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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睁眸,但是那拦在她腰间的手却是很用力。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她被他紧紧的圈固在他的怀里。
沈从嫣的心情是复杂的,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
言梓瞳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在泥泞的小路上,不停的往着跑着。似乎,她是在追着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追什么。
耳边有熟悉的声音响着,“瞳瞳,我的瞳瞳。我的女儿。”
那声音忽远忽近,一会就似在她耳边,一会又好似远在天边。
她似乎看到了妈妈,想要伸手去触及她,抓住她的手,却总是扑空,又或者够不着。
妈妈,还是她记忆中的妈妈,脸上漾着暖暖的柔柔的微笑。
还是那样的年轻漂亮,一袭香槟色的长裙,随着飘舞,如同精灵仙子在舞动一般。
“妈,妈。”言梓瞳轻唤着,伸手去拉她的手,然后杨蔓昕却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狰狞的周云如,她青面獠牙的站于她面前,恶狠狠的说道,“言梓瞳,你这个小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她双手一张,那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向她的脖子,陷进她的肉里。
言梓瞳觉得她被掐的透不过气来,她看到言越文,她的父亲就站于周云如的身后,看着她被周云如掐的快断气了,也没见他过来帮她一下。
他就那么冷眼旁观的斜视着,一副“你死活与我何干”的冷漠样。
“言梓瞳,你这个老贱人生的小贱人,凭什么跟我抢?我才是言家的大小姐,是爸爸的掌上明珠!你不过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而已!”言希敏站在言越文身边,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而她却是那个多余的人。言梓瞳有一种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感觉。
不!
她绝不会就这么认命的!
谁骂她妈妈都不行!
她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绝,就在自己快要被周云如掐的断气时,她抬腿,顶膝盖,朝着她两腿间狠狠的顶了过去。手里竟然突然出现一把刀,挥手毫不犹豫的砍向那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血,喷了她一脸。
“啊!”言梓瞳一声惊叫,“倏”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
“呼呼”的大口喘着气,整个人都是虚脱的,头发全都贴在脸上,湿的。背上,也全都是汗。
“怎么了?做恶梦了?”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心与淡淡的宠溺。
闻声,言梓瞳转眸,对视上一双熟悉的眼睛,满满关心又柔情似水的望着他。
容肆刚进房间,看她睡着,连灯也没敢开,生怕吵醒她。只是将手机的照明功能打开。
此刻,正脱下西装外套,解着领带,却见她一声惊叫,然后猛的坐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言梓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惊恐与不适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满满的安心与喜悦。
他在床沿坐下,倾身在她唇上亲了亲,柔声说道,“嗯,想我的小乖了。所以迫不及待的回来了。”
“嗤!”她一声轻笑,笑盈盈的看着他,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我怎么听着你这意思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觉呢?”
他勾唇邪肆的一笑,左手抚着她脸颊,右手一扣她的脖颈,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炽热的唇覆上她的唇,贴着她的唇轻声细语的说道,“嗯,从此早朝换床上了。”
说完,密密柔柔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带着浓浓的思念与倾诉,毫不保留的都在这一个吻上表达出来。
唇舌的相触,唾液的互换,瞬间点燃熊熊的火源。旖旎而又暧昧的声音随之响起,就好似美妙的交响乐一般。
他的大掌从她的脸上,脖颈上一路蜿蜒而下,每触抚过一个她的一寸肌肤,都能点燃她那压抑许久的炽热因子。
她就好似得到了大赦一般,那一抹渴望在这一刻如泉而涌。
回应着他,享受着他带来的欢愉与激漾。
娇喘声与粗重的喘息声相互交替着,刺激着两人的每一根神经。
好几天不曾抱她入怀,不曾闻到她的温香,这一刻容肆就好似饥饿了很久的狼,看到了肥美的小绵羊,只想把她扑倒吃干抹净。
然而,却让他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她的双手,一直都放于被子底下,并没有如以往那就般,主动的环上他的脖子。
他的大掌已然钻进了被子里,轻车熟路的探向那神秘的地方。
另一手寻到她的小手,想要与她十指相扣。
然而……
他的掌心触到的并不是熟悉的柔软玉滑的掌心,而是粗糙的……好像是纱布。
而她,似乎微微的蹙了下眉头,就连那被他吸吮着的唇舌亦是微微的颤栗了一下。
容肆瞬间松开她的唇,将她被子里的手拿出。
当他看到她那缠着纱布的手时,脸上瞬间就一片阴郁了,如同那暴风雨来临时的我狂燥,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怒意,“谁弄的?”
他的声音是低沉的,带着燥怒的,却也不失心疼的。
刚才还满满的****,在看到她受伤的手时,瞬间消失。
将她的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拿出,同样的也是缠着纱布的。
他脸上的阴郁又加深了几分,简直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你先别生气,我慢慢的跟你说。 ”言梓瞳小小翼翼的看着他,略有些心虚的说道。
“之前在电话里为什么不说!”他略带着一抹质责的语气问。
她抿唇淡淡的一笑,“这不是没事嘛,只是一点小伤而已。这么一缠纱布就觉得严重了,其实……”
“这叫小伤而已!”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解开了纱布,看着那缝着针的伤口,很明显是握刀之类的伤到的,两条口子。
又解开另一手的纱布,在看到掌心处那不规则的伤口时,阴鸷的双眸如同那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一般。
“谁弄的?”他冷着脸,再一次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