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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犬闻到的气味以及地上的那一堆蛆虫虽然能当作这里死过人的证据,但是这些证据太过于专业化,只有我们刑警能够看得懂。但在一般情况下,只要我们分析得透彻一点,外行人也是能够理解的。然而,李成却表现德十分暴躁。他甚至连解释都不想听,就直想着让我们离开。他这样举动反而有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不可能连这点定力都没有。除非是这地方真的有古怪,他害怕我们查出点东西来。
“李总,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老李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很直接地问李成道。
李成听完,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然后,全然不顾企业家的身份,冲着老李一顿大喝:“你问我害怕什么?我能害怕什么!我李成为本市的经济做了多大的贡献,上级领导那都是看在眼里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告诉你今天就算你们局长来了,也不敢这样子跟我讲话。”
老李从警多年,还从来没受过这种气。这时,他的脾气也上来了,指着李成的鼻子就说:“我管你是什么东西,今天老子非查不可!”
既然都是撕破脸了,李成当然也不会客气。他听了之后,立即指了指老李身后的那帮员工说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把这条爱叫的疯狗给赶出去!”
那些员工听了,各个面面相觑:老板今天是怎么了?他们是警察啊!和警察动手,那是要坐牢的!
袭警的罪责想必每个人都清楚,所以一时间没人敢动。老李见了,就更加得意。他若无其事地对着李成微笑,可谁知道这李成今天是吃错了药。他见员工都没有动手,便大骂了一声:“妈的!老子回去就把你们全开了!”
说完,便自己撩起袖子冲着老李打了过来。李成这惊人的举措,是我们始料未及的。不但是我们,就连老李也没反应过来。
“诶呀!”老李惨叫一声,正脸吃了一拳,被李成活生生打倒在地上。我和勇哥见了,立刻上去扶他,只见他鼻梁骨都弯了,鲜血不停地从鼻孔中流出来。
李成这一拳已经构成了袭警,那就别怪县令无情了。说时迟那时快,县令一个箭步上前,以擒拿的手法制服住了他。只听咯噔一声,李成便被按到在了地上,他表情痛苦,不停地喘着粗气。县令喝了一声:“胆子还真大,警察都敢打!”
师傅见了,又叫勇哥协同几名协警将李成先押往局里。然后,又嘱咐我带老李去医院做检查。但是,老李性子倔强。他本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坚决不走,一定要跟着查下去。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问汪清要来了纱布和棉球帮他简单的处理一下。事后,汪清又对我们说,她认识的李总并不是像今天这样子的。李总脾气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在警察面前事态,甚至做出打人的粗暴行为来。
其实,不用她解释,我们也看得出来。今天的李成有些反常,他作为大集团的老总,不管有没有受过高等教育,至少该有的教养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企业做得那么大。
就算仓库被我们查出了什么端倪,他也可以用各种理由来为自己洗脱嫌疑啊!况且,我们手上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来指控人就是他杀的。
自从他进来开始,就一心向我们赶走。无论讲话的语气还是手上的举动,都透露着毛毛躁躁的性格。根本没有一名成功企业家该有的性子,身上多的是社会上的痞气。
“这哪里是什么企业家吗?动不动就给你来一句老子,我看啊分明是一个大流氓!”老李缓过气来,抱怨了几句。
“看来,我们一会还得去雅尔集团走走。”师傅说着,又把话题引向了监控录像上。原来,他还有一个重大发现。那会儿刚想说,却被李成的到来搁置了。
监控还是聚焦到蒋家两兄弟上,周四晚上他们搬货物的时候,动作有些古怪。最早的时候,他们明明一个人能搬起两捆衣服。可是到了中间前后有五趟,却是两人合搬着一捆衣服进出。他们一前一后,弯着腰走得十分别扭。看起来,那几捆衣服明显要比之前的重很多。
就算衣服布料有区别,但也不至于重了那么多,同样的规格却需要两个成年男子花双倍的气力去搬。这只能说明衣服里面藏着东西。
师傅发现了这个问题,便又问汪清道:“那天进来的货还储藏在仓库里吗?”
汪清虽然是主任,但仓库里的货存太多。她也不能一一说清楚,只能通过电脑查账。因为,每一笔进出的货都会存档。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汪清又过来跟我们说,她查过了那批进来的衣服都是去年的旧款。因为,销售不理想被门店退了回来。像这样的旧货,他们会以底价出售给市面上的小店面。据备案记录显示,进货的第二天也就是周五的时候,蒋家兄弟曾给城隍庙的某家女装店发去过五捆衣服。
“奇怪!这些衣服是不是发错了?”汪清说着,皱起了眉头。根据她以往的经验,一般过时的旧款大多是由二号桥的批发商接盘,像开在城隍庙这样的精品店至多也就进个一两件,怎么可能一进就是五捆。
汪清奇怪的地方也正是我们怀疑的地方,蒋家兄弟听了,却很理直气壮地说:“这笔单子是我们兄弟俩接的,绝对不会搞错。城隍庙步行街43号,确实向我们仓库进了这五捆衣服。”
我们到了城隍庙后,才发现原来43号就是陈瑶阿姨开的那家精品女装店。这家女装店算是跟我们有缘吧,周哲的案子调查完还没过一个季度,这里就又撞上了案子。
老板娘叫袁春丽,名字土的掉渣,但打扮得倒是很洋气。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正是雅尔集团还未发布的新品。另外,在她店内的展示区也光明正大地挂着那一款服饰。看来,勇哥说得没错,雅尔集团的新品一早就在她的店里流通了。
袁春丽认识我们,自然对我们很热情。她知道我们这么多人进到店里,绝对不是来买衣服或者是找她叙旧的。于是,很识趣地在店门外挂上了打烊的标志。
“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啊?”她接着问我们道。
师傅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蒋家兄弟填写的那张物流单给她看,并且问道:“老板娘,你是不是像雅尔集团进了这五捆衣服啊?”
袁春丽扫了一眼物流单,很干脆的回答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雅尔集团是本市服装行业的龙头企业,我们这条街上卖的衣服很多是从他们那里拿得货。”
“可那是一批去年的旧款,你为什么要进那么多?”县令接上去问道。
袁春丽听了,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杨警官,你是不知道。现在市场竞争大,我们实体店都被他们网店给做死了。再说了我这店又出过人命,生意是大不如前了。城隍庙的租金又那么贵,如果我再不做一些批发生意的话,那就要关门大吉了。”
她的解释是,进了五捆旧衣服,是为了做批发生意。这话听着合情合理,但只要你仔细想一想就知道自相矛盾了。城隍庙卖得是精品,来得客户也是喜欢高档消费的白领为主。在明州市生活过的人都知道,要买批发货就得去二号桥市场。
但是,师傅却没有点破袁春丽自相矛盾的解释。他听完,反而向袁春丽买起了衣服。
“我工资有限,太贵的衣服买不起。这不,老伴的生日快到了。我也难得浪漫一回,从你进的旧衣服里买一两件回去给她当生日礼物。”师傅笑嘻嘻的说道。
很显然,他在说谎。我们局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早已没了亲人,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着。令我没想到的是,他说谎起来,竟然也能面不改色。
“啊哟!我说秦队,你就别说笑了。你的工资我还不清楚啊,再说了你家里也没人,买女装回去干什么?”袁春丽招了招手,敷衍了一句。
她虽然是随意说的话,但在我们听来却十分地费解。师傅家里没人虽然很多人知道,但也仅限于我们局里的人啊!再说了袁春丽又不是他的邻居,和他也接触不深,怎么就知道师傅家里没人了呢?
师傅也是沉得住气,并没有立即点破。他只是呵呵了一声,又说:“给我看看又不要钱!”
袁春丽听了,知道师傅是执意要看的,也不好一而再地推辞。便说了一句:请稍等。就去隔间拿衣服了。
过了一两分钟,她从隔间里拿出了一捆衣服,衣服还用尼龙绳绑着的。她一边用剪刀剪线结,一边告诉师傅说:衣服的款式都差不多,我挑了一款,你先看看还满意吗?
可当她把衣服剪开的那一瞬间,我们几个都傻眼了,好端端的衣服边角上怎么都破了呢?从痕迹来看,都是被人刻意用剪刀剪去的。
“老板娘,你会不会拿错了?”县令赶紧问道。
袁春丽摇了摇头,回答说,这就是从雅尔集团进来的衣服。她不会搞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