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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了,你说你不要我……”南意欢奋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的死死的,丝毫不得动弹,最后只得痛上心头,一口咬到他肩上,不愿松口。
这一口,南意欢咬的极狠,丝毫没有留情,瞬时痛的越君行轻呼一声,浑身也不觉一颤。
可愈是痛在身上,心中反而觉得暖意融融。
没曾想到,她竟然反应如此激动。
越君行面上如清风拂过,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泛起了一丝似水柔光,轻轻用手拂着她的墨发,及腰长的青丝便如柔软的绸缎般温顺地从指间滑下。
车外月色清醉,察觉到南意欢微微放松的身体,他低低道“好了,咬也给你咬了,别恼我了,好不好。”
“谁让你胡说来着,还说什么早就想告诉我,你早就存了这个心思,想和我说这个吗?”南意欢气呼呼道。
越君行苦着脸笑道“是我胡说了,太子妃娘娘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可好?”
“不要!”南意欢鼻音浓重,依旧深深埋在他的脖颈间不动。
越君行有些懊悔地叹了口气,为难道“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才不生我气?”
“不原谅!”南意欢脑袋又在他胸前胡乱蹭了蹭,泪水终究抑制不住地自眼眶簌簌滚落。
“那罚我晚上睡书房好不好?”越君行一副豁出去,做出巨大牺牲和退让的样子。
可话一出口,南意欢却像是炸了毛的卿卿一般,抬起头,怒瞪着他。
“你……你……”南意欢随后又扑到他怀里,埋头在他胸前蹭的更厉害,呜咽着道“你还说不是不要我?这都打算搬出去,和我分房了?”
越君行僵了身体,僵了手地呆坐在那,眉间悔不欲生,有种极度无力的挫败感。
他哪里就是这个意思了?
在他看来,与她分榻而眠已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可到了她耳里,却又变成了自己想要和她疏远的心意。
“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不是这个意思,欢欢……你知道的,自从你答应嫁我以后,我连书房的榻都撤了,我只想每天晚上抱着你睡,你若是一日不在我身边,我会心慌,会睡不着,会做噩梦……”越君行低声哄道,他这一辈子,还没说过这样的话。
说着说着他耳背都有点发烧,他又偷偷往马车外看了几眼,还好风寂和风妩离得马车还有些距离。 。
南意欢没有出声,双手紧攥着他胸口的衣襟,将那一身原本光滑的锦缎揉的越来越皱。
“我刚才那样说其实只是为了惩罚我自己,哪里是想要不理你,但是我错了,虽然我觉得那样对我来说,真的是最严厉的惩罚,但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让你误会。”越君行边说边偷瞄着她的脸色。
南意欢还是没有出声,只是蹭他的动作渐停了下来。
“我也忘了,其实那样不光是惩罚了我,你听了也会伤心, 我知道你如今没我在身边,也会睡不安稳!”
“谁说你不在,我会睡不好!”一个咬牙切齿低斥的声音闷闷响起。
越君行窘的脸又红了些,急急道“我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今天冷了,我若是不在,被子太凉,你一个人睡也会不习惯,所以我还是不去书房了,我们就在一起睡,我胳膊借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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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小 君君哄妻(下)
“我不稀罕,你去借给别人好了!”南意欢拒绝的干脆利落。
“我稀罕,我稀罕还不行吗?我就要借给你……你不要我也要硬塞给你,好不好,还有,你不要提别人,没有别人,永远不会有,我越君行这辈子只会有南意欢一个女人,我只想抱着你,好不好……”
一连串的求饶声下来,他的脸已如红透的晚霞,心中的无力挫败感也越来越强,他怎么以前没发现,南意欢竟也会有如此痴缠不讲理的时候。
不过,他却爱极了她这种娇蛮!
只因,这种别人求而不得的幸福,而他拥有满满。
可是,总不能让这个女人再这么哭下去,哭的他心都揪成团地,生疼!
……
他默了默,凝了笑意,目光温润地看着她“意欢,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说刚才的话了,我再也不会故作大方要将你让给他,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所以,无论今后会怎样,哪怕是你不要我,我也都会一直……死死拉着你的手,不放你走!”
“除非……我死!”
末尾一个字话音刚落,骤然,一个湿热柔软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可是,还没待他欣喜地享受着温香软玉,想要化被动为主动出击时,唇上一阵剧痛传来。
“你要是敢再说个死字,我现在就下车……回头……”
南意欢重重地咬吻了他一口,随后将身体从他怀中离开,恶狠狠地盯着他,话从齿间一字字蹦出。
越君行瞬间将刚才那意犹未尽的甜蜜和唇角的疼痛抛在脑后,陪笑道“不说了,再也不说了,你看马上就到府门口了,我们不闹了,回家了,好不好?”
“你凭什么说我会离开?你就那么信不过我?”
南意欢咬着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终究抑制不住眼眶中滚落的泪水。
越君行抬手去接,泪水落在他白净的手背上,熨烫入心,他苦笑着道“你对我的心意我怎会不明白,又怎会不信你,刚才是我糊涂了,我说那些话的本意只是想告诉你,今后若是无可避免地与他碰上,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不必顾虑我会不高兴,我不会过问,我也都信你,会永远站在你身后陪着你。”
“我本意只是想要让你宽心而已,但是没想到,反而会让你这么伤心……”
“真的是这样吗?”
南意欢泪眼朦胧地抬眼看着他,一副他还有什么没说的架势。
越君行被她瞧得心虚,眸色一暗,过了片刻后,压低声音道“好吧,还有就是……自西延见到他之后,看见他那般痛苦的样子,又听了那么多他对你痴情的消息,我有些……紧张了……还有些害怕!”
“他痴情他的,关我什么事?”南意欢没好气地回道。
“我知道,我知道。”
越君行拉过南意欢的手紧紧握住,贴在自己胸前,语气更加软了下来“你真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如今心中真是十分、千分以及万分地后悔,怎么好端端地说出那番话来,而且,他发现自己今天已经将所有哄人的话都已说完,已经快词穷无措了。
南意欢看着越君行唇角那一丝来不及擦去的血色,眸中情绪刹那风起云涌。
今日之事本因她而起,与越君行无关。
是她自己这些日子接触了太多那段不堪过往的点点滴滴,是她因着秦陌近日要来玉倾所以心绪难安,也是她因着今日遇见秦陌而失了心神。
是她,突然有了,想去知晓当年所发生的那一切的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的念头。
但是,不管如何,她都清醒地知道。
那个男人,即便他曾经身不由己,即便他如今做出一副那样深情的模样。
她还是会为了南氏一族的血仇,向他寻回他该付出的代价。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片刻的脆弱,竟然会让越君行觉得如此紧张和害怕。
其实自越君行刚一开口,她就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知道他是想给自己充分的空间和自由,去处理和秦陌的这段关系。
他给的,其实是满满的信任。
但自己却不知该说什么来回应他,让他宽心,所以只好用这种蛮缠的方式,来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
越君行见她只是怔怔地望着自己不说话,也猜不准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眼中忧虑更甚,这眼看着府门已近在眼前,他小声试探着道“我们下车吧,要不然风寂他们肯定又要直接把马车赶到院口了,这样明天全府的人又都会私下议论,以为我们又在马车上做了什么。”
南意欢难得不羞不恼,又静静看他半天,才低语道“我没力气,走不动了。”
越君行眸中瞬亮,这是一路来南意欢和他说过的,语气最和缓的一句。
他倏然扬起微笑。
“愿意效劳!”
……
马车稳稳停下,随身的风寂和风妩等人都非常识相地远远驻马停在了车后五尺外,十分、充分地给俩人留了充足的私语空间。
虽说,其实,俩人因着内力深厚,顺风听到了那么个六七八九不离十,但,也只敢当做没听见地,让它烂在了肚子里。
只不过,风寂一脸鄙夷,夜竹是红了脸,而风妩则十分神往地想着,要不要偷学个两招,然后再某个许久不归的人身上,试上一试。
……
南意欢是被越君行一路抱回主院的,远远看见俩人以这种姿势过来,沿途不停有黑影飘过,将身形隐起。主院房门大开,一看就是有人得了消息,帮两人开了房门,然后也主动闪了开去。
越君行先是将南意欢放在软榻上坐好,转身往门外去,想唤人送热水过来,给她沐浴更衣,可是刚转身,才迈了一步,就感觉有一个小手拽住了自己锦袍的下摆。
顺着那双玉手看过去,就见南意欢一脸委屈。
“不要走!”
声音绵绵撞入心间,越君行心颤了颤,他见过南意欢无数种模样,就是没见过她这种似无邪,又似撒娇的样子。
瞬间,感觉整个人心跳都漏了几拍,像是要融化了般。
这个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那无辜可怜的样子比起她妖媚时,更摄人心魄。
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从心的最深处窜起,他低哑着嗓子道“你今天累了一天了,衣衫也脏了,我让人送点热水来,你先洗洗,换身衣衫,再好好睡一觉。”
话落,他再也不敢看她,转身就又要往外走。
……
腿刚想动,他发现,那只拽着她袍子的手还是毫不放松。
他又不敢使力,生怕伤了她,只得侧着身子,偏过头道“你……你松手先。”
好半响,南意欢都不吭声。
越君行无奈之下,只得回过头,又道“你总不能就这样睡吧,乖,我一会就回来。”
“呜呜……”
南意欢突然松了手,以手掩唇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道“你嫌弃我……”
“我哪有嫌弃你?”
“你就有,你嫌我身上脏!”
这声声泣诉,让越君行简直傻了眼,他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她的意思。
他发现,今天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能曲解着给他挡回来,还每每弄的他都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徒一般。
还有,这最后一项控诉。他明明说的是她衣衫脏了,被她那么一删减。
太严重,太吓人!
他吓得赶紧跑回她身边坐下,拉着她手臂,苦笑道“你今日去马场,依着你的性子定是玩的畅快,那也一定出了不少汗,再加上你袖子上又有血迹,我是真的怕你穿着不舒服,所以想让你舒舒服服泡个澡,然后早些休息的。”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越君行赶紧澄清,只是他此刻早已心焦的不行,哪还顾的上察觉南意欢那迷朦的双眼中,闪过的黠意。
“那我要抱抱!”南意欢目光熠熠地看着他。
“啊……”
越君行给她突如其来的话惊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在伤心不已的人,怎么突然就提出这个要求。
不过这种要求,他还是很乐意满足的。
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双臂紧了又紧,似要将她牢牢捆在身上,融入心间。
“我还要亲亲!”南意欢扑闪着沾染了盈光的羽睫,定定地看着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