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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晴染嘴角狠狠的一抽，启声说道，“我只送你到门口，可不陪你进去。”
虽然她是一个灵魂来自一个叫做二十一世纪的开放式时代，但也没有开放到可以看男子上厕所的地步。
慕晴染的突然开口，凌湛瞬间就被炸了个外焦里嫩。
他…也没有想过让她进去啊！
一刻钟之后，慕晴染双手环胸站在距离茅房不远处的位置，脸上的表情很是微妙，耳边隐约还能听见某人上厕所的声音，她忍不住悄悄地往外处移开了一些。
不一会儿，凌湛就虚浮着脚步从茅房里出来，他的身体状况变得很不好，刚才想来只是强忍着罢了，回到屋子简单的洗漱之后，慕晴染吩咐熬的粥终于端了上来，凌湛瞥了一眼，是很清淡的小米粥，煮的很烂，应该很好消化。
面上满是嫌弃，他像是有些烦躁，直接将碗里的勺子丢掉，端起碗就喝了两碗，多的却是不肯再吃了。
慕晴染目光微闪，知道他向来挑食，若不是已经饿到极限，他绝对是真的不会偿一口的。
随后，凌湛靠在床上又对这小米粥嫌弃了一通，慕晴染坐在一旁低垂着头，对他的抱怨充耳不闻，却又在抬眸间抬眸间发现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你没事吧？”慕晴染其实特别想爆粗口，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有精神嫌弃食物的人会这么不正常，难道小米粥比疼痛更让他不适吗？
“小染染，你别担心我，为夫死不了，我还要娶你呢。”好看的唇角勾起虚弱的笑意，凌湛轻挑的说道。
“……”慕晴染抿了抿唇，看他还能嘻皮笑脸，估计也确实死不了，心一横，“想要娶我的话，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言罢，不等凌湛开口，直接转身就走了出去，还不忘贴心的将门给他关好。
“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声喊我，我听得见。”最后还是忍不住嘱咐道。
柔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时，凌湛直接就倒了下去，他确实已经隐忍到了极致，此刻精神放松整个人都疼痛难忍，扶住床沿，重新坐了起来，“你放心，赶紧去睡吧。”
他开口，待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才将布条扯掉，随即施展内力试图将毒素逼出来。
只是可惜，五毒散是一种非常顽固的毒药，沾染之后会迅速随着人的各个血管快速蔓延，就算是想逼出来，也根本无从下手。
他试了好几次，手指处只隐约出来一点点黑色的血迹，却比一般的血腥味更加浓郁。
“你在干什么？”
慕晴染的声音突然响起的时候，凌湛惊讶的看着她，刚才太过专注，因此并未发现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错，是回来，刚才他确定她已经走远。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撑不住你自己排毒，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慕晴染拧眉走了进来。
凌湛终是在慕晴染的制止下停住，他看着慕晴染，整个人虚弱了许多，却还是勾起惯有的不羁笑容，“小染染，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回来你就刚好可以自杀了是吗？”慕晴染别提有多生气了，这些简单的道理，她都懂，她知道凌湛比她还要明白，之所以这么做，是真的已经疼的不行了吧。
可是这货竟真的一个人撑着不表露半分，若不是她直接撞见，她都担心他会直接在施展内力的过程中直接死去。
“我自己有分寸。”凌湛开口，声音带着些许颤音，生命那么可贵，他珍惜着呢！
“哼。”慕晴染将手中的时候放在桌上，“你可以死，但是不能因为救我而死，我良心上会过不去。”
“小染染，你怎么就这般心口不一呢，明明担心着我，还装做无所谓，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看的出来你妹。”慕晴染没好气的回了句，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样拿了出来，事实上她刚才并没有去休息，而是觉得受伤的人若是不能好好吃点东西补充营养不行，而面前这货嘴刁，方才只是吃了一点点，她又怎么忍心真不管他呢。
“看样子，味道不错。”凌湛笑笑。
慕晴染闻言着实觉得有些无奈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想着吃。
“快吃吧，吃了好休息。”
“怎么，难不成小染染今晚想跟我一起睡？”
慕晴染的嘴角狠抽了几下，随即手一松，将扶住凌湛但那只手毫无预兆的就收了回来。
“我真是不应该来管你。”
凌湛却先一步察觉，手拉住了床沿未倒下去，那满是笑意的妖魅眼眸里写着四个大字——你舍不得！
不过，也不敢再和慕晴染贫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炒的很嫩的猪肝开始吃起来。
蔓延在口中的味道，让凌湛顿了顿，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小染染亲自下厨为他做的这补血食物，小染染果然是爱他的。
一阵乱感动后，凌湛当即决定要多吃点，不要辜负了小染染的爱意。
尽管凌湛吃的很快，却给人一种很优雅的感觉，终于吃好了后，他擦了一下嘴，软软的靠在身后凳子上。
“现在吃饱喝足了，那就真的去休息吧。”看着他放下东西，慕晴染起身收拾起桌子来。
凌湛微微皱眉，“小染起，你真的不跟我睡吗？”
于是，因着这话，慕晴染手中的盘子华丽丽的掉在地上，不出意外的，碎了满地都是。
跟着一起碎的，还有某人的节操。
她恶狠狠的回头，这货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正经？
“你现在有毒再身，若是真的那么想要，最好熬过生死线再说吧，到时候我一定让宁姨帮你多纳几房小妾，保证你第二天下不来床。”慕晴染蹲下身子仔细地打理着地上破碎的碗，语气不算好，甚至有些咬牙切齿，但凌湛却是忍俊不禁的笑起来，他的小染染真是太可爱了。
“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凌湛已经躺了下去，“只要到时候，娘子你不吃醋就行了。”
吃屁的醋！
闻言，慕晴染已经不打算收拾这一地狼藉，索性将手中的食盒往地上一放，直接就走了。
她觉得再呆下去，不是她憋的内伤就是他被打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