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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孩子。晚来,你过来一下。”秦大宇一边走向里间一边道,秦晚来马上跟了进去。
“什么?真的是他!”
外面的人因为都没有说话,很清楚地听到了秦晚来满含愤怒的这一句,但声音随即又压下去了,想必是因为欢欢还睡着。似乎又说了一些什么,因为声音不大,断断续续也没能听清具体说的是什么,只知道秦晚来的语气很坏。秦大宇和王若兰并没有久待,很快就出来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秦晚来也黑沉着脸没打招呼就往外走,但走到门边却停步回头看向叶向东和许瑞安道:“你们两个都出来一下。”
叶向东和许瑞安对视了一眼没有迟疑地跟了出去,虽然秦晚来的语气和态度很差,但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他们都不想错过了。
剩下何以纯和何以容面面相觑,却同时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开始好奇三个男人避开她们到底是要说些什么,不孤也猜不到,应该不至于会打起来吧,都足够成熟的了。
秦晚来叫了叶向东和许瑞安出来,一时间却不知道在哪儿谈话方便,本想下楼去,迎面碰上了周立人,便问他有没有什么方便说话的地方。
周立人挑了挑眉看了看三个同样出色但脸色都不怎么好的大男人,倒有些兴味,还以为他们几个要谈判呢,这样的事能掺一腿多好玩,马上爽快地挥手让他们跟他走。
医院里有小会议室也有简单一些的讨论室,会客室之类,但周立人还是将三人带到了他自己的小办公室,这个空间似乎更私密,他主要是担心三人会不会打起来。
不过这次周立人是完全猜错了,秦晚来并不想和叶向东或者许瑞安吵架或是谈判,他们之间其实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也是在于何以纯和何以容。并不是他们打一架或者比一下什么,谁赢了,谁就能和谁在一起那么简单的。
秦晚来本来不想叫上叶向东和许瑞安的,对付姜成军他自己就能办。但秦大宇强烈建议他这么做。他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如果要掰倒姜成军,就要做得漂漂亮亮,要用合法的手段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还不留什么手尾。
这事不仅要办得好,最好还能迅速一些,这点是秦大宇的私心,他希望王若兰能尽快解脱出来。秦晚来当然也乐意。但欢欢明天就要做骨髓移植,他必须要全心全意陪着孩子。想了想,觉得让叶向东和许瑞安出点力也很应该,因此就叫上了他们。
“他果然从中捣鬼了,我这边已经查到陈家人冲媒体乱说话就是姜成军使人挑起的,还没来得及去找他的麻烦。没想到令叔受伤竟然也是他干的,此人真是该死!”叶向东铁青着脸道,秦晚来不找他,他本来也要对付姜成军的。
对姜成军,叶向东早有怀疑。因为姜成军和他父亲的陈年纠葛。虽然姜成军表面上频频示好,但他怎么也不相信姜成军种种姿态真是大度或出于好心,可他父亲因为有愧,一直姑息着。
如今姜成军不仅把他和以纯的事炒得沸沸扬扬,还找人差点要了可以给欢欢捐骨髓的秦大宇的命,若不是他和向武正好碰见,秦大宇说不定就死在街头了,那要救欢欢就还得等到以纯生完孩子才行,以纯仍会和以前一样纠结难受。想到这点,叶向东就火冒三丈。
许瑞安虽然表面还算沉着,心里却也有火。虽然他有事离开了西安几天,但也有让人调查。只是打给许静的那通电话是公用电话,实在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在西安没有任何敌人,查起来毫无头绪。现在冒出这个姓姜的来,虽然他不认识,但姓姜的如果和秦晚来有怨,在秦晚来准备和何以容结婚时打匿名电话告诉他而成功进行了破坏,也说得过去了。他是真被人当了枪使。而且这个姓姜的局外人竟然能查出他和何以容的关系且加于利用,就凭这一点,他也不能放过他!
“对付他本来很简单,只不过这事不能等。我这两天心思都放在欢欢身上,怕交椿周,一下子搞不死他,让他又折腾出一些乱子来。所以支会你们一声,大家商量着办更简单省事!”秦晚来抱着手臂靠在办公桌上直言道。
一直没有出声的许瑞安有些不屑地道:“就这么个角色,还需要我们三个联手么,真是太瞧得起他了!”
叶向东挺清楚许瑞安的背景,虽然他们之前并没有什么交集,但听他这么说,还是沉声道:“联手也没什么,能迅速有效地搞定这个人最好。狗急了还跳墙呢,别因为轻敌让他再反咬一口!”
“那好,你们说怎么办,我配合就是,西安反正是你们的地盘。”许瑞安也不分辨了,他并不想和叶向东还有秦晚来起什么争执。因为他和叶向东并无过节,和秦晚来,就过去和现在看来,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直接矛盾。秦晚来和他相比,已经倒霉太多了。
秦晚来道:“姜成军这几年小人得志,赚了几个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本来他伤了我小叔叔,我很想让他也受一受皮肉之苦,但那种简单的以牙还牙太小儿科了。他不就是觉得有了钱就了不起了吗?那就让他一无所有兼蹲大牢试试。他有好几个项目都是通过违规和行贿手段弄来的,要干掉他,恐怕还要干掉一批腐败官员。我这边可以提供一些讯息。但具体证据还要你们想办法去弄,我想应该难不倒你们吧。至于让哪些人跟着他一起倒霉,你们权衡着办吧!”
叶向东和周立人对视了一下,然后看向许瑞安,最熟悉政府部门的可是非他莫属,他属军,许瑞安才属眨
周立人虽然不特别清楚许瑞安的来历,但观察一个人的外表也能看出一二来,所以他插言道:“我觉得这事可能由许先生来主办会更好,俗话说外来的和尚更会念经........”
许瑞安一听就明白了,他的表情早就恢复了一贯的常态。说实话,这种整人的事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本来之前他只想从旁出点力就好,毕竟姜成军和他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
听了秦晚来和周立人的话,想了想觉得由他出手也不错,只是为了什么呢?就算是为了欢欢吧,何以容毕竟是因为他才舍了那孩子不管,他很对不起何以容,也间接有几分对不起那孩子了,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理由!
“我看这事确实由我主办最好。如果涉及到要拉一批官员下马的话,我办了这些人也更容易置身事外。你们都要在西安过日子,就不用出面了,还是有挺多办法可以让这个姓姜的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秦晚来和叶向东交换了一下眼神,淡淡道:“我没有意见!”叶向东也跟着点了点头。
三人迅速达成了一种奇异的默契,但彼此间并没有多好的脸色,毕竟,他们不过是暂时合作处理一件垃圾而已,并不是什么朋友关系。
许瑞安尤其尴尬,但他这次也是思前想后,才打定主意为了何以容而来。他和何以容的关系还比较麻烦,有点别的事分散一下那种焦虑和难堪的感觉也是好的。
“您是那孩子的主治医生吗?明天的骨髓移植应该会很顺利吧?”室内突然短暂沉默,许瑞安看向穿着白大褂的周立人问,虽然没人给他介绍说明,但稍稍分析也能得出这种结果,而且这位医生和叶向东的关系显然不同一般。
周立人点头道:“骨髓移植操作起来并不复杂。主要是看术后病人的接受度。秦大宇先生和欢欢的配型度比较高,排斥应该是会最轻的。”
“你最好是能治好欢欢,不然我一定拆了你的金字招牌和这间医院!”秦晚来突然就来了气,语气十分不善地道。
周立人没有介意,很多病人和家属都会这样,多半由于手术前的心理压力所致,说狠话的,直接付诸行动的都早有先例,所以没什么好意外的。
他语气平和地道:“我不能向你百分百保证骨髓移植后孩子就会完全恢复健康,但我可以保证,我对这孩子采用的治疗措施无可挑剔。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种情绪可没有任何好处。”
周立人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他治不好欢欢,那她由别的医生治疗绝不会更好。他眼里有这种自信,秦晚来没有无理取闹,他只是太担心才忍不住那样说。
“你陪着孩子吧,姜成军的事,我和许先生先商量着办。”叶向东对秦晚来道,他很理解秦晚来的心情,如果以纯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异常,他也会急得失去冷静的。
“我让人把姜成军的一些相关讯息给到你这边。”秦晚来只说了这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秦晚来走后,许瑞安有些欣赏地看着叶向东道:“我是早就听说过你的,上面不少人看好你........”
叶向东不爱听这种官腔,冷冷地打断他的话道:“不说这些,先谈姜成军的事。北京那套在西安不一定行得通,虽然政界足够复杂,你也别太小看商人的狡猾!”
第零七三章
“请你们出去!这里是病房。”秦晚来还没走到欢欢的病房就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喝斥,是何以容的声音,他连忙加快了脚步。
病房的门已经被推开了,何以容正有些费劲地阻止着一男一女,那二人虽然没有带着明显的采访工具,但听问话显然是记者。
“请问你是何以纯小姐吗?你现在是和叶师长在交往吗?请问你撞死叶师长的妻子陈小芸真的是意外吗?”
“我不是何以纯,请你们马上离开!”何以容被这种问话弄得急红了脸,想挡住他们,但一个人拦两个却有点顾不过来。秦晚来则是一看到记者就开始冒火了。
“出去!马上滚出去!”秦晚来冲过去略显粗暴地扯住那个已经进到病房里面的男记者直接往外拽。
女记者被秦晚来的吼声吓了一下,但转头看见他时,眼里却闪现出一抹亮光,且一连串地问道:“您是秦晚来先生对吗?大秦公司的老总,请问这间病房里住的孩子和您是什么关系?您和何以纯小姐又是什么关系?”
“我的私事关你们什么事?都给我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男记者这会儿也迅速恢复过来了,拢了一下被扯歪的外套叫道:“秦先生可是西安市的优秀企业家,怎么这等素质,咱们好好说不行吗?干嘛要动手打人!”
“这就是你们记者的本事!我好好说你们肯听吗?她刚刚不是很客气的请你们离开不要打扰到病人吗?你们听了吗?”秦晚来指着何以容道,“我扯你一下就说成是打人了,我要真动手了你要怎么说,说我准备谋杀你吗?滚!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秦晚来的吼声,让本来不愿意出头的何以纯从里间走了出来,她觉得引来记者都是她的错,而她却躲在里面不出面似乎说不过去。
女记者眼尖,也更加敏感,看到何以纯之后马上叫道:“那位才是何以纯小姐对不对?何小姐,请您过来说两句,您一直回避是没有用的........”
何以容快步走向何以纯悄声道:“你出来做什么呢?这些人一会儿就走了。”
何以纯苦笑了一下,赶走了这两人,事情就能平息吗?她躲在这里,一天不说话,那些加诸在她和叶向东身上的污蔑并不会消失,恐怕只会越演越烈。她选择沉默,叶向东承受的压力可能就是双倍的,所以她出来了。
“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何以纯走到记者面前时,表情已经异常平静。秦晚来担心地看向她,她回了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现在网上盛传,您和叶大校关系斐浅,而叶大校妻子的父母却说她们的女儿死因可疑,且直指凶手就是您和叶大校,这件事您怎么解释?”
何以纯心中有痛,面上却现出微微一笑,她语气平缓地解释道:“这件事都源于我和叶大校的妹妹叶晨是好朋友,所以去参加了她的婚宴,以至引起了陈家人的误解和不满,但那纯粹是一场误会。”
男记者本想插话,何以纯突然伸手挽了秦晚来的胳膊继续道:“请你们谅解我男朋友刚刚的粗鲁,他已经因为媒体传出的那些不实消息感到异常愤怒,所以看见记者就难免生气。我们的感情很稳定,还没结婚是因为我女儿病得比较严重,明天就要做骨髓移植手术,还不知道是否顺利,所以我们非常担心,心里压力也很大,希望你们能体谅一下,给我们和孩子一个平静的空间。”
“您和秦先生........是真的吗?这个孩子听说是你收养的对吗?”何以纯说到后面,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担忧很明显地显现在了湿润的眼眶里,让女记者也略有些感动和愧疚起来,但还是有着本能的怀疑。
秦晚来瞪着记者道:“还要怎么解释你们才信?看你们不是本市的记者,我已经算是很客气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