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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春儿的话,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地上那个一直瑟瑟发抖的男子。
春儿趴在地上,顿时呜咽出声:“是,是二小姐,二小姐让我,在房间里等她的,大小姐进来时,我还以为,是二小姐――”
江清芳松了一口气,忙接道:“今天客人多,茶叶有些不够了,我便想去爹的房间取库房的钥匙,没想到刚一推门,便被他,给抱住――”
知道该自己出场了,萧玉涵拭了拭泪,“然后这个小丫头便故意假传信息,把我给诓到爹的房间来……娘,清歌是我们的妹妹啊,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呢?”
“唉――”清歌忽然幽幽叹了口气,脸上神情泫然欲泣,“你们的意思是,我是个坏人?还是个连亲姐姐都害的阴险狡诈残忍凶狠的人?!”
又凄然的转向若尘,“相公,我真的这么坏吗?”
若尘转了头,愤怒的盯着江清芳几个,“你们全是胡说八道!妻主是好人,是很好很好的人,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诬陷她?”
又低声安抚清歌:“妻主不要伤心,是他们不懂你的好!”
大家看的都有些傻眼,合着这么多人的控诉,都不如江清歌一个伤心的眼神有说服力!
江雨飞却是暗暗点头,若儿果然有眼光,现在越看这个二女婿越顺眼了,反倒是大女婿,一个男人家,却是太过尖酸刻薄了些!
“相公!真是知我者,相公也!”清歌摇了摇若尘的手,心里暗爽,自己男人咋就这么惹人疼呢!
看清歌旁若无人的样子,大家都有些难为情,这个江清歌,也太不检点了吧!便是一旁的吴溪若也不由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咳咳!”江雨飞忙咳嗽了声,对清歌道,“到底怎么回事?”
清歌不高兴的嘟了嘟嘴,“好吧,我承认,是我让他在屋里等着的,也是我让小丫头去帮着找人的。”
“什么?”大家一下傻了眼,便是江清芳几个也没料到清歌竟是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只有若尘仍是神色不变,仍是温柔的注视着清歌。
江雨飞也很是意外,皱着眉道:“清歌,你可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清歌委屈的瘪瘪嘴,“可我是为了帮他啊!”
“帮他?”大家更是糊涂。
“对呀!我本来正坐在房里看我相公的首饰,他就突然进来了,还说什么是爹特意让他来伺候我的。谁知这人却是个粗心的,那杯水他明明说是让我喝的,可我还没喝呢,他却把茶洒了自己一身。然后就一直跟我说他很冷,我没法子,就拿了被子让他裹着,可他还一个劲儿喊冷,我这人一向心软,又想他是被派来伺候我的,就赶忙问他,怎样做才能让他暖和起来,然后他就告诉我,他冷的话,都是他爹用身体帮他暖的!”
江雨飞脸色变得难看之极,气得猛一拍轮椅,恶狠狠的瞪着周灵韵。
清歌装作害怕的样子,“怎,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竟是你这个贱蹄子,勾引二小姐做这些丑事吗!还真是该死!”周灵韵被盯的心里发毛,忙强撑着呵斥道。
“丑事?什么丑事?”清歌脸上的表情纯真无比,“我不过听他的话帮他找他爹,是什么丑事吗?我这是助人为乐,不是应该受表扬的吗?”
“帮着找他爹?”吴清欢的语气怪异无比,这江二小姐到底是天然呆啊还是成精的狐狸啊?!
吴溪若却是点了点头,咕哝道:“我就知道,她不是茅厕吗!”
“对呀,他说冷的时候得他爹帮他暖吗,我当然要好人做到底,帮他去找爹了!可我这个样子,实在跑不快,正好就碰见这个小妹妹。”清歌用手指了下小丫头,“我就请他帮忙去找姐夫问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人的爹,也不知道姐夫怎么就听成是爹找他呢!可是即使听错了,姐姐就至于拿那么粗的棍子来追我们吗?”
清歌吸了吸鼻子,很是委屈的说:“我的腿也折了,肋骨也断了好几根,还能危害到你们什么呢?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如果说前面的话还让人有些怀疑的话,可听到清歌说到她的伤势,所有人便马上意识到,这种情况下,江清歌即使想对那男子做些什么也绝对是有心无力!
周灵韵也意识到不妙,以自己对清歌的了解,见到春儿这样的美人儿,肯定就会把持不住,若是能借春儿先勾住清歌的心,以后的事就都好办了!却怎么也没想到成了这样的结果!
忙跪下磕头道:“妻主,都是我的错。原以为是个老实会办事的,才让他去服侍歌儿,却怎么知道竟是个不知廉耻的!倒累得我两个女儿都吃了挂累!妻主要罚,罚我一个人便是,千万不要怪歌儿和芳儿啊!特别是歌儿,这孩子受了那么多苦――”
江雨飞看了看面前跪了一地的人,心里已是有了计较,并不理哭哭啼啼的周灵韵,却是对着若尘温言道:“清歌身上有伤,快扶你妻主起来。”
“弟弟,这是怎么了?”一声惊呼忽然响起,清歌几个回头一看,却是萧玉琦,正匆匆走来。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萧玉涵几个,再看看满面愠色的江雨飞,不由吓了一跳。
江雨飞便有些不悦,这萧家不是书香门第吗?怎么除了若尘那孩子外,一个两个的全是这么高傲跋扈的性子?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竟是就敢闯进来?!
“见过伯母,见过吴夫人。”萧玉琦忙上前施礼。
江雨飞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搭理萧玉琦。
“弟弟,发生什么事了?”萧玉琦瞪了若尘和清歌一眼,心知定和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姐姐――”萧玉涵神色凄然,“姐姐别问了,是我不好,不该惹妹妹和妹夫生气。”
萧玉琦便有些着恼,自己本是有事要来求玉涵帮忙,却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若尘又把玉涵给得罪了!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呢,竟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哥哥!
赶紧又给江雨飞施了一礼道:“伯母莫气,侄女儿斗胆问一句,是不是弟弟处事不周,惹了您生气?我这弟弟一向是有口无心,不像我那哥哥,看着和气,却最是个脾气倔的,当年的婚事一直是我哥哥心里的一个疙瘩,若是我弟弟和哥哥又因这事起了龃龉,还请伯母能谅解一二。”
清歌听的暗暗皱眉,什么当年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场合不好多问,可看着萧玉琦对若尘轻视的样子,清歌就觉得厌烦的紧。
若尘身子抖了一下,头一下垂了下来。
江雨飞心里一动,看了眼清歌,不觉若有所思。当年事,却是自己大意,竟是造成了孩子们的心结吗?
轻咳了声,淡淡的对周灵韵几人道:“你们也起来吧。”
又转头面向吴清欢:“方才是小辈无礼,姐姐一定不要放在心上,过了今日,雨飞一定会亲自登门给姐姐赔罪。”
“雨飞太客气了!”吴清欢摆摆手,饶有兴趣的看着若尘身上的心形暖玉道,“敢问这位公子,这枚暖玉是何人所琢?”
江雨飞不由哭笑不得,怪不得别人说吴清欢是玉痴,这种情况下,还有心观察什么玉!可是随着吴清欢的眼光看去,也不禁轻轻咦了一声――
那玉赫然是清歌用家主令符换走的那块,竟是被雕成了这样精美的形状吗?
“啊?”没想到吴清欢竟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若尘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忙看了看清歌。
清歌满不在乎的点头:“既然是长辈垂问,相公但说无妨。”
眼睛更是示威的斜睨着萧玉琦,虽是现在不合适问到底为什么萧家兄弟俩会一起嫁入江府,可看萧玉琦萧玉涵的神情就知道,若尘一定是被他们当成破烂一样给扫地出门的!自己当做宝贝一样的人,竟是被这群杂碎如此轻贱!可是马上,你们就会后悔莫及!
“是我琢的,让夫人见笑了!”若尘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是你?”吴清欢不敢置信的问道,雕琢的这么美丽,竟是出自一个男子之手吗?
不止吴清欢,便是江雨飞也瞪大了眼睛,更加佩服自己相公的眼光,这个二女婿,竟也是个琢玉的天才吗!
萧玉琦有些怀疑的揪揪自己耳朵,那个傻子在说什么?那块儿玉是他琢的?开什么玩笑?!
周灵韵江清芳却是有些相信,眼神顿时嫉恨无比,怪不得那么色的江清歌忽然大反常态,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萧玉涵却是完全傻了,自己一向看不起的蠢人,竟能琢出这样精美的玉?若是连他都可以,那自己绝对可以做的更好。
吴清欢却是知道,想要琢出有灵气的玉来,光靠苦练是绝不成的 ,若是没有天分的话,琢出的玉,也不过是些没有灵气的石头罢了,根本做不得玉药用的!这也是为什么治玉贵家如此尊贵的最根本原因。可却没想到,这泉州城里,先是有了能做出那套家具和精通玉药之理的惊采绝艳之人,便是这看来愚鲁的男子,竟不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这年头,天才都已经是成批生产了吗?若这样的话,自己为什么还找不到一个可心的徒弟?!
好在,也不虚此行,以这位萧公子的资质,自己哥哥必然喜欢。
这样想着,便试探着问:“萧公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原考虑一下?”
“不情之请?”清歌忙摇头,“即是不情之请,伯母还是说给别人听吧!”
“放肆!”江雨飞瞪了清歌一眼,忙回头对江雨飞道,“我这女儿说话一向没大没小,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儿,没事儿。这事也和侄女儿有关系。”说着含笑点头道,“我有一个哥哥,妹妹想必也听说过吧?”
江雨飞顿时肃然道:“是公会的吴长老吗?”
看吴清欢点头,其他人也都是一震,治玉公会的吴长老,是公会里唯一的男性,名声显赫更在吴清欢之上,难道――
看众人的反应,吴清欢得意的点头,“就是他。哥哥曾跟我闲聊时提起,说是若有可能想收一个徒弟,嘱我帮他留心。我觉得您这女婿很不错,很是符合我哥哥的要求。”
看清歌一脸不以为然,又加了一句:“若是侄女儿愿意的话,也可跟了去,到时也可随着让公会里的长老指点一二。”
萧玉琦江清芳等人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治玉公会的吴长老啊!那可是神仙一样的人物,竟要收萧若尘这么愚蠢的人为徒?!就连那江清歌,也可以被带到那么神圣的地方,日日和那些最顶尖的贵人打交道,弄得好了,说不定也会被那位长老收入门下?
什么时候,治玉公会的门这么好进了?
江雨飞笑的眼睛都合不拢了,刚要答话,却听见旁边清歌的声音响起,语气里明显有些不爽:“相公,我累了。”
“累了吗?”若尘也仿佛压根没听见吴清欢说什么,只是全神贯注的照看着清歌,听清歌说累了,忙小心的把清歌在轮椅上安置好,给江雨飞行了个礼道,“娘,我先推妻主去歇息。”
说完,看也没看吴清欢等人,竟是推了轮椅就扬长而去。
众人一下集体石化。
“哎呀!停一下!”清歌忽然一拍额头,若尘忙站住。
吴清欢有些僵硬的脸终于松弛了下来,就知道,只要不傻的话,没人可以拒绝自己的提议!
清歌转身,饶有兴味的打量着众人,最后眼睛定格在同样呆若木鸡的周灵韵身上,“我刚刚想起,你刚才说,要把那几盒首饰送给我相公,不是骗我的?”
“啊?”被清歌的不按常理出牌吓到了,周灵韵迷糊了半天才明白清歌说的是什么,忙点头,“那是自然。那些首饰本来就是给女婿准备的,待会儿我便让人给你送去。”
清歌点头,又嘱咐了句,“那你可要记得,千万别忘了!”
又抬头献媚的冲若尘道:“相公,那里面有个很重的金手镯,老值钱了!”
众人的玻璃心顿时“哐当”一声碎了一地,这是什么世道?别人烧香拜佛拼命一辈子都没法得到的机会,人家竟是完全没放在心里!没放在心里也就算了,竟是对个破金镯子念念不忘!这人是不是真是个傻子?要是能做了吴长老的徒弟,想要多少金镯子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