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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劳萧大人相迎。”
侯羽阳在乍然听见“萧大人”三字从燕惊鸿口中说出时,眼皮微抬,稍后他平静一笑“皇上圣明,知道微臣此时并不想见皇上。”
“可是朕却不得不来见你!”燕惊鸿叹道。
“哦,微臣倒是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如此重要了,能劳的皇上出此下士之言。”侯羽阳歉然一笑,说完他也走到燕惊鸿身侧的另一张藤椅上坐下。
“你知道的!”燕惊鸿把这当成自己家,顺手给他面前的玉盏里也倒了杯浓香四溢的清茶,道“候世子难道不是一直在等着朕以这样的方式来这里吗?否则依着世子之能,又岂会让朕这么轻易地就入了这空无一人暗守的内院呢?”
他着重加强了空无一人几个字,侯羽阳听后笑了笑道“皇上倒真是惯会说笑了。”
燕惊鸿桃花眼微眯着笑开“朕虽然确实惯会说笑,但此时言语是笑谈还是真语,想必世子心中清明。”
“那皇上定然心中更加清明,微臣既是扶夷的侯羽阳,又是南楚的萧翰,前一种身份的微臣也并没有一定要起兵帮助皇上的理由,至于后一种身份……”侯羽阳向前俯身,盯着燕惊鸿冷声道“那更是没有!”
燕惊鸿微微苦笑“确实没有,按说,以着世子后一种身份,不与月落、乌孙为伍,伙同他们一起来欺凌朕就算仁慈了!”
“皇上既然知道,又何必多跑今日这一趟!依微臣看,皇上为了皇后娘娘得罪了月落王,那月落王可不如微臣这般好脾气,皇上还是早日回王庭备战,或是去剩下的坚白、良哲等部去说说吧,想必他们那应该没有如微臣这样与皇上有旧恩之人,不会让皇上不得不番强而入的。”侯羽阳松回身体,靠回椅上道。
“世子好像并没有劝朕去景天、光启游说试试呢?”燕惊鸿眉梢微挑。
侯羽阳端起燕惊鸿给自己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清茶入口甘澈,他冷笑道“必反之地,去有何意!”
“唰!”燕惊鸿手上折扇一收,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世子竟然将这国内局势看的如此透彻,侯景老头果然好福气,生了个好儿子。”
“也得多谢皇上成全和不杀之恩,臣父才能有此福份,不是吗?”侯羽阳冷言反问道。
燕惊鸿挑眉笑笑“好说,好说!”
“皇上今日来也来过了,这茶也喝过了,若是无事,微臣今日困倦,想要就寝了!”侯羽阳拿起一边的盏盖盖在了杯子上,逐客之意味浓重。
燕惊鸿权当看不见,只顺手端起自己手边的茶也饮了一口,啧啧赞道“果然好茶,这是从元戎极西之地的十里斜谷中摘来的蒙顶甘露吧,味道果然是极好,正好前些时日,元戎王给朕也送了些来,他还一同给朕送来了一朵花,那花可是稀罕的很,听说是十年才开一次花,好像他们都叫它依什么花的……”
边说,他边拿眼瞥看着侯羽阳的神色,只见侯羽阳想要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嘴角不觉轻扬。
顷刻后,侯羽阳重新揭开杯盖,沉声道“微臣也觉得此茶甚香,也甚是解乏。”
燕惊鸿面上笑意深深,他坐直了身体道“世子是聪明人,那么朕今日便也就直话直说。朕知道世子待如今的北越皇后,曾经的南楚意欢公主情深意重,为其甘愿恢复自己本不欲接受的扶夷世子身份,又甚至不惜毁了自己的英俊容貌,千里护送其弟躲来这里。”
“世子待意欢公主若此,那么想必定然也是如北越君帝一般,誓要不惜代价为公主一血灭国之耻的吧。还有就是,想必在世子心中,在万分痛恨秦皇之余,定然也是一直恨着朕吧。”
“特别是去年你在扶夷偷偷见过他们夫妇二人以后,想必心中更是坚信,当年秦皇覆灭南楚时的那一场变故,朕是提前知晓,亦或是还在暗中帮了秦皇一把的,是吗?”
“没错!”侯羽阳抬眸直直地盯着燕惊鸿,冷笑道“难道皇上对于当年之事,还有别的更好的说辞吗?”
燕惊鸿难得收起懒色,敛了神色,缓缓道“没有!”
侯羽阳听闻嗤笑一声,不再言语。
燕惊鸿对他笑声中的鄙夷不以为意,他捏了捏扇柄,复又松开道“对于当年之事,朕不想多说,若说朕当年对秦皇意图夺位之事一无所知,那么纵是朕脸皮再厚,那也是说不出口,但若是说朕暗中助了多少,那也是枉然!”
“那些年西延天灾人祸不断,纵然是朕有心也无力相助,更何况当年等朕完全确认秦帝暗中身份之时,一切已箭在弦上。”燕惊鸿轻叹一口气,道“只是朕这心中终究是愧疚的,朕当年若是直言提醒了意欢公主,也许依旧救不了南楚,那救上她那一族人应该还是可以的,只是……”
他默然道“朕当年始终是西延的太子,朕身上也有朕不得不去坚守的使命!就如世子前些年心中即便再怨恨扶夷王丢下你母亲不顾,让你身份不正,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你的父亲,以及世子如今肩负这一方荣耀,也不得不守护着扶夷这一方土地上的万民一样。”
“那为何皇上这些年还要和南秦和秦皇走的那般近?这中原之地,谁人不知您和秦皇视为知己,两国同盟一致?”侯羽阳唇角扬起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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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和楚苏的故事会在第四卷的正文里多多体现,因为西延的局势和其他两国联动较多,星语和锦瑟间的爱情戏份主要会在番外里写~
☆、第216章 以情相诱,却丢心弃甲
燕惊鸿不闪不避侯羽阳讥讽的眸光,弯弯勾唇笑道“朕说过,朕是西延的皇帝,所有于西延万民有利的事朕都会去做。”
“既然如此,难道皇上不知,封月映纱为后,方才是助皇上稳妥皇位,于西延万民最为有利之举吗?”侯羽阳再次出言讥讽道。
“皇上当年既然能为了西延而眼睁睁看着南楚皇室一族满门被决,怎地如今,却不愿舍了自己,舍了一个小小的皇后之位,来免去这一场生灵涂炭之战呢?”
燕惊鸿柳眉轻颤,漆黑的眼眸中莫名的神色闪过,他缓缓道“世子难道不闻这世间事,总会有彼时和此时之分吗?朕并非是圣贤,自然也会有过错之时,而且朕相信,若是此时的秦皇再回到当初,定然做出的也是另外一番抉择。”
“一句有错,便可抵消的掉那一族几百口的性命,便可抹杀掉对一个人的刻骨伤害吗?”侯羽阳反问。
“是不能!”燕惊鸿苦笑着摇头“但凡事有因才有果,这百年间,被南氏灭掉的秦氏族人,又岂是百人、千人之多。朝代更替,帝王之业,本就是万具白骨累累铺就而成,怎能论出谁对谁错?便是朕,若是此次当真无力守住这祖业江山,害得燕氏一族血流成河,却也怪不得别人!”
话落,屋中有片刻的静寂!
燕惊鸿眸光停在那不远处的一封素白纸笺,幽叹一声,继续道“情之一字,最是无常,当年南秦煊帝以情相诱,他本以为可以全身而退,却不知,早不知在何时就丢了心,弃了甲,所以事到如今,两国交战,痛苦的又何止是意欢公主一人,想必南秦那位心中也早已是千疮百孔,痛不可言。”
“便是朕,这些年既要顾及各族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族人,又要极力拢住几将分崩离析的九部,忍了多少气,又暗中还回了多少怨,又岂是罄竹可以列清。”
说到最后,他略停了停,长叹道“若非如此,朕又岂会让那些肮脏事寒了她的心,连人也留不住,最后害的她白白葬送狼腹之口,任朕寻遍天涯海角,再也不得!”
候羽阳似是没有想到今夜的燕惊鸿竟然如此坦诚,他沉默半响后,从椅上起身,推开轩窗,让屋外一地银白月光泄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扔到燕惊鸿面前,负手而立道“这是几日前北越的来信,公主在从玉倾出发前往北英征讨南秦之时,曾和我说,您没有揭穿她的真实身份以及她与楚苏姑娘之间的合作,再加上此次,不管您出于何种原因,并未出声支援南秦,所以她与您之间的仇怨,便算两清。她也望我今后,只安心做我的扶夷世子,莫再要为她刻意与您为敌。”
“她是不是还说,是否助朕,全凭世子个人意愿?而世子心中对朕依然有怨,并不会助朕,所以才会百般躲着朕,非得让朕做一回墙上君子,方才得见,是吗?”燕惊鸿道。
侯羽阳不答,他依旧回到椅上坐下,盯着燕惊鸿道“本来微臣并没有要出兵助皇上的理由,但现在......”
他顿了顿,燕惊鸿笑着接口道“是那朵花吗?长在极西之地的十年方才一见的依米之花,是如今可以让世子帮朕的理由吗?”
“没错,微臣是需要那朵花!”侯羽阳缓缓应道。
燕惊鸿勾起唇角,薄薄的唇边缀着一抹似笑非笑,道“那看来朕还真是猜对了,世子果然在派人寻找那花。不过刚才朕记错了,那花不是元戎王送给朕的,那是之前宫中的珍藏,朕很小的时候先帝就送给了朕,前些时日被朕无意中翻捡了出来。”
“怎么来的并不重要,只要皇上同意将那朵花送给微臣,那么微臣便会倾扶夷全族之力,助皇上平叛?”侯羽阳干脆道。
燕惊鸿笑了笑,重新打开手中折扇,轻掸了掸刚才自己爬墙时袍角沾染上的尘灰“如此便多谢世子,明日朕便会令人把依米花双手奉上,只是,此次朕来,求得却不是世子的倾族相助,而是求得世子与朕为敌而已。”
侯羽阳微怔,随后他会心一笑“皇上就不怕微臣先得了花,事后又与月落真心联盟,与皇上当真为敌吗?”
燕惊鸿起身,随手拿了一旁的披风漫不经心地系上,笑道“倘若果真如此,那朕也无法,只是这花留在朕手上也是无用,若是能再借意欢公主一用,救回她父之性命,也权当朕为死去的皇后,积上一份阴德吧!”
“皇上,果然什么都知道?”侯羽阳盯着他道。
燕惊鸿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似伤感似叹息道“若不是依着这点,你以为朕能有命活到今日吗?”
“明日,等着收花吧!”语毕,燕惊鸿大踏步,闲庭信步地跨过门槛,扬长而去。
侯羽阳脚步挪动到门口,看着燕惊鸿远去的袍角在平野微风中摇曳跳跃。
杏黄色的月下,飞扬着绯红色的衣角!
让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又一眼!
......
五月十五,就在景天等三部宣布与月落和乌孙为敌后的第三日,扶夷也宣布加入诛帝同盟,出兵六万,与讨伐的三十万大军会合,共同扑向那拉城。
同日,燕惊鸿也颁出旨意,亲笔写下平叛布告,言明多年来各部觊觎皇位,欺辱皇族,且害死皇后之罪行,由王城亲军和元戎等三部共同组成了平叛大军三十万人,建造工事,迎战。
短短数日,两军短兵相接,大小战事无数。
整个中原大地,在百年平静之后,终于又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堪的战乱之中!
......
北越晋州是由京都玉倾前往北英的必经之地。
这一日,越君邪带着朝中大臣抵达了晋州,晋州知府早早地就按照宫制搭起了供人拜祭的灵堂之物,为明日午时即将入城的越君行的灵柩棺椁和冷天凌的五千人马做准备。
越君邪一身白衣,臂挽黑纱,到的当日顾不得舟车劳顿,细细探察了各处准备事务后,方才谢绝了晋州知府准备的酒楼宴请,晚膳也没用地,回了自己的宿地。
房间里,早已候了俩人在那,一人面色焦虑,一人沉静。
越君邪望了俩人一眼,安然走到屋角,就着铜盆里的清水净了面和手,然后扯下袖上黑纱,坐到了桌前。
“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这话却是冲着陆述天说的。
陆述天青白着脸,虑色明显“婉儿不见了,自从那日北英山里她独自行动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些日子,也一直暗中寻而不得,我担心,她是不是被越君行的人给抓了!”
“就为这事?你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公然跑来这里见我,你就不怕被人瞧见你我在一起,那么之前做的所有一切都完了。”越君邪冷声恼道。
陆述天也恼着压低嗓音道“她是我女儿,如今她下落不明,我自然要担心!”
“哼......”越君邪冷笑一声“谁让你不看好她,等到我登了位,她想要怎么处置那南意欢不行,非得要在那天掺和进来,还引得周信带了八万北疆军过来,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