写着“三鹿”……
“呃……恶心。”我的眼神从他的鼻子转移到嘴,看着他滋滋有味地喝牛奶:我说路飞没告诉您喝牛奶要喝蒙牛么?
“那就别说了,因为我也恶心。”少年“呼噜噜”吸完最后一口牛奶,随手把牛奶盒一扔,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我和路飞的友情不算兄弟情义的话,那怎样的才算?”
我想了想:“兄弟啊……大概就是,你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他的人,因为心里会知道即使身后敌人无数,他也会在最危险地时刻用身体帮你挡住利刃——大概就是这样吧。书上写的。”
汤姆?里德尔点点头,沉默了。
太恶心了。
从日记中回到现实世界后我的脑海里就只剩下这四个字。我一回过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日记本按在一整盆肥皂水中——什么都能吸收对吧,那就多吸收点肥皂水消消毒,把之前那些活地狱汤剂,地精小便还有三鹿什么的都给我吐出来!
我洁癖一般把日记浸在肥皂水中蹂躏了半个小时,提起奄奄一息地日记,拿俩夹子一夹,准备晒窗台上晾干。没想到,夹子没有夹稳,日记一滑,掉楼下去了。探头一瞄,哟,砸海格头上了。
这情景是多么熟悉啊!
我貌比潘金莲,你丑如武大郎……阿呸!!刚才那话纯属口误!
“海格,能帮我送上来……啊,算了,麻烦你在下面站一会儿,我下去拿!”说道一半我突然改口,有石鹰挡在门口,以海格的智商估计进不来。我还是不要让他丢丑好了,尤其海格现在还是教授,让他站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发呆一定会让他颜面尽失的吧。我胡乱披了一件长袍,咚咚咚跑下了楼。
我伸出手:“谢谢,海格教授!”
海格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
“海格教授?”我有点疑惑,抬头看向他。几天不见他的毛发好像更密集了一些,眼睛鼻子都看不清了。
海格鼻子里哼出一声,拿着我的日记越过我离开,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恼火,冲到他身前拦下他:“海格!那是我的日记本!”
对方像是低声笑了,他扬起手中黑色封皮的日记本:“你的日记?萧铅笔你和我以前的名字一样么?汤姆?里德尔&你有个叫马沃罗的外祖父?”
……………………啊?
“海格你学谁不好,偏要去学那个蛇眼秃怪……”我颤颤巍巍地说。
“蛇眼我勉强接受,秃怪……就免了吧。我觉得我脑袋上长出来的这些,姑且可以称作是头发吧。”秃叔轻声说。
“……秃叔你学谁不好,偏要去学那个海格。”我继续颤颤巍巍地说,“保持自己的个性,做一只特立独行的……蛇院院长不是很好么?”
秃叔懒得跟我在个性问题上瞎扯,他把日记放在大约是鼻子的地方嗅了嗅(真能嗅出来?):“一股子地精骚味……你对我的日记本做了什么?”他说。
秃叔,你冤枉我。你真的冤枉我了。我欲哭无泪。
幸好秃叔并没有过多追问,我猜想他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非要得到答案不可。他转身离开,才走了几步,发现我还傻站在原地,便命令道:“跟上。”
诶,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硬着头皮去吧。要是我真的撒油拉拉了,邓爷记得给我立个慰灵碑,上书萧?伽椰子。其余可以随意发挥。(注1)
我以为秃叔又会把我拖到哪个黑角落去把我揍一顿,但事实却是秃叔把我领他办公室去了。蛇脑果然和人脑有差异。
秃叔的办公室很简朴,简朴到我怀疑秃叔其实简朴寨人民。这跟那个用米老鼠帷帐的真是同一个人吗?打死我我也不信。
进办公室之前,他掏出魔杖挥了挥,办公室里褐红色的地毯自动卷了起来,并在卷到一半是停止了。“你就站在那里,可以稍微在往前一点,但是不要踩脏了我的地毯。”秃叔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以手支颔。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一只不知是玻璃还是水晶材质的圆底杯凭空出现在他面前,杯里乘着热气腾腾的牛奶。
“……又喝三鹿啊?”喝不死你。
秃叔的动作突然停顿了,片刻后他说:“你知道什么是三鹿?”
我脱力。“我们不要纠结三鹿问题了,秃叔你找我来什么事就直说吧。要杀要剐我都认了。”我直盯着秃叔的……正面……大概是。现在的秃叔满脑袋都是头发,根本分不清正面和反面。
“我打算学中文。”
然后?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来教。”
“……”我深呼吸,“坦白说吧,我教不好。建议您请个家教什么的,最好还能请个发型师。”
他的指甲有节奏地敲击杯壁,声音依旧轻轻的,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你来教。从三的那边HI的那边开始教起。”
三的那边HI的那边?这叫我从何教起?我迷茫了。“多给点关键词成么?”我问秃叔。秃叔看看我,觉得我大概不是在装傻,于是提醒道:“曹妮蟆。”
……卧还槽你大爷咧!
向一个生活在远古时期的凹凸曼介绍一只很潮的动物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且更痛苦的是,我时时有“身为小白兔的我正在跟一只大尾巴狼讲解《烤兔大全》”这样的感觉。
“所以说,草泥马其实是一种很河蟹的生物?”在我讲的口干舌燥,就差没向秃叔讨三鹿喝时,秃叔终于对“草泥马”这种生物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
“了不起了不起,您终于懂了。我要回去了。”我长舒了一口气。今天不仅保住了小命,而且找到了份工作——无工资,但我想我赚到了这份工作经验,以后无论怎样的工作对我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我打了个呵欠,正准备往外走,可办公室门在这一瞬间锁住了!我狐疑地回头望了秃叔一眼,那个家伙依然在悠哉悠哉地喝三鹿。
他拉开抽屉,捣鼓了一半天,掏出一张皱巴巴地纸。他随意看了一眼,然后把卷成筒状的纸扔在我面前:“这上面写了什么?”
我满是好奇地捡起来一看,囧了,槑了,霹雳了。
因为那张是我亲手糊在霍格沃茨公告墙上的小海报。
“这个是,这个是……”我慌乱地语无伦次。
“嗯?是什么?”一向没有耐心的秃叔这次居然很耐心地瞪着我的回答。
我只好指着海报上那最大的几排字说:“母免十旨禾又圭圭玉马二白扁。”(注2)
秃叔按着我的发音重复了一遍,不屑地哼了一声:“当我是傻子啊,我知道——”他指着“骂”字的上半部分说,“这里是两个‘口’。路飞告诉过我的。”
“……这就对了!口口是吧,这是晋 江的河蟹词汇!”我强装出“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神态,“这些词是不符合国家标准的,所以被口口掉了!口口掉了!不懂不要乱说!”
“哦……那你再跟我讲讲晋 江是嘛玩意儿?”
OTZ。自作孽不可活。
我叫萧铅笔,被强迫收了一个全天下最笨也最好学的学生。
注1:伽椰子,咒怨女主。
注2:小铅笔的海报在的作者有话要说单元可以看到。
027_Rough-and-tumble
[人生是一张茶桌,上面堆满了杯具。]
我很想很自豪的告诉我妈妈,她一直烦恼的关于我的就业问题已经解决了。我这个连英语也说不利索的人居然成了一个英国人的中文老师。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我还是尽量不要告诉她,我的学生是怎样一个……呃……不是人。
秃叔的暴力倾向太严重了。亚伯说过,像这样的人大概都是小时候没补钾,学术的说法就是这娃娃体内电解质失衡啊。
我不过就是在一晚上的授课之后无意间说了一句“都说南方的作物多施肥,北方的作物多浇水,您脑袋上那块未开垦的XX地是不是得先除除草?”然后就被他抽了。内牛满面的我恨不能飞去抱邓爷的大腿,哭诉秃叔那令人发指的罪行。
“要去打小报告么?”在我迈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之前一直沉默不发的秃叔这样说。
“不打TAT”秃叔,您太狠了。您要是不给我活路就请直接说,我心里能承受的了。您要烤兔大可以直接上,别把小白兔当沙包练。小白兔我经不起你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