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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奇妙多多,适应就好,总会接受的。】
“那就让各地使馆内的人,着手准备人才的调查,将那些能人、异人、怪人都做一份报表上来。还有记得收容各地的弃儿,也给报上来。之前那座山上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那位弋小姐有查清楚吗?”从身上摸出来那块暖玉,就着依兰手里的珠子,翠绿欲滴,白色的丝绦散发着莹莹的光。
“紫苏已经把那些人安顿好了,皇也知道了,说小姐做得很好,也从国内发出征民告示前往边境荒山,凡前往国民授九等官衔,官员官升二等,又选贤人付佐大人前往督造新建。亲题邢山群,同‘刑’,此后流放罪人将永世遣往邢山劳改。”
“永世吗?帮我回信给母后,办督查机构在各邢山区,重大罪犯凡未成年罪人及罪人亲属,不分男女,除白日劳改外,另外办夜学,与其他校区区别开来。责不过三代,三代以外可正常入学;三代以内,有重大贡献或特殊原因且经证实改造期间表现良好,可准其参加考试。”
白槿诺自觉是结合新世纪一些人道的做法,在依兰看来却是有太多不知义名词,尽管如此,大致意思是可以了解的,就是需要记录一下以免损失原意。所以,在白槿诺看向她时,她还在忙不迭地抄写着。
“好了,小姐。至于那位弋小姐,那次之后也去查访来着,但是一直无果,也就不了了之了。只知道似乎与白家有关,曾有人见过她进出白家,但从来都不是堂然进出的,之后应该是被发现了,人就都撤回来了。”依兰一副请罪的模样,连眉都纠结了起来。
“依兰,说起那位弋小姐,我是不是有什么给忘了呢。”她倒是一点儿不意外会再见,那次的刺杀本来就是她有意而来的,还有她上次临走前那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但是,是什么给忘了呢?
“小姐,您不会是说那只小狸吧。”此刻依兰倒是没有了愧疚,一脸赭然的看向了白槿诺。
哦!对哦,那只被那位美人看得何等要紧的猫,难怪?懊恼地白槿诺连拍脑袋。“对啊,它不会是被丢了吧?”一脸凄然,既然还会有再见,那丢了人家的宝贝会不会不太好啊!白槿诺气弱地问着自己。
倒是依兰好笑地看着自家小姐的满脸羞惭,“小姐,当初你也没说怎么安排它,也没要带它走,我们便自做主留给马老大他们了,有叮嘱要他们好生照料的,小姐你大可放心。”
“吓死我了,我早把这事儿给忘了,还好还好。”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早已熟悉白槿诺的依兰已经知道这样子的小姐是不会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了。看来,接下来是聊天时间了,只不过她没有像连翘一样,表现得像个傻子一样乐不可支的。
于是,在又一阵天南地北的胡唠之后,两人稀里糊涂地睡觉到大天亮。一夜无事,到第二天白槿诺还在赖床的时候,看着另一张床上的依兰,心想着当初订两间房是不是有点浪费。
“依兰,咱们都睡这么死,谁来保证咱们的安全啊。”全然的没话找话,犹在一边躺着的依兰忙的起身,连凌乱的衣角都没能熨平展。
“小姐,你放心,这是我最近研制出来的小蛊,我叫它铁将军。最适合用来看门,有外人进来它会先飞过去吐出毒液,虽然没什么大的毒性,只能让人麻醉一刻钟。但在吐出毒液后,它会先死掉然后刺激到与它产生联系的寄主。现在还没开始用,因为我还没想出来怎么让它区分外人,但是现在它是不会让除了咱俩的人进来。”
依兰端来一个莹白的巴掌大的小盘子,上边一只晶莹剔透的小虫子,不安分地扭动了下透明的小身体。好,恶心!最受不了这种没骨的软软黏黏的虫子了。
“那它要怎么样用呢?”尽量不去嫌弃它,但不自觉的频频摆头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思,可惜讲起这些小虫子,依兰一脸的激动,根本发现不了白槿诺是刻意表现出来的自然。
“小姐,只要拿它的根须刺一下就可以,那个人就是它的寄主,我现在实验可不可以让它同时拥有几个寄主呢。”
“那要,怎么样呢?再扎一次别人吗?”还是不停眨着眼,脖子抽筋似得僵直地摆着。
“对啊,就像这样。”
“别!”身体在她的大脑反应前行动了,直到一阵不算强烈但是尖锐的疼痛袭来,才知自己办了多么傻的一件事。
“小姐?”依兰呆了一下,看了过来。
白槿诺还在盯着自己中指上的小红点,算是做了小白鼠吗?她只是条件反射地看到有虫子要蜇人,虽然虫子是被动的,但在她的意识里,显然忽略了彻底。于是,现在手上的红点像是证据似的大喇喇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依兰可是‘铁将军’主人和发明人吖。
不痛,麻麻的,弯了弯手指,没有影响。
“没事,咱们还是起床吧,不早了。”一早上的心情,阴郁郁的了。看小姐心情不佳的样子,后知后觉的依兰吐了吐舌头,穿衣拾裤,打理起床铺了。这壁完了看向那边时,自家小姐正讷讷地机械地拾起被子一角,还没有释怀啊。
去倒杯水,已经有多久没有负责那种铺床叠被的冗事了,要是自此成了一个不称职的丫鬟可就不好了。依兰一边泡一壶茶,再倒一壶水,小姐还是改不了不喝茶水的习惯,不过很喜欢闻茶香就是了,现在的小姐,可真可爱!心下想着,又偷觑了在挽床幔的小姐一眼。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地方,有一个人也才刚起床,这实在不符他一贯的作风和严谨的态度。她居然是朝凤的皇太女,那位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大将军,不是啊!她美丽的面孔即使在京里都少有人能够比肩,时而精明,时而呆傻,相处短短十几日就已经足够他心神萦绕至今了。可,那位大将军他也是有耳闻啊,武功卓绝,性格乖张怪异,鲁莽得称之为‘莽夫’也不为过。当然,这还不算最为难的,朝凤自建国来就是女尊之国,地处南边,又与巫族、苗民牵连甚广,虽几乎是同时建国,但这两年朝凤国力日下,乐天领土扩张是迟早的事。可现在,他还能放任扩土政策继续施行吗?
当然,这也并没有太令人为难,朝堂上那些老顽固,自以为资深辈长便可倚老卖老,以为有决议权利。真要是他为了佳人更改国策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之前一次次不就是证实了吗?他只是看起来比父皇容易说话而已,但哪次决定是出了他的想法了。可是,她怎么就是那位皇太女了!
当然,即便调查出来的结果证明她不是那位皇太女,是某个公主、某位小姐,现在的他都会有如此发问。但,他现在还是这个问题——她,怎么就是那位皇太女了?或许,他心中想要知道的是,他应该怎么来追求她吧。
想到这里,一晚辗转反侧的难眠就有了答案。飞身前去父皇母后的永宁宫,今天的早朝他就不去了,看他们谁有时间去代替一下,差不多九点的样子,晚了两个小时那些人应该很多意见呢,那就让父皇母后拾掇他们一下吧。至于会不会打扰父母大人温存,好吧,当他们知道他们的宝贝大儿子要有了儿媳妇时,一切就不会是问题了。
一切为了追妻!为了追妻的一切!
“啊!”捧着茶水在嗅着的白槿诺,突然将茶杯一抖,心中一悸,看向了依兰。她还在那里研究那些小虫子,在离桌子很远的地方,依兰的工作室。
“小姐,有人来了。”将手上附着的奶黄色的虫子弹回盘子,看得白槿诺又是一阵鸡皮疙瘩乱窜。
“这么说,你的实验成功了。”边走向门口,瞥了一眼,“那个黄色的又是什么虫子?”
“引路蛊。”说起这的依兰还有点小小的羞赭和得意,好吧,原谅她了。
“连翘。这是-白蔹?”门口的尖叫引起了依兰的注意,可惜刚刚半成功的虫子附着在她手上,现在还没收拾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