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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罗夫斯克苏军东线司令部内,气氛骤然紧张,电报声、电话声不绝于耳。位于萝北的边境守备第13、15师,突然遭到中国军队两个军包围,让华西列夫大吃一惊。显然八路军秘密向北部调动了兵力,说明敌军已经猜到自己的意图。敌军既然猜到其意图也没有什么,若能在松花江一线,消灭八路军主力,下一步轻松占领佳木斯易如反掌,并为进攻哈尔滨创造更加有利的条件。
华西列夫电令:边境守备第15、16师于萝北收缩兵力坚守并拖住敌军,命令空军部队全力支援。经过分析判断,萝北出现敌军两个军,说明佳木斯兵力空虚。若能趁机攻占佳木斯,不仅可以解萝北之围,同时为进攻哈尔滨创造条件,此外,可以趁机吃掉敌军两个军,这是一举三得。时下,各部正在同江集结,并不具备进攻条件,可是敌军既然先动手,战机稍逊即逝,怎能等闲视之。
华西列夫接着下令,完成集结的第3坦克军第5坦克师,沿着佳木斯东岸率先发起攻击,同时命令内河舰队逆河而上配合行动,内河舰队主要是提供后勤补给。在没有准备完善的情况下,充忙发起攻击是兵家大忌,可是华西列夫认为战机来绝不放过。“元帅同志,梅德耶夫中将来电,15师、16师在空军掩护下,已经完成于萝北收缩兵力,他们保证在萝北坚守5天。”
“柯西金的坦克第5师,3天后到达佳木斯。”“那支部队完成了集结?”“第40集团军两个师在同江完成集结!”“命令这两个师随后跟进!”华西列夫依然对萝北不放心问道:“江北岸的部队是否抽调一部分渡江支援?”目前江北岸野战部队正在向同江集结,若是改变部署完成准备也要5天时间!”参谋长回答。“命令空军部队全力支援,确保萝北防御稳固!”
佳木斯防御司令部,气氛同样紧张。此时,白崇禧注视着军用地图,脸色十分严峻。“司令官,从凌晨6点开始行动,截止到下午1时,22军、25军各部完成了对苏军两个师的包围。苏军试图突围无果,目前收缩兵力固守待援。”“电令22军、25军,一定要防止苏军增援部队渡河!”“侦查部队报告,苏军没有在北岸有集结兵力的迹象。”
参谋长接道:“苏军出动大批战机阻止我进攻,看样子苏军要固守萝北,这是什么意思,难到苏军不在乎两个师被吃掉。”白崇禧注视着军用地图道:“欧阳将军让我利用华西列夫的弱点,此人很稳健但也很自负。我部秘密征调佳木斯,华西列夫肯定判断失误。我部2个军突然包围了萝北苏军两个师,华西列夫没有料到。时下苏军没有完成兵力集结,这种情况下,参谋长你分析一下,他怎么办?”
“华西列夫会认为佳木斯兵力空虚,匆忙出兵!”“对,我们必须抓住他的弱点加以利用。”“报告,侦查部队来电,苏军一支坦克部队出动,目标是佳木斯。此外,一支内河舰队配合行动。”“1兵团支援的两支反坦克团到达前沿了吗?”“报告司令官,已经到达前沿阵地。”“电令八路军反坦克团,苏军一支坦克部队沿着松花江东岸出动。所部可以自行拟定作战方案,延缓苏军坦克推进。”
“司令官,于八路军联合作战,让人放心。我部并没有要求,人家主动送来2支反坦克团,这在以往作战中,即便是友邻部队,也不曾发生过。八路军支援的反坦克团上来后,所有官兵士气大振,战斗热情空前高涨,看来我们的观念要彻底改变了,内斗内耗关键时刻保存实力极其愚蠢。”“你说的有道理,军人以民族的利益至上是神圣的职责。”
“参谋长,华夏大地已经发生巨变,没有必要杞人忧天。老蒋和夫人莫名其妙躲到了兰州,居然没有干涉前线指挥,这说明什么?”“是呀,这不符合老蒋的性格,也许是欧阳将军的强悍让他醒悟了!”“只能这样解释,别看八路军只有三大兵团,总兵力100多万人,但是空军、海军已经发展到恐怖的地步,日后国共组建联合政府是唯一的选择。参谋长,有关政治敏感问题,我们还是少说为佳,免得军统的人打小报告。”
“军统干别的不行,偷鸡摸狗的勾当很在行,目前各部将官对于他们十分反感。”“报告,22军、25军联合指挥部报告:苏军战机轰炸猛烈,建议总攻时间晚上发起。““同意他们的决定,责令22、25军两天时间务必吃掉苏军2个师。”“是否向ZQ报告!”“算了吧,他们听说包围苏军两个师,又会自吹自擂。战役结束后再通报他们。”
“司令官,八路军特种部队开始大规模袭击,粟裕为什么按兵不动?”“我猜测粟裕的胃口很大,要一举奠定东线战局。”“你是说粟裕要全部吃掉南线苏军集群,乖乖15万大军?”参谋长惊愕。“不仅如此,八路军的目的,要攻占乌苏里江以东地区。这是领土之战,令人钦佩。看来欧阳将军早就有此打算,老蒋全力以赴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当天夜里,哈巴罗夫斯克司令部气氛更加紧张。“元帅同志,梅德耶夫中将来电,敌军于晚8时发起全线总攻,攻击十分猛烈。”参谋长禀报。“敌军是利用夜间我战机不能出动发起攻击,命令梅德耶夫,不惜任何代价熬过今天晚上,只要守住今天晚上,敌军的攻势就会被遏制。”“元帅同志,敌军是6倍的兵力,守备第15师、16师没有重武器,令人担忧。”
“敌军是秘密北上,也不会有重武器,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守住。”华西列夫明显底气不足。其实华西列夫心里清楚,即便两支守备师被吃掉,统帅部也不会责备他。之前统帅部认为中国军队根本不敢在动手,现在看来统帅部是有意而为之,就是引诱中国军队在东线出兵,这是战略上的考量。既然是引诱,必然要付出代价,恐怕统帅部早就有战略方面的准备。
可是一开始就被敌军消灭两个师,华西列夫难以推卸责任。此外,脸面上也说不过去。一项稳重的华西列夫此时有些后悔,之前应该把萝北的两个师撤回江北,就不会出现如此被动的局面。华西列夫的心理活动,参谋长无法猜出,可是看到元帅阁下十分镇定,心里由衷的佩服。参谋长也明白,敌军这一步棋很高明,手握重兵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支被包围的师孤军奋战,甚至爱莫能助。
夜晚太难熬了,时间似乎凝固,司令部所有将官恨不得天马上亮。午夜时分,萝北传来可怕的消息,16师防守的南北两侧外围阵地被突破。“命令16师长,务必守住主阵地,否则军法从事!”华西列夫亲自给16师长发电报。按理说萝北的指挥官应该是梅德耶夫,华西列夫为什么要给16师长直接下达命令?原因是两支苏军师被包围后,华西列夫命令15师长梅德耶夫指挥作战。
临时抱佛脚出现了问题,要知道梅德耶夫于16师长是平级将官,如此危急时刻,梅德耶夫接受指令指挥16师作战,这就出现了从属的问题,也出现了心态上的问题。也就是说梅德耶夫指挥16师作战,命令是下达16师师部,而不是下面的部队,因此16师的外围阵地被突破,其中的奥妙不言而喻。华西列夫为什么直接给16师长下达命令,也不言而喻。
苏俄军队是非常讲究论资排辈,华西列夫心里清楚怎么回事,大敌当前不能严厉指责16师丢失南北两侧外围阵地。华西列夫电令起了作用,苏军顽强抵抗坚持到天亮。当苏军大批战记呼啸而来,敌军的进攻被遏制。守备第16师长叫亚历山大雅辛走进联合指挥部。他长的人高马大,于身材矮小的梅德耶夫,形成明显的反差。敌军的攻势被遏制后,亚历山大雅兴不请自来。
亚历山大雅兴居高临下望着梅德耶夫道:“梅德耶夫将军,我们再坚守下去无疑是送死。白天有空军掩护,我们要趁机突围。”“敌军6倍于我,突围死得更快,坚守下去才能有一线生机。目前柯西金的坦克部队正在向佳木斯挺进,战局很快大变。“梅德耶夫态度很坚决。”你会为自己的懦弱付出代价,请你三思。“亚历山大雅辛知道无法说服梅德耶夫,便转身离去,他心里有了主意。