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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里顿时乱做一团, 人们的起哄声,以及婉茹的尖叫声。
我从婉茹的惊叫声中听到了满是惊恐和无助,而我却无力帮助她,在这一刻充分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这时看守我们的人在一旁略带挖苦的说:“我就说叫你不要进去看,你偏不听。”
这个看管者斜靠在进门的墙上,双手在胸前抱着,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这时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叫嚷道:“那个抓着女人的混蛋,无论你是谁,如果你再不放开她,我一定会杀了你。”
或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我说完话的几秒钟过后,婉茹便从那个混蛋的手中挣脱开,上衣差点被撕碎,不过勉强还能遮体。
婉茹瘫坐在地上,仿佛被吓丢了魂儿,瞪着大眼睛,失魂落魄的看着地面。
这时周围依旧满是杂言秽语,我连忙对婉茹喊道:“婉茹,快离开这,快,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婉茹这才缓过神来,再次凑到我的牢房门口,只不过她这次站的比较在中间一点的位置,两边人的手都触及不到她。
我以为受到惊吓的婉茹会继续哭泣不止,可她竟然没有哭,反倒冷静下来,她目光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才突然开口说:“田鑫,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婉茹说完,再次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脸上,她盯着我又看了一会儿,慢慢的又流出了眼泪。
这时看管我们的人在一旁催促道:“你的时间已经到了,快点出来吧,否则再出什么事,我们是不会负任何责任的。”
我听后忙对婉茹说:“婉茹,你快离开这,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为了打消婉茹的顾虑,我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辗转到床上,而且始终面带微笑。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婉茹再次语气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跟着转头便走了,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婉茹离开好一阵后,监狱里的人才安静下来。
刘瘸子这时又探头说道:“你媳妇儿长得可实在是太好看了,我活了快五十年了,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我听后先是咬了咬牙,跟着不屑的说道:“她是我妹妹。”
刘瘸子有些惊诧的问道:“亲妹妹?”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不是,但胜过亲妹妹。”
刘瘸子跟着又问:“那是表妹?”
我又摇头,刘瘸子干脆直接问:“你们有血缘关系?”
我直接反问他说:“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刘瘸子笑笑说:“这就对了,田鑫我和你说,你还别小瞧我,我也是结过两次婚的人,男女之间的事,懂得可不少,刚刚那个小美人,根本没把你当哥哥。”
我愠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兄妹。”
刘瘸子一脸坏笑说:“傻小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并没有把你当成哥哥的意思,而是当你是恋人。”
我忙反击道:“你瞎说什么?”
刘瘸子却说:“你个傻小子,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么?”
我直接回复说:“我懒得理你。”
可当我仰面躺下来时,关于婉茹和我这几年相处的细节,一幕幕的涌上心头,曾几何时,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慢慢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似乎是有感觉的,但心底里却又排斥这种感觉。
婉茹是一个如此完美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对我有爱慕之心,我却为什么要排斥呢?
很快,这个问题便在我的心中有了答案,因为我配不上婉茹,无论是家庭条件,还是个人的条件。
中国古人所讲的门当户对不是没有道理的,我所知道的家庭中,但凡有家族文化和经济实力悬殊而走到一起的,大都以悲剧收场。
再进一步想,我现在只有我自己,如果我真的和婉茹结合,万一我们将来有了孩子,汪叔身为警局局长不可能回来帮我带孩子,而婉茹的妈妈在国外也是有事业的人,也不可能回来帮我们带孩子,我的父母又不在了,身边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所有的苦和难大都要让婉茹一个人承担,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我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关于我和婉茹的关系,只是听刘瘸子一句胡言乱语,而我却已经想入非非。
牢房里很快就到了午饭的时间,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同外界隔绝的,整条狱室的走廊都靠灯光照明,在里面根本分不出黑天白天,早中晚饭的时间,是我们一天里唯一能判断时间的标准。
拿到午饭后的刘瘸子立刻破口大骂道:“特妈的,这是人吃的饭么?当我们是畜生吗?”
我听后也朝着午饭看了一眼,只见餐盒里只有两块硬邦邦的馒头,我本想说还可以啊,起码能吃,却猛地发现,馒头周围竟然生了薄薄的一层绿毛。
每天的下午,我们这些除了将军以外的普通人也都会有一次外出放风的机会,而我因为身上有伤,好长时间不敢太剧烈的运动,怕伤口再次被撕裂而感染,于是便放弃了放风的机会,终日除了吃饭,剩下的时间基本都躺在床上。
我带着伤,在这样极度恶劣的条件下一呆就是半个月,很快就又迎来了将军外出放风的日子。
这一天当然又是兴师动众,而将军也像往常一样,在众人的簇拥下,慢慢前行,监狱里的其他人都对他施行跪拜礼,而这一次,施行跪拜礼的人又多了一个我。
当将军走出狱室后,我们才陆续从地上爬起来。
此时我身上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了,用刘瘸子的话说,这都要感谢撒在我身上的那些盐。
我们很快便在铁网围着的活动场集合,由于受过新人洗礼的我,也已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而且我此时的穿着打扮也已经同他们极度接近,好似野人一般,所以他们对我便不再怀有敌意。
好多人围在将军身边,说着一些恭维的话,我和刘瘸子则站在最边缘的地方,远远观看,用刘瘸子的话说,除非将军特别得意你,否则不要离他太近,伴君如伴虎,这些人谁也摸不准将军的脾气,有时将军突然发火,就要有人吃苦头。
刘瘸子也说,他之前并不是瘸子,就是有一次也照着他人的样子去说一些恭维将军的话,结果弄巧成拙,将军非但不高兴,还突然震怒起来,刘瘸子被几个人一顿暴打,腿部受了很重的伤,由于没有医治及时,便烙下了残疾。
按照刘瘸子的说法,这已经是半年前的事,可此时他同我学起来还面露惶恐,心有余悸。
我于是偷偷问他:“你到底是说了什么话,而把将军激怒的?”
刘瘸子立刻便摇了摇头说:“咱们俩还是别聊这个话题,万一被将军听到,搞不好我那条腿也得被打瘸,那我估计就活不长久了。”
可刘瘸子话虽然这么说,我却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就偷偷附在他耳边说:“你小声同我讲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也省得你再次不小心触犯了将军。”
刘瘸子一开始还是有些抗拒,可他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还是把我拉到一个远离人群的角落里,小声对我嘀咕道:“我之前听说将军是因为杀了好多人才被关进来的,只是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可后来有一次,我们这来了一个侏儒,他好像是知道关于将军杀人的一些事。”
这个侏儒指的应该就是闻西,我忙追问说:“然后呢?”
刘瘸子说:“当时也巧,那个侏儒就在你现在的牢房里,我们俩也是住对面,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无意间就和他聊起了关于将军的事,他告诉我说,将军当时好像是把人给催眠了,以致于好几十号人从楼上跳了下去。”
我听后立刻想到了26年前集体自杀的事件,心里猛地一惊,跟着立马追问:“然后呢,你快说?”
刘瘸子见我对这件事如此有兴趣,一下子也来了兴致,继续讲到:“我听到那个侏儒的话后,就记在了心里,等将军放风的时候,我就凑到他面前说,将军真有本事,能把那么多人催眠,然后让他们跳楼,杀人的方法都比我们高级,结果他听后就勃然大怒,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听后立刻皱起了眉头,不禁暗想,难道将军真的和26年前的集体自杀案有关,还是因为影子公司的人用这事来陷害他,以致于把他关进了这里?
我正想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你们俩在这聊得挺好啊?”
我猛地一抬头,发现不知何时,将军竟悄然凑到了我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