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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扑——”鲜红的血,飞溅在空中,一头白发飞扬在空中。
冰皇手捂着胸口,蹒跚着脚步向着前走去,“还不行......还不到时候......”
不愧为是斗界至尊,战龙携呈,即便在那种恶劣的状态下,仍是拥有不可披靡的战斗力。
要不是蓝风出现,最后谁胜谁败,还真是个未知数。
靠在墙壁上,冰皇慢慢地坐下,仰起头,瞧着天空的冷月,举起手,望着那掌心中的赤色火焰印,冰冷的俊容上,幽幽浮上了一抹笑意,“磷火,再等等,再给我些时候......很快,很快你就能重生了......”
遥远的另一头,有人踏着夜色,缓缓地走了过来。
英挺的身影,倨傲的气质,衬得来人高贵无比,和夜色一样深沉的眼睛看了过来——
冰皇身子微微震颤了下,他警戒地举目,周遭的空气都因他那份戒备,而慢慢地结成冰。
“黑龙与御龙使是相辅相成的,黑龙的力量想要完全的觉醒,就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御龙使。我知道,燕国的黑龙名为冰皇,乃是冰龙。只可惜在百年前就消失了,而这则消息一直为燕国为封闭。外界并不知道,燕国的黑龙早已消失。”
“你知道的还真清楚,楚王爷。”冰皇扬起嘴角,目光冷峻的盯着那走至身前的男人。
“冰皇,我需要你,而你也需要一个御龙使。”楚歌低眼,瞧着靠在墙壁上,伤痕累累的冰皇。
若不是白鹫的察觉,他也不会有幸一观黑龙间的战斗,更有幸一睹三条黑龙的风采,那强大的力量,何止是壮观,简直是一种诱惑。
黑龙千百年来如此被六国重视,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只可惜,燕国的黑龙在百年前就消失了,若非是怕泄漏风声,招来其余五国的攻打,这则消息也不会成为燕国的禁区。
这百年来只有燕国国主与护龙家族的堂主,才会从上一代的国主与堂主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目的自然是寻找冰皇的下落。
“怎么,你想要成为我的御龙使?”冰皇嗤笑的看向楚歌。
“是,我确实想要成为你的御龙使,冰皇你本来就属于燕国,而我乃是燕国楚王,光是这一则关系,你足够成为你的御龙使。”楚歌傲然道。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楚歌仰起头,望了望这深沉的黑夜,笑道:“区区一个燕国,可能满足你?”
冰皇愕然半晌,旋即问道:“你能满足我?”
“当今天下,除了我,你觉得燕国还有人能满足冰皇你么?”楚歌笑意融融,他伸手,白鹫乖顺的停在他的肩头,以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瞧着冰皇。
“原来你已经拥有上古神兽白鹫,楚歌,你确实有资格成为我的御龙使,但,我却没有任何想要跟你合作的意思。”冰皇目光冷冶的一口回绝了楚歌。
楚歌也不恼怒,淡淡地一扫眉,叹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我本以为冰皇有着与我相同的志向,看来是我看错了,也罢,既然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本来我还想要把我所得到的‘黑龙麟’给你。”
冰皇本要离去的脚步,在楚歌的话中,蓦然间停下,他回身,怔怔地望着那个含笑看着他的男子,问道:“黑龙麟?你怎么会知道?”
“机缘下,我得到了你的黑龙麟,冰皇。”楚歌微笑的望着冰皇。
黑龙麟可以说是黑龙力量的根本,而只有在黑龙印被开启的时候,沉睡的黑龙才能得到黑龙麟,也就是拿回属于自己的力量,完成与御龙使的结合。
冰皇因强行打开黑龙印,根本就没有得到黑龙麟,他的力量且不说因没有御龙使而弱了许多,光是缺少了黑龙麟,就不够完整。
手不觉中紧握了下,他要是拿回了自己的黑龙麟,就不再会受禁咒的控制。
“你当真有我的黑龙麟?”冰皇犀利地目光,钉在楚歌的脸上。
“只要你与我结合,黑龙麟便可回到你的体内,到时候,你的力量才算是完整。”楚歌说着,他摸了摸白鹫的额头,道:“鹫,给他看看。”
白鹫长嘶一声,身体巨大化了一些,足有一个成年人那般的高度,白鹫伸出自己的舌头,而在它的舌头中央,正是一片黑亮的龙鳞。
冰皇瞧着白鹫舌头上的黑龙麟,身子倏然间震颤了下,他控制不住双腿的上前,然而,在他伸手要碰触到黑龙麟时,白鹫却变小了。
它重新飞回到了楚歌的手臂上——
冰皇脚下踉跄了下,目下一片冰冷,他没想到楚歌真的拥有他的黑龙麟,想要取回自己的黑龙麟,就必须与楚歌结合,让他成为自己的御龙使。
这个男人恐怕早就有这个打算,还真是个可怕。
“如何?”楚歌含笑道。
“你就不怕成为的御龙使后,就再也无法与白清傲成为朋友了。别忘了白清傲是携呈的御龙使,而携呈这千年来从未有一天不想杀了我。”冰皇斜觑向楚歌,警告着。
“如果我说,我可以不让任何人发现,你冰皇在我的体内,你信么?”楚歌唇角一扬,笑眯着双眼,望着冰皇。
“这不可能。”冰皇脱口而出。
“可不可能,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行或不行?”楚歌自信满满,似把握十足。
“只要你别后悔,我冰皇何惧!”冰皇话语间,整个人腾空而起,夜幕下,巨长的龙身,透过云雾,隐现在空中——
170 识破
“只要你别后悔,我冰皇何惧!”冰皇话语间,整个人腾空而起,夜幕下,巨长的龙身,透过云雾,隐现在空中——
楚歌遥望着那在空中腾飞的黑龙,他展臂,道:“鹫。”
白鹫顿时巨大化,长嘶一声,展动翅膀,载着楚歌,朝着冰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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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愕然的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携呈,那惨白的脸色,虚晃的身子,忙上前扶住了他,“携呈,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携呈微微撑了撑眼皮,从缝隙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可他却异常放心的吁出了一口气,虚弱道:“取下郝天羽,本尊必须马上回去你的体内......”
清清没有再多问,忙取下郝天羽,仍是藏于云鬓间,在郝天羽取下的那一刻,携呈化为一缕黑气,回到了清清的体内。
那空荡的感觉,在携呈回来的那瞬间被填补,身子在得到平复后,清清忙问道:[携呈,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本尊要休息,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
[携呈?携呈?]清清急唤了几声,但携呈显然并不想要回应她的询问。
清清手抚摸着自己的右臂,携呈离开自己身体的时候还好好的,而且白鹫在没有得到楚歌的指示下,也不会攻击携呈。
楚歌人在这里,又怎么给白鹫下指示?
把事情联系起来都说不通,携呈到底是被何人所伤,又有什么能伤携呈如此之重?
[娃儿......]
[携呈?]
[本尊要进入睡眠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好自为之吧。]
[携呈,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对了,我有纤泪镯,是不是可以......]
[没用,纤泪镯对我们黑龙来说,没有任何疗伤的作用,反而会加重伤势,这次我的伤有些麻烦,必须进入睡眠期调理,快的话七日便可,慢的话十天或是半月。]
[那你总该让我知道,是谁伤了你,我也可以堤防下。]
[冰皇。]
[冰龙冰皇?]清清低呼了声。
[冰皇还没有御龙使,暂时应该伤不了你,加上你有郝天羽跟纤泪镯在身,黑龙想要靠近你就更难了。]
[是不是纤泪镯也有克制黑龙的力量,携呈,郝天羽跟纤泪镯......]
[等你师父回来,自然会给你答案,本尊累了,要睡了。]
[等等携呈......携呈?]
清清的低呼并没有再让携呈出声,她匆匆走到梳妆台前,伸起手臂,望着封印携呈的部位,果然上面的结印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黑龙受伤,对御龙使来说本身就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师父曾经对她说过,如果黑龙死了,那么御龙使也会跟着死去,而御龙使死了,黑龙则是进入长眠期,等待下一位与他有缘的御龙使出现。
望着左手腕的纤泪镯,不知是不是因为纤泪镯在,自己才没有感觉到上面不适?
从莫离的口中,她知道了些纤泪镯跟郝天羽的关系,可总觉得这两样宝物,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看来有必要再去那玉器一趟,那白眉老头一定知道些什么。
打定了主意,清清看了看窗外,逐渐转亮的天色,又是一个不眠夜过去了——
“清清,醒了么。”房外,楚歌的声音响起。
清清轻蹙了下眉,他也实在太殷勤了些,这天才亮就过来了。
拢了拢发鬓,捋了捋衣裳,清清迈步走向房门,打开,微笑一展,“王爷,早。”
“早,是不是太早了?”楚歌举目,黝黑的眼眸,细细地打量着她。
“还好,反正妾身也没睡着。”
“你一夜没睡么?”楚歌惊讶的瞧着她,伸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疼惜道:“难怪这脸色都不怎么好。”
“妾身只不过换了新地方,有些睡不习惯罢了,谢王爷关心。”
清清巧妙的拉开了与楚歌的距离,从他的面前折返回了房中。
楚歌本要转身关门,却因左肩传来的震动,而停顿了下——
清清转过身,见楚歌停在门口良久,都不见动静,不禁一问,道:“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楚歌适时回身,扬起儒雅的笑容,拂了下袖管,说:“会有什么不妥,我倒是担心清清这一宿没合眼,这身子可能熬得住。”话语间,他已走至清清的身前,举目,柔情款款的目光,直直地钉在她的脸上。
“让王爷担心了,妾身身子很好,没什么熬不住的。”清清敛下目,手指轻轻地划过桌面,指尖触及到茶壶时,又道:“王爷可要喝茶?”
“不了,这茶水我刚在自己房里用过了。”楚歌说着,更为跨前了一步。
“不知王爷今日有何打算?”清清微微侧了身,避开了楚歌的目光,镇定的拿起茶壶,为自己斟茶。
“打算倒是有,就不知道清清可愿意与我同行?”楚歌也不在意,撩起了袍边,在凳子上坐下,瞧着正在饮茶的她。
“王爷,妾身今日......”清清想要拒绝,可这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歌打断了。
“清清若是身子不舒服那就算了,就在这拂跃居里休息一天。”楚歌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
“那妾身先谢过王爷。”清清应着。
“那好吧,既然这么说定了,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就好好的休息,午膳若是我没回来,你就自己让小二送些吃的过来,傍晚前我定赶回来,陪你一同用晚膳。”
“王爷这是要出门?”
“嗯,有些事要去处理,本想今日陪你游玩下齐国帝都,不过看你这脸色,实在是让人心疼......”楚歌说着,手横过桌面,覆盖上了那只白净的小手,“最近我都觉得你瘦了。”
“妾身只是昨晚睡得不是很好,才会有些倦意,王爷不用担心,今日休息一天就没事了。”清清低下头,瞧着那只握住自己的大掌——
“那好,你休息。”楚歌轻轻地拍打了下清清的手背,站起身,向着房门口走去。
“妾身送王爷出去。”清清快步上前,送楚歌到门口。
楚歌在房门口略略停了下,回身,心疼的举手,摸了摸清清消瘦的脸庞,“好好的休息吧。”
“嗯。”清清点着头,目送楚歌离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中,这才回身,慢慢地关上了门。
脸颊上似还残留着温温的余热......
在房中又逗留了片刻后,在确定楚歌确实不在房中后,清清打开了房中的窗户,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