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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你在我身上留下的东西。”
“四皇子,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清清倏地低下了头,要是让别人知道,她打了赫怜祁,那还得了,那不露馅了么?
不对,那时候自己根本就没跟赫怜祁提及过自己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她是龙清清?
那天在太后的寿宴上,应该没见过什么四皇子登场啊。
而且,她被爹爹骂了后,就被赶回家了,记得那时候飘飘还为此跟龙逸靖生了气,说不该赶她回来,让她错过后头最为精彩的烟花。
对了烟花,她应该是提前出宫的,可记忆里居然有见到烟花。
清清抬眼,不禁瞥了眼赫怜祁,忽然看到一抹红光在眼底绽放,定睛一看,那是一块剔透的血玉,在烛火的照射下,所折射出来的光芒。
“这......”
“记起来了,丫头。”赫怜祁雪白的牙齿都因那笑而闪现在她的眼底。
清清猛地振了振身子,“难道那个人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想不到你的记性这么差,不过是换了身衣服,梳了个发辫,你就不记得了。”赫怜祁一步步靠近清清,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柔地落下了一吻,“我的女孩,我会记住你,等我变得强的时候,我就会来娶你。”
清清脑袋就像是被炸了一个窟窿,什么都记起来了,她确实被龙逸靖逐回了家,可半道并没有离宫,至于原因,就是这块该死的血玉!
要知道血玉的价格不菲,对于那时候初建立金乌门的她来说,金钱就是首要,看到路上放着那么一堆钱,没道理不拿吧。
没想到还没碰到血玉,边上就传来了一道声音:“你喜欢?”
“谁?”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惊了她一跳,忙转过身望去,只见在树下站着一道身影,逆光的关系,看不清对方的相貌,不过看那一身锦衣华服,还有流露出来的贵气,想来必定是个身份不低的皇孙贵族。
“谁?”赫怜祁还真是吓了跳,才刚见过面,又发生那么让人难忘事情的人,居然会忘了他。
“你是谁?”清清谨慎的睇着那人。
“你要是喜欢的那块血玉的话,我送给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八年里,不能嫁人。”
“什么啊。”清清愕然地眨了眨眼,这算什么?
“就是这血玉当是聘礼,八年后,我要是没有出现,你可以嫁人,但是我要是出现了,你就必须履行这个约定,嫁我为妻。”
“神经!”清清还不至于为了块血玉,就把自己给卖了。虽然血玉的诱惑力确实很大,可,她还是忍耐住了。
“等等,你要怎么样才肯。”赫怜祁差点就奔出了树荫,可还是停下了脚步。
清清望着那人,她仰望天空,倏然灿烂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之上,渲染了整个天空。
美丽的烟花,就像是在催促着她什么,她脱口而出:“我要嫁的男人,他必须拥有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强大的力量。”她必须要振兴白族,她要守护爷爷交托的龙成诀,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儿女私情!
“哦?你的野心还不小,莫非你还想要做齐国的皇后?”赫怜祁倒是颇为意外在清清的话中。
“齐国皇后?那也太过小看我了,我要的不是一个齐国,而是整个蓝月!”清清望着天空不断变化的烟花,她所要的不是一个齐国,而是这整片天空。
只有那样,她才能完成心中的愿望,她并不想要称王称后,只想变得比任何人都要强,仅此而已。
赫怜祁有半响的愕然,可旋即放声大笑,道:“哈哈——你真有意思!”
“你笑什么,你可以么?”清清瞥望着那树荫下的人,问道。
“嗯,现在还真是不好说,不如这样,我们还是立个约定,约定仍是刚我说的,如果八年里我能变得强过任何人,你就必须要嫁给我。要是我做不到,那八年后,你可以自由选择嫁给任何人。”赫怜祁托腮,想着,说道。
清清清亮的眼睛轻轻地眨了眨眼,然后,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声响,“主子,主子你在哪里?——”
“我必须要走了我的女孩。我会记住你,等我变得强的时候,我就会来娶你。”话语一落下,赫怜祁便钻入到了灌木丛后,疾奔向远去。
清清就算想要叫住他都来不及,回身时,树下早已没有了那人的身影,仅是那躺在地上的血玉,正在月光的洗礼下,散发着耀眼的红光,与夜空中璀璨的烟花,交相呼应。
清清捋了捋额前的发丝,从那红光中走离。
她最后,并没有拿那块血玉,她更没有对赫怜祁许下过任何承诺!
可该死的,她怎么就会忘记那树荫下的人,就是被自己狠揍的赫怜祁?
“当年,你没有拿走的血玉,就在这里。这七年半的时间里,我没有一天不将它佩戴在身上,只为回来的时候,能亲手交给你,实现我们当年的
约定。”赫怜祁摊开掌心,将血玉递送到清清的面前,“我的女孩,我回来了,我回来只是为了娶你为妻,让你的愿望得以实现。”
清清猛地倒退了数步,赫怜祁这一连串的举动,让她有些难以承受,这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也太过的让人匪夷所思了,赫怜祁为什么会——
他有被虐待症吗?
赫怜祁再度靠近,拉近了被清清拉开的距离,他又一次执意的握住了她的手,把血玉放在她的掌心中,目光深情地望着她,说道:“清清,嫁给我。”
“什么?——”突如其来的求婚,让清清惊呼出声,她用力抽回手。
天啊,这可比在战场上厮杀,激战,流血,还要让她惊心动魄。
“吓到了么?”赫怜祁面对清清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笑了,“你原来也会害怕么?”
清清眉尖一蹙,果然娘亲说的没错,她决不能在任何人的面前显露,可恨当年自己年少气盛,才会惹来了赫怜祁这么个祸端。
“本王跟你拼了!”楚歌大吼的声音倏然,紧接着一张椅子凌空落下,位置正是赫怜祁所站的地方。
赫怜祁神色不变,拉着清清的手臂,将她轻松的圈入自己的臂弯,脚下轻踏,抱着她再度跃起。
“四皇子,当年妾身并没有对你做出任何的许诺,而且那也不过是小孩子的想法罢了,妾身早就已经忘记了。何况,妾身现在已经是楚王爷的侧妃,是不可能在接受......”
赫怜祁一把将清清抱在怀中,附在她的耳边,说道:“傻瓜,何必这么委屈了自己,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楚歌根本就不是你所想要的男人,你会嫁给他,完全是因为龙飘飘。”
“四皇子......”
“叫我怜祁,怜祁。”赫怜祁嘴边似有若无的碰触着清清圆润的耳坠。
“四皇子。”清清双手抵在赫怜祁的胸口,试图拉开与他的距离。
“怜祁。”赫怜祁却更为加重了力道,嘴唇更为凑近。
清清不只是这份过于亲密的举动,还是心中的焦急,脸颊红晕悠然浮上,对赫怜祁又气又急又不能贸然出手。
“王八蛋,你给我下来,你给我下来!——”
楚歌望着抱着清清不放的赫怜祁,双眼充斥着浓郁的血丝,这个混账男人,到底想要羞辱他到什么地步!
该死的!!——
“四皇子......”
“怜祁。”赫怜祁笑眯着双眼,他执拗的重复着相同的字眼。
清清暗暗地敛了敛目色,她算是服了,可就这样屈服了,又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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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深巷怒吻
赫怜祁的执拗与他的强横,清清暗暗地敛了敛目色,她算是服了,可就这样屈服了,又心有不甘。
“楚歌能给你什么?你要的他一样都给不了你,我却可以。”赫怜祁深邃的眼眸,透着无比的自信自傲,这八年来的他所承受的一切,就只是为了实现她的愿望,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不,你同样给不了我。”清清伸手紧紧地握了握赫怜祁的肩头,用劲道将他震离开去。
赫怜祁眼中有些讶异,双手却还是放开了她......
清清失去了赫怜祁的带引,瞬间往下坠去。
“丫头——”赫怜祁欲要上前,却被清清那冰冷的目光所震慑,上前的举动硬生生地被阻止,他悬浮在半空中,看着她一点点往下掉去。
楚歌在清清掉落下来时,正颗心脏就似要从胸口蹦出般,也不知道手里拿着什么,一甩,人箭步如飞的朝着清清坠下的方向跑去。
这个笨女人,她在做什么!
清清在半空中旋转了身子,以面朝下,望着奔过来的楚歌,双眼倏然透出笑意,向着楚歌舒展了双眉——
“嘭!”声音的落下,清清知道他一定会接住自己,这个演技超级一流的男人,他一定会接住她的。
“蠢货,你想找死么!”楚歌望着趴在自己胸口的女人,吼道。
“王爷。”清清却只是笑望着楚歌。
暖意融融的笑,眉梢间的神采飞扬,那张平凡无奇的脸蛋,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耀眼,心尖怦然一跳,楚歌伸出大掌,不觉中紧紧地拥住了那纤瘦的人儿,声音沙哑而沉哑,道:“笨蛋,你以为本王真的想要接住你么。”
“王爷会,妾身对王爷还有利用的价值。”清清眉梢微微一展,又快速的收拢,她慢慢地撑起身子,离开了楚歌。
望着那站起的人儿,楚歌心中五味翻腾,他蓦地站起身,手握住那只小手,那般的紧,紧得连自己都忘了去在意,到底是为什么。
清清回眸,眼底闪过讶异之色,旋即却被淡淡地笑意所覆盖,她轻启双唇,道:“王爷,我们回去吧。”
楚歌紧了紧手掌,他抬眼,望着那悬立在半空中的赫怜祁,眼底的赤红并没有消褪,沉声道:“赫王八,我楚歌也不是好欺负的,这次的事,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语落间,他拉着龙清清,大步朝着殿门口走去。
倏然那在半空中的身影,快速的落定在殿门口,他目光划过那一身怒焰的男人,直直地停在清清的身上,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信服,死心么?”
清清退后一步,躲在楚歌的身后,低下头去。
楚歌横了眼赫怜祁,压抑着心中的怒焰,拉着清清走过赫怜祁......
“丫头......”赫怜祁握住了清清的手臂,他回眸,眼底早已失了往昔的风采,黯然失色。
“放手!”楚歌上前,一把拂去赫怜祁抓住清清的手,“真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男人了。”
赫怜祁眼底涟漪一动,却仅是合了合眼,再度打开,目光不敢那份深邃与忧伤,望着她,“今日,我放你回去,并不是放弃,而是希望你能正视真正的自己。”
清清紧抿了双唇,仍是低头保持着那份沉默。
楚歌目光来回于两人间,心口波涛汹涌,他手更为用力地握住那只小手,脚步再也没有迟疑的拉着她,走出了赫怜祁的视线。
赫怜祁站在殿门口,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黝黑的双瞳渐渐地被红色所代替,那头墨发也被红色所浸染,鲜艳欲滴——那是血的颜色。
眼角接触到那指甲变得尖锐的手,他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弧线......
“放弃了?就这么让她走。”上官燕青倚着门,挑眉斜觑向那身边变身的赫怜祁,这小子想要告示天下,他是个半妖么。
“放弃?”赫怜祁捋起鲜红的发丝,眼眸一笑,“我赫怜祁可从不知道放弃。”
“啊,是么。”上官燕青拍了拍衣摆,站直身,他朝着殿内一望,说道:“这可真是精彩啊。”一地的狼藉,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里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激斗呢。要不然那么牢靠的楠木大床,也能塌了?
“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了。”赫怜祁伸出手,望着掌心,本是忧郁透着哀伤的眼中,被笑意所代替。
“什么事?”上官燕青颇为好奇的看向突然转了心情的赫怜祁,还真是阴晴不定变化多端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