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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补了四千字,还有一章被锁定了改不了,就在这里了。】
南弦歌一一应下,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嘶……!”病床上蓝穆行突然用手捂上心口,禁不住疼痛地倒吸着气,身体整个痉挛着卷曲着。
“爷爷!”
“爸!”
“爸,你怎么了?翎儿,快叫医生!快!”童潼和蓝朔各自扑到老爷子身边,紧张急切地看着蓝穆行满脸苍白的疼痛着,却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做,只能够疯狂地按着呼叫按钮,然后转头让蓝翎赶紧去叫医生。
南弦歌一愣后,也走到老爷子身边守着他。
可这一站,她却发现了诡异之处。
蓝穆行眉宇间竟蕴藏着浓郁的灰暗之气,且隐隐夹杂着殷红的血气,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出现在将死之人身上,且这将死之人,还必须是大凶大恶之人才会有的。
但蓝穆行,蓝穆行身为蓝家上一代家主,虽然谋划心机算尽,可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都是为保大局才无奈牺牲小众的事,推算下来,无论如何也不该在眉心困结这浓郁的怨毒之气,且他身系国家,命运便和国运有着牵扯,就算这牵扯极小,华夏这泱泱大国的强盛国运也绝对可以保住他,让他不被阴邪之气侵染。
可现在,老爷子额间,分明就是晦暗浓郁的怨毒之气,用行话来说,就是印堂发黑,大凶之兆。
蓝穆行疼得几乎发不出声音,蓝朔和童潼除了紧张地守着他什么都做不了,蓝翎已经跑出去找医生了,医生还没有来。
南弦歌看着老爷子额头鬓角大颗大颗往下滑落的汗水,以及他眉宇间越发扩散的黑沉,深知不能够拖延下去,脑海里一瞬间转过无数念头,然后拿出自己贴身放着的东西,拉开童潼后猛地伸手将手里的东西紧贴着老爷子的心脏按住。
童潼和蓝朔被她突然的动作弄的愣住,然后疑惑地看着她紧绷的小脸儿,再紧张地看向蓝穆行。
让他们惊疑不定的是,刚才还疼得死去活来的蓝穆行,现在却已经松开了捂着胸口的手,就连紧皱的眉头都在缓缓的松开,明显疼痛感已经降了下去。
“爷爷,现在感觉怎么样?”还不等蓝朔和童潼出声,南弦歌就轻蹙着眉,侧头看着同样疑惑的蓝穆行问道。
“好多了,就连心悸都没了,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可是没这么快消失,还得缓上好久。”蓝穆行闭眼感受了一下,然后疑惑不解地看着南弦歌。
南弦歌的手依然紧贴着蓝穆行的心脏,确定他暂时无事后才直起身,露出她手里的东西。
一串铜钱,一串用红线穿着的极其古老的铜钱,赫然便是苍穹带给南弦歌的白梓莘给她的成人礼物,四方红线铜钱。
其中两枚,养心,驱邪。
蓝穆行住进医院,就是突然发作的心脏疾病,故而可以养心。
他眉间的阴邪诡谲之气,正好用其驱邪。
等蓝翎带着医生赶过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靠在枕头上,完全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一番折磨入骨的疼痛。
医生又一次检查了一番,并核对了所有的数据,嘱咐几句后离开。
“爸,爷爷这……”蓝翎一头雾水地看着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的蓝穆行,仍然没有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
“爷爷是什么时候突然发病住的院?”没有人回答蓝翎的疑惑,南弦歌执着手中的四枚铜钱,紧蹙的眉头却没有半点松开,她问着房间里的几个人。
“昨天,昨天晚上突然心脏抽痛,就将老爷子送到了医院。”蓝翎下意识地回答着。
“以前有没有过这种病症?”南弦歌又问。
这次是老爷子自己开口回答了,“没有,我一向遵循医生提的养生之道,以前也一直不曾有过大的病痛,这次突然心脏抽痛,医生说是急性心脏疾病,但因为痛了那一阵后就没有了,所以具体是什么,也说不好。”
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后,南弦歌垂头看着手里的铜钱沉吟许久,才轻声道:“我知道了。”
“歌儿,可是有什么不对劲?”蓝朔从南弦歌的言语中似乎听出了什么,也皱着眉,看着南弦歌询问道。
童潼听不懂他们之间的话,看蓝穆行满头的汗水痕迹,便转身去拿了毛巾浸湿后拧干,细心地帮老爷子擦拭着。
“大体上我也只是猜测,具体的还需要另外的介入,我现在得离开一趟,这个东西,爷爷你贴身放着,最好是贴近心脏的位置,它应该可以让你在一段时间里不会再有刚才的症状,我会尽快处理掉手里的事情,然后带人赶回来。”南弦歌浅浅地皱着眉,只道这件事不容小觑,想了想,将手里的这串铜钱放在蓝穆行手中,轻声说着自己的安排,然后同几人打过招呼后离开。
南弦歌离开了,蓝翎和蓝朔蓝穆行却看着蓝穆行手心里的那串铜钱陷入了沉默。
“师兄,你查到了那凶手的踪迹在哪里?”南弦歌看着一袭单薄的长袍,清润温雅的白梓莘,以及他手中执着的那块玉佩。
那是南弦歌从认识白梓莘至现在,永远都坠在他腰间的一块玉佩,且是极品白玉。
虽然看起来远远不及苍穹给予南弦歌的那块暖玉值钱,可实际的价值,两者之间却是无法相较的,各自用途天差地别,却又都极为稀罕难见。
因为那不仅仅是一块玉,玉里还自有一个空间,或者说空间不恰当,而是一个专门收揽死者灵魂的“容器”。
在风水一行来讲,就是灵器。
世间罕有,不仅要寻到这样一块上好的玉,还得保证它能够承受空间的炼制形成,然后由风水师耗费心血炼制,稍有差池,就会轻易地玉碎,一切都化作虚无。
且在现在这个时代,凭借现在风水师的实力,这种东西,几乎不可能做出来了。
所以这样一个容器的存在,是被所有风水师都眼红的。
“那一方,具体地点,需要靠近距离后才能够推演。”白梓莘遥遥一指,然后将玉佩收于腰间,指尖掐算着,眉眼温润。
“那走罢!”南弦歌温柔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