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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听起来微弱而又无力,正是从地下传出来。
还不止一个。
伴随着上面的树枝都被清理掉,还有一层挡板也被拿开,地下,有着很小的声音传了出来:“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微微颤抖着。
接着,她们应该是看到了阳光照了进去,也听出来了院子里不止有一个人,哭声更大了起来。
鱼初笙没有听到祁绣影的声音,显然,祁子舟也没有听到,鱼初笙看到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朝着地窖入口冲了过去。
张二吩咐了两个衙役压制着凶手,跟着鱼初笙也往入口凑了过去。
下面有些黑,但里面点了盏烛灯,虽然有些昏暗,但是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下面的空间挺大的,应该是用来存放东西用的。
然而入目的首先是三个很大的笼子,是由砍得很整齐的木柴做成的,笼子顶自上而下挂了绳子,绳子又连接着铁链。
笼子里,被铁链锁着手脚的,正是失踪的少女。
依稀可以看到她们的脸色很苍白,其他就看不清了。
鱼初笙一眼就看到了祁绣影,她竟然没有被吊起来,只是被锁着手腕和脚腕,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低低地垂着头。
因为低着头,鱼初笙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凌乱的头发也在起伏着。
“影儿!”祁子舟叫了一声。
笼子里的祁绣影缓缓地抬起了头,半边脸,被整整齐齐地划了好几刀。
鱼初笙心脏猛地一紧,祁绣影应该不会被……她秉着呼吸去看祁绣影的表情。
少女的双眼呆滞,盯着入口看了许久,眼神才缓缓地聚焦了起来。
她脸上的刀伤,应该时间不久,那干涸的血迹,甚至都凝结在了嘴角上。
鱼初笙下意识地去看她的衣衫,虽然看起来很脏,但是没有破乱,应该还没有被……
鱼初笙悬着的那颗心,稍稍地放了下来。
少女缓缓地站了起来,扶着笼子,嘴唇轻轻地动了动,鱼初笙可以看到她的嘴型:“阿哥。”只是没有发出声音。
另外两个少女看到果然是官府的人,开始痛哭起来,声音嘶哑还在叫喊:“快放我们出去……”
鱼初笙和张二,还有祁子舟,一起下了地窖。
阴暗潮湿,让鱼初笙不禁想到她被抓到常乐府的那几天。
人啊,只有经历过了最深的绝望,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一回,才能知道,活着是多么的幸福。
等真的进入地窖,鱼初笙才看清下面的清况。空间很大,四处还放了一些杂物,杂物中间还放了一张桌子。
落满了灰尘,正是因为四周的灰尘,让鱼初笙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放了一个画卷。
在张二和祁子舟打开笼子救少女们的时候,鱼初笙走到了桌子边,拿起了那幅画。
画上是一个女子,坐在地上,正在抚琴。
虽然低眉,但作画的人倒也细致,把女子的眉眼都描画的很仔细。
细细看来,那女子的眉眼竟然和祁绣影有些相似。
难道凶手抓走祁绣影,是因为她和这个女子长得有些相似?
怪不得,祁绣影失踪的时间和地点,和其他三个少女失踪时,排不上规律,让鱼初笙一直没发现,最重要的是时间点。
不过这幅画,应该很久了,宣纸甚至都有些泛黄。
看来这个男子,有故事。
桌子上还放着一把匕首,上面的血都没有清洗干净。应该是罪犯用来划少女脸的。
张二和祁子舟已经把祁绣影她们放了出来。
鱼初笙小心地收起了那幅画和匕首,刚转身,就看到祁子舟把祁绣影护在怀里,颤抖着声音问:“影儿,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祁绣影的身子一直在颤抖,眼泪也不住地往下掉,只是没有开口说话。
当鱼初笙看到祁绣影脖子上,那道明显是被绳子勒过的痕迹的时候,微微蹙了眉。
她把目光又放在另外两个少女身上,她们的脚腕和手腕上,都有被铁链勒过的痕迹,但是脸上没有刀伤,脖子上,也没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而祁绣影脖子上的勒痕,看起来应该是新的,应该是昨晚留下的。
那么罪犯,昨晚是不是……差点杀了祁绣影?
鱼初笙思索了片刻,走到祁绣影的面前,温柔地出声:“祁姑娘,你怎么样?”
祁绣影还是浑身颤抖,依然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趴在祁子舟的怀里。
祁子舟则拍着她的背安慰:“影儿,都怪阿哥不好,都怪阿哥不好……以后阿哥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鱼初笙知道祁绣影是受了刺激,得缓一缓,她又转向张慧和小桃,问:“你们怎么样?”
其中一个少女说:“都怪我……要不然这个姐姐的脸也不会被划花……”声音哽咽而又颤抖。
看她的长相,鱼初笙认出来,她是第二个失踪的,张慧,也就是药铺掌柜的女儿。
按理说,罪犯第二个应该会朝她下手。
但是他昨晚,应该是朝祁绣影下了手。
祁绣影还是蜷缩在祁子舟怀里,一动都没有动。
鱼初笙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道:“现在你们已经安全了,我们出去吧。”
虽然已经获救了,但是两个少女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惊恐,以至于她们又看了一眼刚才困住她们的笼子,还有被扔在地下的铁链,身子又忍不住瑟缩了下。
这才互相搀扶着,跟着鱼初笙他们一起出了地窖。
地窖外是另一种天地,秋阳有些淡淡地隐在云层里,但还是发出了淡淡的光,秋风微微,空气清凉而又干净。
两个少女一看到中年男子,身子明显地颤抖了几下,又往后退了退,而祁绣影也抬起头,看到了中年男子,也是又往后退了退,祁子舟紧紧地揽着她的肩膀。
阴影肯定是会留下的。
男子本来淡然的神情,现在也变得有几分阴狠,只是他被两个衙役压制着,并动不了。
鱼初笙走到他的面前,把在地窖里发现的画递到他的面前,问:“为什么?是因为她吗?”
男子的神情,果然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