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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福是不肯选择玮玉的。
无终对于玮玉的态度飘忽不定,一会儿让她看紧了她,一会儿叫她给她一个自由的成长空间。
总之,这无终,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且这玮玉,也不是个心思通透的人,不然就不会出现之前威胁小哥那一幕了——把自己逼到绝境,到真有她的。
若有机会,小福还是要和祖母说一说。
玮玉用余光瞥了瞥小福,来了金陵后,小福倒是不怎么在玮玉面前晃悠了。
“好了,你我也别瞎猜测了,总归不是随意能左右的事情。”玮玉提了一句,算是打断了小哥的臆想。
小哥也意识到这样随意猜测不甚妥当,随即住了嘴。
……
“裕王最近,和淮南柳家走的很近啊。”
越王合上折子,眉头不禁蹙起。
“那淮南的柳家家主柳重桓是阖家木材的掌柜,原配夫人也是淮南林家的大小姐。王上,裕王的母妃,也是林家的。”白齐俯首,提醒道。
“寡人倒是记得。”
白齐微微低头,话语适可而止。
“裕王的母妃,当年父王仙去后自愿入住冷宫,多年来无人问津,别说是寡人了,连裕王他自己,都没踏入那红门一次。”越王口口到来,想着自己的确是忽略了裕王母家这边的势力。
当年彭城水患一事,也同样牵连到了阖家木材,当时裕王精心策划,即使苏唯查到了阖家木材的事情,越王也拿裕王没有办法,才让裕王在这件事上钻了空子。
“王上真的确定裕王和红门里没有联系?”白齐拱手,语气之中充满怀疑。
帝王三分疑。
越王当然不会肯定。
“景妃避世多年,与外界没有联系,即使裕王和其有联系,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王上可听说,南楚最近的动作?”白齐不答反问。
听到有关敌国的事,越王来了兴趣。
“这消息在咱们越国还没传开,可在南楚,却是大部分官僚知道的消息。”白齐欲扬先抑,接着道,“裕王殿下,有一私生子。”
“哦?”越王不禁惊了一惊。
无终连妻妾都未曾娶过,难道都有孩子了?
“你接着说。”
“剩余的事情,臣也不清楚了。只说这孩子被养在淮南柳家,是男是女都还不确定。”
白齐的黑眼珠一动不动的,将早就准备好的话道来,只是语气没了之前的确定,叫越王相信,又不相信。
“南楚打听此事是为何?”
提及此处,白齐不得不小心行事了。
越王也看出白齐的犹豫,开口道,“沈卿,你尽管开口。”
白齐轻蹙眉,仍旧开口说道,“南楚有言,传王上并非先王钦点帝主……”
“什么!”越王猛然一手拍案惊起,白齐久久不敢言,越王震惊半晌,才继续道,“说下去!”
白齐却没了之前那股劲,握紧了拳头,半晌不敢说话。
“说。”
越王冷静下来,收敛了自己的气势,却更像个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奋力反击一般。
帝王之威难抗。
“越国之京都卫,受君主之命,是百年来不变的传统……一开始还好,裕王指使京都卫,南楚那边还以为是奉命行事,可时间长了……加之裕王对于那个私生子的保护,就引起了南楚的怀疑……”
“目的呢!他们的目的呢!”越王干笑两声,觉得甚是讽刺。
“不光如此!还有允佐,越国第一大将,他也授命于裕王,这更让南楚确定了那一猜测……”白齐不忘记火上浇油,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哼!可笑!”越王拳头青筋暴起,他却没有丝毫察觉,脑海里全部都是白齐所说的话,越想越乱,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反复说着,“可笑!真是可笑!”
“王上……”白齐抬眼看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的越王。
越王只觉得晕眩,重力无法控制,前后倒去,差点向前倾侧,还好最终“嘭”的一声坐在了龙椅之上。
“下……下去……”越王有气无力,颤颤抬起手,挥了挥。
“臣告退。”
白齐缓缓退了下去。
他本可以不说话的,人心烦的时候就像静静的,可他就是要扰乱他的心神,虽是语气轻轻的,但还是达到了目的。
越王今日,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起身了。右手始终扶着额头,坐在龙椅上,半天无法动弹一下。
他在东越帝王当得不自在,外面更是传言他并非真命储君?
脑海里有两个声音不断徘徊,让越王难以抉择。
沈卿说了,这个消息只在南楚的官僚之中流传,东越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样一来,这个消息,可以说是南楚为了祸乱人心故意放出来。
但另一个声音告诉越王,南楚传来的这些消息,并非造假。
当初,为保苏唯一命,裕王就已经暴露的他掌管一半的京都卫。
京都卫向来都只为帝王服务,每一代君主只有在登基大典之后才彻底掌控京都卫,此之前,除了帝王,没有人知道京都卫有多少人,总部又在哪里。
如不是裕王亲自说出,越王根本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只是一半的京都卫。
这一点也就罢了,还有沈卿口中所说的裕王的私生子。
之前那个挣扎的声音,告诉越王。
私生子一事,也是裕王为了迷惑人心,故意放出来,顺了南楚的意,更顺了裕王的意。
可是……残忍的声音不禁提醒越王。
裕王无妻无子,任谁谋反裕王都不会谋反,这是众所周知所有人都认定的事情。
可是,裕王和允家的统一战线,全体倾倒的朝野,让越王心慌了。
他害怕了……
传言若不是传言,他若真的不是先王钦点的帝王……那……
“传……传……”越王想开口传唤,德安更是闻声上前,怕错漏了越王所说的半个字眼,可越王张口半晌,也没再多说出一个字来。
德安是个心灵剔透的,越王不是说不出来,是根本无人可用!
可他一个太监奴才,看到剔透又有什么用,既不能为主子出谋划策,也不能上阵杀敌……
除了直直的杵在这里,等候王上想出办法来,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