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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回来时候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凌霜看向她,“我安排人把车送下和墨成钧安排人送下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我能拿到这把车钥匙。:3wし”白雪嘴角勾笑,伸手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你要车钥匙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我们又不做坏事,不过是让他们见不了面就好了,你不是说墨成钧推了一个跟你父亲的很重要的会议吗?那就让他去不了,我就不信顾冬凝能是那么厚的脸皮子,你过去直接告诉她,让她断了这个心思吧。”
“我已经找过她了,可是她根本就不听,我真是第一次见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凌霜气愤,她想起顾冬凝泼了她满脸的水就生气的恨不得抽她一个耳光。
“那也总好过让他们见面好吧,你就不怕他们旧情复燃?”
“旧情复燃?那不可能!”他们之间存在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鸿沟。
“为什么?”
白雪奇怪的问,凌霜抿了抿唇,“好啦,我知道了,我过去。”
秦景说的没错,总是好过让他们见面,凌霜是巴不得他们这辈子再也不见。而且,她也不想爸爸对墨成钧的印象越来越差,墨成钧屡屡爽约,爸爸心里本就不痛快了,这以后要是爸爸再阻拦,她跟他想要走在一起本就真的太难了。
……
朱敏英说晚上有事,让他早一点回家,墨成钧索性推了晚上的应酬回来,他进门才见到墨允罡夫妇也在,墨成钧眸子微微眯起来,若果不是有重要事情,不至于让一家人全都回来。
朱敏英没心思留太多人一起吃饭,人年纪大了便是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一家人都只围坐在客厅里等着老太太发号施令,“今儿叫你们过来,有个事情想要跟你们说。少平的事情,你们心里都是有数,人都走了那么多年,我也不想他再被提起,让他们夫妻在那边过的平平静静的也不失为一个好事,不是不想那样的人受到更严厉的惩罚,我天天做梦都想往他身上扔刀子,可即使这样少平也活不过来。
我这老太太,也活不过几年,早晚我们娘俩会在地下团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都不要提了。这是我跟成钧爷爷商量好了的,再一个就是,我也是前阵子才知道那丫头怀孕的事情,成钧,这个孩子我们墨家不能认。你说奶奶是老古板也好,绝情也好,你可知道你爸爸去世的时候我真的想跟着他一起走。
我心里明白,这事儿跟那个丫头,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一点关系,可我这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成钧,这个孩子跟我们墨家无缘,就当是我们欠了他的。奶奶自私,剥夺你当爸爸的权利。你爷爷说过多次不让我再想,可这要是没个结局,我们谁心里都抻着一股气。”
朱敏英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泪痕,“我手里还有墨龙帝国百分之一的股权,召开个董事会,把我的股权内部稀释掉,把退出来的钱给那个孩子吧,就当是我墨家对他的弥补。这辈子,你们就断了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都不再欠。”
“妈——你这是……”墨海怡忍不住的喊,可话到了半截却是哽咽。
“允罡,海怡,妈这次叫你们过来,没打算听你们的意见,这事儿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是要这么做的,至于这笔钱他们打算怎么用,那也是他们的事情。成钧,奶奶就这样帮你们做个了断,这以后,各过各的吧。”
她说完,这会儿客厅却静的吓人,没有人再开口,似乎每个人都再努力消化朱敏英的这一番话,到了最后墨震渊才说,“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你手里的股权,你有处置的权利……”
“爷爷。”墨成钧一直沉默,他双手十指在身前交扣,却在此时开口打断了墨震渊的话,“奶奶的股权,我买。”
听到这话,墨允罡突然抬头看向墨成钧,眸光狠压下去。
其他人也是一愣,对于墨龙帝国而言,别说百分之一,就是百分之零点一的股份也意味着巨大的金额,只要不是赠予,墨成钧便要按照市值买入交易,这个倒不是不行,只是,谁能一次性拿出这些?
“奶奶,交易手续我会让陆川尽快准备好,钱也会第一时间到位。”
“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墨海怡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
墨成钧站起身来,“我在国外那么多年,可不只是读书而已。”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定住了,似乎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的就要这样去做,可却只有墨震渊心里明白,这小子其实什么也没有答应,他自己买下来,恐怕还是有他自己的一番打算。
吃过饭墨震渊在棋牌室坐了会儿,墨成钧便是坐在他对面,伸手从自己面前的棋盒里拿了白子随手落下,“爷爷,我知道我这样说很不孝,可是婚姻对于我而言,确实没有那么重要,倘若有一天我不用再考虑你们,我不会让她一个人。”
墨震渊愣了下,等他明白过墨成钧话里的含义时,墨成钧却已经离开了。老爷子无声落下手里的棋子,罢了,这一局棋,每个人下的结局都不相同,若是哪一天他闭了眼,便只管闭上眼吧。
墨允罡从老宅出来便一直在走神,墨海怡喊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回神,她走过去推了他一把,“在想什么呢?”
“哦,没有。想起有个事情没处理好,我去下书房。”
男人起身进了书房,他手指捏着手机,墨成钧要拿老太太手里的股,可不只是这样容易和简单的事情,若是由着他手里股权日益增多,这是个很要命的事情,他想了想便是拨了电话出去。
电话过来的时候,白雪正跟一个男人说话,她将车钥匙递到男人手里,“你知道要怎么做吧?”
“知道。”
回话的是个年轻的男人,带着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白雪伸手将一张卡递到他手上,“照顾好你爸爸,他这样高位截瘫,我知道你们兄妹很难,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景姐,谢谢你。你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我保证做好。”
“你自己注意,什么痕迹都不要留下。”
年轻男子走了之后,白雪才接起电话,“这么晚了找我?”
“你手里的东西还够吗?”男人上来轻飘飘的一句话。
白雪转身进了门,她手臂按在宽大沙发背上,知道墨允罡说的是她吸食的毒品,她伸手取了一根极细的烟卷点燃,吞云吐雾间眼泪却几乎溢出来,“你直接说你想要我做什么岂不是更好?”
“我要她有命去,没命回。”
白雪深深吸了口烟,吐出来时却被自己呛到,她重重的咳嗽,咳了好久才停住,伸手拍着自己胸前,声音带着浓郁而狠毒的笑意,“我从来,也没想过要放过她。”
手指用力的按下挂断键,白雪重重吸了口烟,可眼底的泪却徘徊不去,她这一生,似乎总是在错误的事情上越走越远,可是怎么办,她已经回不来头了,总要找个人来陪一陪。
墨成钧刚结束一场会谈,出来的时候凌霜正在办公室等着,见到他过来便是不由分说的拉住他的胳膊往要外走,“我爸爸说这次博格先生过来很是难得,你这样出尔反尔真的会影响这次项目的下一轮融资上市,我知道你下午有事情,我已经让秘书把你上午的那一场会议推掉了,我爸也跟博格先生沟通好了趁着中午时间你们碰个面。”
“这个时间博格先生应该到不了吧,凌霜你搞什么鬼?”
“所以说你快一点到机场,我爸在那附近定了酒店,你们见面谈一谈,之后你再去做其他的事。”
墨成钧蹙眉,他抬起手腕看看表,就算是这个时间去见面,也很紧张,他跟顾冬凝约的是下午一点,从机场再赶过去那也要用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他本能的想拒绝,陆川却突然跑了过来,“陈漠北想要插手这一项目,你还是提前见一见博格先生。你名下的资产我变卖了很多,全都用来赎股,关键是陈漠北这个人,他若是插进来,我怕是以后不好控制。”
墨成钧只略一思索便是直接命令陆川,“让司机开车,你跟我一块过去。”
凌霜见他应下来,眼底眉梢间溢满笑意,她顺手拿了墨成钧办公桌上的车钥匙便跟着出门,司机早已经安排在外面等着。
陆川上了车看凌霜还站在外面,忍不住露出头来调侃,“你不跟着?”
“我不去,你们谈的这事我也插不上嘴。”
陆川啧啧了声,他关了门冲着墨成钧,“嘿,平常不是黏你黏的很紧啊,这会儿她家老头子在的场合她怎么不去?”
墨成钧斜睨了眼没说话,直接问他陈漠北的事情。
听陆川大约说了说具体情况,墨成钧也明白,这种时候对他而言真的很是关键。
车子飞速的行驶在去往机场的高速上,墨成钧扭头望向车窗外,景物飞逝就好似时光流转,他微微阖了下眼睛,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却觉得好似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开始思念她身上的味道,思念入骨。
他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指腹摸索那三个字,带着几分感怀。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顾冬凝刚好开车出来,她看一眼号码便接了起来,“喂。”
她的声音如往常一遍清软,墨成钧沉静了片刻,才开口,“冬儿,我可能要晚一点到。”
他喊她冬儿,声音低沉,好似从遥远的地方扑面而来,顾冬凝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紧,还是轻声说,“好。”
电话似乎一直持续着通话状态良久才挂掉。
陆川听到他喊出冬儿两个字的时候便是回头看他,却终究是没再多言。
凌霜等到人走远了,才匆忙低头看了下时间,脚步不停的往停车场走去,她轻轻抿了唇,她要赶在墨成钧到之前赶到,虽然不知道秦景为何会信誓旦旦的说顾冬凝这一次一定会死心的,可哪怕有一丝丝的可能,她都想要确认一下。
这一天的阳光极好,天空蔚蓝,哪怕外面的温度寒冷,可是车厢里开着暖风便是暖意融融,她望向前方路,柏油马路直直的铺开去,在视线里从宽变窄,一径延伸,看的人心好似都跟着宽阔起来。顾冬凝开车并不快,出了承安市里便是宽阔的马路,两侧树木林立,在冬季里傲然矗立,她微微眯着眼,心里盘算着见面后的第一句话,鼻间有些涩然,他们之间,到底也到了这样斟酌着语句说话的时候了。
可是,墨成钧,我哪怕知道我们再无可能,我都不曾后悔遇到过你,是你把我过去的一团乱中扯了出来,哪怕现在我跌进了你世界的这一团混乱,可我现在无比清晰,顾冬凝要的是什么。
手机在此刻再次响起,顾冬凝按下蓝牙,景新的声音便传出来,“姐,你去哪里了?”
他回家没见到顾冬凝,便是紧张询问。
“我出来一趟,晚上之前回去。”顾冬凝轻言慢语,“你不用担心我,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你若是想要提前离开我们也可……啊……”
倏然而来的惊叫几乎划破耳膜,那种激烈的碰撞声让他在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他几乎嘶吼出声,“姐,姐……”
一切不过是在眨眼间,她极力的踩下刹车,却发现毫无反应,下坡的路,车身呼啸驶过,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车横冲过来,将她的车撞的失去平衡,在宽阔的马路上剧烈旋转,耳膜嗡鸣,顾冬凝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想要控制车身平衡,可还不等她再有反应,迎面而来轿车却让她再无招架之力……
剧烈的刹车声,碰撞声,尖叫冲入云端……
那一天,天气很冷,但是阳光很好,天空蔚蓝像是一片平静的淡色海洋,云卷云舒,悠游自在……
那一天,她想跟他说,墨成钧,对不起。
可这一切,终究全数淹没。
剧烈的疼痛袭来,额头撞在方向盘上,鲜血流下来刺痛整个眼睛,她双手抱着肚子,疼痛这样深,漫天漫地的慌张和痛楚袭上心头,她动也动不了,身下有液体流出来,她泪流满面,“景新,救我……”
她努力的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努力想要睁开眼看清楚这一切,可后视镜里她却看到一辆车极速的驶离……
那样熟悉的车,那样熟悉的车牌号……
眼泪滑落,昏倒前她荒凉无比的闭上眼,到底不过是戏一场!
墨成钧,我们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吗?
……
那一天,救护车的鸣叫划破了这一条郊外大道的寂静,担架的滚轮在地面上擦出哗哗声,可这一切都已经挽回不了这场意外车祸的惨剧。
一人当场死亡,二人重伤,其中一人抢救无效死亡。
墨成钧也未及料到,二小时前还跟他通话的人,却自此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当车上收音机里传出郊外大道的车祸事故,墨成钧眼皮子抖了抖,可他从未想过,这一场
……
二年后。
“今儿晚上一起吧,有个朋友想跟你见一面。”陈漠北抽手拿了衣服对面前的人说。
“不了,我今天要早回去。”年轻男子穿着浅棕色风衣,褪去了两年前的白皙病态,这会儿面色倒是显出几分麦色的健康,头发削减的利落,若只是这样看过去,绝对是帅气至极的男人。
他跟着陈漠北站起身来,走动间还是能看出左腿动作不是特别流畅。
“你不是没什么事吗?前阵子忙的屁颠屁颠的,就当是放松了。”房间的一侧还站着个男人,伸手搭在顾景新的肩膀上游说。
陈漠北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只略一思索,“常辰,算了。”
被唤常辰的年轻男子跟顾景新年龄相仿,听了陈漠北这般吩咐便不再多话,时间已是紧张,两人便快速离开,车上名唤常辰的还是忍不住念叨,“这两天他是一到时间就往家里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金屋藏娇!”
常辰吐槽,好吧,他也算是金屋藏娇了,藏着他姐姐。
陈漠北眼角微微勾了笑,“今儿几号?”
“几号?”常辰拿了手机去看日历,却猛然顿了下,似乎恍然间明白,只拖长了尾音哦了声,手臂压在脑后懒散的坐在位置上。
顾景新他们来苏城也不过两年的时间,常辰跟他算不得很熟,可是这个时间确实太过特殊,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们本来在外面吃着饭的,顾景新却在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之后根本顾不得自己的腿经不起那样的走路,全然整个人失去了风度,狼狈往外奔去。
那个让股民狂热追捧的股市天才,面对天文数字眉头都不见一眨的男人,却被那个电话弄的惊慌失措,到了后来还是陈漠北吩咐他把顾景新送回去。
那也是常辰第一次见到顾景新的姐姐顾冬凝,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她双手成拳紧紧握着,手臂抱着肚子上似乎很疼,疼的脸上冷汗都流下来,看到他们只喃喃的说,“景新,我肚子疼,好疼……”
保姆站在一边,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小孩子哇哇哭着哄也哄不住,保姆见到顾景新着急的解释,“顾先生,你可回来了。她突然之间就疼起来了,我也是没招了才给你打电话,她这都多久没这样了!”
顾景新点头,他走过去伸手按在顾冬凝手上却掰不开她的手指,她就好似全身抽筋一般躺在哪里,整个人抖的厉害,疼的满身的汗。
“姐,你忍着点。”他一边说话安抚,一边匆匆去拿了药箱出来,常辰见顾景新找出一瓶药倒了两片递给顾冬凝,盯着她把药片吞下去,然后他拍着她的肩膀让她放松,“深呼吸,姐,放松……”
他一遍一遍引导,却似乎真的管用,顾冬凝渐渐的就平静下来,身体也不似刚才那样紧绷,可她整个人却好似虚脱了一样,这样冷的冬天,她出了满身的汗,额前的发都被打湿。
常辰忍不住在想,到底是什么病,疼到这种程度。
可他看到顾景新喂给顾冬凝的那瓶药,治疗神经性疼痛。
换言之,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疼痛,只是她觉得疼而已。
那时候常辰觉得奇怪,什么样的疼痛会让人潜意识里痛到这样的程度,可到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在一年前发生过车祸。
回想嘎然而止,常辰嘟囔句,“不是都好了吗?这一年来没听顾景新再提起过。”
常辰间或去过几次,有时候碰到了便是问她几句,因为那次的印象太深,深到连他也感觉到疼,她也只是笑笑说,没事了。
陈漠北不置可否,这种病端看个人,因为记忆里的疼痛太深刻,印在身体里,不知道哪一个开关便会启动。
顾景新推开家门,就有一双小短腿摇摇晃晃扑过来,奶声奶气的喊,“舅舅,舅舅……”
男人年轻的面庞上溢出笑意,他弯下身去伸手将小不点整个儿拎起来,嘴巴凑过去亲吻小朋友的额头,“展扬今天有没有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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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笔挺的男子立到室中,“听说四小姐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这又是哪一计?”
同样身着戎装的女子唇畔一扬,风情万种,纤纤玉指来解他军装上的腰带。
“美人计。”
男子颇为满意:“跟四小姐对阵这么久,就这一计最得本少喜欢。以后不防多用。”
“用兵讲究出奇制胜。”
“我乐得配和,把每一次都当成你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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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的男女,与其为了爱情伤脑筋,反不如找一个适合的对象结婚,”
于是,叶画“高效高速”的嫁了陆少臣,叶画认为,无爱联姻,他高调的养小三包小四,她理应心有芥蒂,坚持无性婚姻,陆少臣则觉得,就算不爱,她也是他老婆,绝不允许他人染指,逼急了他就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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