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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不能留下。
就像树上的花朵开得很美,她很喜欢,可却不能因为这份喜欢,去随意的采摘。
如果因为喜欢而带来心爱之物的毁灭,那她宁愿不要这份喜欢。
君冰舞抬眸,清澈的眸光直射入他的眼眸之中:“墨煌,放我走吧,于你于我,都好。”
墨煌的眸,因为她这一句话,刹那沉了。
“不可能。”他冷笑,“君冰舞,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是死,你也必须死在我身边。”
他的语气,狠厉而决绝,像是在宣誓什么,又像是在警告什么。
“有什么意思呢?”对于他的冷狠,君冰舞只是报之一笑,“墨煌,你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君冰舞,你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从来不曾喜欢过我。”墨煌捏着她的下颔。
最后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他齿缝中蹦出来的,很重,很冷,如风刀霜剑,是似要刺破她所有的冷静。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么?”君冰舞不在意地轻笑,却是微微转开视线,不敢去看他那过于灼亮的眼。
“我想听你说。”墨煌轻声吐出几个字,后面却骤然一喝,“说话!”
君冰舞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狠狠地收紧,指甲嵌进肉里,划出一道道血痕,她却越掐越深。
“我不喜欢你,从来都不。”片刻,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同样是一字一顿,说得很认真,甚至带了些讥诮的意味:“这样,你可是满意了?”
墨煌眼眸中的寒冰更厚了几分,捏着她下颌的手也不禁多了几分力道。
君冰舞白皙的皮肤上,立刻留下几道通红的指痕,墨煌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剧烈地疼痛袭来,君冰舞几乎意味墨煌要这样捏碎她的下巴。
她凝眉,不语。
不知是不是她凝眉的动作刺激到了他,片刻之后,她松开手,大笑出声。
“君冰舞,你说谎。”他咬牙,异常坚定,“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说谎的本事,比说实话还要差?”
“信不信,由你。”君冰舞冷笑,可这分冷笑下,却隐藏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苦涩。
既然知道她会说谎,他又为何非要向她要一个答案,给自己添堵,何必?
墨煌视线紧紧地落在她一张一合的樱唇上,听她吐出他最不想听的话语,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火起,真恨不得拿针给她缝起来,让她永远都不能再开口。
可是这里没有针,他也舍不得那样对他。
但盛怒之下,总要找个宣泄口,于是……
他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黑发,用力的扣紧,低头,狠狠地攫住那两片令他爱恨两难的唇,用力地吮吸,如野兽发泄般的撕咬。
君冰舞一动不动,任他为所欲为。
他不满地顶开了她的牙关,探进去攻城略地,炽烈的吻,疯狂地席卷。
可她依旧只是冷漠,不回应,也不反抗,冰冷的眼神空洞得像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没有办点生机。
毫不客气地说,吻着这样的她,还不如吻着一截枯死的木头。
愤怒,不甘,挫败,各种情绪如潮水一般涌上来,将墨煌的理智淹没,吞噬。
“君冰舞,你不就是想要离开么?”墨煌冷笑,目光打量着她,如同在打量一件商品,轻蔑,讥讽,“冰舞,只要你今日将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让你离开,并且永远都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意下如何?”
他语气中的嘲弄和讥讽,如同一耳光,狠狠地抽在君冰舞脸上,将君冰舞所有的自尊全都打碎。
墨煌的意思,很清楚,要么,她选择像一个ji女一样,卑躬屈膝地在他身下辗转求欢,取悦他,满足他。
要么,她这辈子都会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中,伤人伤己。
君冰舞面色微微惨白,墨煌,你当真非要如此羞辱我么?
她的犹豫,落在墨煌眼里,他说不上是喜悦还是难受,只是觉得全身都一个神经都不自在。
“既然不愿意,就安心留下,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僵持了片刻,墨煌先开口,软了几分音色,有一分妥协的意思。
对于心高气傲的墨煌来说,已是最大的让步。
可他话音未落,君冰舞动了。
她抬手,面无表情缓缓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又一件件地退去身上的衣衫,连最后那层du兜也不曾剩下。
曼妙的身姿,白皙的肌肤,完美得好似上天最满意的艺术品。
此时此刻,这件艺术品就这么不带一丝遮掩地展露在墨煌眼前,
墨煌的只觉得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缺,下不带,让人很是暴躁。
“死鱼一样表情给谁看?怎么,夫人连取悦男人都不会么?”
墨煌知道,这种时刻,他应该跟她好好说话,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可盛怒之下,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样,他想收回都来不及。
闻言,君冰舞本就惨白的面色更是白得更纸片一样,墨煌心中,也生出些许愧疚。
他刚想道歉,君冰舞却蓦然抓住了他的手,按在了她的浑圆上,轻轻揉弄,诱ren的娇吟从她檀口中溢出,酥媚入骨。
手下rou软的触感让墨煌微微怔忡了两秒,可清醒之后,他却没有任何目的得逞的喜悦。
反而是一股更强烈的怒火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墨煌只觉得,体内的暴力因子在不断地升腾。
他扣在她肩头的手,蠢蠢欲动,有一种就这么掐死她的冲动,省得看了心烦。
只是,那手才刚刚动了动,又被他狠狠地紧握成拳,终究,是下不去手。
“希望宫主大人遵守承诺。”君冰舞咬了咬唇,美眸缓缓阖上,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
她低头,欲主动吻上墨煌的唇,却被人大力推开。
君冰舞不知道盛怒中的他用了多少力,只知道自己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还是狼狈地摔倒在地。
明明,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貂绒地毯,可她这样不着寸缕地跌坐地面,还是觉得很冷,很冷。
这种冷意,似乎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怎样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