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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电池厂VIP会客室，陈潜上校环视一圈，他先看向艾米莉。
“汉密尔顿小姐，您是不是回避一下？”
“我已经不是FBI雇员了，现在的身份是永明电池厂的股东、董事，谭璇的发明成果是属于电池厂的，接下来的事情和我有关。”
陈潜看了一眼谭璇，见她点了点头。
“艾米莉，你干过FBI？”卢小翠惊喜叫道，眼神发亮。今天真是惊奇一个接一个，谭姐姐是国际间谍（她想象的），艾米莉是FBI，还有一个情报局上校。这日子，过得和电影大片一样。
“这位小姑娘，你是什么人啊？”陈潜笑眯眯地问道。
“我是小月村的，就是旁边那座山里边的村子，我叫卢小翠，会八卦掌。”
“哦，那你和电池厂有什么关系？”
“我，我是给电池厂送菜的。”
“送菜？”
谭璇接过话：“小翠她是我的私人助理。”
“好吧。”陈潜点点头，身后两名战士关上会客室的大门，退了出去。
众人落座以后，陈潜坐姿笔直，开口说道：“那么开始吧，大家都是电池厂的重要人士——这位是徐董事长吧，还有陆厂长、艾米莉董事、谭总工和您的助理。谭总工，你在电话里说，有一个重大发明，当时我不知道这个发明是什么，在赶过来的路上我看了一些刚收到的调查材料，你所说的发明，是不是陆厂长带到京城工业部进行鉴定的那个东西？”
“是的。”
“用粘土制造的电池，你们把它叫做电晶。储电量一千度，而且用它能复制生产出其他电晶？”
“是的，这种储电一千度的我们称为一代电晶，复制出的是二代电晶，储电量下降为一百度。”
“这种复制有什么限制没有？”
“必须要在一代电晶的附近进行，具体的物理距离还没有测试，但应该不会很远。”谭璇回答。
“也就是说，每颗一代电晶都可以作为一个母体，复制生产出下一代电晶？那么二代电晶能进行复制吗？”
“可以复制，但也要在一代电晶的作用范围内。”
陈潜的呼吸声变得有点粗重，“有几颗一代电晶？”
“五颗，其中四颗在这里。”
“还能生产出其他一代电晶吗？”
“不行，因为零代电晶已经损毁了，而零代电晶的诞生是一个奇迹，我想没有可能再出现同样的奇迹。”
“明白了，那么这仅有的五颗一代电晶，其价值就无法估量了，可以说是国之重宝。”
说到这里，陈潜的脸上露出一丝狠意，和他一直笑嘻嘻的形象不太吻合。
“在京城被窃的那颗一代电晶，很可能已经被运出国境，这是我们的重大失职。”陈潜的脸上掠过一丝杀气，“一定会有人为此事负责的。”
“对不起，都怪我。”陆远达自责道。
“怎么能怪您呢，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您是国家的功臣。”陈潜急忙说道。
“到底是谁偷走了那颗一代电晶？”陆远达恨恨地问。
“从现有的线索，是某国的商业间谍干的。本来只是一群小鱼小虾，他们的目标也是一些商业性质的东西，这种事儿一般不归我们管，没想到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我们初步判断在工业部鉴定电晶的专家里有人被收买泄密，这个人我们一定会挖出来。”
“那些间谍呢？”
“已经在计划抓捕，但是其中一个人在电晶失窃的当天就离境了，估计电晶被他带走了。”陈潜无奈道，那个时候没人知道电晶的重大价值，那名间谍提着电晶，什么伪装都没做，就那样大摇大摆地通过海关的检查，登上飞机离开了。安检仪器照出来的东西，就是一个土疙瘩，当然不会有人阻止他。
从接到谭璇电话，到赶过来的一个小时多点的时间，陈潜竟然调查出这么多东西，可见这种国家级的机构，一旦认真起来，其效率和能量有多么可怕。
“好了，我们不谈那些间谍的事儿了，我想问一下谭总工，”陈潜目光炯炯注视着谭璇：“您是否愿意将电晶的技术，交给华国？”
“电晶的技术理论其实不算神秘，它基于霍森的第五维度理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至少还有六个人能想出来。关键是制造出第一颗电晶的母石，那必须拥有神迹一样的好运气，即使是我，现在重复一万次，也根本不可能再次成功。”
陈潜若有所思，他不是搞科学的，但也知道一些历史知识。当年爱因斯坦提出了质能转化方程，很快其他一些科学家想出了原子弹的制造原理。当然这些都只是理论，第一颗原子弹的诞生，是美国在战争的巨大威胁和刺激下，耗费巨大代价获得的成果。
一指谭璇放在身边的四颗一代电晶，陈潜说道：“这些一代电晶，能交给国家吗？”
陆远达张嘴就要答应，谭璇已经先说话了：“抱歉，电晶是我在担任电池厂总工期间的科研成果，所以它们是属于永明电池厂的，怎么处置它们，需要问电池厂的主人。”
陈潜马上满面笑容转向徐迟：“徐董事长，你如果把电晶交给国家，我们一定会给你合理的回报。条件你可以任意提，相信我，没有什么是国家做不到的。就算你想要一座金山，我也能做主给你搬来。”
“你是想买走电晶？”
“可以这么说，电晶的意义太重大了，必须国家来安排处理。说实话，这四颗电晶肯定会吸引某些国家和势力，它们会成为风暴的漩涡，你继续留着这些电晶，安全上都无法保证。”
“可是我不想卖这些电晶。”
“为什么？你们生产出产品不就是为了销售吗，国家可以出钱，十亿，一百亿，价钱你开。”
“我不要钱，我只想电池厂能继续存在下去，继续生产永明牌子的电池。”
陈潜还要劝说，谭璇说话了。
“既然董事长已经有了决定，我个人有一个建议方案。”
“什么方案？”陈潜对谭璇高度重视，这是一个天才，谁知道除了电晶，她还能发明出什么？
“电晶给国家上交两颗，但是要签订协议，上交的电晶国家可以任意研究和处理，但是要保证这些电晶不能用于商业目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永明厂要用剩下的两颗电晶，垄断电晶的生产制造市场？”
“是的，这本来就是永明电池厂应得的。”
陈潜思考了一会儿，“我需要汇报，我个人认为，如果满足一个条件，那么上面答应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什么条件？”
“加入华国国籍，同时放弃你的美国国籍。”
“除了美国，我还有另外五个国家的国籍。”
“全部都要放弃。”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