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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大老爷焦急的问道。
“老夫人,死了!死在祠堂后院的那口井里。”下人说话时眼睛都瞪得老大,似乎老奶奶那恐怖的死状还萦绕在他的眼前。
所有人都震惊无比,大老爷更是愣在当场,半晌没有反应。大家还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安静的前厅就听见那下人继续颤抖的说道,“到处。到处都是血!井里的水都染红了。胸口空了,空了!”
紧接着,本是太阳当空照的中午时辰,突然风云突变,起了大风,太阳被乌云遮住,天瞬间黑的就像傍晚一样,所有人都紧张的四处张望,大老爷望着黑暗恐怖的天空,周围的树木被吹的像是要连根拔起一样。
跪在地上的五位太太心里充满了不安的感觉,互相看了几眼,然后趁众人不注意,从大门溜了出去想要逃跑,想要离开已经开始不安宁的李家村。
当天下午,逃走的五位太太被人找到了,却已经惨死在巨大的榕树上,五具尸体挂在榕树茂密的气根上,所有人的着装都还整整齐齐,只是在胸口的位置,连衣服都被剜了一个洞,所有人的心脏都不见了。
当晚,李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人睡得着,李家的孩子们还不知道发生何事,依旧像往常一样在书房学习完后,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睡觉。
大老爷得知了五位太太的死讯后,一直一言不发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无论下人或是管家去叫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晚上十点亥时左右,外面又狂风大作,大老爷机械的抬头向门口望去,一阵大风吹来,房间的房门被吹开,大老爷突然觉得心底的压力一下子全消失了,突然很期待这一刻的来临。
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何事,没有人知道真相,但李家村的村民都猜得到,应该是戴月儿索命来了,因为,第二天大早,村里巡逻的村民从半山腰上的李宅连滚带爬的逃下来,他大吼着,“见鬼啦!全死了!所有人全死了!”
民国二十五年,初夏六月十七,李家村发生了一起特大的命案,李宅上下,四十五口人,包括年纪最大的老奶奶,到年纪最小只有五岁的大老爷的女儿,一晚上全部都死了。
这起命案惊动了上级警察局,县里的巡捕来李家村勘察,收尸,所有人都死于一个原因,失血过多,然后心脏被人活生生的剜走,胸口都空了一个大洞。
李家村的村民或多或少还是听说过不少李宅里发生事,不少人也了解,在大老爷前段时间去外地期间,老奶奶对戴小姐动了私刑,戴小姐承受不住,死了;所以,大家都说,李宅那么多人的死,肯定是戴小姐阴魂不散,来索命的。
可是县里来的巡捕当然不能这么迷信,毕竟封建社会已经破除,大家要用科学的眼光去看这件事,相信一定是人为的。
可是,巡捕在李家村逗留了一个多月,从祠堂后院的井里打捞出两具尸体,一具是老奶奶的,另一具便是戴小姐的,身体已经泡得肿胀,尸臭熏天,完全想象不出她生前是怎样的美丽。
之后,巡捕没找到任何线索证明是人为的,而又因为李家村处于大山腹地,山路难行,巡捕们为了方便直接将李家所有人,四十五具尸体全都丢在了山里的一个乱葬岗里。
整件事不了了之,巡捕说,这件事到底为止,大家继续做自己的农活。可只有李家村的村民知道,这件事肯定不可能到此为止。
这下,一到了晚上,村民都能听见,从半山腰上的李家大宅里传来众人的喊叫声,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听的人毛骨悚然,就像死去的李家所有人都被困在那栋房子里,出不来。
如果光是晚上听见那些毛骨悚然的声音,大家还可以承受,可是没过一个月,村民发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死在了自家的田里,死状和之前李家血案里的死状一模一样,大家便开始慌了起来。
村民中有一户李姓人家,祖上有一人进山跟着师傅学过一段时间的风水,因为天资聪颖,师傅瞧他也是上进之人,不会是为非作歹之人,便收他为关门弟子,传授本门秘传的法术。
这样一代传一代,这户李姓人家变成了风水世家,只是越到后来,民国成立,清朝垮台,这种风水行当是越来越危险,他们便越来越低调,从不对外说自己是风水师,只是当真正有需要看看风水的人出现,他们才会出手帮忙。
王一缘的外婆便是在那个时候出生,出生在了那户低调的风水世家里,王一缘的外曾祖母,也就是她外婆的母亲,那时还继承了上一代传下来的风水秘术,在当时村里连续死了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外曾祖母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外曾祖母那时也才二十多岁,女儿刚刚出生,本想好好在家照顾孩子,谁也没想到这事儿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日夜晚,赶在农历七月半鬼门开之前,外曾祖母和外曾祖父带着装备,悄悄的上山,来到了半山腰上的李家大宅。。
尸体虽然已经抬走,血迹也洗的干干净净,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安安静静,可空气里似乎还凝结着血腥味,似乎还能感受到大屠杀那晚的狰狞。
外曾祖母拿出罗盘,外曾祖父布阵,不多时,罗盘的指针便开始晃动,晃动的很厉害,让外曾祖母都有些难以控制,寻着八卦算出来的方位,他们来到了李家祠堂的后院,那口废井前。
可以感觉到所有怨气的源头就是从井里发出来的,外曾祖母收了罗盘,皱着眉头,双手在空中挥了两下,如果说,李家大宅里弥漫的是血腥味,那这里,却是一股股恶臭从井底传来。
“现在怎么办。。?”外曾祖父有些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